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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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治:...... 阿治跑出了書房,正在客廳堆積木的愛麗絲拍拍小裙子站起來,接住向她奔過來的阿治:治醬!我們去找海膽醬玩吧! 見兩個小孩子要自己出門,在客廳做作業(yè)的夏油杰收好本子站起來:去哪里?我?guī)銈內ァ?/br> 不寫作業(yè)嗎? 夏油杰: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 第二十八章 夏油杰跟在兩個孩子身后,看著愛麗絲和阿治邁著小步子往左邊走去。 不同于熱心愛社交的夏油夫人,夏油杰并不熱衷于社交活動,所以就算在七戶町住了快一年,他都沒把附近的人給認全。 和森鷗外一樣,夏油一家其實也是從別的地方搬遷過來,在七戶町定居的時間也就比森鷗外長了不到半年。 而搬家的原因也和夏油杰有關,年幼的他因為和詛咒對視導致昏迷,發(fā)高熱發(fā)了三天,醒過來后看誰都有重影,更可怕的是那些奇形怪狀的咒靈圍了夏油杰一圈,活像什么大型活//祭現場,把當時剛醒來的夏油杰嚇的離當場去世就差那么一點點。 六歲的夏油杰不懂掩飾,大人們看不到他眼中的世界,認為他在胡言亂語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小孩子嘛,喜歡博得大人關注是件很正常的事。 父母倒是很擔心,懷疑自己兒子可能是發(fā)燒給燒傻了,得了什么幻想癥,于是帶著他從醫(yī)院神社寺廟醫(yī)院循環(huán)往復,這樣大的動作瞞不過周圍的鄰居們,久而久之居住的地方就傳出了很多謠言。 包括但不限于夏油杰得絕癥了、夏油家負債了、真正的夏油杰已經死了現在這個是附身的怨靈 然后夏油夫婦就帶著夏油杰搬家了,畢竟人言可畏,他們就算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夏油杰是真的相信自己有病,不然為什么只有他能看到那些骯臟丑陋的東西? 但等到夏油杰十歲的時候,他就開始懂的怎么掩飾自己和別人的不同,慢慢的成為一個普通人,父母因為他的病逐漸好轉而開心,夏油杰自己也松了口氣。 他偶爾覺得,自己與別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物。 畢竟連眼中的世界都不一樣,又要怎么去談論其他? 所以夏油杰一般只會和別人保持表面友善的關系,實際上他可能根本不知道這個跑來給他打招呼/搭話的男男女女們是誰。 阿治踩上臺階,愛麗絲按響門鈴,夏油杰把手插進褲兜里,漫不經心的關注著兩個孩子。 很快,人高馬大胸肌也超大的甚爾咬著棒棒糖隨手打開門,低頭一看:是你們......叫什么名字來著? 甚爾不擅長記別人的名字,女人的名字還好(畢竟在沒遇到千理前都是他的金主),念多了總有印象,也不知道給自己兒子取名【惠】是不是也有這個因素在里面。 阿治:...... 他費力的揚著脖子,然后放棄。 不管見多少次這個男人他都覺得他好像人猿大猩猩,會捶著自己胸口嚎叫的那種。 算了,是來找惠對吧。甚爾不甚在意的側了下身體,示意兩個孩子進去,接著他看了看夏油杰,好像下一秒就要關門。 出于某種不想現在就回去的心理,夏油杰主動道:我是夏油杰,跟著愛麗絲和阿治過來的。 哦,也是惠的朋友啊。甚爾壓根沒去思考自己才一歲多一點點、連出門都要父母帶的兒子是怎么交的上這么大的朋友,反正放夏油杰進去后,他就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等一條臃腫的蟲形咒靈蠕動著從夏油杰面前爬過,甚爾才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丑寶呢! 注意到夏油杰一瞬間停下來的動作,甚爾就知道這小孩多半也有著成為咒術師的才能,但最近怎么回事,有咒術才能的人在全國范圍內都屬于稀有物種,現在稀有物種都扎堆出現了? 接二連三遇到有關咒術的事的甚爾有些心煩,只希望不要出現什么意外,來打攪他現在這平靜的、如同上天恩賜般的生活。 丑寶那碩大的身軀還橫在中間,甚爾給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夏油杰簡單介紹了下:丑寶。 