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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差點失去她的那一刻,他只想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永遠(yuǎn)擁有她—— 再也不分離。 因此,他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將沈馳景一把摟入懷里,也并不是逞一時意氣,而是想借悠悠眾口傳出消息,以此來警告那些妄圖傷害她的人—— 動手之前先好好想想,能不能惹得起她背后的人。 “說說吧?!?/br> 良久的沉默后,席引晝松開了手,轉(zhuǎn)過身來同沈馳景并排站到了一處。突然,他將手伸向空中,打了個響亮的響指,向人群外圍道: “周大人,該你出場了?!?/br> 周……周伯期? 沈馳景驚異地睜大了眼睛。 周伯期束了一身緋紅官服,腳踩漆烏長靴,手里不知捧了些什么東西,正昂首闊步向這邊走來。 她揮了揮手中的紙卷,朗聲道:“鄉(xiāng)親們,且聽在下一言!” 人群還未從席沈二人那一抱中緩過勁兒來,周伯期清朗的聲音已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本官手中握有柳五所在縣城的戶籍,能證明這位夫人與這柳五并非夫妻!” 百姓們先是安靜了幾秒,隨即爆發(fā)了更大的轟動。 “不是夫妻?那為什么要騙我們?” “或許只是看那柳五可憐,想替他伸冤呢?” “大家先安靜,聽我說完!”周伯期扯著嗓子喊道:“他二人若心中沒鬼,為何要扮作夫妻?定是幕后指使者擔(dān)心柳五一人辦不了這等害人的營生,這才派了這位夫人來,叫她以柳五夫人的身份為他喊冤,說起柳五的傷來才能悲戚動人,博得大家的同情!” “而本官之所以斷定夫人和柳五與人勾結(jié),是因為就在今日上午,本官發(fā)現(xiàn)了他二人過在別人賬上的一大筆飛來錢財,還是過在同一個人賬上!本官在他二人家中的地下分別挖出了整整一壇子黃金!” 話畢,周伯期沒再搭理沸騰的人群,而是轉(zhuǎn)向了未置一詞的婦人,目光驟然犀利: “夫人,據(jù)我所知,您近幾年來都是孤身一人,用度拮據(jù)。這一大筆錢財,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金子,究竟是從何處而來呢?” 婦人明顯有些慌張,卻繼續(xù)嘴硬道:“既在旁人賬上,你又怎么能證明是我的錢?” 周伯期嗤笑一聲:“你那份的確做的滴水不漏,一時找不到破綻,可柳五的那筆錢財?shù)那窏l可是好好地在家中藏著。我尋到那條子后再去那戶人家一對,還愁找不到你的那筆嗎?” 被牙尖齒利的周伯期步步緊逼,婦人情急之下失了言:“怎么會在同一戶……” 她陡然回頭,陰狠地剜了畏畏縮縮的柳五一眼,再也沒說話。 經(jīng)過了長久的停歇,她似乎與方才那個聲嘶力竭的自己不同了。她只是平靜地盯著周伯期,直勾勾地盯了有半分鐘之久。 她的眼神很復(fù)雜。 有怨毒,憤恨,遺憾,失望,還有…… 周伯期品不出來。 只是被她看得久了,她向來坦蕩的心中竟也被戳了道口子出來。這婦人難道真有什么難言之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那婦人卻乍然間大笑出聲。她笑得放蕩肆意,卻又令人毛骨悚然,聽到最后,卻又發(fā)現(xiàn)其中夾雜著些不同尋常的聲音。 那是悲鳴。 “果然,果然??!”婦人笑得連聲音都是發(fā)抖的:“我官人說的果然沒錯,這腐朽的朝廷,果真是官官相護,爛到了根子里!” “呵……孤身一人……孤身一人……” 下一秒,她猛得撲到了周伯期身前,驟然奪去她手中的紙卷,顫抖地指著上面地文字,沙啞的嗓音如同器刻槍鳴,撕裂般質(zhì)問道:“那么請問這位大人,既查了我恁多生世背景,可知我為何孤身一人?” 暴烈的風(fēng)發(fā)著唬人的呼嘯聲,劈卷過路邊的大樹,不僅吹走了蒼老枯朽的黃葉,也吹裂了才剛剛長出的嫩芽。 周伯期沒忍心推開她,也沒出手將紙卷奪回來。 她只是搖了搖頭。 得到了否定的答復(fù)后,婦人笑得更嘶啞了。 “大人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她止住了笑容。 “三年前我兒在路上被惡犬狂追,他不過是為了自保向那惡犬砸了幾塊石頭,竟被那惡犬的主人冤入獄中,遭凌虐而死!” “事后我夫?qū)⒛菒喝烁嬷量h衙,誰知那惡人竟是一方豪紳,同那狗縣令狼狽為jian,為了堵住我家官人的口,不僅打殘了他的雙腿,更將他毒至聾啞!” 說到這里,婦人已是泣不成聲。 “他那樣倔強的人,卻被殺害自己兒子的仇人傷成了殘廢。過了不久……就郁郁而終了。” 哄吵的人群中再沒發(fā)出一點聲音來。 所有人都垂頭不語,只是安靜地聽著。他們不知能說什么,也不知該說什么。 忽然,婦人咽下了喉口的哽咽,眼中突得燃起熊熊怒火,轉(zhuǎn)向一旁沉默了許久的沈馳景,語氣中是積壓了許久的憤恨,像是下一秒就能將她撕裂。 “不錯,我的確收了旁人的錢,答應(yīng)要替他做事。但我根本不稀罕那些錢!只要能讓你們這些殘民害理的狗官遭到報應(yīng),即便要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的丈夫和兒子得不到的正義,就讓柳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