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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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沒人看見!而且妖怪的事情,毀掉區(qū)區(qū)櫻花算什么,打起架來毀掉整座山頭都不會有傻子跳出來叫賠償。 湯屋老板:...... 湯屋老板幽幽的看著森鷗外。 森鷗外不為所動。 沒有影子的事,他怎么會承認呢? 最后,采花賊事件不了了之,在湯屋老板看誰都像犯人的目光下,森鷗外帶著阿治離開了落云山。 剛準(zhǔn)備用短笛召來朧車,阿文就突然出現(xiàn)在森鷗外面前,他看上去很高興,說:我們可以回去了,森先生! 森鷗外愣了下,這么快?他才來這個世界沒幾天吧? 他的好多計劃,還沒開始。 在這里不好說,我們回去再說。阿文想落到森鷗外的左肩上,卻被阿治一巴掌拍走。 阿治看了眼阿文,自己把腦袋擱在了森鷗外的肩上。 阿文:...... 它轉(zhuǎn)頭看向森鷗外,問:森先生是還有什么事沒完成嗎? 那可多了。森鷗外把手中的短笛放回去:我們還能在這個世界停留多久? 父親大人的失蹤,讓夜斗在這段時間內(nèi)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干什么,他下意識聽從了緋的指令,像以前那樣,去完成信徒的愿望。 信仰來歷不明的禍津神的家伙,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們的愿望,多半都與鮮血、死亡、疾病等諸多象征不幸的因素掛鉤,還伴隨著多種陰暗的心思,令夜斗已經(jīng)萌芽的溫柔和善良感到難以適從。 如果是以前,行旅僧會簡明扼要的掐斷夜斗不該有的、超出了他控制的自我思想,必須要把夜斗的身心牢牢把控在他手里。因為神明很強大,也很脆弱,從愿望里誕生出來的神明沒有根基,很容易受到信仰之力的影響,從而根據(jù)信徒們的想象產(chǎn)生變化。 行旅僧不會允許從他愿望里誕生出來的奇跡被那些愚昧無知的人改變,所以他禁止夜斗擁有神社,也不會給夜斗科普從信仰中誕生的神明擁有神社的重要性。 夜斗只需要有他一個錨點就好,只要他記得夜斗,夜斗就會一直存在,要是他死了,那么夜斗也沒必要存在,畢竟是從他的愿望里誕生的神明,是他的東西,他的掌中物,他的兵器。 但是現(xiàn)在,行旅僧生死不明,也就沒有人會人為的給夜斗削減掉不必要的情緒,至于緋?緋自己還心慌意亂,比夜斗還不能接受行旅僧的消失,她的負面情緒沒有讓夜斗染上恙已經(jīng)很讓人意外了。 夜斗,去下一個地方吧。 幽暗的室內(nèi),血腥味逐漸往外面擴散,夜斗完成了一個信徒的愿望,緋冷漠的站在一旁,催促夜斗去往下一個地點。 室內(nèi)使用太刀有些地形限制,化作腰刀的櫻器被夜斗握在手上,鮮血從刀尖滴落,而櫻本身的意識體端坐在隸屬于神器內(nèi)部的虛無空間里,伸出手失神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我殺人了。 作為武神的神器,遲早會面臨這一天。櫻早已做好準(zhǔn)備,但沒想到自己的開刃,竟然是屠殺一個無辜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存在是我上位的阻礙,如果您真的是神明大人的話,請幫我殺掉她。 好。 離開了令櫻難以接受的室內(nèi),幾人出現(xiàn)在寬闊的田野上,櫻抬起頭,說:夜斗,解開我的形態(tài)。 櫻?夜斗眼里閃過疑惑,但還是聽從的解開了櫻的神器狀態(tài)。 櫻出現(xiàn)在夜斗面前,她蹲下||身體,在夜斗不解的目光中,柔聲問:夜斗一直都在做這樣的委托嗎? 夜斗點頭。 那夜斗,做這些委托的時候,是什么感受?櫻想,如果夜斗是出自自己的意愿做這些,那她無話可說,但如果夜斗是一直被人為的牽引著這樣做,那還有著改變的可能。 就算是散播災(zāi)難的禍津神,也不該這樣隨意收割別人的性命。 生命來之不易,是值得尊重的存在。 再這樣下去,夜斗很可能會被高天原的那些神明發(fā)現(xiàn),從而被認定為邪神,而邪神一般都沒有好結(jié)果。 這是個溫柔的孩子,櫻不希望他獲得那樣的下場。 