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女子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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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謝珩幾不可見的挑了一下眉頭,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日在蘇府后門的巷子里,他依稀聽見兩個小姑娘在背后議論他還偷聽了一耳朵。其中一人聲音略顯俏皮,應(yīng)該是姐妹二人中的meimei。至于那位jiejie,他沒看清她的面容,卻也知道那是個身形窈窕姿容不俗的女子。 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陌生,但那與年紀(jì)截然不同的慵懶語調(diào)卻仿佛在哪里見識過。 當(dāng)時他急著出城,并沒有太關(guān)注那姐妹二人,只記得好像也是姓宋。 “宋家有幾個女兒?”他不禁脫口而出。 叫小九的侍衛(wèi)遲疑了一下,拱手答道:“宋院使膝下有兩女,長女已經(jīng)許了人,小的那個年方十歲。那宋禮有兩女,大的十六,小的十四。” 謝珩聽了他的回答,心里大概有了數(shù)。 “侯爺可是想到解決的法子了?”小刀眼珠子調(diào)皮的亂轉(zhuǎn)。 謝珩幽幽的睨了他一眼?!澳憬鼇砗荛e?” 強烈的求生欲立馬讓小刀朝后退了兩步?!皩傧孪肫饋磉€有些事沒處理完,這就去忙了。” 說完,他還扯了扯小九的袖子,示意他跟著一起退下。 小九卻拍開他的手?!皩傧逻€有一事要向侯爺稟報?!?/br> “何事?”謝珩慢條斯理的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 小九快步跟上道:“屬下查到蘇府近來有異常?!?/br> “哦?”謝珩聽到蘇這個姓氏,眼底的冷芒一閃而逝。 小九見主子沒有阻止的意思,于是硬著頭皮接著往下稟報?!疤K玉寒近來頻頻跟二皇子見面,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蘇玉寒娶了平陽縣主之后,身上就被打上了太子黨的標(biāo)志。好幾次太子被二皇子構(gòu)陷,也是蘇玉寒幫著出主意擺平的。太子倚重他,對他禮遇有加,按理說只要跟著太子,蘇玉寒必定平步青云,前途似錦,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私下與二皇子來往過密? “蘇玉寒莫不是病糊涂了?”在一旁偷聽的小刀嘀咕了一句。 “堂堂狀元郎,哪兒那么容易被糊弄,想來是對他有利......”謝珩瞇著眼,滿是諷刺的說道。 蘇玉寒可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對他沒好處的事他從來都不屑去碰。 “難道是二皇子許了他什么好處?”小刀猜測。 “貴妃娘娘雖然得寵,可嫡庶尊卑有別,只要皇后娘娘穩(wěn)坐后位一日,他們母子就沒有出頭的機會。他哪里來的自信能夠拉攏蘇玉寒?”小九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那若是皇后娘娘......”小刀在五指并攏在脖子處比劃了一個動作。 小九不由得一愣。 聯(lián)想到近來嚴(yán)淞與皇后娘娘之間的爭斗愈演愈烈,繼而笑著狠狠地拍了拍小刀的肩膀?!澳阈∽幽X子倒是挺靈活的?。〔诲e,不錯!” 經(jīng)小刀這么一說,還真的開辟出一條新的思路來。 皇后娘娘雖然得勢,可畢竟年老色衰恩寵不再,終有新人頂替的那一天。再加上外戚勢力過大,把持朝政,圣上對此早就心生不滿。為了打壓外戚,圣上不惜扶持身邊的宦官,成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廠衛(wèi),任由雙方互相撕扯。 圣上愚蠢嗎?并不!他看似潛心修佛,不理朝政,可仍舊牢牢地將生殺大權(quán)捏在手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圣上就是那個擅于垂釣的漁翁?。?/br> 可惜,有些人眼盲心盲,就是看不清這個事實。 “這么說來,近幾日宮里肯定會有大事發(fā)生?!毙〉队弥覟?zāi)樂禍的口吻說道。 小九抬手敲了敲他的腦袋。“你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亂才好呢!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一直盯著咱們侯爺,好歹能過上幾天舒服日子!”小刀撇了撇嘴道。 謝珩見二人又開始打擾,反手關(guān)上房門,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別看他整日冷著一張臉,但對身邊的人還不錯。這些可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過的兄弟,他從未拿他們當(dāng)下人看,只要他們不犯什么大錯,他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外頭的嬉鬧聲漸漸遠(yuǎn)去,謝珩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 他的書房很簡陋,只有幾樣簡易的家具??拷皯舻牡胤綌[放著一張四尺多長的書案,上面整齊堆放著幾本兵書。身后是一排博古架,上頭放著的全都是他用的比較趁手的兵器,以及從敵將手里繳獲的戰(zhàn)利品。博古架的旁邊掛著他的盔甲,在月光的照射下幽幽的泛著銀光。 整個屋子里,唯一算得上文雅的,便只有東墻上一副仕女畫。準(zhǔn)確的來說,是一個女子的背影。冰天雪地里,那女子一身紅色的襖裙,站在矮墻邊的石頭上,踮著腳尖去夠墻外的紅梅,寥寥幾筆就將一個活潑俏皮的女子形象勾勒了出來。 雖然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但單從這一抹背影就不難看出她的魅力所在。 外頭都在傳武安侯不近女色,府上養(yǎng)了好幾個面容清秀的男童,定是有某些方面的愛好。只有極少幾個心腹知曉他們的侯爺是早就心有所屬,且愛慘了那姑娘! 謝珩在這幅畫前站了許久。 他癡癡地凝望著畫中女子,手指習(xí)慣性的撫上那高舉的小手,仿佛勾起了什么往事。“若我早些告知你真相,是不是就會有不同的結(jié)局......” “不,就算告訴你,你也不會信的!你那么心悅他......”謝珩苦笑不已?!翱上В悴恢浪莻€多么可惡的偽君子,他一直在欺騙你!” “當(dāng)年的邂逅,是他精心籌謀......他心中另有所愛,只是你不知情罷了......” “只要你過得舒心,哪怕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你,我都心滿意足......三年,才短短三年,你就被算計成這樣......” 想起他趕到崖下見到的她慘烈的死狀,他手背的青筋就不由自主的高高隆起。都過去這么些天了,他還在為此深深的自責(zé)。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那些辜負(fù)你的,欺負(fù)你的,全都會為你償命!”謝珩輕聲的對著畫中人傾訴?!斑@一天,不會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