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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xiàn)在吧?!睉懮?。 “是。”封瑯稍微向前一步,施法帶著憫生回到境草堂。 憫生進去了,屋子里不太暖和,凍得人直發(fā)抖。果然沒有靈力護體這具身體就是不經(jīng)凍。于是憫生認命地拿了一件貂裘披在身上。 封瑯守在門外,他是不怕冷的。 過了一會,封瑯眼見著憫生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把斧頭,愣了愣。 憫生對上封瑯略帶不解的目光,抬手捏了捏下巴,干笑兩聲:“那什么……我去砍個木頭?!?/br> 封瑯點點頭,跟著憫生穿過一片小銀杏林,停在一顆不算太大的野樹前。 憫生從上看到下,滿意地點點頭:“就你了?!闭f著,揚手一斧頭砍在樹干上,但是好像沒使對力氣。 憫生連砍了好幾下,樹干也只是裂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呼……”憫生呼出一口氣,別說還挺費勁的,不過這樹是咋回事?這么不給面子? 憫生一轉(zhuǎn)眼就看到立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封瑯。 很好,對上視線了。 有點丟臉。 …… 這時,封瑯邁開腳步,走到憫生身邊:“麻煩帝姬讓一讓?!?/br> “……”憫生趕忙挪動小碎步往一邊閃。 憫生站住的一瞬間,樹干應(yīng)聲而裂,一顆大樹轟然倒下。 “……” 說實話憫生有被冒犯到。 “帝姬想如何做?”封瑯出聲詢問。 “呃……一塊這么大的木板謝謝?!睉懮焓直葎澚艘幌逻@么大是有多大:“稍微厚一點,我要做牌匾的?!?/br> 封瑯點點頭,看向憫生手中的斧頭。 “給你?!睉懮B忙把斧頭遞給封瑯。 封瑯接過斧頭,走到樹干旁開始忙活。 憫生端著手立在一旁。 過了好一會,木板成型,封瑯直起身看向憫生:“剩下的?” “剩下的等你們君上回來再弄好了。”憫生還是不好意思麻煩封瑯。 封瑯默了默,道:“君上回來,也是我的事?!?/br> 這…… 好像很有道理。 憫生摸了摸額頭:“那麻煩前侍把它砍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帶回去?!?/br> 封瑯點點頭,把木板放在一旁,繼續(xù)彎腰干活。 又過了好一會,封瑯把剩下的木頭也都砍好堆在一旁,憫生道了一句:“辛苦?!比缓蠓猬槑е鴳懮湍绢^出現(xiàn)在草屋前。 憫生剛想把木板從封瑯手里接過來,就聽到他說:“我來?!?/br> 憫生愣了愣,點點頭道:“好,好吧,那麻煩前侍將它送至屋內(nèi)的桌子上?!?/br> 封瑯點頭,提著木板有些艱難地穿過略微狹窄的木門。 憫生趕忙跟上:“多謝多謝。” 封瑯把木板放置好便找了塊地方安靜地立著,憫生站在桌子旁,忙著擺放毛筆硯臺,然后磨墨。 “木頭濕了點,”憫生看著木板:“不太好寫字。” 封瑯琢磨了一下,往桌子邊移了兩步:“我來?!?/br> 然后憫生看著封瑯伸手覆在木板上,不用猜都知道他在干什么。 估摸著時間,憫生伸手摸了摸木板:“差不多了?!?/br> 聞言,封瑯收回手,又站到原地去。 憫生磨好墨,拾起毛筆邊在木板上龍飛鳳舞邊開口問道:“前侍自小便跟在無憶身邊?” 封瑯抬眸,看著憫生在木板上寫的字,回答道:“是?!?/br> 憫生笑了笑:“你們還挺像的。” 封瑯忙垂首:“不敢。” 憫生側(cè)眸瞥見封瑯的反應(yīng),無聲地笑著搖搖頭:“他有那么可怕嗎?” 封瑯道:“因人而異?!?/br> 憫生成功地被封瑯逗笑了:“欸,不是我說,前侍若非無憶帶大的話,一定會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上Я??!?/br> 封瑯投去不解的目光:“有何可惜?” 憫生挑眉:“可惜偏偏是被無憶那根木頭帶大的。” “……”封瑯眉心抽搐:“木頭?” 憫生放下毛筆,垂眸看著自己寫出來的大字,抿了抿唇:“也不能這么說吧,他除了能憋著之外,其他的倒也還好。” 太能憋了,硬生生忍了那么長時間,一個字都不泄漏。 “君上可能是……”封瑯蹙眉思索著一個合適的詞語:“害怕?!?/br> “害怕?”憫生看向封瑯,不解道:“他能害怕什么?” “這個,還是帝姬自己去弄明白吧?!?/br> “……”憫生抬手摸了摸額頭:“前侍似乎很了解無憶。”至少比她了解。 “畢竟跟在君上身邊幾萬年。”封瑯淡然道。 憫生點頭,這點她確實比不上。 封瑯垂眸看向木板上“境草堂”三個大字,淡淡地開口道:“我以為帝姬早就知曉君上的心意了?!?/br> “……”憫生心中慚愧,又抬手摸了摸額頭。 “這么說來,”封瑯繼續(xù)道:“幾乎三界都明白蔽日天魔對天界帝姬的心意,只有帝姬自己不明白?!?/br> 憫生被封瑯的話堵得心塞,可嘴上還是道:“……前侍可知有一句話叫做當局者迷?!?/br> “或許,”封瑯垂下眸:“我也不懂?!?/br> 不大的草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憫生伸手觸摸著木板上的“境”字,思緒萬千。 忽然,封瑯出聲道:“君上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