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破邪芝天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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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后生氣得跳腳,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磨牙:“前輩?”就那副小女娃模樣怎會是前輩,身上絲毫靈氣也無,怎么會是前輩? 那人沒理他,搖頭晃腦感嘆著便急匆匆朝著店里擠了進(jìn)去,小后生氣不可遏之時,肩頭又是被人拍了拍,小后生連忙轉(zhuǎn)過頭去,只見得一個身披薄紗酥。胸。裸。露的少。婦沖他眨著媚眼嬌笑,玉指纖纖掩唇,翻了個一點(diǎn)也不優(yōu)雅的白眼道:“奴家看你長得不錯,提醒你一句,那小姑娘十五年前便是這幅模樣,如今還是這幅模樣,自然是你的前輩?!闭f話間也不管嚇了那小修士一大跳,婀娜多姿的便搖曳著擠了進(jìn)去。 排隊的眾人頓時一哄而入,卻突然聽見前方傳來一派嘩然聲:“今天、今天靈符和法器數(shù)量不對?” “映波姑娘,這個月怎么多了這般多?” “難不成日后都沒有限制了?” 狹小的店鋪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臄D滿了數(shù)十人,此起彼伏的歡呼喜悅聲接連響起。巳午被吵醒炸毛低吼一聲,眼珠透漏出對這些魚唇凡人的鄙視,爪子輕輕一躍,便鉆進(jìn)了柜臺消失不見。映波笑瞇瞇站在原地,見到眾人灼灼的目光落在身上,彎著月牙俏皮眨眼,脆生生道:“主人說了,既然要關(guān)店,那這些東西留著也沒用,就用來……用來大酬賓?”最后一句話她說的頗有些難以理解,但仍舊重重點(diǎn)頭認(rèn)真解說。 店里顧客卻是被這道消息炸出了一個驚雷:“什么,要關(guān)店了?” “映波姑娘,這怎么回事啊?” “就是,開得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就關(guān)了?” 映波笑瞇瞇站站在原地,搖頭眨眼神秘兮兮道:“自然是不待在這里了,今日店中準(zhǔn)備頗多,諸位有時間和我說話,不妨先選一些?!?/br> 此話一出,瞬間讓被剛才消息驚呆了一地的眾人,轟然動作起來,連忙在柜臺上哄搶。比起之前有目標(biāo)的選擇,此時更多的就是趕緊拿、不拿就再也沒有的姿態(tài)。 就在店中忙碌不堪之時,九幽城外兩道遁光隱匿了身形,須臾間便朝著城外破空而去。直到全力飛行半日后,一白一藍(lán)兩道遁光才在一條斬破延綿數(shù)百里溝壑上空停頓。下方溝壑延綿而開,破開的兩壁經(jīng)過不知多少年形成深淵,但若是細(xì)細(xì)查看,仍舊可以看到兩邊石壁光滑至極,讓人一看就能察覺到這是被人從天際一劍劈開。 延綿上百里的溝壑,光滑得猶如鏡面的石壁,仿佛天神從天斬下,形成一片天蟄。但若是靈識掃過,仍舊可以查探到石壁上附著的鋒銳凌厲、決絕透徹,溝壑更是深入數(shù)百米。華幽深深看了一眼,贊嘆道:“真是厲害,也不知是何人才能一擊將這里劈開?” 元嬰修士想要造成這種痕跡在平常亦能做到,但這片石壁不同,雖說表面與其他石塊并無差別,但九幽城附近邪修皆是知道,此種白生生的石頭看起來普通至極,實則堅固不已。