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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你是要稱霸星辰大陸的男人! 衡霜看著風容極為受教,滿意至極,不愧是自己養(yǎng)出來的徒弟,就可聽話可聽話了,就算她滿滿的套路,套他簡直是一套一個準。 “可是,師尊......” “嗯?” “若真心愛一個人,男歡女愛又有何妨?” 衡霜一愣,她不記得當時風容的反應(yīng)是這樣的啊,不是該微低著頭,靦腆的接受自己的教誨才對嗎? “我若愛一個人,男歡女愛我要,執(zhí)子之手我要,與子偕老我要,生生世世我都要!” 衡霜看著眼前的風容從十五歲的稚嫩年紀變成手握生殺的魔尊風容,他眉心的皇魔紋飾像是幽夜里的攝魂魔爪,試圖將她拉進深淵里,她便知道,幽冥花已經(jīng)開始影響她的心境。 她將目光收回,試圖平緩呼吸。 “師尊看看我,與往日有何不同?”風容抓起衡霜的手放在臉頰上,他道,“師尊可還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 第129章 129 被雷劈后又見魘獸 “我,我從未答應(yīng)過你任何事情?!?/br> “從未?” “是,從未!” “師尊連自己的心境都不認,還真是無情啊?!?/br> “你不過是幽冥花為了控制我產(chǎn)生的幻覺,我認或不認,你又能怎樣?” “師尊,我心會痛,我會想將你永遠囚禁在我身邊的。” “不,你無能為力,就像幽冥花,我能抵抗它一次、二次、三次,我便能抵抗它無數(shù)次,而這一次,我不過是傷感了些,讓它造出了更能迷惑我的你罷了?!?/br> 風容失聲笑了,他看著衡霜,聲音嘶啞道,“師尊,你會后悔的?!?/br> 衡霜驀然間將思緒從回憶里抽出,她借著軟榻扶手起身,一陣粗喘難平,額間生出了細細的薄汗,襯的衡霜有些嬌俏有些虛弱。 薄云掩蓋了圓月的光輝,夜色之下的冷潭,又寂寥了不少。 月圓之夜已經(jīng)開始,衡霜從萬物袋里取出了之前衡燼給她的小瓶,她看著那小瓶略微思索了一下,指尖撬開瓶塞,一飲而下。 以炙心花煉制的靈藥如那蜿蜒流淌的巖漿,炙熱以外濃重更甚,衡霜被激的咬住了嘴唇,一陣難以抵抗的暈眩。 果然是衡燼煉的藥,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衡霜足足在軟榻上躺了好半晌才適應(yīng)了炙心花和幽冥花的較量,她從暈眩里醒了不少,隨即傾身撲進了冷潭里。 冷潭的刺骨寒意瞬間浸入衡霜的肌膚里,濺起的潭水順著衡霜的額發(fā)滴落,將她的薄汗都掩蓋了過去,她一身激靈,若不是身體里的燥熱不止,她幾乎要在這冷潭里凍的失去知覺。 也不知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衡霜凝神調(diào)息,這般難熬之夜,她向來都是這么過得。 唯有蒼白的唇色和微微顫抖的眼瞼盡是衡霜刻意壓制過的痛苦和難耐。 她面上平靜如水,也僅為表面而已。 冷潭在與衡霜身體熱意的觸碰下生出了更多的霧氣,霧色漸濃,幾乎擋住了全部的視線,霧氣將翠綠的枝葉包裹,幾乎沒了它原本的形狀,而原本藏在枝葉里的蟲鳴鳥叫忽然便停了下來,守護陣法里安靜的像無人之境。 而這一切的詭異情景在守護陣法的微顫之后更甚,可衡霜在凝神靜息之中,全然不知道此時冷潭里發(fā)生的事情。 風容如鬼魅,赤金玄衣彷如深淵,將他的眉目刻畫的陰冷一片,他站在衡霜的正對面,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紅纓霎時間魔氣肆虐,震開了濃重的霧氣。 風容一步一步走進冷潭里,他看著衡霜越來越近的眉眼,眼里的邪氣漸漸變得執(zhí)拗了起來,心生魔障,恨意漸起。 若不是她的厭棄,他又怎會在魔界里生不如死。 眼下這般好的機會,不如便廢了她的修為,將她囚禁在魔界里,讓她也嘗嘗求之不得,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越發(fā)靠近衡霜,便覺得自己的想法越發(fā)的好。 他的師尊是那般驕傲的人,他若是折了她的羽翼,那該會多有趣。 風容站在衡霜面前,那般居高臨下的看著,只要他愿意,他現(xiàn)在就能讓她永遠都離不開自己,他緩緩抬起自己的手,只要他注入一點自己的魔息,他便能得償所愿。 讓她后悔! 紅纓散發(fā)出來的魔氣很快侵入了衡霜的身體里,她眼下全身燥熱,一整瓶的炙心花也難以將幽冥花壓制下去,她臉色越發(fā)難看了起來。 熱意流竄惹的她渾身發(fā)抖,那魔氣就像是引子,讓幽冥花嘗到了多年未曾品嘗到的美味,強勢的反抗著多年的壓制。 衡霜痛苦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鮮血順著唇瓣落進了冷潭里。 這般聲嘶力竭的沖擊讓她想要睜開眼睛,可幽冥花的拉扯卻讓她總不能如愿,她在炙心花和幽冥花的抵抗中逐漸虛弱,直到她覺得自己的意識將要沉下去的時候,忽然間的一股靈力流入不止驅(qū)散了魔氣,還讓炙心花足以將幽冥花又壓制了下去。 衡霜覺得渾身一輕,再次凝神靜息了起來。 風容收回靈力的指尖一轉(zhuǎn),替衡霜拭去了唇瓣上的血跡,他不覺一笑,卻又忽然間停頓了下來。 他猛然收回了手,一股腦的惱怒。 他在做什么,她不過是咬破了嘴唇而已,他怎么就心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