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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就聽說過三年前,臨縣有戶人家的兒子不小心怎么招惹到了位大人家的狗,第二天便失蹤的徹徹底底,他母親哭瞎了眼也沒盼到兒子回來!” “死了,肯定是被人弄死了!” 眼看輿論越來越偏,沈馳景急了:“你們講講道理好嗎?她說什么就信什么嗎?說我打殘柳五,又派人去謀害他是吧?你們有證據(jù)嗎?” 人群中有人叫囂道:“沒有證據(jù)又怎樣?證據(jù)肯定早就被你們處理掉了!柳五夫婦這樣可憐,你不思悔改,還在那里狡辯!” 沈馳景氣得大笑:“怎么,柳五夫婦可憐,我就要背這個黑鍋嗎?難不成你們斷案是看誰可憐,而不是看誰正確?” “別聽她狡辯了!” “不能放她走!她一走,柳五的仇就再也報不了了!” “為所有受欺壓的百姓,打死這個狗官!” 隨著呼聲越來越高,越來越多的東西從四面八方向她砸來。 菜葉子、雞蛋,甚至還有瓦片和石子。 為了盡量護住全身,沈馳景只好蹲了下來,一手護住頭部,一手在上方揮動,試圖抵御飛來的雜物。 盡管如此,她也無法將所有的傷害都擋在外面。幾塊鋒利的瓦片劃開了她的手心,又重重砸在了她的膝蓋;還有幾粒石子漏過指間的縫隙,悶著聲砸到了額間。 他媽的。 沈馳景疼得爆了粗口。 要不是自己是以戶部官員的身份來的,怕一旦動手壞了戶部和朝廷的名聲,導致自己被上級開除,她才不會這么忍氣吞聲。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人群只會被那婦人煽得更加激動,到時候自己就不是丟官的事情了,怕是連小命都要送在這里了。 實在不行,也只能動手了。大不了動手的時候輕些,別真給人打殘了。 她正欲起身,卻又聽到有人在喊。 “狗官要跑!” “打死她!打死她!” 受了這么久的委屈,沈馳景的怒火終于在這一瞬間達到了極致。她攥緊了拳頭,舔了口干裂的嘴唇,眼中泄出了隱忍許久的怒意。 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有這個本事! 就在這時,嘈雜的人群外忽然傳來了一聲震天撼地般的怒吼,生生將人們震住了片刻。 “孤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動孤的人!” 第36章 擁入懷中 誰? 是誰抄襲了我心中的句式? 圍成圈的人群如浪潮一般退了下去,沈馳景捂著頭上的傷口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向外面張望。 只見人潮自動分成兩撥,惶惑不安地立在那里,不知在為誰讓路。站在后面的百姓同沈馳景一樣,也都不知前面發(fā)生了什么,紛紛探著頭往前看。 那條空出來的路上,熙熙攘攘走來了一波人。 走在頭里的那人穿一身潤青色長袍,昂首挺胸,面上還現(xiàn)著未消的怒容,邁著匆匆的步伐,掀起一層薄薄的塵土,直奔沈馳景而來。 他額發(fā)皆濕,袍袖上是行路時濺上去的雨泥,越走越快,直到漆烏色的靴子也遭盡泥土沖刷后,方才停在了沈馳景身前。 沈馳景終于看清了。 席引晝。 是席引晝。 她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揉一揉泛酸的膝蓋,便被來人一把擁入懷中。 …… 這、這么刺激的嗎? 沈馳景僵硬地把頭擱在席引晝的肩膀上,兩只手尷尬地垂在下面,一時間抱也不是,推也不是。 緊跟著席引晝走來的官員均愣在了原地,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不可多得的一幕。 他這是……在關心我嗎? 沈馳景吸了吸鼻子,只覺得滿身的酸脹都被這個擁抱緩了過去。她咬了咬嘴唇,努力憋回了嘴邊那抹燦爛的笑意。 畢竟在這種又有地方官、又有伸冤的百姓的地方笑出聲來,好像不大合適。 “殿、殿下?!毕龝儽У脤嵲谔o,沈馳景只得小心地伸出手來,用兩根指關節(jié)輕輕敲了敲他的后背,笨嘴拙舌地安慰道:“屬下沒事、沒事的?!?/br> “真的沒事?!?/br> ---- 在處理完公務不久后,席引晝本想就著外頭的淅瀝雨聲先歇上半個時辰,再去涿縣尋人的。 兩刻鐘后,從噩夢中驚醒的他連衣服都沒換,便拉出了府上的快馬,向西飛馳而去。 席引晝現(xiàn)在都在懊悔。 他怎么能忘了,上一世的沈馳景就是在京郊附近的縣城處理公務時遭人構陷,被不知真相的百姓打成了重傷,險些喪命。 就在來的路上,他雖焦急,但還心存僥幸。他以為如今沈馳景不在兵部任職,去的也并非上一世那個縣城。這一世許多事情都不一樣了,那結果或許也會變得不一樣。 但事與愿違。 當他匆匆趕來卻無法在必經(jīng)之路上尋得到沈馳景的蹤跡時;當他闖入縣衙亮明身份后,卻被告知沈馳景已經(jīng)走了有一段時間時;當他好不容易趕到現(xiàn)場,卻聽到齊刷刷的“打死她”時。 那一刻,一向與民同憂的太子殿下竟生出了邪惡的念頭—— 這些是非不分、恩怨不辨的人,就該被扔進黃河里喂魚。 他這幾個月來拼命壓抑不敢外泄的情感,也在看到頭破血流的沈馳景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