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妖(20)
云稚:“都被穿了個透心涼還能活下來,說你命大。怎么?活著還不高興?” “高興?!边€活著怎么能不高興,他環(huán)顧四周,“山主,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 “帶你回黎山了啊,想著你要是活不下來,就照你的意思,把你埋在這兒。還好,你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也是給我黎山省了一塊空地?!?/br> 棋笙怔住。 在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來的情況下,山主真帶他回來了。 他又想哭了。 “被刺得那一劍還疼不?” 他摸了摸胸口,搖頭,“不疼?!?/br> 她在這他也不好意思扒開看。 “要是有哪不舒服的別忍著?!?/br> 他點頭道好。 “山主,狼族來了個小妖,說是要求見山主?!蓖饷娴耐醚吨ぷ雍?,那嗓音都快劈叉了。 云稚讓他先別動,她出去看看。 “小葉,你留下來看著他,他需要什么就給他找什么?!痹浦烧f完又對那個名小七的小兔妖道,“你跟著我去前面?!?/br> 兩個小妖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怕狼?。?/br> 山主的命令還不能違抗。 小葉慢吞吞的往里面挪。 她探著頭瞧了一眼,沒有狼,是一個玄衣男子,瞧著側(cè)顏真和畫里一樣,濃密卷翹的睫毛,優(yōu)越高挺的鼻梁,還有那精致流暢的下頜線,都是像用心勾勒出來的時候畫中人。 小葉冒著星星眼,這是山主帶回來的夫侍嗎? 但是當(dāng)棋笙看過來,她看到他的全臉時,她分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方才那個畫中人,怎么一下子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他臉上的疤好嚇人。 還有眼睛,他的眼睛怎么回事? 怎么兩只還不一樣。 好吧,他配不上山主。 小葉欠了欠身,“這位……公子,山主命我來侍候你,你要是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我說?!?/br> “我和姑娘一樣,都是來侍候山主的,只是隨從,不敢吩咐姑娘?!?/br> 小葉錯愕,“你不是山主的夫侍嗎?” 棋笙紅著臉搖頭。 小葉臉上的恭敬少了不少,身子也跟著放松,她小聲嘀咕:“我看山主抱你回來,還以為……” “對了,你這小妖是哪個族類?” “狼族?!?/br> “還真是狼啊?!彼撕罅艘徊?,“那什么,我就站在這,你也不要動了,就等山主回來。” 等云稚回來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后。 蹲在洞府門口的小葉見到她回來了,連忙起身。 云稚擺了擺手讓她先退下。 洞府里只剩云稚和棋笙后,棋笙才問:“山主怎么去這么長時間,狼族他們說了什么?” 棋笙猜測是不是和自己有關(guān)? 云稚面色冷的能滴出水來,“婚宴過后有不少妖莫名其妙的死了,有僥幸逃脫的說是無擎殺了那些妖,各族也都查證了,的確和無擎有關(guān)。 現(xiàn)在他們找不到無擎,便商量著要到狐族商量著討一個說法。狼族過來了個小妖,便是說這件事,想游說我們也跟著一起去。 聽他話音里的意思,說是要是能找到無擎,那就讓無擎償命,要是找不到,便讓狐王以死謝罪。如今無擎的下落你也知道,狐王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輩,難辦。” 棋笙一愣,“那山主打算?” “我打算是隨著過去,到時候再……” “山主~” 云稚話音未落,纏綿悱惻的一聲山主,喊的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來人也不等云稚說讓不讓進(jìn)來,便自作主張的沖進(jìn)來,疾步來到她身邊,撲鼻而來的香味嗆得棋笙連打幾個噴嚏,云稚也是強(qiáng)忍著才不至于像他一樣。 棋笙不由得屏住呼吸看向來人,他長了一張俊美的妖孽臉,好在下頜線不是過分柔和,倒是還能一眼分出男女。 “山主,我怎么聽小七說你要和狼族一起去狐族打架?打架多危險啊,你要是自己去的話,我實在不放心,肯定是擔(dān)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說不定等你回來連我的面都見不上了?!?/br> 荊川抱著她的手臂撒著嬌,說話也是捏著嗓子說。 “山主,您看這樣好不好,您帶我一起去,怎么說我的修為也是可以的,到時候說不定能幫你們?!?/br> 棋笙黯然垂下眼眸,不想去看他親密挽著云稚的模樣。 云稚掐了掐眉心,“你能不能站直好好說話。” 這位也算是原主撿回來的一朵爛桃花,原主看他暈倒在黎山山腳實在是可憐,便將他帶回來了,誰知道請佛容易送佛難,他醒來后,失去了全部記憶,還賴著不走了。 真要是說的多了,他可不要什么面子不面子,直接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黎山這么大,不是容不下他,原主心覺得他不是什么壞人,想著他無處可去,便將他留了下來。 他開始還收斂這,云稚來了之后,他越來越變本加厲,爬床的事可沒少干,也正是因為這,云稚才讓小葉和小七守在洞府門口。 “不能?!彼Ьo了她的手臂。 云稚費(fèi)力抽回手臂,“那我也要說不好,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山上待著,哪也不準(zhǔn)去!” “我不要!”緊接著他像是才注意道棋笙,幽怨的看著云稚問,“你是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像是云稚要說一個是,他能立馬出去找個山頭跳下去。 “什么新人舊人的,別亂說?” “誰亂說了,我不管,山主可是答應(yīng)我了,以后讓我當(dāng)你的郎君。就算你不給我一個名分,讓我當(dāng)個暖床的,那也只能有我一個暖床的。” 棋笙看出云稚的為難,忙道:“山主救了我,憐我無處可去,便讓我當(dāng)了她的隨從?!?/br> 荊川一聽更不樂意了,“山主,你還說不是帶回來的新人,你當(dāng)初就是這么把我?guī)Щ貋淼模F(xiàn)在又救回來一個,就是想取代我?!?/br> 棋笙黯然垂下眼眸,原來自己不是特殊的那一個。 山主是對誰都這么好。 云稚實在是真拿他沒辦法了,荊川這個小妖的臉皮那是比城墻還厚。 他這人還小心眼,你說他兩句,他就記在心里,面上卻還能好聲好氣的和你說話,甚至是還能撒潑甩賴的。等見你什么時候高興了,他就開始翻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