嬌寵病美人 第36節(jié)
祁勝似乎沐過浴了,身上散發(fā)著冷松般的氣息,聞言,低頭在蘇芷棠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道:“給夫人打了個(gè)物件,夫人瞧瞧喜不喜歡?” 蘇芷棠提起精神,坐在榻上,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只見他伸開手,寬大的手掌里赫然躺著兩只小巧精致的金鈴鐺。 蘇芷棠愣了一下,隨即抬頭看向他,只見他深邃的眸中一片暗光,他薄唇輕啟,幽幽道:“聽說夫人喜歡鈴鐺,我便親手去打了一對(duì),不知夫人可還喜歡?” 蘇芷棠硬著頭皮道:“只要是夫君給的,棠兒都喜歡。” “既然喜歡,那我給夫人戴上可好?” 蘇芷棠看著他幽邃的眸子,直覺不能今晚帶,她往后縮了縮身子,吞咽了一下口水,吶吶道:“要不,還是明日帶吧,現(xiàn)在這么晚了,夫君累了一天,就不勞煩夫君了。” “今日事今日畢。”他道,聲音雖然低柔,卻不容抗拒。 蘇芷棠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xiǎn),轉(zhuǎn)身就往榻邊上縮。 祁勝目光緊鎖,緊跟著也上了榻,拿著手里的鈴鐺一步步的欺身逼近避無可避的蘇芷棠。 44. 第 44 章 雪人 當(dāng)天夜里, 窗外飄起漫天雪花,壓彎了紅梅枝頭。 層層帷幔內(nèi),蘇芷棠縮在墻角, 怯怯的看著不斷逼近的祁勝。 他目光沉遂, 渾身散發(fā)著逼人的氣勢(shì), 只不過半敞的衣襟打破了這份冷肅,平添了無數(shù)勾人遐想的隱秘。 蘇芷棠抱著寢被在示弱和硬抗之間來回徘徊,她總覺得今夜的祁勝像是換了一個(gè)人一樣,過于危險(xiǎn)。 忽的, 細(xì)嫩的腳腕被一只大掌攥住, 只見他眼神七分沉,三分笑的看她, 薄唇抿成一條線,意味不明的問:“夫人還躲嗎?” 這句話問的不止是眼下, 更是在酒樓時(shí)她往后那一躲。 腳踝處, 他手腕的力道告訴她,他生氣了。 祁茴說的沒有錯(cuò), 這男人果然小心眼,秋后算賬簡直是他的拿手絕活。 心里這般想著, 面上卻揚(yáng)起一抹笑, 蘇芷棠自知逃不過,便從榻角挪到他跟前, 摟住祁勝的脖頸, 甜甜的喊了一聲夫君, 隨后主動(dòng)將粉潤的唇瓣朝著他貼了過去。 月亮悄悄的隱起來,雪無聲的落下。 一吻結(jié)束,蘇芷棠眼角含淚, 霧蒙蒙的杏眸看著他道:“親一親,夫君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聲音軟的像是能擰出水來。 祁勝眉眼似有暗光涌動(dòng),嗓音喑啞道:“夫人自己選,戴哪?” 他手里竟然還攥著那兩個(gè)金鈴鐺,蘇芷棠懵了一下,怎么還哄不好了! 見他不為所動(dòng),蘇芷棠只好慢吞吞的將目光落在了他手心上。 骨節(jié)勻長干凈的指間托著兩個(gè)小巧的金鈴鐺,莫名的讓人不敢直視。 金鈴鐺做工精細(xì),細(xì)巧的金環(huán)上各掛著一個(gè)小巧玲瓏的鈴鐺,不用想,這鈴鐺若是響起來必然聲音清脆響亮。 她想了一下那場(chǎng)景,渾身羞燥起來,聲音極小道:“腳,腳踝吧……” 他如果讓她用……用手……,這樣也不妨礙什么…… 話落,她聽見男人輕笑了一聲,笑聲中透著nongnong的愉悅,連帶著眸色也深了幾分,落在她腳踝處的視線猶如實(shí)質(zhì),燙人的緊。 蘇芷棠直覺不好,鴉羽般的睫毛不住的顫動(dòng),她慌忙改口:“還是,還是手腕吧?!?/br> 說完,她點(diǎn)點(diǎn)頭,眨著眼睛肯定般道:“嗯,手腕。” 祁勝眼皮彎折,眼尾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聲音沉啞道:“呵,晚了?!?