一個筑基后期修士全力斬下,不過尚且能破開巴掌大小的口子,并且這種石頭毫無用處,絲毫靈氣也無,不僅是煉器還是煉丹,此物都毫無用處,除了這堅固的特性,和這世上其他石頭完全無任何差別。是以在修仙者堪稱廢物,九幽城邪修給此石取了個名字,百無一用石,倒正是貼切。 寞洵負(fù)手而立,眉宇間笑意斂下,沉然道:“上古大修何其厲害,我等自然是不及?!?/br> 華幽仍舊看著下方溝壑,深然同感的點(diǎn)頭,眼眸微動間便轉(zhuǎn)了話題,打量四周一番,眉間微蹙,搖頭贊嘆道:“若非是有人告知,誰能料到破邪芝這種上古難見的奇物,竟是附著百無一用石地脈而生。時日快到了吧,還沒人來嗎?” 寞洵靈識探過四周,見得并無異常這才收回目光,伸手將她吹散的發(fā)絲撫到耳后,灑然笑道:“萬物相生相克,水火不容卻又同根相依,百無一用、萬年難得兩者相輔相成,豈不是正應(yīng)了這句話?” 華幽若有所思頷首,便聽得寞洵聲線緩然說道:“既然人還沒到齊,我們便去那邊等候片刻?” 他伸手指的是不遠(yuǎn)處一座山峰之上,華幽頷首:“嗯!” 十七年前兩人往海外游歷時,因緣際會在一次拍賣大典之上,從認(rèn)識的那元嬰佛修口中聽得破邪芝存在。破邪芝乃是煉制天擎丹主藥,此藥方從上古傳承至今,卻少有人能煉制,不僅是各種輔藥難尋,作為主藥的破邪芝在上古時期就難得一見,到了如今已然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天擎丹每人一生只能服用一顆,服下后能增加修士兩百年壽歲。 對修仙者而言,時間總是不夠,煉氣修士壽歲一百二十年、筑基兩百年、結(jié)丹五百年、元嬰一千年,而憑空增加兩百年壽歲,對于所有修仙者而言都能付出任何代價搶奪。 眾所周知,百無一用石地脈在千萬年后會形成一片元磁山壁,破邪芝便生長在元磁山壁盡頭,想要通過元磁山壁,就必須掌握八荒靈火。兩者相生相克,若是未能掌握八荒靈火強(qiáng)行破入,恐怕方才走了幾步,就算是元嬰修士也得損落在其中。 八荒靈火形成很是困難,須得天時地利人和加之天劫煉化,千年時間在地心處培育,方才能形成一絲,并且因為此物堪稱雞肋,對修士而言用處幾近于無,是以如今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凈。那和尚找了百年,仍舊未曾找到一絲八荒靈火,對元磁山壁后的破邪芝垂涎不已,卻又不敢強(qiáng)行而入,久而久之,數(shù)百年后對那株破邪芝根本不再抱希望。 而寞洵早年間得到一件法寶,其上施放出的便是八荒靈火,是以那和尚才如此懇切誠心邀他一道。原本二人并不相信此事,須知能增加壽歲之物,哪一件不是在修仙界引起天翻地覆之物?怎會生長在這片堪稱廢物的石地之下? 但那和尚說的言之鑿鑿、賭咒發(fā)誓一般,加之天擎丹的誘惑無人能抵擋,寞洵思慮幾番,答應(yīng)他邀約而至。兩人本就是在靈山界閑逛,索性無事之下,便在九幽城落地,趁機(jī)將魔域逛了個遍。 這片延綿溝壑的百無一用石深入地脈,越是往里便越是難以突破,想要通過這片百無一用石到地底,須得兩位元嬰修士不停破石而行才能夠深入,而想要深入元磁山壁,卻又得一人全力激發(fā)八荒靈火抵御元磁靈光侵蝕,這般來看,除了寞洵,那和尚約莫還邀了一元嬰修士。 畢竟一株破邪芝只能煉制一爐丹藥,算上失敗幾率,得到的最多不過四枚,而如今修仙界元嬰修士稀少,能找來的便更少了……華幽打量著下方平如鏡面的溝壑,往下便是一片漆黑深邃,那山壁上附著的凌厲殺機(jī)便越發(fā)明顯。 