阿治從一旁的兒童屋里走出來,伸手抱住丑寶的一截身體,往兒童屋里拖:今天的主題就是,連接著異次元的胃以及探秘:惡魔的寶藏! 媽咪丑寶擠出了一聲扭曲的呼叫。 夏油杰:......咒靈也會說話嗎?那一定也有會寫作業(yè)的咒靈吧。 禍害完丑寶,并從里面掏出了奇怪的武器若干、幼兒奶粉若干、幼兒衣物若干、幼兒紙尿褲若干、奇怪的套子若干...... 這是干什么用的?阿治捏著幾個套子,看向正在伸手往丑寶嘴里掏東西的惠。 惠皺著小眉頭,似乎對自己一只手的工作效率感到不滿,于是他雙手并用,掰開丑寶的嘴巴,然后頭先探了進去,最后身體也爬了進去。 旁觀的阿治:?。?!丑寶吃小孩啦! 我也要玩!阿治扔掉手里不明意味的套子,步上了惠的后塵。 還好路過的甚爾一個倒騰把兩個孩子抓出來,不然等著成為丑寶的養(yǎng)料吧。 咒術師都是些瘋子。 森鷗外對這句話深以為然,每個人都有瘋狂的基因,只是咒術師格外突出,還付諸實踐了而已。 咒力來源于術師的負面情緒,調動咒力的時候體內的神經會空前活躍起來,每個細胞似乎都在叫囂著不要后退!不要后退!沖就完事了! 總之在使用咒力的時候,咒術師本人的情緒會比平常更加敏感,行為也會比平常更加偏激,但同時也要保證足夠理智的頭腦,不然熱血過頭不僅有可能辦錯事,還可能會死。 關于這一點,森鷗外此前在用咒力和青玉戰(zhàn)斗時他就發(fā)現了。 盡管當時他的理智還在,但也的確沉浸在戰(zhàn)斗的快感中,理智在說我現在有點不對勁,感情上卻是好爽,還想繼續(xù)。 咒術師更新?lián)Q代的太快,多半也有這里面的原因。就好比A和B一起陷入了危險狀態(tài),A為B爭取了逃跑的機會,讓B趕快跑,但B當時被情緒主導,死活不肯走,然后成功達成雙死結局。 和理智比起來,感情支配才是人們日常中最擅長的活動。 不再想有關咒力的事,反正該用的時候還得用。森鷗外把寫廢了的一沓紙扔進垃圾桶里,再一次嘗試進行寫作失敗。 要不森先生您換個題材?一般情況下都會待在書房的阿文說出自己的建議:我看森先生寫另一本不是很順暢嗎? 另一本?森鷗外翻找出自己的手稿,難得有一絲羞恥心:不,這個我沒打算出版。 為什么?阿文不理解。 ......因為這是我的育兒日記。森鷗外決定把這些手稿放在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轉而問:下一個世界接觸好了? 不然怎么有閑心來看他在寫什么。 阿文低頭:......沒有。 那個,我想了想,阿治的確是太小了,很多時候森先生帶著他都很不方便吧。 森鷗外露出和善的笑容:現在才考慮到嗎?所以你想說什么? 所以以后還是要多拜托森先生了! 森鷗外:......滾吧。繞這么大一圈,結果說了一堆廢話。 阿文麻利的溜了。 森鷗外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拿出新的稿紙,換個題材寫?要寫什么題材? 《我的女兒茉莉醬》?不,太不正經了。換一個換一個。 《福利院院長的快樂生活》? 《如何從一個醫(yī)生搖身一變成為黑手黨首領》? 《我與我的死亡天使》...... 以上,是由于術式特性、需要豐富想象力、看完了市面上暢銷的輕小說備受荼毒的森鷗外的腦內歷程。 森鷗外:我已經想不出一個正經的名字了。 放下腦子里那些雜亂的念頭,森鷗外喝了一口清茶。 幾天后,森鷗外帶著夏油杰到了一個廢舊的房屋面前。 夏油杰獨自一人進去,幾分鐘后腳步踉蹌的走出來,臉色發(fā)白的捂著嘴巴。 森鷗外看他這副像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架勢,于是從兜里摸出幾顆兒童糖果遞過去。 夏油杰連老師兩個字都忘了喊,直到糖味在口腔里擴散他才松了口氣。 回到家中,夏油杰坦白了自己的術式。 咒靈cao術。是一種能夠收服咒靈,還沒有數量限制的術,唯一對施術者的負擔就是由咒靈能量凝聚成的核不僅很難吃還難聞。 夏油杰努力想了一個形容:就像處理過嘔吐物的抹布一樣。 森鷗外:......真不必要說的那么明白,已經對抹布有心理不適了。 旁聽的阿治提出一個犀利的問題:那么 夏油杰和森鷗外都看向阿治,阿治坐直身體,大聲:所以你是吃過那個什么抹布嗎? 夏油杰:......光是想象一下都要暈了,我為什么會去吃那種東西! 他艱難的解釋:只是個比喻,也不會有人會去嘗嘗沾了......的抹布味道怎么樣。 咒靈cao術很威風,的確是像森鷗外說的那樣,只要覺醒了就自然而然知道怎么使用的能力,但是味道真的難以讓人接受??! 哦。