/br> 他手臂一撩,將蘇芷棠禁錮在懷里,強(qiáng)勢(shì)的將兩只金鈴鐺帶到了那抹細(xì)膩骨感的腳踝上。 欺霜賽雪的肌膚被一抹金色點(diǎn)綴,在清淺的月光下不斷晃動(dòng),勾人的緊,鈴鐺精巧靈活,稍微一動(dòng),便會(huì)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雪夜里格外清晰。 那聲音太過清脆,嚇的蘇芷棠猶如受了驚的小兔子,僵著身子窩在祁勝的懷里,動(dòng)都不敢動(dòng),緊緊地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好似只要不睜開眼睛,瑩白的腳踝上就沒有這羞人的物件。 祁勝卻不許她自欺欺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聲線撩人道:“夫人不瞧一眼,當(dāng)真是可惜了?!?/br> 蘇芷棠羞的恨不得咬他一口,極小聲道:“你別說,別說!” 天旋地轉(zhuǎn)間,蘇芷棠只覺得自己的衣襟被扯開了,細(xì)膩瓷白的肌膚盡數(shù)落在男人眼里,粗糲的指腹帶著火般順著她的脊柱而上,酥-麻和顫-栗幾乎要將蘇芷棠淹沒在這一方床榻上。 小衣的帶子被輕輕拽開,然后隨意的仍在一旁。 火熱的掌心所到之處,集中了蘇芷棠的所有感官,神經(jīng)緊繃而歡愉。 意識(shí)昏沉起伏間,蘇芷棠聽見男人抵著她的唇瓣問:“夫君好看,還是那跳舞的好看?” 蘇芷棠抿著唇,神思游離,直到唇瓣被含住,廝磨,她才微微回神,氣虛道:“夫君,夫君最好看?!?/br> “日后若是夫人再盯著別的男子看,那可不止這些……” 他離開她紅潤艷麗的唇瓣,順著臉頰蹭到她細(xì)膩小巧的耳垂低語了一句。 蘇芷棠渙散的眼神頓時(shí)清明了,蹬著腿推拒他,鈴鐺敏銳的響動(dòng)。 蔥白玉指抵在男人緊實(shí)的胸腹上,軟綿綿的力道卻推不開半分。 于是只好氣哼哼的羞惱道:“不許,你要那樣的話,我就不理你了?!?/br> 祁勝也只是說說,到底不舍得那么對(duì)她,見狀,反手將小姑娘抱到自己身上,低聲哄了一句。 后來,大雪壓枝頭,鈴鐺足足響到后半夜。 翌日,蘇芷棠醒時(shí),已經(jīng)日上三竿,她喚了阿輕來給她穿衣,卻又在瞧見自己身上難以言喻的痕跡時(shí),讓阿輕止步在帳子外。 鈴鐺還掛在那抹瓷白上,蘇芷棠看一眼,臉就燒了起來,趕忙把鈴鐺摘了下來,見不得人般快速的壓在了枕頭底下藏起來。 穿小衣時(shí),只覺得熬人的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咬著牙小聲道:“混蛋?!?/br> 話音還未落下,就聽見了祁勝的聲音。 “混蛋?” 蘇芷棠小衣帶子還沒系上,帷幔便被他拉開了。 蘇芷棠一驚,用寢被裹住自己,抬眸看響他:“你怎么還在?” 除了休沐,他平時(shí)白日不是不在府里嗎? “外頭是今年的初雪,夫人想不想出去看看?” “下雪了!”蘇芷棠欣喜道。 往常在江南,雪只有薄薄一層,雪人都堆不起來,她早前便聽聞京城的落雪能有半人高,當(dāng)下眉開眼笑,讓祁勝帶她出去看。 穿好衣衫洗漱后,被祁勝盯著用了一碗粥才準(zhǔn)她出去。 蘇芷棠撒了歡般往外去,也不知昨夜的雪夠不夠大,能不能堆起雪人來。 出了屋門才發(fā)現(xiàn),外面還下著雪,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飛舞,遙遙飄落,她忍不住驚嘆,“怎的這么大?!?/br> 院子只清掃出了一條路,其余的地方鋪滿了厚厚的雪,蘇芷棠玩心大起,徑直的往厚雪堆里踩,留下一個(gè)接一個(gè)的小腳印。 到處都是一片雪白,唯有那紅梅成了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一抹亮色,蘇芷棠想摘朵梅花送給祁勝,卻一腳陷在了雪里,摔了一個(gè)屁股蹲。 