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白衣仙黑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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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昇下了課,走出了學(xué)堂會和了自己的書童。 他看著那幢金碧輝煌的藏書樓,駐足皺眉,站在那里躊躇了起來。半響之后,他又看了一眼身邊身材瘦小氣色不佳的石敢當,心內(nèi)嘆了口氣,邁步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少年最終選擇不去兌換那本《五氣朝元圖》,而是為他的書童的那本功訣把元石存起來。 在他心中,比起自己的修行,無論如何還是別人的性命更重要一點。特別是,少年始終對自己“害死”了彭家夫婦不能釋懷,對這小石頭有著一份歉疚。 黎子昇去的地方是冷白衣師范所在的丹藥殿,可是她卻不在教學(xué)樓中。少年問了一下樓中仆役,方才知道冷醫(yī)師在這個時候一般在學(xué)院偏門那里,為城中平民免費施診。 他根據(jù)仆役指點來到了冷白衣的臨時診所,就是他第一次來報名的那個偏院。 進了院子的黎子昇嚇了一跳,這里面排隊看病的人可不少。這些病人看衣著就知道不是富貴人家出身,奇怪的是在他們之中以壯年男子居多。 這些青壯病人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征,面色枯黃,呼吸困難,很多按著自己的胸口露出疼痛難忍的表情;他們還時不時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仿佛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 少年湊到門邊一看,冷白衣正在為一位佝僂著身形的男子把脈,他也不進去打擾。 黎子昇想了想,走出了院門,招呼那仆役道:“這位大哥,麻煩你搬點椅子過來,嗯,再置辦些茶水?!?/br> 那仆役聽了這話,滿臉的不情愿。少年不等他拒絕的話出口,就從腰間的口袋拿出幾張鐵券塞進了那仆役的手中。 那仆役看了看上面的數(shù)額,臉色為之一變,立即瞇開眼笑地把鐵券放入懷里。他轉(zhuǎn)頭離開了這個偏院,不多時,就見他又帶了幾個仆役扛著好多把椅子和茶具回到了此處。 在少年的指揮下,這些仆役把椅子放進了院中,讓這些病人一一安坐,又給他們斟上了熱騰騰的茶水。 在一片感激聲中,黎子昇也和書童坐了下來。他倒是坐也得住,就在這些病人中間拿出課本里安靜地翻閱著。 有新的病人進來,少年就給他們安排座位,再親手倒上一杯熱茶。 屋內(nèi)的冷白衣耳朵微動,把外間的情形聽了個明白。她嘴角向上彎了彎,心內(nèi)對黎子昇又多了幾分贊許。 少年這一等就從申初等到了酋末,算起來他當這個免費的護士當了兩個多時辰??墒撬彩悄偷米⌒宰拥暮⒆?,直到最后一個病人離開,黎子昇才帶著書童進了那間“臨時診所”。 他倆進門先恭謹?shù)叵蜻@位白衣醫(yī)師問好,冷白衣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就把黎子昇喚道身邊,開始給他檢查傷勢。 她一邊檢查一邊“埋怨”道:“黎子昇,你這孩子還真是亂來。本師范在這學(xué)院就沒看到你這樣和人切磋的,你不像是仙院的道生,真像是……真像是像街頭的小混混?!?/br> 少年作出一張苦臉,說道:“冷師范,學(xué)生那個時候也不是沒有辦法嗎?既然躲不過,那就只有拼命了啊。” 冷白衣聽了這話卻沒有動怒,反而悠悠嘆了一口氣道:“連你們這些小孩子動不動都以命相搏,這仙門……哎” 她沉默了下去,可手上沒停,仔細地檢查完之后,說道:“黎子昇,你恢復(fù)的不錯。這也是你筋骨強健經(jīng)脈壯大,才受得了那樣的沖擊。今天你就可以開始修煉了。只是……以后莫要這么逞強了?!?/br> 少年自然點頭稱是,至于今后還會不會“逞強”,那只有天知道了。 這個時候,黎子昇想起剛才的情形,不禁開口問道:“冷師范,是不是城中有了疫病?怎么這么多病人是一樣的癥狀?” 這冷師范微微皺眉,聲音低沉地解釋道:“這些人可不是疫病,他們都是在鐵鋪和煤窯里面做工的。”她嘆了口氣,“做工的時候吸進了大量的塵灰,把他們肺臟給弄壞了?!?/br> “那還治得好嗎?”少年繼續(xù)問道。 冷白衣咬了一下下唇,搖了搖頭:“要治好可不容易啊,這病我也沒有什么好法子,只能開點藥讓他們止咳祛痰,鎮(zhèn)痛安神。其實最好的法子就是回家臥床休息??墒沁@些病人都有一大家子要養(yǎng)活……” 黎子昇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他們?yōu)槭裁床挥每谡帜???/br> “口罩?