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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傾世權(quán)寵:我竟是偏執(zhí)大佬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一百九十章 暮云居士

第一百九十章 暮云居士

    兩個(gè)貴女,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覺就將備下的酒水全都喝完了。

    宋綰綰興致來了,突然扶著桌子站起來,說要即興作詩一首。

    清河郡主在一旁拍著巴掌,高興的附和。“來人,筆墨伺候!”

    “不必那么麻煩!”宋綰綰打了個(gè)酒嗝,在丫鬟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到一側(cè)的墻邊,推開擋在前頭的桌案。

    這是,要在墻上題字!

    清河郡主一個(gè)眼神示意,立馬就有俊俏的郎君拿著筆墨過來。

    宋綰綰執(zhí)筆蘸了蘸墨水,盯著那面白色的墻片刻,而后松開丫鬟的手,開始奮筆疾書。

    那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的流暢,可見她多年的練字沒白費(fèi)!

    宋綰綰借著酒意,一邊抒發(fā)著內(nèi)心的感慨,一邊快速的在墻壁上書寫著。最后結(jié)尾的時(shí)候,她還沒忘了留下落款——暮云居士。

    這雅號,是她自己取的,只有身邊親近之人才知道。

    “好一句卷簾待明月,醉臥不知?dú)w!”清河郡主湊近一看,瞬間就被驚艷到了?!罢鏇]想到,綰綰還有這等才情!那些說你粗鄙的人,真是瞎了眼!”

    宋綰綰踉蹌后退了兩步,手里的筆應(yīng)聲而落?!斑恚S久沒動筆了,寫的不好......”

    “綰綰太謙虛了!你這字不叫好,那就沒有人的字配得上一個(gè)好字了!”清河郡主毫不吝嗇的夸贊道?!霸倥渖线@絕美的詩句,我看今年的魁首非你莫屬!”

    宋綰綰笑了笑,說道:“表姐太抬舉我了!嗝......”

    說完,人就像沒骨頭一樣滑了下去。

    得,醉的不省人事!

    丫鬟們趕緊上前將她攙扶起來,又是熬醒酒湯又是檢查是否受傷的,忙的不亦樂乎。

    清河郡主吩咐底下的人收拾出一張軟塌來,以便宋綰綰能躺的更舒服一些。她自個(gè)兒卻站在那面墻前癡癡地發(fā)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時(shí),樓下傳來一陣陣驚呼叫好聲,想來是誰的佳作被貼了出來,贏得了滿堂彩。

    清河郡主一早說要爭奪魁首,此時(shí)卻完全沒了興趣。

    在她看來,還有什么詩句能比得上宋綰綰這首呢?這小丫頭還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一鳴驚人??!

    “郡主,奴方才去瞧了一眼,是蘇狀元作了一首絕妙的詩,得到了大儒們的認(rèn)可?!本驮谇搴涌ぶ靼l(fā)呆的時(shí)候,一個(gè)身形清瘦的美男快步走上前稟報(bào)道。

    清河郡主哦了一聲,視線卻仍舊沒有離開那面墻。

    這美男順著郡主的視線看向那墻面,不由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斑@,這是誰做的詩句,竟句句精妙,字字珠璣......可比蘇狀元那首好太多了!”

    “呵,蘇玉寒算什么東西,豈能跟綰兒比......”清河郡主提起蘇大狀元,口氣滿是嘲諷。

    美男眼珠子微微一轉(zhuǎn),進(jìn)言道:“郡主何不將這首詩拿去比試?若大儒們瞧了這首詩,那還有蘇狀元什么事兒呢?!”

    清河郡主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斑@是綰兒的詩作,我無權(quán)做主!”

    美男聽了這話,不由得噎住。

    郡主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講道理”了?那平寧縣主不過是榮安公主收養(yǎng)的養(yǎng)女罷了,又不是真的皇家血脈,郡主何必待她如此客氣!

    當(dāng)然,他跟在清河郡主身邊這么久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還是有些分寸的。

    于是,話在嘴里拐了個(gè)彎兒,換了一種說法?!翱ぶ骱尾粏枂査慰h主的意見,或許她也同意呢?”

    若宋綰綰識趣,將這首詩拱手相讓,那郡主就沒什么好顧慮的了。

    然而,清河郡主還是堅(jiān)持不肯?!斑@首詩我都還沒欣賞夠呢,怎能讓旁人捷足先登!況且在我看來,那些大儒怕是還沒資格對綰兒的詩評頭論足?!?/br>
    美男徹底傻了眼。

    郡主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湯,竟一次又一次的幫著宋縣主說話!

    宋縣主是長得過分好看了些,但也不至于讓自家郡主如此偏愛吧?!

    *

    夜半時(shí)分,樓下的動靜已經(jīng)慢慢的平息下來,詩會也散了場。

    宋綰綰頭一天晚上沒怎么睡,這會兒倒是睡的香甜,竟一覺到大天亮。門外的伙計(jì)送來飯食,宋綰綰才悠悠轉(zhuǎn)醒。

    “這是哪兒?”宋綰綰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好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

    “這里是奔月樓??h主昨晚喝多了,便歇在了這里?!蹦畲阂贿吽藕蛩┮拢贿叴鸬?。

    宋綰綰揉了揉太陽xue,總算是記起了一些零碎的畫面。“我昨晚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宋綰綰自覺酒品不太好,故而才有此一問。

    念春抿了抿唇,心里五味雜陳。

    “沒有?!彼p聲答道。

    那宋綰綰落款時(shí)寫下暮云居士這四個(gè)字的時(shí)候,所有的不合理突然就變得合理了起來。原先許多想不明白的事,瞬間迎刃而解。

    作為縣主的貼身丫鬟,念春自然是知道暮云居士這個(gè)雅號的。

    在那一剎那,念春認(rèn)出了曾經(jīng)的主子,失態(tài)的紅了眼眶。若非夜里燭火昏暗,無人瞧見。否則,還真沒辦法解釋。

    “干嘛這么看著我?”宋綰綰察覺到她的目光,順口問了一句。

    念春低下頭去,有條不紊的系好衣帶。“主子,您昨晚光顧著劃拳喝酒了,肚子難受嗎?”

    宋綰綰摸了摸小腹,說道:“沒有,就是有點(diǎn)餓?!?/br>
    “飯食已經(jīng)送上來了,奴婢伺候您梳洗?!蹦畲荷略俅氯冻鲴R腳,于是轉(zhuǎn)身去了外頭。

    宋綰綰雖然覺得她的表現(xiàn)有些古怪,倒是沒有起疑。

    對身邊這幾個(gè)貼身服侍的人,她還是挺放心的。

    等用過了早膳,宋綰綰才想起來問道:“昨晚的詩會,誰是魁首?”

    念春說出了意料中那人的名字。

    宋綰綰唔了一聲,沒再繼續(xù)這個(gè)話題,仿佛就那么隨口一問。

    念春心里卻特別的難受。

    之前,宋綰綰的諸多舉動,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公主府的人都知道,平陽縣主沈云宛的事并非意外,而是跟蘇家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不能拿蘇家怎么樣。

    后來,主子又親眼撞見蘇玉寒與一女子糾纏不清,而后查到那女子是在縣主進(jìn)門之前就養(yǎng)在了外頭,這些年來蘇玉寒從未間斷與那女子的來往。

    這樣不堪的事實(shí),無疑是往主子心上扎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