阿治歪頭,天真的說:希望夏油哥哥沒有收集癖吧。畢竟,要是遇到了新的咒靈,而夏油哥哥卻沒有這一款的話,一定會很難受吧。 夏油杰:...... 從小因為特殊原因,10歲前輾轉于各個醫(yī)院的夏油杰閑來無事,是很喜歡各種收集、養(yǎng)成游戲的。 夏油杰欲言又止:你就是小惡魔嗎?阿治。 阿治是不是小惡魔夏油杰不知道,但小惡魔他爹是個大寫的惡魔是夏油杰心里板上釘釘的事了。 在知道了夏油杰的術式特性后,森鷗外就沒有義務繼續(xù)教下去,其實他連義務都沒有,只是一個心血來潮想看看這顆未來鉆石的潛力而已,但他又舍不得打磨鉆石過程中收獲的愉悅心情,于是十分假惺惺的問:現在杰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見夏油杰認真又有點疑惑的神色,森鷗外伸手比了個1:第一條路,是等咒術界的人發(fā)現你的能力,然后你順理成章的成為咒術師,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要像以前那樣過平靜而普通的生活,可以表現一點異常讓他們快點發(fā)現你,但表現的異常不能和我有任何關聯(lián)。 接著森鷗外比了個V:第二條路,暫時先跟著我學東西,之后的事之后再說。 比起第一條,夏油杰當然是選第二條啦!他對所謂的咒術界發(fā)現他絲毫不抱希望,要知道十歲前的自己,可是醫(yī)院、神社、寺廟來回的??停瓦@樣都沒人發(fā)現他的異常,而安安靜靜在學校上課的自己能等來咒術界的發(fā)現嗎? 夏油杰覺得這太渺茫了。 于是夏油杰主動跳進了森鷗外的掌心里。 接著就被布置了超多作業(yè)。 看見夏油杰震驚到空白的臉色,森鷗外笑了笑:在這個世界上,占據了主要地位的可是普通人。不管未來你想做什么,都繞不開他們。夏油君,你有自己未來想要做什么的打算嗎? 還沒到十四歲的夏油杰一下被問住了。 所以,在沒確定好方向之前,會的東西只能多不能少。森鷗外篤定的說。 夏油杰點頭,抱著作業(yè)一臉深思的回家了。 阿治抱著他新?lián)Q的吸管式奶瓶,像是喝飲料一樣深吸兩口奶,慢慢的晃悠到森鷗外身邊,抱住大腿:林太郎!我們出去吧! 周圍的景色早就看膩了,連哪里有老鼠洞阿治都能找出來;惠醬雖然會說話但說不長、會走路也走不遠,阿治也不想帶他,他想要不一樣的、未知的刺激。 好啊。橫豎都是在七戶町亂逛,森鷗外帶上愛麗絲和阿治出了門。 目標:童裝店,童裝店,童裝店...... 阿治/愛麗絲:不要X2?。?! ......森鷗外失落又無奈:好吧。 禪院千理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了。 她所在的公司最近在放年假,但今天領導打電話說要她現在去公司弄一份資料,加班工資開平時的雙倍。 打工人一家之主千理:...... 哄好家里的大男孩甚爾又親親寶貝兒子惠,千理坐車去了公司。 公司的確有份資料要急用,抓緊弄完后把資料上傳給領導,千理就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但就在她起身的那一秒,一股冷意撲面而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看著她。 千理下意識抖了下身體,看看四周。 公司里面被電話叫來加班的人不止她一個,室內暖氣也開的很足,但千理就是感覺到一股寒意,陰冷的彷佛把思維都給她凍住了。 艱難的從公司里走出來,外面說不清是什么時候,可那種被人注視著的感覺如影隨形,就感覺......好像有東西在她旁邊呵氣一樣。 從小看各種奇怪小說長大的千理:......我不會是遇到鬼了吧。 不不不,這一定是我自己嚇自己,很多恐怖故事里人都是被自己嚇死的,冷靜冷靜,實在不行的話,就讓甚爾來接我就好了。 千理給自己加油打氣:我可是連那種狀態(tài)下的甚爾都不害怕的女人!如果真的有鬼的話!就把它帶回去交給甚爾就好了! 從外表上來看的話,完全看不出千理此時的害怕,她表面上鎮(zhèn)定又平淡的準備等車。 耳邊似乎有聲音傳來:......決定了嗎?再不把她弄走等她到了人多的地方就不好弄了。 ......好吧,抱歉。 抱歉是對誰說的?是對我嗎? 意識在下沉,千理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拖曳著自己的鬼。 那是個,很丑陋、很丑陋、很丑陋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