那是什么?” 少年就給冷白衣解釋起來了,把有透氣性的布頭折疊幾層之后縫在一起,在縫上幾條繩子。工人們在粉塵彌漫的環(huán)境下工作的時候把布片戴在臉上,這樣就可以避免把那些塵灰吸進肺里去。 這冷醫(yī)師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可惜自己沒有早點想到。這“口罩”簡便易行,馬上就能普及開來,效果肯定要比這些工人自發(fā)圍在口鼻上的汗巾好得多。 吃完晚飯回到臨水居的黎子昇復(fù)習(xí)完今日的符箓可上的內(nèi)容,就從書包里拿出那些小“記者”給他收集的商業(yè)信息看了起來。其實這工作也沒有太大技術(shù)含量,只要照著那些店鋪的公開報價照抄就行了,最多開口問問存貨情況。 這個世界的店鋪伙計也沒有把報價和存貨當成什么了不起的商業(yè)情報,可以說此間人士在商業(yè)上還相當“質(zhì)樸”,既然有人問那自然也就和盤托出。 看得出來,這些小家伙們干得挺認真,雖然筆跡稚拙,但是一筆一劃寫得相當認真,生怕自家的“社長”看不明白。 糧價果然跌了下來,可是仍然要比年前的高。想來從荊北流入的糧食數(shù)量有限,沒有把糧價完全打壓下去,還有一個可能是又流入了一大批過不了春荒的農(nóng)民。 少年在糧價后面寫下了,“用工”和“漁鐵窟”這兩個批語,準備明天讓那些“記者”去收集一下這方面的資料。他想了想,又加上了黎山和揚州兩個“關(guān)鍵詞”。自家那十幾萬斤糧食在目前這個市場上也算得上舉足輕重,更不要說荊揚之間的水路一旦通暢,這么高的糧價必定崩盤。 鐵價有一定幅度的上升,想來是回去過年節(jié)的客商又回到鐵山城來開始收購了,同樣的,還有一個可能是那些鐵鋪遇到了“用工荒”。 他對此的批語是,客棧和房租。既然有客商,那么住宿是必須的第三產(chǎn)業(yè)服務(wù),這點值得關(guān)注。 “貸款”利率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想來這鐵家禁絕糧票和堂票造成市面上的銀根緊縮,有很多客商和東主資金周轉(zhuǎn)出現(xiàn)了問題。 人之常情,黎子昇為自家的義順堂高興了那么一下,在后面寫上了“廣告”。這正好是自家票號占領(lǐng)市場的良機。 他又翻閱了一些其他貨品的商情,沒什么特異之處,就擱下了筆,整理好材料,又把石敢當找來囑咐了幾句。 這元石要賺,這報紙也要辦,但是自己的修行卻不能放下。 在和“米賊”一戰(zhàn)之后,少年就明白了自身實力才是在這個世界最好的依仗。 黎子昇完成了“工作”,就走進了練功房,點起一支定神香,開始了自己的功課。 他凝神靜氣,鼓動真元、聚起真氣,順著上次開辟出來的通道繼續(xù)鼓動真氣團前行,就來到了足陽明胃經(jīng)的首xue—承泣xue。 少年忍著劇痛,使用三種不同的行氣法,不停地沖擊著這個xue道。 等差不多到了少年的極限,終于他感到鼻翼兩側(cè)一陣松動,一絲真氣就進了承泣xue。 這一下子黎子昇只覺眼睛周圍又酸又痛,一時心神失守差點就退出了定境。幸虧他性子堅毅,才強忍著疼痛把真氣退了回來,再往下經(jīng)過任脈回到下丹田。 他自行退出定境,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過了好久才能看清練功房內(nèi)的陳設(shè),即便如此,眼中的淚水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才算止住了淚水,終于能正常視物。 尋星點辰,其難如斯! xue位本來就是人體氣脈的節(jié)點,不但比經(jīng)脈更堅固,而且也更敏感。這種如同自虐一樣的練功方式,才能真正篩選出有一顆堅定道心的人物,他們才能繼續(xù)在仙途上走下去。 資質(zhì)和天分固然重要,但是沒有持之以恒地修煉這個“一”來加持,前兩者不過是一竄〇而已。 再多的〇終歸還是〇。 黎子昇并不就此作罷,他重新調(diào)勻了氣息再次沖擊起這個xue位,之前如同用小刀割自己的疼痛感漸漸也變得麻木起來,那個堅固的阻礙也漸漸開始松動。 如是三次,到了第三次的時候,強忍疼痛的少年好像聽見鼻翼兩側(cè)“噗嗤”一下,自己的真氣終于沖開了他十二正經(jīng)中第一個正xue,承泣xue。 黎子昇此時不但感覺真氣沖開來的承泣xue疼痛難忍,自己下丹田也有些滯澀之感,知道這已經(jīng)是自己的極限。所以,他收束了真氣,重新納入小周天之中,回歸了下丹田。 這次他沒有再次使用元氣丹,只是慢慢催動小周天回復(fù)自家的元氣。 等到眼睛疼痛稍減,經(jīng)脈中也沒有那么干澀的時候,黎子昇卻沒有繼續(xù)行氣沖脈,而是又拿出了那本《五行戰(zhàn)世訣》,翻到了土行那一頁,參悟了起來。 起點中文網(wǎng) target=_blank>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