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病美人 第42節(jié)
她特意挑了一件紫色的,襯得她皮膚白皙,紫色的薄紗堪堪蓋住一半身子,露著腰肢,長腿在紫色的薄紗下若隱若現(xiàn)。 屋里擺了好幾個(gè)炭盆,還燒著地龍,衣裳雖薄,但是不冷,她紅著臉守在門口,等祁勝回來。 祁勝在外頭吹了半響冷風(fēng),待那股子燥意下去后,才推門回屋。 一進(jìn)屋,溫香軟玉便抱了個(gè)滿懷,小姑娘抬著頭看他,眼眸明亮,說出的話讓好不容易消散的躁意頓時(shí)升了起來。 “夫君,我腰細(xì)嗎?” 她拉著他的手放在了她那截腰肢上。 纖細(xì)若柳,不堪一握。 祁勝喉頭滾動,胸腔里像是有火在燒一樣,他盯著小姑娘身上的衣裳,眼眸晦澀,聲音緊澀道:“衣裳哪來的?” 春風(fēng)樓來的……蘇芷棠心虛的眨著眼睛,沒敢說。 祁勝將人橫打抱起,放在榻上,將小姑娘身上的薄紗脫了干凈,丟在了地上。 深吸了一口氣,眼眸幽邃的看著她,“以后不許穿這種衣裳?!?/br> 她不需要糟踐自己,穿這種衣裳來取悅他。 蘇芷棠光溜溜的躲在寢被里,看著他這般吃氣又渾身燥氣的模樣,勾著小狐貍的般的眼眸輕笑。 祁勝背著她,脫下衣衫,他在外頭沐過浴了,渾身涼氣,一進(jìn)被窩,凍的蘇芷棠往墻角躲。 祁勝不滿,一把將人拉進(jìn)了懷里。 氣的蘇芷棠一口咬在了他肩頭,沒用力,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子。 不過意識到他只是抱著她,什么都不打算干后,蘇芷棠心下微微失落,他以前夜里在榻上碰到她,親親抱抱一樣不落,什么時(shí)候這么正人君子過。 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撩撥他,小手作亂的在他身上亂摸。 沒一會,手被祁勝攥住,只聽男人聲音繃緊了道:“別亂動,睡覺?!?/br> 蘇芷棠挫敗的枕著他胳膊,乖乖躺好。 夜里,最為寂靜。 一個(gè)念頭措不及防地竄進(jìn)蘇芷棠的腦海。 明日就是他說的五日之期,他不會是在攢體力吧…… 蘇芷棠看著躺的端正的祁勝,彎著眼睛偷笑。 她暗暗使壞,眸子靈動皎潔,出其不意的翻身趴在祁勝的身上,軟聲喊道:“夫君,給你糖吃?!?/br> 說罷,她對著祁勝的薄唇親了上去。 50. 第 50 章 嫁衣 翌日, 雪滿庭院,蘇芷棠在一片掃雪聲中被宋嬤嬤喚醒。 “姑娘,今日是小年夜, 宮中辦了夜宴, 咸平公主派人送了衣裙, 說是要帶姑娘進(jìn)宮,姑娘起來試試合不合身,若不合身,趕緊讓府里的繡娘改一改?!?/br> 蘇芷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過了一夜, 嘴唇似乎還麻著,她看向身側(cè), 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不在了。 洗漱后,蘇芷棠用早膳, 早膳是一碗藥膳, 一股草的味道,蘇芷棠不明所以的看向宋嬤嬤, 宋嬤嬤回:“姑爺一早讓人熬的,說是能治姑娘的頑疾?!?/br> 蘇芷棠看著眼前這碗白粥, 喝著喝著臉漸漸的紅了。 她頷首, 輕聲吩咐宋嬤嬤:“嬤嬤,你去庫房把我出嫁時(shí)那身嫁衣找出來?!?/br> 宋嬤嬤給她布菜的手一頓, 臉上瞬間多了幾分笑意, 看著小姑娘快要埋進(jìn)碗里的腦袋, 什么也沒多問,激動的應(yīng)下了。 藥膳的草味濃郁,澀澀的味道在口中彌漫, 蘇芷棠卻并不覺得難喝。 禪悟大事當(dāng)年說她十六歲之前若是沒有遇到她的命定之人,許就活不到下一年,如今她不僅活的好好的,就連這身頑疾也有法子醫(yī)治了。 她自幼體寒,感染風(fēng)寒乃是家常便飯,依禪悟大師所說,只要喝了這碗藥膳,她的體寒體弱之癥便能解除,也就能跟夫君圓房了。 對于圓房這件事,蘇芷棠從剛開始的抵觸,變成了雀躍和期待。 夫君終于能完完整整的屬于她了,她小臉滿是笑意。 