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
“說得好像人家四皇子還會惦著你似的!”說到這里,劉蘅壓低聲道:“誰人不知四皇子冷漠無情,他母妃去世的時候,聽說一滴淚都沒掉?!?/br> 白術(shù)扶了扶自己的發(fā)髻,沒說話。 “再說了?!眲⑥堪咽钟昧σ淮畹剿缟希骸澳憔褪窍敫疾怀闪?,你這雙手可是千金難買啊?!?/br> 白術(shù)朝他訕笑了下:“敢情您是看中的屬下的手啊?!?/br> “那不然?”劉蘅嫌棄地往他十年如一日的細瘦身板一掃:“難不成看上你的竹竿身子?我懷疑貓都能把你按倒了?!?/br> 聽到這話,白術(shù)腳下一頓。 劉蘅奇怪地回頭看他,剛看到一張微微泛紅的臉,那小子就把他的手用力撥開,大步往前走去。 “生氣了?”劉蘅嗤一聲訕笑地跟了過去。 后面極遠的樹梢后,緩緩晃過一個黑影。 沒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一片小山坡,抬頭看山頂,一片紫色的煙霞下,立著一座亭臺,有人影在里頭晃動,并依稀聽見女子的嬉笑聲。 劉蘅耳朵比白術(shù)靈,聽了沒一會兒,俊臉便紅了起來:“她真在這兒?!边B一向爽朗的聲音,也有些不自在了。 見他青澀的模樣,白術(shù)連忙扭開頭,輕咳兩聲地催促他:“去吧,記住了,點到即止,別讓公主厭煩了?!?/br> 看著男人遒勁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山腰的花叢,白術(shù)復雜地吐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最近她是怎么了,老是想起風蘿谷那一夜。 尤其是面對問魈這張臉,她就忍不住看多兩眼,看多了兩眼,就又想起‘他’親吻她的模樣。 雖然只是親吻擁抱,卻令她體會到許久不曾有的悸動。 難道是因為禁忌的原因?碰了絕對不能碰的男人,所以感覺上比較強烈? 棉棉仰頭長嘆一聲。 或許是問魈的顏太合她胃口了吧…… 要不,回去找司奐,讓他變成問魈給她徹底解個渴?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棉棉臉頓時火辣辣的燙。 艸,她墮落了。 居然為個書中男人這么敗壞海王的cao守。 她得立即打住。 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還有任務沒完成。 棉棉慢慢往暗處走去,一邊走,一邊注意后頭動靜。 剛才和劉蘅離開宴席沒一會兒,她就發(fā)現(xiàn)有個太監(jiān)跟蹤他們。 不必多說,定是東方持身邊那位。 沒錯,她是故意引他到這兒來的,這是書中很重要的情節(jié): 東方持在宴席上見到了闊別六年的白術(shù),跟蹤過來,趁白術(shù)單獨之時出現(xiàn),請求她回到他身邊,被白術(shù)委婉拒絕,他不依不饒,劉蘅出現(xiàn),霸氣地將白術(shù)帶走。接著東方持便會心理扭曲,記恨劉蘅,開始玩命奪嫡,讓劉蘅俯首稱臣。 從東方持十歲那時到現(xiàn)在,她做的都很不錯,除了那段時間對小東方持好得有點過頭,把人撩到起了不該有的反應外,其他完成度都很高。 所以她現(xiàn)在很放心。 東方持定已被思念弄得撓心撓肺,傷心欲絕。他一定會來的。 然而,一個時辰后,撓心撓肺的變成了棉棉自己。她在這片地方徘徊了好久,打了不知多少個哈欠,別說東方持,鬼影都沒見著。 棉棉找了塊石頭,累極地坐下,抬頭看了看繁星點點的夜空,長嘆一聲。 難道真如劉蘅說的,她太高估自己了,人家東方持早不稀罕她了? 說起來,她剛才在正殿宴席演得太投入,一次也沒把目光放到東方持那邊,以至于都沒看他如今長什么樣了。 雖然他是個反派,但是,小時候的他還是很無辜的。 他那雙濕漉漉的鹿眼,也曾灼熱過她。 棉棉仰靠在石頭上,雙手垂在兩側(cè),眼皮漸漸沉重,一不留神就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有一雙腳無聲地來到了她跟前。 那人緩緩繞過來,在她身邊蹲下,然后探手,解開了她的一顆領扣,削蔥般修長的玉手,輕輕地沒入了里面…… 石頭上沉睡的棉棉皺了皺眉,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薄唇微張,無意識地吐出兩口呼吸,都被半寸之外,一只懸空等待在那兒的唇鼻,貪婪地深深吸了過去。 吸過去的時候,那人的嘴唇眼見地迅速艷紅充血,那半闔著注視她的眼睛,如飲醉了般,晃漾出一圈接一圈的迷離盈漾,撐在她身側(cè)的手,難耐地揪住了地上的草枝。 --------------------------------------------------------- 第31章 小暴君長大了 · 棉棉做了個亂七八糟的夢。 她又夢見和少年第一次見面那一夜。 他坐在她腹上, 手肆無忌憚作亂。 她有些慌亂不知所措。 讓她慌亂的原因不是他的手,而是腹上傳來的觸感,以及微微抬頭就能看到一片景象。 她悄悄咽了咽喉嚨。 當時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一心想著他只是個孩子,給他換衣服的時候, 也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 還安慰了他。 可在夢里, 她假裝不了。 她不知道他的手,是否感覺到她激烈的心跳,她只知道她可恥地胡思亂想了。 忽然一只箭向她射了過來, 直直貫穿了她的胸膛。 她不能置信抬頭,看到高馬之上,拿著弓箭的問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