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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話音剛落,沈馳景那邊忽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嫁不出去?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嫁不出去嗎?” 蘇予向:“……” 他正欲再說些什么,突然感覺又一陣疾風自耳邊刮過,緊接著,手指根處傳來了第三次熟悉的痛意。 “呃……” 還來! 猝不及防挨了第三刀的蘇予向已經快到忍痛的極限了,卻還想強撐著將這蛇蝎心腸的女人罵個狗血噴頭,叫她怒極了給自己個了斷,沒想到他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男人冷厲的臉。 “我就喜歡她兇神惡煞的樣子?!?/br> 蘇予向:…… * 在十根手指被斬的只剩下三根時,蘇予向終于沒撐住招認了。 他微揚著臉,冷汗涔涔,血跡斑斑,吐字都有些不太清楚了:“陛下、陛下被丞相挾持了。玉璽、玉璽也被丞相搶走了……丞相要我前來接替趙惟揚的位置,要我、要我打敗仗,要和頡國……做交易……”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一頭栽垂了下去。 “疼暈了?!鄙蝰Y景觀察了一秒鐘,給出一個確切的結論。 “嗯。”席引晝表達了贊同:“沒事,反正該問的都問到了?!?/br> “那讓他死著吧。” 兩人異口同聲道,然后肩并肩走出了營帳,一起看星星去了。 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聽著這兩人毫無感情的對話,瑟縮地打了個冷戰(zhàn)。 原來仁德友善的大皇子殿下,也有‘殘暴’的一面啊。 那他和這位殺人不眨眼的沈大人,還挺配。 * ‘殺人不眨眼’二人組此刻正神情凝重地躺在露天的營帳外,愁眉苦臉地抬頭望天。 沈馳景扯了扯耷拉下來的臉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又是徐壑。” 上輩子搞事的是他,這輩子還是他。 搞得她都忍不住想原諒宣朔帝上輩子干的事了。有這么個時時刻刻想取而代之的人,換她可能也忍不住想辦法弄死這個人。 但原諒這事吧,想想就算了。 算起來,宣朔帝上輩子最想弄死的可是她自己。 “徐壑狼子野心,不知挾持父皇后想做什么?!毕龝兠碱^緊鎖:“他急召趙將軍回去,又讓那蘇予向前來假冒聞將軍,就是因為不知什么時候和那頡國人里應外合了。如果這樣的話,不僅趙將軍很危險,整個軍隊都會很危險?!?/br> 所以那日帶走趙惟揚的人中有人對席引晝不敬,是因為知道了他馬上便不是皇子殿下了,而此人很快被領頭的人制住,是因為此事尚需保密;蘇予向之所以說席引晝活不了多久了,多半也是因為知道了宣朔帝被挾持一事。 “別擔心?!彪m他口中不說,但沈馳景知道席引晝現下最擔心的是誰。她湊過去,用臉蹭了蹭他的肩頭,輕聲安慰道:“徐壑挾天子以令諸侯,暫時不會傷宣朔帝性命?!?/br> 席引晝微怔了怔。 現在的沈馳景又讓他想起了云叔死的那天。那天在山洞里,她也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我恨他是我恨他,你敬他是你敬他。”沈馳景像貓似的鉆進他懷里,又將當年的話重復了一遍:“不沖突?!?/br>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派人將趙將軍截回來。在此之前,就辛苦殿下掌軍了?!?/br> 席引晝被蹭得喉頭發(fā)癢,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頭:“放心,在知道蘇予向有問題時,我便已經派人去了?!?/br> “真安心?!?/br> 沈馳景嘟囔了一句。 “嗯?”席引晝聲音沉了許多,搭在她肩上的手也沒那么安分了。 沈馳景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立刻把頭又往某人懷里縮了縮,毫不害羞,甚至還能反將一軍:“殿下真好。” “獎勵你一個抱抱?!?/br> 席引晝:“……” 他的臉立竿見影地開始發(fā)紅發(fā)燙,不自然地偏過頭去,聲音愈發(fā)小了:“嗯?!?/br> “嗯?”調戲完別人的沈馳景迷茫地抬起頭來,有些發(fā)懵:“你嗯什么?” 面前的人仍舊燒著臉,連余光也沒敢往下瞟,正襟危坐地好像她是個老流氓:“你抱吧?!?/br> 沈馳景撓撓頭:??? 她微昂了頭,眸間閃過,疑惑的神色水蜜桃色的臉頰微微嘟起,戰(zhàn)場上的殺氣盡數消散,像個鄰家不知事的小丫頭。褪去鎧甲的衣物間卷過一陣又一陣熟悉的書卷香氣,剛好撲到席引晝的鼻尖。 她明明美得驚心動魄,卻偏又能英武地征戰(zhàn)四方。 席引晝偷偷張開了眼,用余光注視著面前的姑娘,忽得有些感概。 如今的一切,就像……在夢中一樣。 那還忍什么呢? 忽然,還怔懵著的沈馳景被一張溫暖的大手一把擁入懷中。她尚未回過神來,只知道緊緊貼在那人的胸膛,聽著那一聲大過一聲的心跳。 然后,一個克制有度的吻就這樣印在了額頭上。 沈馳景兀得瞪大了眼睛。 那樣輕柔,卻又那般鄭重。像是在以行動告訴她,即便你不愛我,我也會很愛很愛你。 就像上一世中,直到兩人因誤會而決裂的前一刻,席引晝都不遺余力地愛著她—— 不求回報地愛著她。 月色皎白如玉,遍灑大地。翩翩有禮的公子膚白若玉,眉濃眼深。那毫不設防的愛意噴薄而出,再不隱藏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