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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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飛燕遲疑了一下,道:有傳言說,鮫人的眼淚可以明目,鮫人的rou可以祛除百病,鮫人的心臟,食之,長生不死。 凌亂的發(fā)絲后,坡的眼睛微微睜大,呼吸一頓:好家伙,稻草人的劇本,玩兒得有點兒大呀。 難怪南王府的勢力也摻和進來了。追命喃喃,神情分外凝重,按照這種說法,那鮫人公主絕不是某一個勢力能夠獨吞的,看來這太平日子是過不了多久了。 坡盯著上官飛燕:你還知道什么? 上官飛燕眼神躲閃,吞吞吐吐半晌,也沒說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坡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默默地舉起了手中的黑色封皮書。 上官飛燕呼吸一滯,慌忙道:我知道!聽說楚留香知道鮫人公主的蹤跡,無名島的主人擄走了楚留香的三個紅顏知己,楚留香想要救回他的三個紅顏知己,必然會帶著鮫人公主上無名島。有許多勢力都想分一杯羹,他們單個勢力不算什么,但倘若聯(lián)合起來,即使是無名島的主人也要忌憚三分。所以,無名島的主人放出話說,他只要鮫人公主的心臟,至于其余的,能者居之。 追命與坡對視了一眼。 所有線索都連在了一起,稻草人如今身在何處已經(jīng)再明確不過。 稻草人一定會出現(xiàn)無名島,吾輩要去找他。坡一邊說,一邊向追命投去了征詢意見的目光。 追命略一思索,迅速做出了決定:我們一起去! 第19章 綜武俠世界第十八天 無名島上,海崖邊,葉孤城與西門吹雪相對而立。他們幾乎同時上島,恰巧碰到了一起。 西門吹雪。葉孤城注視著西門吹雪。 葉孤城。西門吹雪也注視著葉孤城。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卻不需介紹就已認定了對方就是自己宿命的對手。 葉孤城忽然問道:你為何而來? 西門吹雪神情平靜,反問道:你又為何而來? 葉孤城沉吟片刻,又問:你為楚留香來? 西門吹雪微微頷首,道:楚留香是我的朋友。 緊接著,西門吹雪又問:你為鮫人公主的傳言而來? 葉孤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為白云城來。 西門吹雪凝視著葉孤城,道:你心有旁騖。 葉孤城沒有否認:我是白云城主。 西門吹雪沉默了片刻,鄭重道:此間事了,請君一戰(zhàn)。 葉孤城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再言語,并肩向無名島的中心走去。 無名島的中心,想要爭奪鮫人公主的各方勢力已匯聚一堂,吳明正在設(shè)宴招待這些早早登上無名島守株待兔的客人們。 吳明的外表很有欺騙性,看上去就像是個慈眉善目的普通老人,身上穿的也是最尋常的布衣。 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小瞧他,只因這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人武功足以碾壓江湖中的絕大部分人,不僅多門武學(xué)都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內(nèi)力更是深不可測,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一代宗師。 吳明坐在首位,他并沒有以勢壓人,反而態(tài)度頗為和善,謙遜而又直白道:多謝諸位客人千里迢迢趕來無名島上赴我的宴席,不過我也不敢厚顏以為諸位客人是看在我這個老頭子的面子上來的,我知道,來赴宴的諸位客人,都是為了傳說中的鮫人公主。 底下有人開口問道:那鮫人公主難道不是一個傳說嗎?為何島主如此篤定她真的存在? 吳明飲了一口茶,笑瞇瞇地說:我原本也以為鮫人不過只是傳說故事,如今卻對鮫人公主的存在深信不疑,只因?qū)Ⅴo人公主的消息告訴我的,是一個絕無必要欺騙我的人,而我手下的人也的的確確依據(jù)他給出的消息,發(fā)現(xiàn)了鮫人公主的行蹤。傳說中的鮫人公主現(xiàn)在就在楚留香的船上,算算日子,他們今天就會上島。 底下有人嘀咕:那個放出鮫人公主消息的人究竟是誰?為何島主如此信任他? 一旁的知情人笑道:自然就是近來聲名赫赫的稻草人了,據(jù)說此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但最讓人稱奇的是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他明知鮫人公主的珍貴性,卻故意放出風(fēng)聲,就是想要看到眾人爭奪鮫人公主,好叫他看個熱鬧。 吳明慢悠悠地飲著茶,仿佛默認一般。 