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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可惡,他怎么能這么輕易就死了呢,她埋在心底的話,還沒拿出來問問他呢。 她想問他,問魈那顆血晶子是不是被他給用了。 要是用了,身體怎么還這般差,這么容易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送了命。 她還沒問問他,赤瞳珠究竟是法器,還是他用他的血和靈締造出來的東西。 不然,每次和東方持親密,它為何就會變得冷如冰石,甚至像長了眼睛似的,關(guān)鍵時刻壞她好事,將她給擄走了。 現(xiàn)在,他再也不會壞她好事了。 知棉,你該感到開心。 而不是沒出息地躲在被窩里哭到抽噎不停。 * 夜半時分,乾清宮,幽暗的長廊里,快步走過兩個身著褚色錦袍的太監(jiān)。 走在前頭的提著燈籠,身高馬大,后頭的那位身形瘦小,臂上的披風(fēng),對折著挽都能給垂到地上。 秋風(fēng)穿堂,似能自人的骨縫間穿過,后頭的小太監(jiān)縮著肩打了個哆嗦,這一哆嗦,頭上那過大的帽子就滑落下來,蓋到了眼睛上。 他連忙空出手扶了扶帽子,細(xì)幼如削蔥的手指在這暗黑中也難擋其凝脂般的瑩光,帽檐上移,露出一雙泛著水光的靈動大眼。 四周太安靜又太暗了,小太監(jiān)幾乎都不敢往黑暗處看。今日是第一次跟隨師父守夜,總感覺這偌大的皇宮,到處蘊(yùn)含著危險(xiǎn)。 “麻利點(diǎn)?!鼻邦^的師父催促道:“皇上飲了酒,衣衫太薄,得快點(diǎn)把披風(fēng)送去!否則,著了涼,皇上又不肯喝藥,又得病上個半月了?!?/br> 小太監(jiān)揶揄地瞥了瞥師父榮霖,感覺他的口氣太像cao碎了心的老媽子了。 很快他們上到了第三層,前面就是空中花園“慕顏閣”了。 小太監(jiān)抬著頭往前看了看,除了幾盞地?zé)?,一個人也沒有啊。 “師父?!?/br> 小太監(jiān)低聲道:“皇上好像沒在前面?!?/br> “噓!”榮霖回頭警告地剮了他一眼:“頭給我壓下去!” 小太監(jiān)迅速壓下腦袋。 過了兩秒又躍躍欲試地抬起來往前張望。 壓是不可能壓下去的了,今晚她不但不能壓,還得爬上那人的身體,給他點(diǎn)個火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來點(diǎn)刺激的哈? 求收藏求收藏求求您啦~~~~ 第42章 暴君喝醉了 · “雖然慕顏閣三年未曾開花, 皇上亦是日日到那兒走走?!?/br> 缺席了三年才下凡的棉棉,正好撞上榮霖帶著他的小徒兒蔣豐吃晚飯,聽他在說‘慕顏閣’, 當(dāng)即上了小太監(jiān)的身,聽他說下去。 他一臉感慨繼續(xù)道:“若是夜里, 皇上還會讓人備上一壺酒……” “我知道我知道!” 棉棉扒著飯搶道:“再叫來三五個臉戴紗巾的妃子, 在慕顏閣里暢飲作伴!” 榮霖持筷的手一滯, 移眼看住身旁的少年,看到他靈動大眼里的天真好奇。 “小豐說的對不對啊,師父?” 這可不是她吹的, 是作者在書里黑紙白字寫的,此時的東方持二十一歲了,是他最為荒yin暴戾的時期。 沒想下一秒,榮霖cao起拂塵就往她帽上敲。 “哪兒學(xué)來的敢胡言亂造?!咱們皇上束身自好!澹泊寡欲!登基三年一直只有兩個妃子!你竟張嘴就安了五個!趕緊自抽三十個嘴巴!” 棉棉當(dāng)場傻了。 才兩個妃子?!書里明明說東方持現(xiàn)在有兩百個妃子?。?/br> 棉棉當(dāng)即去找各路地仙了解凡間情況。 聽解半個時辰后,棉棉差點(diǎn)吐血三升。 東方持對白術(shù)沒有感情了! 因?yàn)槿昵八麄祟^,把他們的往事全都忘了! 白術(shù)倒是沒變,每日平安脈想盡辦法逗留久一些,各種噓寒問暖,重提舊事, 想與東方持重拾感情。 只是東方持始終不為所動,拿他當(dāng)普通臣子對待。 改變的還有東方持在朝政上的作為, 不僅沒有書中暴戾濫殺的情況,還頗有建樹,為人苛察嚴(yán)厲,對百姓則是寬宏仁慈, 百姓皆道是個明君。 唯獨(dú)喜歡欺負(fù)劉蘅和書上無二。 這時的劉蘅已遵守當(dāng)年約定打下遼金,東方持卻臉不紅氣不喘地失了信, 不僅沒把恭順賜給他,還答應(yīng)了回鶻的和親。 劉蘅氣不過,在朝堂上直言反對,再次求娶。東方持面露為難,婉言拒絕。 劉蘅逼問緣由,眾臣也附言皇帝不能含糊,好好說明情況,讓將軍明明白白死心。 東方持無奈,只好說出原因。 “愛卿英勇無雙,所向無敵,讓百姓過上了安寧日子,是北翰的中流砥柱??扇羰亲鳛橐幻杞o妻子帶來幸福的丈夫,按愛卿的身體……朕頗為擔(dān)憂。” 此話一出,劉蘅臉當(dāng)場就綠了,朝堂上下一片嘩然。 皇帝分明在說劉蘅先天缺失,無法人道。 而皇帝此言確有底氣,大家都知道三年前,他夜巡幽州軍營,撞見過劉蘅的身體。 劉蘅指天發(fā)誓自己沒問題,還日日到太醫(yī)院脫褲子,讓太醫(yī)們檢測,想證明他身體健康的很,然而除了白術(shù)之外,所有太醫(yī)無不遺憾搖頭,同意皇上的說法。 本對劉蘅有了好感的恭順,因此事受到了牽連非議,重新對其生了厭,如今提都不讓人再提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