直到半個時辰之后,遠(yuǎn)處一道破空聲突然間急速而來,兩人話音一頓便凝神看去,只見得兩道黃色遁光一前一后從遠(yuǎn)處而來,華幽眼眸一瞇,待得遁光漸進(jìn),這才發(fā)現(xiàn)那兩道遁光中,卻是兩個和尚。 當(dāng)首一人是個穿著土色袈裟、手中捧著一只金缽、脖頸上與手腕上皆是掛著一串刻畫著神秘符文的佛珠,比起平日見得的佛修,此人面龐清瘦、兩頰凹陷,眉毛垂下現(xiàn)出苦相之色。這人周身靈壓微不可查,仿佛普通人般,但華幽靈識探去,卻覺得心神一蕩。 華幽連忙拔出靈識,偏頭看向后面一人,眼中便是訝然一閃。身后之人是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少年和尚,一身白袍加身,生的唇紅齒白、面容清秀,周身修為卻是在結(jié)丹后期頂峰。 就在她打量之時,兩道遁光須臾而至,不過十幾息時間便落在了面前,兩人伸手作輯,那元嬰期和尚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眼珠一轉(zhuǎn),周身佛氣便消失了個一干二凈,仿佛痞子一般笑著道:“見過寞道友、華仙子,老衲來遲,還望兩位勿怪。”但偏偏這人生來面帶苦色,是以這般一看,臉上表情便極為扭曲。 華幽眼皮一抽,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披著一身袈裟皮,怎么也不慈眉善目的和尚竟然是海外佛宗宗主!但事實就是如此。這人不僅不像和尚,還萬般的厚臉皮,不然當(dāng)年也不會磨得寞洵答應(yīng)下來。 寞洵卻似乎根本沒發(fā)現(xiàn)一般,含笑還了一禮:“不過是我二人離得近,是以來早了。天勤大師從海外而至,想必頗為勞累,不妨先在此歇息一番?” “嘿嘿!”天勤笑得猥瑣又扭曲,配著那張臉說不出的古怪,懶懶散散的作了個輯,灑然笑道:“多謝道友體諒,老衲帶著我這不肖徒兒從海外疾馳而來,靈力消耗深重,既然道友都這般說了,那老衲就不客氣了。”話音落下,袖袍一轉(zhuǎn),便大搖大擺坐在了山頂之上,一副假寐模樣。 那白袍俊秀的小和尚笑瞇瞇的作了個輯:“阿彌陀佛,小僧無塵見過兩位居士,小僧師傅向來不拘小節(jié),還請兩位居士莫怪。師傅邀來另一位居士還未到,是以不妨現(xiàn)下先歇息一番?”說話小和尚也笑瞇瞇的盤膝坐下,手中扣著一串佛珠,唇中喃喃念道著佛語。 華幽只覺得自己世界觀受到了沖擊,雖說在修仙界見多了各種各樣的和尚,但在她骨子里認(rèn)為,海外佛宗定然是佛門清凈地,那里的和尚常年受佛宗傳承教導(dǎo),與外面這些不守清規(guī)教律的和尚定然不能同日而語,但多年之前天勤大師便讓她下巴掉了一地,此時再次見得這師徒二人,也不由得唇角抽搐了一下。 寞洵把她這幅模樣看得分明,搖頭無奈一笑,意有所指唇瓣微動無聲傳音道:“大道萬千、各道不同。既然還有人未到,不如先休息一番。” 華幽連忙收斂了異色,點(diǎn)頭頷首。 這般一等,便是三日之后。那兩個和尚便仿佛入定坐枯,一動不動,卻在遠(yuǎn)處天際傳來動靜之時,齊齊睜開了眼眸。華幽目光灼灼看向遠(yuǎn)方天際,隨后眼眸一緊,頗為詫異的看去。 只見得天際云海翻攪之處,一艘紫云幽幽的百丈靈舟從遠(yuǎn)處駛來。靈舟之上一派歌舞升平,細(xì)細(xì)打量、還能夠看到靈舟上翩翩起舞的美貌少女。