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他家里有礦 第3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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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泊陽真的又陪了她整整三年。 他如今是很有名氣的籃球明星,滿身輝煌,仍舊單身。 唐梔這些年有意疏遠他,他們都各自忙碌。曲泊陽每次抽空來看她,或者給她打電話,唐梔也總是不咸不淡的應付:“嗯。要走了。” “那我……” “不用送。”唐梔預判他的話,提前截了話頭。 陸安安在一旁整理衣服,壓根不需要猜,也能想到是誰來的這通電話。 唐梔小姐的執(zhí)著追求者。 曲泊陽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有些用力:“為什么要回國?” 唐梔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他問她就答,不會煩躁,但也不會多說一句:“總該回去的?!?/br> “那我呢?” “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br> 曲泊陽有點急:“你是不是還……” 是不是還惦記那個人? 唐梔沒截話,等他說。 想問的問題即將要脫口而出,曲泊陽卻止住話音。他實在不想提他。 氣氛僵持,兩人陷入沉默,唐梔斂眉,眼中不起波瀾:“沒什么事兒我先掛了?!?/br> 然后她真的掛了電話。 曲泊陽再打來,她按了靜音。 已經(jīng)入了秋,開窗通風太久,房間里有些許涼意。唐梔走過去關(guān)窗,看到街道兩旁散了落葉。四季不停交替,景象瞬息萬變,可她卻將自己禁錮在那個天氣格外涼的秋季,不肯踏出半步,自此以后,再好的風景也入不了她的眼。 輕輕別上窗戶,窗臺上的綠蘿葉子隨著響動抖了抖。 回國飛機的頭等艙上,陸安安忍不住問:“曲泊陽不是挺優(yōu)秀的。長得好,家世好,又是國家運動員。最關(guān)鍵的是對你死心塌地。你怎么就這么瞧不上人家?” 曲泊陽對唐梔多用心,誰都看的出來。 唐梔戴著能遮住半張臉的眼罩,靠著椅背休息。飛機起飛一瞬,耳邊嗡鳴作響。 她緩了會兒,抱穩(wěn)懷中綠蘿,語調(diào)沒有起伏:“就是朋友?!?/br> 陸安安看她臉色,又試探地開口:“你是不是心里有人啊?” 唐梔太過奪目,身邊除了曲泊陽,還不乏同等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面對花樣百出的追求,她連絲毫波動都沒有。 兩人平時什么都聊,唐梔唯獨沒提過自己感情的事,陸安安篤定,她心里有個忘不掉的白月光。 就是不知道得優(yōu)秀到什么地步,能讓唐梔這樣的姑娘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花盆里的字條已經(jīng)腐爛衰敗,綠蘿扎根在泥土里依舊生長茂盛。唐梔守著它,就像是守著生生不息的希望。 手指輕撫單薄綠葉,沒涂口紅的唇色很淡,她說:“沒有?!?/br> 她在回答陸安安剛才的話。 ——你是不是心里有人??? ——沒有。 她心里沒人。 她也沒有喜歡的人。 巡演從北到南,還有三天才開始,唐梔抽空先回了趟a市。 陸安安家也是本地的,唐梔放她回去休息,自己回的唐家。 知道唐梔回來,唐母提前把一大家子人聚在別墅,是過年才會有的熱鬧氣氛。 熟的不熟的親戚堆滿客廳,對唐梔是接連夸贊。名門千金,天才鋼琴少女,真是唐家的驕傲。 唐梔是個懂禮貌的孩子。 她會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沙發(fā)上陪著大人聊天。問什么答什么,柔順乖巧的沒有絲毫攻擊性,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歡。 直到有人問:“小梔還沒男朋友吧?” 唐母笑意吟吟:“三姐,她還沒呢?!?/br> 曲泊陽等她這么多年都沒等到,唐母已經(jīng)放棄撮合他們了。 被叫做‘三姐’的人,也就是唐梔姑姑。她是做金融的,認識很多優(yōu)秀青年。想給唐梔介紹。 話頭一開,大家七嘴八舌談論著什么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唐家千金,說來說去,竟然沒一個合適的。