之前問話的人頓時咋舌不已。 底下又有人問:那楚留香既然得了鮫人公主,為何要把她送到島上來呢? 不等吳明回應(yīng),邊上的人笑話道:你這消息可真不靈通,也不知是怎么混進來的。難道你不知道楚留香的三個紅顏知己正在島上做客嗎? 原來如此。楚香帥向來憐香惜玉,定然不會為了一個鮫人公主放棄他的三個紅顏知己。 那三位姑娘呢?怎么沒來赴宴?有人趁機問道。 宴席忽然靜了下來。 吳明神情平靜地注視著問話的人,直把那人看的面色發(fā)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賠禮道:我、我說錯話了,抱歉抱歉,實在抱歉,我 那人身旁同他一起來的也急忙替他向吳明告罪道:島主見諒,我這兄弟平時見了美人就移不開眼,他就好這一口,實在好奇楚留香的紅顏知己是何等姿容,這才開口詢問,并非是有意打探消息。 吳明又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笑道:無妨。那三位女客人身體不適,不能前來赴宴,小女正在照顧她們,諸位放心,無名島不會怠慢任何一位客人。 問話的人連連賠笑,又對著旁邊為他說話的人投去感激的目光,心里嘀咕道:楚留香呀楚留香,不是我不幫你,只是吳明這老狐貍可不是吃素的,倘若再試探下去,就算我真是猴精,怕是也要變成死猴精了。 宴席上,氛圍很快再次熱鬧起來。 島上的僻靜處,涼亭里,宮九獨自一人佇立在亭中,似乎在等什么人。 飄然而至的白衣女子猶如垂天之云,風(fēng)姿綽約。跟隨她而來的侍女迅速在涼亭里的長椅上鋪上華貴的軟墊。白衣女子柔若無骨地倚在長椅上,望著宮九,眼波流轉(zhuǎn):九公子在等人? 宮九沒看她,仍望著船舶??康姆较颍S口回了一句:不錯。 白衣女子也不問他究竟在等什么人,話鋒一轉(zhuǎn),柔聲問道:九公子為何不看妾身?難道妾身不美嗎? 宮九淡淡道:大名鼎鼎的觀音娘娘,自然是美的。 原來這白衣女子正是聞訊而來的石觀音。 石觀音輕輕地笑了笑:九公子既然覺得妾身美,為什么不看看妾身呢?難道那鮫人公主比妾身更美嗎? 宮九聞言,果真看了石觀音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慢條斯理道:娘娘天姿國色,但比起那鮫人公主,還是差了一點。 宮九說話時,神情分外坦然,仿佛他真的見過鮫人公主似的。 跟隨在石觀音身后的兩個帶著面紗的侍女被宮九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石觀音卻并沒有動怒,恰恰相反,她的嘴角仍掛著一絲微笑:妾身從前不是沒有遇到過比妾身更美的女子。 宮九自然地接過話茬:但她們要么死了,要么毀去了容顏,生不如死。鮫人公主為眾人所覬覦,更是必死無疑。她們都再無可能在容貌上與娘娘一較高下。 緊接著,宮九話鋒一轉(zhuǎn),又道:無名島的中心設(shè)了宴席,娘娘不去赴宴,來這里做什么? 石觀音悠然道:九公子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妾身想要什么。 宮九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仿佛在替石觀音惋惜似的:娘娘擁有如此美貌,自然想要青春永駐,保留這份美麗,可是鮫人公主畢竟只有一顆心臟,我那師父還想要靠它長生不老呢。 石觀音忽然盈盈地站了起來,款款地向?qū)m九走去,美麗的臉上露出了誘惑的神情:九公子如此年輕有為,何必要為一個將要踏進棺材里的老頭子謀劃呢?吳明已經(jīng)老了,九公子難道不想取而代之嗎? 宮九看著石觀音,目光微微閃爍。 石觀音輕輕地伸出纖手,想要撫上宮九的胸膛,卻被宮九握住了手腕,她也不在意,仍笑吟吟地吐氣如蘭:九公子若是愿意與妾身里應(yīng)外合,即便是吳明,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妾身只要鮫人公主的心臟,吳明的一切,都會是九公子的囊中之物。 宮九笑了笑,意味深長道:娘娘若果真有心,總該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緊接著,宮九湊到石觀音耳畔,仿佛漫不經(jīng)心地調(diào)情似的,輕輕撩起她的一縷長發(fā),嘴唇幾乎沒有動,卻飛快地吐出一連串吳明的弱點。 石觀音一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眸中閃爍著驚喜的神情,嘴里卻佯嗔道:你這小冤家,真會使壞! 宮九但笑不語。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一個腔調(diào)略顯怪異的聲音由遠及近,帶了幾分調(diào)侃的意味。 涼亭里的幾個人循聲望去,只見朦朧的白霧之中,戴著稻草人頭罩的怪人咧開了線縫的嘴,在霧氣繚繞下顯得格外陰森,令人不寒而栗。 噠、噠、噠 這怪人的腳步不緊不慢,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莫名地叫人心頭一緊,背脊生寒。 