方才祁勝給她穿了許多厚衣服,外頭還披了件厚實(shí)的斗篷,況且雪堆松軟厚實(shí),摔一下倒是一點(diǎn)都不覺得疼。 但是…… 她聽見祁勝笑了一聲。 夫君竟然取笑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蘇芷棠悄悄的在后背攥了一把雪,然后坐在雪地里委屈巴巴的望著祁勝,“夫君,我起不來。”語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祁勝臉上的笑意頓時(shí)散了,眉宇間驟然多了幾分緊張,他自小習(xí)慣在雪地里打鬧,只知道她方才摔得那一下不疼,倒是忘了她是頭一回摔。 他疾步過去,卻在想要抱起小姑娘時(shí),迎頭一把雪。 蘇芷棠正準(zhǔn)備彎起眉眼笑他,卻不知從哪刮來一道反向風(fēng),那把雪又盡數(shù)落在了蘇芷棠的臉上。 她的笑聲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笑意便止住了,還有幾片冰涼的雪花落進(jìn)了嘴里,涼的她眉頭小臉都皺了起來。 祁勝察覺了她的意圖 ,再瞧她這個(gè)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又是一聲笑。 蘇芷棠惱羞成怒,團(tuán)了個(gè)小雪團(tuán)砸在他身上。 小姑娘臉皮薄,不經(jīng)笑,祁勝收斂了幾分,將人從雪堆里提著抱了起來,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雪地上。 祁勝:“別氣了,我給夫人暖暖?!?/br> 蘇芷棠聽見這話,耳根迅速紅了起來,她做賊般往周圍看了一眼,這還這么多人呢……怎么暖…… 緊接著便聽到祁勝喊道:“阿輕,去端碗姜湯來?!?/br> 蘇芷棠愣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暖暖是讓她喝姜湯。 她又羞又氣,都怪祁勝,她也變得不正經(jīng)了。 她順著來時(shí)的腳印丟下祁勝往回走,卻被男人三兩步追上,并排著走。 進(jìn)了屋,迎接她的就是一碗熱騰騰的姜湯,自打嫁入國公府,小廚房里的姜湯就沒斷過,如今她被祁勝逼著喝姜湯也喝習(xí)慣了,不再像往常般抵抗,喝完后,吃了一顆祁勝遞過來的蜜餞。 吃完蜜餞就對(duì)著祁勝笑,一雙杏眸靈動(dòng)皎潔,“夫君,咱們?nèi)ザ蜒┤税??!?/br> 祁勝今日特地提早處理完軍務(wù)回來陪她,自然什么都應(yīng)她,牽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祁勝動(dòng)手能力快,沒一會(huì)就堆出來一個(gè)雪人,蘇芷棠看著半人高的雪人,高興的親了祁勝一下,眼睛亮晶晶道:“夫君,你真厲害,堆得雪人好漂亮?!?/br> 祁勝面對(duì)小姑娘甜言蜜語的夸贊很受用,順手折了一只梅花遞給她,蘇芷棠接過來插在雪人圓滾滾的身子上,彎起的眉眼就沒放下過。 沒一會(huì),院子里便亂成了一團(tuán),宋嬤嬤阿輕和一眾婢子同蘇芷棠打起了雪仗。 原本是祁勝和她打,可他老是讓著她,她覺得不爽快,便把人趕回了屋子,讓阿輕她們陪著她打。 女子的力道都小,便是雪團(tuán)丟在身上也不疼。殪崋 一時(shí)間,院子里滿是銀鈴般松快的笑聲。 直到,老夫人和林輕的身影進(jìn)了院子。 不知是誰扔的雪團(tuán),砸在了老夫人的身上。 老夫人的臉色當(dāng)即沉了下來,沉聲道:“與奴仆一同耍樂,成何體統(tǒ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