他們得把最好的給唐梔。 眼前是人群,耳邊是嘈雜。 唐梔有些疲倦。 她起身,帶著眾人目光,語氣溫軟:“抱歉,我得打個電話確定巡演事情,先回房間了。” 這事哪需要她親自做。她只是需要一個理由離開。 女孩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客廳內(nèi)眾人一時無言。 當年唐梔和唐家脫離關(guān)系以及右耳失聰?shù)氖虑轸[得唐家上下人人皆知,前因后果也略有了解。 剛才最先提出要給她介紹男友的姑姑開口,語氣帶著猶疑:“小梔是不是還想著那個人呢?” 他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連名字都沒聽人提及。 只知道,讓唐梔當年離經(jīng)叛道的人是個混混,一無是處的窮光蛋。 唐母見氣氛尷尬,笑著打圓場:“怎么可能,我們梔梔追求者很多,只是年齡還太小,我們不打算讓她這么早就嫁人。還是以事業(yè)為主。” “對對對,年齡還小呢,不著急?!?/br> 有人附和了。 又聊了點別的話題,忽略這段插曲,客廳內(nèi)才恢復剛才的熱鬧。 唐梔推開房門,屋內(nèi)整潔明亮。 床頭柜上還擺著洋娃娃,外包裝盒上落了一點灰。 她抽了幾張面巾紙,坐在床邊,細致地把它擦拭干凈。 這個洋娃娃是限量版,如今市面見不到了,市場價值很高。 那個人當時怎么這么舍得花錢呢,而且這么貴的東西就隨便罩個黑塑料袋扔在床頭。 穿著公主裙的洋娃娃安安靜靜躺在盒子里,睫毛輕顫,唐梔垂眸喃喃:“該回去看看的?!?/br> 晚上,唐母在別墅設(shè)宴。 唐梔撒了謊,說要去找陸安安核對巡演事項,不顧阻攔地出門了。 坐上出租車,唐梔望著窗外熟悉街道,不禁在想,這輩子說的謊言竟然都和他有關(guān)。 二十分鐘后,抵達目的地。不知道油價是不是上漲了,以前從唐家別墅到臺球廳計程車打表是三十三塊。 現(xiàn)在變成四十二塊錢。 唐梔掃碼用微信付了錢。 下車時,司機見天色已晚,好心提醒:“姑娘這附近挺亂的,你還是別待太久?!?/br> “謝謝。” 唐梔另一只腳踏出去,轉(zhuǎn)身小心地關(guān)好車門。 秋風瑟瑟,燈紅酒綠,一片熱鬧。 時隔三年,這條街并沒有太大變化,街道兩旁還是清一色的娛樂場所,不過來來往往的是一茬茬新鮮年輕的面孔。 這里住的大多是混混和討生活的窮人。再等個幾年,估計要拆遷改造。還不知道這里會變成什么樣兒。 唐梔站在街邊,目光沉靜地看那扇落下的卷簾門。 這里停業(yè)很久了,旁邊新開了一家臺球廳,年輕人有了新的去處。 有風吹過,街道滿是灰塵和腐朽的氣味。 難聞。 但很熟悉。 閉上眼,腦海里展開一幀幀畫面。她走到對面需要三十四步,木質(zhì)樓梯一共二十八層,踩在上面會有嘎吱嘎吱的聲音。拉起卷簾門需要用力,年頭太久,外面的鐵皮有點生銹。里面還有一扇門,推開,門上風鈴作響,午夜的霓虹會落在地上。進門左手邊有開關(guān),大廳一共六盞燈,沒有客人時開兩盞就行,要省電。 門口正對面是收銀臺,后面貨架上擺著泡面和飲料,泡面五塊,飲料三塊。大廳左側(cè)有沙發(fā)茶幾,還有三張臺球桌。往前走,最里面有一間休息室。如果南意在,那么許爺肯定也在里面。如果南意不在,許爺可能會出來打會兒臺球。 大廳右側(cè)有兩張備用臺球桌,現(xiàn)在沒有了,因為要放鋼琴。那架沒來得及送上樓黑色鋼琴應該還在墻邊。 二樓是臥室,還有一扇直通天臺的后門。 他呢。 這個時間,他會在二號桌打球。 手指夾著燃著的煙,握著臺球桿俯身,桃花眼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勁兒。 倏然,唐梔睜開眼,任由關(guān)于他的畫面逐漸模糊。 眼底隱隱有情緒泄出,她隔著一條街道,看落葉不均勻的鋪在樓梯上,無人理會。風一過,連痕跡都卷席的干干凈凈。 這里越晚越熱鬧,與白日里的冷清形成強烈對比。 三五成群的年輕人從唐梔面前走過,她后退一點,給他們讓路。 打算攔車走了,有人認出了她。 “乖乖女?” 唐梔認真回憶這道聲音,還沒想起來,就在剛剛走過去的那群人里看到了童西倩。 先是愣了一瞬,隨即淺淺一笑:“好久不見。” 再次回到修車廠,唐梔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修車廠經(jīng)營的很好,她應該是把旁邊門市一起租下來,擴建了。 童西倩這里不會有熱茶,從墻角拿了瓶礦泉水給她:“還來這兒。多少年了,不至于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