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狂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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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停步,震驚。 天家是在叫他們? 蕭池握緊的拳頭緊了緊,聲音洪亮道:“孰國能發(fā)展到今日,離不開先輩之功。但人無完人,先輩亦有過失之處?!?/br> “尤其在與古瀾國交戰(zhàn)期間,為求勝而使了一些喪失仁德之事,傷害了最不該傷害的人。” “朕身為蕭家后人,如今的一國之君,有些錯也該認了。今日,就請諸位見證,銘記并正視這段歷史?!?/br> 接著,長長的罪狀書展開,蕭池將與古瀾國之間的淵源一一道來。 也將那古瀾國女子百里蕓,是如何懷著大愛大義之心而來道出。 接著,又道出先帝等人是如何陷害閑王,如何做出那些泯滅人性,慘無人道之事…… 最后,是一長竄的懺悔之詞。 全程,歐陽槿冷然聽著,仿佛在茶樓聽人說書,偶爾勾唇一笑,極盡嘲諷之色。 倒是百姓比較激動。 雖不敢太過,但激憤怒罵聲仍是不絕于耳。 年長者,對閑王多有印象,更是痛心疾首:“閑王一生,征戰(zhàn)無數(shù),為國為民,到頭來落得個一家慘死的下場,天地如何能容??!” “是呀,無情最是帝王家!” “蕭家失德,令人心寒?!?/br> 也有人還保持著幾分清醒,“再是天大的過錯,先帝已亡,寧淵也死,陳年舊事,陛下還敢拿出來承認,足已證明陛下與先帝不同。乃光明磊落,性情至真之人。” “也對,兩國交戰(zhàn),總有勝負。想當初,古瀾國人也非善茬,若非先帝狠戾,說不定滅國的就是我們了。” 議論聲,就如這山頂?shù)娘L,搖擺不定。 歐陽槿笑聲隨風,聲聲瘆人。 無人理會,遠遠看著,只擔心這人會不會被風吹走。 罪狀書念完,蕭池又道:“兩國交戰(zhàn),勝敗本乃兵家常事。但先輩所舉,有失仁義道德,這錯,該認。” “因此,朕決定,若尋到古瀾國后人,朕愿意歸還一部分疆土,恢復古瀾國?!?/br> “日后,兩國是友是敵,另作他論?!?/br> 這也是他和云衍所商量出的結(jié)果,不說仁之義盡,起碼已做出他們所能承受范圍內(nèi)的讓步。 歐陽槿的目的,是復仇復國。 為免當下戰(zhàn)亂,百姓疾苦,他們愿意主動成全他的復國。 待他覺得羽毛豐盈時,兩國可正面交鋒,再痛痛快快一戰(zhàn)豈不更好。 然而,歐陽槿并不這么想。 他笑聲愈發(fā)狂妄,慢慢站起來,衣袂翩飛,仙氣飄飄道:“好一個勝敗乃兵家常事!好一個認罪書……” “陛下用一座廢城,三言兩語,即解除危機,又能收賣人心,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蕭池緊繃著臉,隱忍著道:“你還想如何?” 歐陽槿緩步行至萬丈崖邊,遙望古瀾國的方向。 他背對著他們,寒聲飄來:“勝敗乃兵家常事,我認。兵不厭詐,我也認??蓴裘?,不殺俘虜乃是孰國勸降時的條件。想我古瀾國幾次攻破孰國晉州,若非頑強抵抗者,我古瀾國人絕不濫殺無辜?!?/br> “可你們呢?言而無信,以家母為要挾,勸降后,將我古瀾國子民全部殺之,婦孺弱小,無一幸免。至今,他們的尸骨仍飄零在外,受牛羊啃咬,踐踏?!?/br> “此乃國仇,不可不報。” “自古便有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的規(guī)矩。家父家母懷著求和之心而來,卻被利用,陷害,最終慘死……這萬丈崖下,全是作惡多端之人,家父何罪之有?” 歐陽槿回頭,“此乃家恨,不可不報。” 蕭池被他那滿眸殺氣震得一駭,袖中五指捏得咯吱作響。 “敢問公子一句,你可知兩國交惡,是如何開始?”一直靜默的云衍,突然開口。 歐陽槿抿唇,冷望著他。 “是不知,還是不敢說?” 云衍冷笑,眸中寒氣乍現(xiàn),“為修煉邪術(shù),古瀾國人頻頻潛入晉州,殘害幼童,這便是交惡的開始!你還敢說你古瀾國不濫殺無辜!” “要說威脅,當時的戎人才是孰國最大的威脅?!?/br> “若不是你古瀾國人趁虛而入,先埋下禍根,何至于走向滅亡。說直白一點,哪個君主不想以以德服人的姿態(tài)示人,不想以大義的立場去征服天下!” “說到底,是古瀾國之邪術(shù)太惡毒,使人懼怕。” “胡說!”歐陽槿厲斥,“他們分明是戰(zhàn)爭所逼!” 云衍一笑,冷然道:“這便是問題所在,戰(zhàn)爭之下,誰人能清白無辜?不過是立場不同,所見所聞亦不同罷了。” 歐陽槿大幅度點頭,“晉王說的在理?!?/br> 云衍緩了緩,輕嘆:“仇恨若沒有終點,傷害亦不會有終點?!?/br> “所以,我來了?!睔W陽槿笑望著他,“今日,我們就來做個了結(jié)吧。” 云衍做了個請的手勢,“即是談和,各持態(tài)度很正常。我們已表明立場,該公子了。” “晉王痛快!”歐陽槿負手而立,飄然若謫仙,雙眸卻似射寒星,字字有力的道。 “吾畢生只有一愿,報卻家恨國仇,慰我古瀾國千萬亡靈?!?/br> “其一,一命償一命,我要陛下親自下令,斬殺五萬子民以祭亡魂。” “其二,冤有頭債有主,我要殘害我父母的兇手,去到這萬丈崖下為我父母陪葬!活著的斬殺拋尸,死了的,挫骨揚灰!” 他陰寒一笑,“這兩點你們?nèi)裟茏龅?,再來談求和?!?/br> “放肆!”蕭池率先暴怒,“你休想!” 如此,他這個君王顏面掃地,還不如一戰(zhàn)來得痛快。 云衍目光一寒,“公子這是沒得談了?” 歐陽槿輕笑:“如何不談,若不談,我何需來此。就看陛下和晉王是否真有誠意了?!?/br> 似累了,他似風一般,眨眼間便已落坐到輪椅上。 垂眸,音寒:“兩位可慢慢商議,但我這身子懼風,怕寒,恐是等不了太長時間?!?/br> “這兩個條件,二位答應我要辦,不答應我亦要辦?!?/br> “為早些回家避風,我每隔一個時辰就毀一座城,區(qū)區(qū)五萬子民,不過兩三個時辰的事。” 他話音落下,城里突然‘轟’的一聲巨響。 云衍驚目望去,皇城的方向塵煙彌漫。 他竟炸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