短短幾步路的功夫,跟隨石觀音而來的兩個侍女已攥緊了手中的武器,努力克制住想要尖叫著轉(zhuǎn)身逃走的沖動。 石觀音也是呼吸一滯,面色微微發(fā)白,心頭久違地涌現(xiàn)出了自她武功大成以來許多年都不曾有過的恐懼感,這種莫名的恐懼感甚至超越了面對水母陰姬時的恐懼,只因即便是她,也看不透眼前這個一步步走來的怪人。 單聽此人的腳步聲,根本不像是有內(nèi)力在身,然而,普通人又怎會擁有這樣令人恐懼的氣勢?還有那縈繞在他周身的詭異白霧,莫非與西方羅剎教的教主玉羅剎練的是同一門武功? 石觀音正思索著,卻聽宮九的呼吸聲急促起來,又觀他的神情竟仿佛有些期待似的,心中頓時疑竇叢生。 心生疑慮之下,石觀音并沒有接過那怪人的話茬,但她不回答,宮九卻不會沉默下去。 只見宮九神情專注地凝視著那怪人,柔聲道:你怎么會來得不是時候?只要你愿意來,任何時候,我都歡迎。 那怪人嗤笑了一聲,周身縈繞的白霧緩緩消散,走到宮九面前時,已完全散去。 白霧散去以后,那壓迫心臟的恐懼感也隨之消散。 石觀音終于松了一口氣,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宮九好像有些失望。 第20章 綜武俠世界第十九天 不介紹一下嗎?那怪人漫不經(jīng)心地指了指石觀音,對著宮九問道。 稻草人不是號稱無所不知嗎?人就在眼前,難道還需要我為你介紹?宮九淡淡道,他被稻草人一見到自己就收起恐懼毒氣的舉動掃了興致,難免有些話中帶刺。 稻草人也不惱,饒有興味道:哦?我說過這話嗎? 宮九冷冷道:莫非稻草人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徒? 稻草人不置可否地輕笑了一聲,移開了視線,打量著石觀音,不疾不徐地調(diào)笑道:眉如春山,色若春曉,不愧是能讓大漠開滿罌粟花的觀音娘娘,久仰芳名。 這短短一句話,透露出的信息卻不少。 石觀音仿佛沒聽出稻草人的言外之意似的,猶如懷春少女一般,含羞帶怯地笑了笑,沖著稻草人盈盈地福了福身:妾身李琦,見過閣下。 沒等石觀音開始試探,宮九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介紹也介紹完了,寒暄也寒暄夠了,既然我等的人已經(jīng)來了,娘娘也該去赴吳明的宴了。 盡管對稻草人既好奇又警惕,但到底是剛剛才和宮九達成了合作關(guān)系,石觀音也無意拂了宮九的面子,于是,輕盈地揮了揮衣袖,知情識趣地笑著告辭:既然九公子都這么說了,那妾身就不打擾二位了。話音方落,人已閃現(xiàn)在丈余外,轉(zhuǎn)瞬消失不見。 兩個全程裝聾作啞的面紗侍女急忙運轉(zhuǎn)輕功,匆匆地跟了上去。 稻草人看著宮九,奇道:你在等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會來? 宮九冷哼了一聲,嘲諷道:何必裝模作樣?鮫人公主很快就要登上無名島了,你一手推進的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你怎么會不來? 稻草人發(fā)出了古怪的笑聲: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不,不,應(yīng)該是演員登場,好戲即將落幕。 宮九瞥了稻草人一眼,忽然來了幾分興致,問道:你又想玩兒什么花樣? 可不是我想玩兒什么花樣稻草人笑著否認道,說著,用手中的鐮刀靈活地挽了個刀花,隨后話鋒一轉(zhuǎn),以嘆詠的腔調(diào)吟唱著不知所云的猶如預(yù)言一般的話語,海的女兒來到了人間,鮫人的珍寶跌落塵寰。深海之王最寵愛的小公主,得到海神賜福的幸運兒,鮫人一族最后的希望。沒有人能夠得到她。她將在黎明的陽光下,化為海上的泡沫。殺死她的人,從此將被大海詛咒。多么可憐啊,直到落幕之際,這出戲竟沒有一個贏家。 稻草人嘴上說著可憐,頭罩上線縫的嘴巴笑容弧度卻在不斷擴大,仿佛這些可憐人的遭遇深深地愉悅了他。 宮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覺得稻草人有時候?qū)嵲谑怯悬c瘋,但他喜歡這樣的稻草人,喜歡極了。瘋子總是比正常人有趣得多。 稻草人言罷,靜靜地眺望著遠方,忽然冒出了一句:來了。 宮九聞聲也向遠方望去,只見遠方的船舶停靠處,屬于楚留香的三桅白帆船靠了岸,阿七姑娘一行人終于登上了無名島。 阿七姑娘摘下了皂紗帷帽,淺金色的長發(fā)在海風(fēng)吹拂下,輕輕揚起,頭上戴著的百合花環(huán)依舊沾著露水,散發(fā)出清而淺的淡淡香氣,一身鮫紗長裙,如云一般輕盈,如月一般皎潔,更襯得她純白而又美好,恍若幻影,不似真人。 不要說前來迎接他們的人,就連幾個暗哨竟也看得出了神,不自覺地屏住呼吸,仿佛生怕驚擾了這似真似幻的倩影,讓上天奪去這份不屬于人間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