而一旁的緋,在聽見櫻的問話后,幾乎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妙:櫻,你想做什么?你這樣會毀了夜斗! 櫻沒有理會緋,她等待著夜斗的答案。 幾分鐘后,夜斗才小聲的說:我不知道,但我不想這樣繼續(xù)下去了。 在緋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櫻笑了起來:那夜斗有想過自己想做什么嗎? 不知道。 沒關(guān)系。櫻輕輕的把夜斗抱?。何覀兛梢砸黄鹑ふ?,只要夜斗有了自己的目標(biāo),那么不管好壞,我都陪你一起走下去。 夜斗臉紅了:好、好大的胸!喘不過氣來了! 緋看著這一幕,情緒從生氣驟然平靜,她冷靜道:夜斗,你是要背叛我和父親大人嗎?為了這個才跟了你不到幾天的神器?要是你舍棄了父親大人給你規(guī)劃的道路,你會消失的。 夜斗從櫻的懷抱中退出來,他期待的看著緋:我想要試試不一樣的道路,緋會和我一起吧! 緋沉默片刻:就算因此會消失?沒有去等待夜斗的回答,緋又說:當(dāng)然,我可是會一直陪伴著夜斗。 還有,夜斗可以告訴櫻關(guān)于她生前的事了。緋注視著夜斗和櫻,嘴角勾起了笑容。 可以嗎?夜斗看了眼櫻。 緋彎起眼睛:當(dāng)然可以啊,我不也知道我生前的事嗎?所以沒有關(guān)系,櫻的話,其實也很好奇自己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吧?要是父親大人還在,一定也會贊同這個決定。 所有給夜斗帶來不好影響的人,都必須消失。 夜斗看向櫻:櫻? 神明在契約神器時,會知道神器生前所有的遭遇。 櫻的確很好奇自己生前的事,前任神主天神道真公從來沒有提起過,但天神道真公是個很好的神主,在失控前也不忘解開他的與神器們的契約,以免神器們被恙所感染,從而墮為妖魔。 她說:我真的可以知道嗎? 好奇心就像潘多拉的魔盒。 見櫻期待的神色,夜斗頓了下,我該怎么做? 很簡單,告訴她生前的真名就可以了。 昏暗的天空,廣闊的田野,有狂風(fēng)乍起。 夜斗從契約里找出櫻生前的真名,輕聲呼喚:珠音。 緋開心的笑了起來。 櫻在短暫的停頓后,生前的記憶如同緊閉的匣子在靈魂深處打開,一瞬間撲面而來的不是驚喜,而是鋪天蓋地的壓抑的絕望。 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那一天的天空也是這么陰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哀嚎而凄厲的尖叫聲響徹原野。 在夜斗錯愕的目光中,櫻的周圍環(huán)繞著黑色的恙,在一剎那就失去了人的形態(tài),化成了不知面目的妖魔。 黑色的恙同樣在夜斗身上出現(xiàn),短短幾秒內(nèi)就布滿了他半張臉。 那是櫻死時的痛苦、無助和絕望。 為什么夜斗下意識看向緋。 緋捂住嘴微笑:不知道哦。是櫻的問題吧,我也有著生前的記憶,是珠音太脆弱了。殺掉她吧,夜斗,你被她的恙刺痛了,刺痛了神明的神器,要處以死刑。而且夜斗,你要是不把她消滅,你會神墮哦。 夜斗作為神明的常識,很多都是不全的。 他太過于親信身邊的人,以至于沒有任何防備的被緋欺騙。 他沒有去質(zhì)問緋為什么要騙他,他現(xiàn)在只想救櫻。夜斗忍耐著身上被恙灼傷的痛苦,但卻想不出來可行的辦法。 我知道救她的辦法哦。在夜斗看過來的視線中,緋充斥著惡意:只要有三位正神做祓除儀式,就有可能祓除掉她身上的恙??墒且苟芬粋€正神都不認識。 夜斗,放棄她吧。緋真切道:只有我,不管我想什么,都不會產(chǎn)生恙刺痛作為神主的你。 我才是最適合你的,夜斗。 夜......夜斗......在那團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妖魔中,有斷斷續(xù)續(xù)的沙啞聲音傳過來:對不起......殺了我,拜托了...... 夜斗無助的張了張口,...... ......對不起,夜斗......我這一次,想......死的體面點...... 全身的力氣都彷佛被抽走,夜斗明白了什么是無能為力和痛苦,這并不是契約神器時從神器身上傳來的情緒,他以前對此并不理解,也并不感同身受。 緋器。 紅色的太刀被夜斗握在了手里。 視野有些模糊,但沒關(guān)系,櫻不會反抗,他也不會手抖。 ......夜斗,不要感到難過。作為你殺了我的代價,請成為一個福神吧。 好。 刀光亮起,下一瞬夜斗被掀飛了幾十米遠。 森鷗外抱著阿治帶著愛麗絲從朧車上跳下來: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這么極端了嗎?他一邊說,一邊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綠色的球,然后把球往那一團看不清模樣的東西身上一扔,那團東西就消失在原地。 愛麗絲揮舞著手:去吧!神奇寶貝球! 夜斗從地上爬起來,他抹掉眼淚,假裝自己并沒有哭過,沒有解開緋的神器形態(tài),也不理會緋說的任何話,他三兩步到了森鷗外不遠處,問:你是神嗎? 不是。 夜斗掩住失望:那櫻? 大概會變成妖怪吧。森鷗外道。 妖怪和妖魔是不一樣的,前者有無限可能,后者很快就會失去所有理智,變成不能交流的怪物。 突然的喜從天降,夜斗想要笑,卻不受控制的想哭,一時間情緒起伏太大不知道究竟該做什么表情,他是個小孩子沒錯,但身邊沒有可信的大人,沒有任性和撒嬌的權(quán)力。 夜斗花了點時間把自己變平靜,然后走到森鷗外面前,說:我會和你走。 他還記得之前森鷗外那句【要和我走嗎?】。 如果是三天前你說這句話,我就答應(yīng)了。森鷗外把阿治放在地上;不過現(xiàn)在,作為救了你的神器的代價,我就是你的債主了,你要聽從我的三次指令,三次過后,你的債就抵消了。 夜斗沒有猶豫:好。頓了下,又問:命令什么時候開始? 森鷗外看了眼夜斗這五六歲大小的模樣,笑了笑:下次吧。下次遇見的時候。 我的神名是夜卜。夜斗道:您叫我夜斗就好了。 鄙人姓森,森鷗外。 在這里停留了會兒,森鷗外就帶著孩子們離開了。 夜斗看著朧車的身影慢慢遠去直到看不見,抱緊了手里的綠球。 緋還在虛無空間里喊:夜斗,解開我的形態(tài),放我出去! 不。夜斗拒絕了緋的要求:緋暫時就這樣好了。 夜斗開始四處流浪,他不再隨意接取任務(wù)殺人,而是開始篩選這即是開始學(xué)習(xí)如何從禍津神轉(zhuǎn)職成為福神,也是為了維持自身的存在而不消失。 雖然不知道怎么從禍津神跨越成為福神,也不知道這是多么異想天開,但夜斗不會放棄的。 至少在幫助別人的時候,他的確感到了由衷的快樂。 就這樣過去了幾年,一直沒有動靜的綠球在一個夜晚發(fā)出了微光,沒長大多少的夜斗握著仍然被他關(guān)禁閉的緋器,滿懷期待的看著綠球。 終于,在焦急的等待中,看上去沒什么變化的櫻出現(xiàn)在了夜斗面前。 櫻!夜斗忍不住了,沖上去抱住櫻的......大腿。 為什么!我還沒有長高! 櫻蹲下去,滿含歉意:抱歉,夜斗。在那個時候?qū)δ阕龀隽藷o理的要求。 如果夜斗真的殺了她,一定會留下終身的陰影吧。 被大胸襲擊的夜斗:沒,沒關(guān)系,我們是家人嘛! 家人嗎?櫻露出輕緩的微笑:雖然不能再作為神器跟隨夜斗左右,但作為一個妖怪,請神明大人契約我作為神使吧。 我愿意獻出一切,侍奉我的神明。 對了。我要換個名字。 換成什么? 想不出來,夜斗決定好了。 那就 真音。 第二十六章 從異世界回到作為錨點的此世界中,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 04年的霓虹電子監(jiān)控還在發(fā)展階段,很多地方都有漏洞可鉆,法律什么的也不健全,就算森鷗外幾人消失半個月,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更別說他的行動有【書】作為保障,在這三天里,不管誰去查,也只會得出他帶著孩子們?nèi)チ烁u旅游的結(jié)論。 換下不合時宜的和服,又穿上現(xiàn)代的衣服,霓虹的初春還是很冷的,阿治拒絕脫下身上好活動的和服,在房間里跑來跑去。 愛麗絲穿著漂亮的裙子推開窗子:外面在下雪欸!治醬!快來看雪啦! 阿治掙脫森鷗外的魔爪,小跑著到愛麗絲身邊看雪去了。 這里是福島的一處溫泉旅館,一月的霓虹大部分地方都還下著雪,阿文說已經(jīng)訂好了回七戶町的列車票,時間就在下午。 森鷗外把行旅箱從系統(tǒng)空間里拿出來,雖然這一路上完全沒用上,但還是要拿出來做做樣子,森鷗外道:不會坐著坐著跑到不對的世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