一碗藥膳用盡,她穿上了咸平公主送來的衣裙,衣裙是莊重華貴的紫色,上面墜著珍珠,布料用的是暗花云紋錦,用金絲線勾邊,似有流光浮動,顯得人白皙貴氣。 蘇芷棠容貌昳麗,這身衣裳穿在她身上格外漂亮。 衣裳很合身,足以看得出繡娘們下了一番功夫,蘇芷棠心窩暖暖的,她自小沒有娘親,嫁進(jìn)國公府后,咸平公主沒有半分婆母的架子,還處處關(guān)照她。 進(jìn)宮前,祁勝回了府,他穿著一身云雷紋黑袍,氣宇軒昂,風(fēng)姿卓越,蘇芷棠提著裙擺小跑到他跟前,在他跟前轉(zhuǎn)了個(gè)圈,眼睛亮亮的問:“夫君,我這身衣裳好看嗎?” 祁勝嗯了一聲,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小臉,“夫人穿什么都好看?!?/br> 哪個(gè)女子不愛聽夸贊呢,蘇芷棠心里高興,抱著祁勝親了一口,回贊:“夫君也好看!” 進(jìn)宮的路上,蘇芷棠坐在馬車?yán)?,聽著外邊馬蹄的噠噠聲,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從前在江南的時(shí)候,便聽人說,宮里的人都心機(jī)深沉,最會給人暗地里使絆子,原先她還覺得夸張,經(jīng)歷過魏皇后那一出后,她便覺得那人說的不無道理,頓時(shí)覺得宮里刀光劍影,殺機(jī)四伏起來。 許是瞧出了蘇芷棠的緊張,祁勝將她的手整個(gè)攥在掌心里,聲音沉郎道:“有夫君在呢,你就當(dāng)去玩。” 蘇芷棠心里的顧慮頓時(shí)消散了,對呀,有夫君在,她又不會主動惹事,她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沒了緊張,就只剩下了期待,宮里的夜宴膳食都是出自御膳房,御膳房的人廚藝都極高,做的糕點(diǎn)樣樣精致好吃,是外面吃不到的,思及此,蘇芷棠眉目舒展,圍著祁勝說她從話本子上看的宮廷趣事。 馬車并未在宮門口停下,這是從先皇起就給祁家的特權(quán),祁家的馬車能進(jìn)宮,以表殊榮。 過了一道宮門后,馬車才停了下來,祁勝將蘇芷棠抱下了馬車,祁茴緊隨其后。 一下馬車,祁勝便被兩個(gè)大臣叫走了,蘇芷棠跟著祁茴和咸平公主去了太后的寢殿。 祁茴一進(jìn)去,就歡脫道:“多日不見,姑母的氣色越發(fā)好了?!?/br> 被她喚作姑母的人,約三十歲左右,身穿綠色華服,頭戴金絲步搖,周身氣度端莊,貴氣逼人。 祁太后勾唇,刮了一下祁茴的鼻頭,樂道:“就你嘴甜。” 說完,她將目光落在了蘇芷棠身上,柔柔笑道:“這便是勝兒的媳婦吧?!?/br> 蘇芷棠朝她施了個(gè)禮,被她牽著手扶起來。 “勝兒的眼光倒是好。”祁太后打量著蘇芷棠道。 蘇芷棠抿唇笑,祁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不用拘謹(jǐn),就當(dāng)是在自己家。” 在太后寢殿待了半響,蘇芷棠發(fā)現(xiàn)這位祁太后分外和善,與尋常長輩無異,格外疼愛她們這些小輩。 眼見到了夜宴的時(shí)辰后,她們一同出了太后寢殿,共同赴宴。 今日小年夜,不少大臣帶著家眷進(jìn)宮赴宴,就連那位西域公主回嘉也在。 瞧見她后,那位回嘉公主朝著她展顏一笑,蘇芷棠總覺得這個(gè)笑是挑釁的意思,尤其是看見她后,回嘉公主端著一杯酒徑直的朝著祁勝而去。 蘇芷棠的席位在祁勝身側(cè),她暗暗加快了步子。 在祁勝身邊坐下后,便聽見這位回嘉公主說了好些冠冕堂皇的話,句句關(guān)乎西域與本國的交好,最后端起酒杯敬祁勝,不等祁勝說什么,她自己便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席間,已經(jīng)有人開始夸贊回嘉公主真性情。 眾目睽睽之下,她這般做法,便是想讓祁勝喝了那杯酒。 那位回嘉公主端著空酒杯,看祁勝的同時(shí),又輕蔑的掃了蘇芷棠一眼,蘇芷棠本來覺得一杯酒而已,還是為了邦交而喝,沒什么大不了的,可看這位回嘉公主的架勢,好似祁勝喝了這杯酒就是她的人了一樣。 