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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馳景心中只閃過一個想法: 不忍了。 她輕笑了聲,從席引晝的懷中咕嚕爬起來,一把攬過對方的腰,瞬間便將他放倒在了地上,眼中黠光一閃,低頭便要落下一個吻。 席引晝雖覺得這姿勢哪里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深究,乖順地躺在地上,闔上了眼眸。 正在那吻只差一毫之隔便要落下時,一聲不合時宜的喊聲響徹了寂靜的天空: “殿下!” “殿下不好了!” …… 真他娘的會挑時候。 沈馳景心中哀嘆數(shù)聲,聞聲順勢一滾,在報信人到來之前利落地滾到了離席引晝有一米之遠(yuǎn)的距離,慌亂地整了整并沒有弄亂的頭發(fā),然立馬正襟危坐,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鐘。 席引晝一骨碌爬了起來,呼吸仍有些躲藏不住的紊亂,眉頭微蹙,略緊了緊衣領(lǐng)。 這時,聲音的主人終于從不遠(yuǎn)處趕到。那個傳令兵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驚嚇,整個人都在瑟瑟發(fā)抖,在見到席引晝的一瞬直挺挺地跪了下來,劇烈地顫抖著:“張大人剛剛發(fā)現(xiàn),我們的第四個方隊的物資全被人偷換成干草了!” 干草? 席引晝覺出些不對:“同樣的一袋背在身上,干草和糧草的重量相差巨大,怎么可能會運錯?” 糧草是米面等重物,干草則是輕飄飄的,運送人員怎么會察覺不到? 傳令兵抖得更厲害了。他跪伏于地,顫抖的聲線里是無法言狀的恐懼:“回、回殿下!第四個方隊的物資不是糧草,是、是……” 沈馳景聽急了,忍不住插了句嘴:“是什么?!” “是……” 就在此時,那抖成篩糠的傳令兵忽然倒在地上,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癱軟下去,在二人詫異的目光中終于將整個句子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 “是鬼、面、花。” -------------------- 作者有話要說: 被沈大將軍按在地上的席引晝:?我為什么會在下面? 第105章 鬼面花 啟軍大營,主帥帳篷內(nèi)。 “你是說,全軍大約有四分之一的士兵都曾服食過鬼面花?”主位上,席引晝端坐中央,神情嚴(yán)肅。 “回殿下,正是這樣?!睆堄让碱^緊鎖,余光瞟向外面亂成一鍋粥的軍帳,屏息凝氣道:“所以第四個方隊的物資尤為重要。沒了糧草我們還能從當(dāng)?shù)卣{(diào)運,士兵們也還能撐個幾日死不了;可沒了鬼面花,依個人體質(zhì)不同,最短會在三日之內(nèi)全身癱瘓,雖無性命之憂,可又怎么打得了仗呢?” “我堂堂大啟軍隊,竟有這么多人吸食鬼面花?”席引晝重生的時間與沈馳景穿來的時間相差無二,并未經(jīng)歷過鬼面花橫行的日子,對此頗為不解:“怎么回事?” 情況緊急,張尤來不及深究席引晝?yōu)楹尾恢砻婊ǖ氖虑?,便仔?xì)解釋了起來:“鬼面花的制品剛從外族傳來時,止痛效果頗佳,一時被百姓視為良藥,家家有備。到后來,有人發(fā)現(xiàn)純種鬼面花竟有讓人愉悅精神的功效,許多商人便開始大肆從外族購入,賣給失意傷心的人,賺得盆滿缽滿。再后來,陸續(xù)有人出現(xiàn)了癱瘓的癥狀,還沒有人往鬼面花上想。等越來越多的人發(fā)現(xiàn)不對時,已經(jīng)晚了。我們只得從外族購入鬼面花種子在啟朝大肆種植,這才勉強續(xù)上了大家的命??扇缃癫⒎枪砻婊ǖ氖斋@季節(jié),燒了這一批,便很難找到下一批了?!?/br> “而軍隊,是整個大啟遭鬼面花俘虜?shù)闹貫?zāi)區(qū)。” 沈馳景坐在下首,緩緩?fù)鲁鲆豢诒锪撕芫玫臍狻?/br> 這可真是一步好棋。 士兵容易受傷,也容易與親人朋友分別許久而不得相見,自然是有相當(dāng)大的概率會用到鬼面花。鬼面花的最短發(fā)病時間雖然會在斷食的三日后,但倘若服用者是第一次接觸鬼面花,那便會在一年之后才會發(fā)病—— 就像沈致一樣。 唯一的解藥,只有鬼面花本身。 “徐舟橫?!?/br> “是徐舟橫?!弊谙率椎纳蝰Y景緩緩?fù)鲁鲆粋€名字,面色凝重道:“鬼面花最初是他帶來的。這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爭和突然消失的鬼面花,十有八九也是在他的算計之下?!?/br> 張尤愣了下:“鬼面花不是從外族傳來的嗎?” “是,也不是?!毕龝兲质疽?,讓沈馳景繼續(xù):“沈大人有何高見?” 張尤不知道,席引晝卻知道沈馳景與徐舟橫的來歷。既然這鬼面花來無影去無蹤,那就極有可能不是這個世界原本存在的東西——而是有人從外面帶來的。 “殿下說的不錯,臣的確有辦法?!?/br> 在二人的注視下,沈馳景揚起頭來,面色卻不像是有了解決方案后的欣悅,反而更凝重了。 “但這辦法對所有將士來說,都將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br> * 朝陽從山腳冉冉升起,燃亮了這一夜的寂靜與凄清,也照醒了還沉在睡夢中的趙惟揚。 他微蹙著眉頭,下意識抬手去擋散在額發(fā)上的陽光,手腕間卻驀然傳來一陣刺骨的劇痛。 嘶…… 那重鐐帶的太久,已經(jīng)把他手腕處本就受了摧殘的細(xì)皮磨出了血rou來,即使是輕輕動一下也會帶來鉆心的痛。 再帶上幾日,我大概就是個徹底的廢人了。 趙惟揚苦笑了一聲,繼續(xù)闔眼而眠,仍坐得筆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