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妖(21)
小心眼記仇也就算了,偏偏也是個(gè)一根筋。 有一次云稚被他纏的煩了,也說過讓他離開。 結(jié)果呢,讓他走他就走,走到山口,一言不發(fā)的跪在那,要不松口讓他回來,他能把腿跪廢了也不起身。 云稚嘆氣,“行了,別再揪寫不放了,我?guī)闳ミ€不行嘛?!?/br> 一說到他,她就妥協(xié)了。 說兩句都不讓說,還不是心里有鬼,荊川心里默默道。 他面上不顯。 “山主真好!”荊川笑瞇瞇伸手抱了她一下,隨即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親完還不忘給棋笙一個(gè)挑釁的眼神。 新?lián)旎貋淼挠衷趺礃印?/br> 在山主心里有位置又怎么樣,反正在山主心里自己的地位最高。 要是這個(gè)丑八怪敢打山主的主意,他不介意讓他消失。 云稚一臉的生無可戀,用手背擦了一下被他親的地方。 棋笙攥緊了手。 偷親了一口,荊川現(xiàn)在心里都是美的。 他也不在意她擦沒擦,問道:“不知道山主打算什么時(shí)候出發(fā)?” “他們那邊還沒通知完,說是給一天的考慮時(shí)間,讓我考慮清楚后傳信過去。”云稚回道。 “山主要是不想去就不去,諒他狼族也不敢拿我們?cè)趺礃??!彼碇鴮?duì)她一顆熱忱的心,“山主放心,他們狼族要真是敢生事,我就是拼了命也不會(huì)讓山主受委屈的?!?/br> 棋笙眼皮輕顫,睫毛抖動(dòng)著,他也可以為山主付出性命。 要是不知道無擎的下落,她找個(gè)借口推了也就推了,關(guān)鍵是她知道無擎在蒼穹殿。 這件事解釋起來又太麻煩,人畏懼妖,人在妖眼中同樣是異類,尤其是修仙者捉妖師之類的,妖族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也不能因?yàn)樗碾[瞞,讓整個(gè)狐族跟著遭罪。 所以,去還是要去的,到時(shí)候見機(jī)行事。 云稚:“行了,這話在我跟前說說也就算了,在外面說小心被群毆。” 荊川挑眉道:“為了山主我都能上刀山下火海,被群毆算什么?!?/br> 也不知道他這張嘴是怎么長(zhǎng)得,什么話張口就出。 荊川拖著云稚往外走,“山主,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你不在山中,我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想你想的都清減了?!?/br> 說著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你摸摸,腰是不是都細(xì)了?” 感受到他腹部充滿力量的肌rou,云稚默默翻了個(gè)白眼。 他還真是無時(shí)無刻不想著勾引她。 她故意道:“是啊,摸著一把骨頭都硌手?!?/br> 沒聽到想的話,荊川拉著她的手不肯松開,哼哼唧唧道:“山主回來了,看著山主我就高興,有你在我就有胃口了,我一定會(huì)努力多吃幾碗飯,趕快把rou補(bǔ)回來。” 云稚:“……” “山主,這幾日我還新學(xué)了幾道菜,等會(huì)兒我親自下廚,你嘗嘗怎么樣。” 荊川這手藝也是練出來的。 起初他做什么菜那都是黑暗料理,后來就一直練,期間呢,炸了幾口鍋,手指頭也不知道切到了多少次,把自己吃壞肚子數(shù)次,才終于做出來一道能吃的飯菜。 云稚看他可憐,就夸了一句還不錯(cuò),他就打了雞血似的,練的更起勁兒了,她身邊伺候的幾個(gè)丫頭都被他毒害過,好在天賦沒有,后天努力還是有成效的。 通過他沒日沒夜的練習(xí),做出來的飯倒是比廚娘還要好。 …… 等荊川將菜全部上齊之后,見到從外面進(jìn)來的棋笙,他嘴角的笑當(dāng)即就僵了。 山主怎么把他叫過來了。 云稚當(dāng)沒看到他沉下來的臉色,說道:“見你做了這么一大桌子飯菜,想著吃不完也是浪費(fèi),就干脆讓棋笙一起了。” 吃不完他倒了都不想給他吃。 他扯著嘴角道:“山主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對(duì)著棋笙又是另一幅模樣,不耐煩道:“山主都這么說了,還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坐。” 棋笙本來還想推辭,見云稚對(duì)荊川順從的模樣,他心里悶悶的十分不舒服,干脆坐在了云稚左手側(cè),“多謝山主?!?/br> 這一大桌子菜,都是自己做的,這小丑八怪真是不客氣啊,還只對(duì)山主說謝。 他嘴巴都能掛油瓶了,拉著云稚換了位,“山主你坐著,我坐這邊?!?/br> 換完后,云稚和棋笙變成了面對(duì)面。 他殷切的往云稚碗里添著菜,余光看到棋笙悶著頭只會(huì)扒飯,心里嗤了一聲,做給誰看呢。 云稚還沒幾筷就看著自己的碗堆的冒了尖,她嘆了口氣,把飯菜分了一半給他,“你不是要多吃飯,趕緊吃吧。” 他羞澀抿著唇角,“山主對(duì)我真好,你給我夾的菜我一定全部吃完?!?/br> 沒等他高興完,他又見云稚又給棋笙夾了菜,當(dāng)即就覺得自己氣都?xì)怙柫恕?/br> 這小丑八怪怎么就這么討厭!??! 晚上,將棋笙安排在哪休息又是一個(gè)問題。 云稚想著將人安排的李自己近一些。 荊川一聽,連忙提議道:“山主,我有個(gè)主意?!?/br> 云稚不聽都知道絕對(duì)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卻自顧自的說:“我這里寬敞明亮,什么都不缺,要不讓這他住我這吧?!?/br> 說完他抬眸瞧了云稚一眼,湊到她身邊,眨了眨眼,一臉討好:“我就搬過去和山主住一起,我可以為山主沐浴更衣,可以給山主捏肩捶背,還能為山主鋪床疊被,總之只要是山主吩咐,我都可以?!?/br> 云稚:“……” 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棋笙心里一驚,唯恐她答應(yīng),忙道:“山主,屬下宿山野間習(xí)慣了,不需要什么床鋪,我可以守在您洞府外?!?/br> 守在洞府外也不成,總之只要自己在,他就得離山主遠(yuǎn)遠(yuǎn)的,荊川皮笑rou不笑道:“怎么說你也是剛來黎山,也算是半個(gè)客人,不能委屈你睡地上呢,山主你也不忍心的對(duì)不對(duì)。 就把我這處騰出來吧,我去你那住,你放心我睡覺可老實(shí)了。” 信他才有鬼。 他怕是都不知道老實(shí)這兩個(gè)字怎么寫。 他爬床的時(shí)候,那恨不得是一個(gè)人把床占完,讓云稚趴他身上睡。 云稚睨了荊川一眼,“我忍心讓你睡地上,你把地方騰出來給他,今晚你守在我門外睡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