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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臺后的雪王東方梔,姿容絕美,一雙濯濯黑眸,把磨墨少郎看得渾身不對勁:“爺,夜深了……” 他緩緩起身,頎長挺拔的身軀,徐步逼前,彎頭尋她的眼睛:“樣樣似你姐,一干活便撒嬌要睡覺……” 鹿兒縮肩發(fā)顫,衫下日益明顯的女身,頓覺無處可藏。 懊惱惦記了兩輩子的白月光,竟是當(dāng)年費盡心思勾搭,又被她拋棄了的蠢悍匪。 【嬌美心機(jī)偶爾犯蠢的渣女 陰鷙悶sao貪婪手段狠辣怨男】 番外 第104章 番外一《合歡宗之羊入虎口》 · 番外《合歡宗之羊入虎口》 雪夜, 鵝毛飄揚(yáng)。 合歡宗逍遙澗的山腳下,零零坐落著無數(shù)燃著燭燈的房屋。 窗扉影影倬倬,全是男女合歡修煉的掠影, 屋外寒氣絲毫不影響屋內(nèi)的火熱,靡靡之音不絕于耳。 唯獨建在大柳樹下的一座房屋毫無聲息。 屏風(fēng)后的床榻上盤坐著一男一女。 他們衣衫半敞, 烏發(fā)披散, 相向而坐, 雙手掐決,各自閉目念念有詞,顯然準(zhǔn)備開始修煉。 男子法決純熟, 神色自若,敞開的胸膛因心法的運(yùn)行而泛了紅光。 女子這頭卻似乎不太順利。 她的法決念得斷斷續(xù)續(xù),掐訣的手勢僵硬,只著肚兜褻褲的豐腴身子一直在打顫,緊繃的小臉青一塊白一塊,鼻孔里亮晶晶的鼻涕眼看就要流下來。 男子法決很快念完,單薄的衣衫下,腹下明顯出現(xiàn)了變化。他緩緩吸了口氣調(diào)息,閉目懶懶發(fā)聲:“我可以了, 你好了沒……” “阿嚏?。?!” 一陣巨大的噴嚏聲在男子耳邊突然炸開,一大片涼涼的水滴, 如天降急雨灑在了男子的頭臉身上。 男子石化了。 女子一眼看到對面男人鎖骨上掛的一大塊晶亮水漬,忙撲過去擦拭:“對不起曹師兄!我給你擦……!” 一雙大手狠狠將她一推。 “咚!”后腦勺硬生生撞到了床欄。 男子面色鐵青,抓起帳幔用力擦了擦臉,指向那弓著背捂著后腦勺, 臉被亂發(fā)遮蓋看不清臉的女子,咬牙切齒怒罵:“江棉, 你就是宗門恥辱!一個娼都比你強(qiáng)!活該你至今都未破.身!” 隨著巨大的甩門聲落下,縮在床角的江棉抖著手拉過被子,蓋住了凍得青一塊白一塊的身體。 次日清晨,合歡宗眾弟子抱著書三三兩兩走上山階,他們要到山腰的殿堂上宗門大課。 雪已停,寒氣依舊逼人,但合歡宗的人修習(xí)的心法可抵御風(fēng)寒,所以大家從不畏懼寒冷,個個衣衫單薄,身輕如燕。 而人群中,那位身裹厚厚白裘,活像只雪球的女子便格外引人注意了。 經(jīng)過她身旁的人都會向她投去嘲諷的眼神,甚至唯恐避之不及地遠(yuǎn)遠(yuǎn)繞開她。 “棉棉!” 山上傳來呼喚。 一張像打了兩團(tuán)大胭脂的小圓臉,從雪白蓬松的毛領(lǐng)中抬了起來,一雙霧蒙蒙的杏眸懵懵地朝上望去。 只見山門前,一個高挑的女子在向她搖手吶喊:“快上來!” 被毛領(lǐng)裹去了下顎的小臉當(dāng)即笑開了花,杏眸燦爛地彎成了月牙兒。 她提起笨重的裙擺吃力跑上去。 “紗織!” 叫棉棉的女子終于攀到了山門,喘著氣握住女子伸出的手,借她的力走完最后兩個臺階,細(xì)軟的聲音充滿了孩子氣的喜悅:“你何時回來啦?黑云秘境好玩嗎?” 紗織沒有回答她,而是扯了扯她身上笨重的白裘,滿臉訝異:“我還以為你又長胖了,原來是穿太多了,你這一身不重嗎?” 棉棉怪不好意思地努努嘴:“我…我怕冷嘛……” 紗織模樣更驚訝了:“你還沒破身?不對啊,師父不是讓曹師兄幫你嗎?” 棉棉沉沉垂下了腦袋,下半張臉幾乎埋入了毛領(lǐng)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上下寫滿了沮喪。 她并不怪她最要好的同門也來嫌棄她。 因為她江棉,是宗門內(nèi)歲數(shù)最大的處子,拜入宗門數(shù)年還只修到練氣二階。 紗織比江棉晚一年拜入宗門,已修到了結(jié)丹,出行過宗門任務(wù),還隨師父探索過兩次秘境,很得師兄們的喜愛,修煉對象從來不缺。 而造成江棉難以精進(jìn)的主要原因是,她是個雜靈根的凡人,比他們這些天生的妖靈要愚鈍,男子與其合歡修煉,必須花費至少雙倍以上的精氣,更有很大概率在修煉中損耗靈力,壞了修行,頗為得不償失。 要知道,精氣是合歡宗男子相當(dāng)珍貴的東西,沒有任何修仙者會愿意把精氣浪費給一個天生愚鈍的人。 江棉的不安緊握的手被一雙修長的柔夷拉了起來,抬頭一看,是紗織溫柔的笑臉。 “不用難過,沒破就沒破,咱們可以慢慢想辦法?!闭f著,捏了捏江棉r(nóng)ou.嘟嘟的手:“要是破了,我就摸不到這么好玩的手了,而且,我其實挺想要你這種前凸后翹的身子呢?!?/br> 棉棉噗嗤一笑,感激地看了紗織一眼。 無人不知修煉合歡宗心法會使人纖瘦,身姿越纖細(xì)輕盈,代表身法心法越爐火純青,所以宗門內(nèi)都崇尚纖瘦細(xì)柔。 江棉知道紗織說得并不是真的,但還是有被安慰到。 在去往大殿路上,紗織說著她剛結(jié)束的秘境探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