私心里,就不想讓她得逞了,可她又不能阻止祁勝喝這杯酒,心里便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一樣。 就在她心里酸澀的時(shí)候,祁勝端著酒杯站了起來,他身形挺拔,骨節(jié)修長的手極為好看,他亦是從邦交入手,端著酒杯敬皇帝敬西域使臣,輕而易舉的將這杯酒真正的扯到了西域和本國的邦交上,對回嘉公主的的私心視而不見。 蘇芷棠看著自己的夫君,愈發(fā)覺得他渾身散發(fā)著讓她喜愛的光,見他坐下后,她立即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細(xì)嫩如蔥的手指在袖子的掩蓋下悄悄勾他的手。 手頓時(shí)被反握住,被他寬厚溫?zé)岬氖终凭o緊包裹住。 還沒等蘇芷棠暗自開心夠,那位回嘉公主又自請助興,得了詹嗣柏的首肯后在大殿上跳起舞來。 她穿著一襲紅色的薄紗,舞姿靈動,若不是她惦記自己的夫君,蘇芷棠定要夸贊一句明艷動人。 回嘉公主手上戴著銀鈴,清脆悅耳,聲音愈發(fā)逼近祁勝,雖說是給眾人助興,可明眼人都瞧的出,這分明是給祁勝一個(gè)人跳的。 那雙帶著銀鈴的手簡直要摸到祁勝身上來了。 一舞畢,回嘉公主便盯著祁勝道:“不知祁將軍覺得本公主這支舞跳的如何?” 祁勝面色沉冷,道:“不錯(cuò)?!甭曇衾锏牟荒头笱苋握l都能瞧得出來。 實(shí)則他方才一眼未瞧,一直在給蘇芷棠夾菜。 回嘉公主面色沉寂了一秒,便又恢復(fù)了原狀,朝她身后的西域使臣看了一眼。 使臣會意,站了起來,在大殿內(nèi)揚(yáng)聲道:“公主此行,除了進(jìn)貢以外,更是奉我們首領(lǐng)之意前來和親,想與貴國結(jié)交兩姓之好,以穩(wěn)固邦交。” 詹嗣柏坐在高位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眼皮一撩,看向使臣,語調(diào)上揚(yáng)的哦了一聲,“那依你之見,若是和親,應(yīng)當(dāng)挑誰當(dāng)公主夫婿?” “祁將軍先前在西域時(shí)與我們公主交好,且公主傾慕祁將軍,還望陛下成全?!?/br> 此話一出,蘇芷棠的心頓時(shí)被揪了起來,這位回嘉公主怎么難纏,她夫君都已經(jīng)有夫人了,她竟然還借和親插足。 詹嗣柏聲音加重了幾分:“使臣難道不知,祁將軍已經(jīng)有夫人了嗎?” 使臣:“公主身份尊貴,不可為妾,可臣也知道,凡事講究先來后到,公主可做祁將軍平妻,如此,既能穩(wěn)固邦交,又能全了我們公主的心愿,皆大歡喜,陛下以為呢?” 平妻,蘇芷棠愣怔了一瞬,這位公主是鐵了心要嫁給夫君了…… 祁勝瞧見小姑娘的不安,大庭廣眾之下,將人攬進(jìn)了自己懷里,輕聲安撫。 詹嗣柏勾唇,眼睛里卻是毫無笑意,“想的倒是周全,那便問問當(dāng)事人愿不愿意吧,表哥,你說呢?” “臣不愿?!背晾傻穆曇魯S地有聲,連個(gè)不愿的理由都不給,面子功夫都直接不做了。 可即便他如此,西域使臣也不敢說什么,當(dāng)年這位去平定叛亂,大軍壓境,有些部落直接不戰(zhàn)而降,他的名號在邊境一向響亮,誰也不敢惹,他不愿給的面子,誰都不敢有意見。 回嘉公主本以為胸有成竹的事,卻被他絲毫不猶豫的拒絕,憤恨的瞪了蘇芷棠一樣。 蘇芷棠心放回了肚子里,柔柔的朝她拋去一個(gè)笑容,暗暗的想,如果不是在大殿上,她定要當(dāng)著這位回嘉公主的面親夫君一口。 夜宴后,祁勝被留在了宮里,蘇芷棠跟咸平公主和祁茴回了府。 回了府后,蘇芷棠沒讓宋嬤嬤和阿輕服侍,自己沐浴后,激動又羞澀開始給自己穿嫁衣。 那身嫁衣艷麗繁復(fù),蘇芷棠折騰了好半天都沒穿好。 她忍著羞正跟嫁衣叫著勁呢,門忽然被推開了,她早早的讓婢子都退下了,此時(shí)能進(jìn)來的只有祁勝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