這些少女薄紗裹身、玉足赤裸,一連串銀鈴般的輕笑聲便隨之xiele出來。隨著靈舟越來越近,突然間天空中炸開一片彩云,伴隨而至的便是數(shù)十個美貌少女騰空從靈舟中列隊而下,手中提著的花籃五顏六色的艷麗花瓣伴隨著nongnong香氣傾灑高空。與此同時,絲竹管弦的悅耳聲傳遞而出,那五顏六色的艷麗花瓣噗嗤一下在空中紛紛化作翩翩蝴蝶,優(yōu)雅美麗的繞著靈舟飛舞。 “瓊凌圣女!”耳畔傳來寞洵低沉聲音,華幽被眼前華麗又繁復(fù)看得眼花繚亂的眼眸頓時一凝,想到了這位瓊凌圣女的來頭。此人是魔域兩位元嬰之一,如今已然有結(jié)丹中期修為,在修仙界可謂是鼎鼎大名之輩。她名頭這般廣,除了本身修為讓人畏懼外,更多的卻是她扭曲的心性。 傳聞這位瓊凌圣女喜食孕婦體內(nèi)五個月大的嬰兒,以保持容貌不敗,并且身邊那群容貌出色的男女皆是她吸**血的食物,就算在魔域,璇璣圣女的名頭也能止小兒夜哭。 華幽心頭一沉,便見得異變再生。一對二十人的俊美青年紛紛列隊從靈舟中飛出,手中法決齊齊在半空中打出,留下一片紫霧蒙蒙的階梯,下一秒便見得一道曼妙的身姿出現(xiàn)在虹橋之上,這是個身子纖細(xì)的少女,若是將她旁邊拉著的青年青年忽略,配上這番背景倒是極為好看的一幅圖,但她手中牽著的青年容貌呆滯、身姿僵硬,仿佛傻了一般。 華幽眼中詫異微閃,瓊凌圣女絲毫沒有傳聞中猙獰可怖,一副俏麗可人的少女模樣,穿著一身鵝黃色裙衫,此時牽著旁邊青年,眼中滿是甜蜜的走了過來,見得四人目光皆是盯著她,唇邊酒窩彎彎,笑吟吟道:“奴家夫君今日起得晚了,還望兩位道友勿怪?!?/br> 瓊凌圣女有雙修之人了? 華幽被這個消息砸的一怔,眼眸不由自主看向那男子,隨即心間不由得一凜。這是個劍眉雋狂的男子,眉宇間滿是舒泰灑然之色,但此時雙眼呆滯、身體僵硬,似乎毫無神智一般。卻在這時,袖袍中夫子輕輕一顫,華幽若有所思看向那男子之時,突然間一道纏綿濃烈的殺機(jī)瞬息間裹夾而至。華幽心頭一寒,正待平破出之時,只聽得寞洵冷哼聲淡淡響起,身周殺機(jī)瞬間消散,寞洵語氣不善道:“瓊凌仙子做事還請三思?!?/br> “三思?”瓊凌圣女唇角笑意甜膩,眼中殺意一瞥,看向華幽似笑非笑間,隨后笑瞇瞇慢吞吞的消退了殺機(jī),聲音甜糯可人:“奴家最是討厭有人盯著我家夫君瞧,道友若是要我三思,不妨讓你身邊之人只管瞧著你,莫要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華幽本就清冷的面色露出些許僵硬來,惱怒中卻又頗有些窘迫之意,當(dāng)此時說話之人可是元嬰前輩,自然容不得她多嘴或是反駁。卻見得寞洵神色一冷,還未曾說話,天勤和尚就笑呵呵的插進(jìn)二人中間,換了話題道:“兩位道友莫惱、莫怒,如今正事要緊,其他事便暫且擱置一邊如何?” 瓊凌圣女銀鈴一般的笑聲溢出,挽著身旁男子的胳膊點(diǎn)頭應(yīng)是,寞洵唇角笑意閃過一絲冷色,眼中淡淡:“自然!” 天勤和尚松了一大口氣,不管是瓊凌還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寞洵,兩個都是大煞星,原本打起來也無甚大礙,但此時萬萬不能壞了他的大事。瓊凌功法對付百無一用石最是有用,寞洵手中那法寶更是進(jìn)入元磁山壁唯一之物。須知為了那天擎丹,他收集各種輔助靈藥數(shù)百年,如今才看到一絲能得到破邪芝的希望,可萬萬不能毀了…… 這么一想,他眼珠骨溜溜一轉(zhuǎn),朝著無塵和尚擠了擠眼,就見得那小和尚慢吞吞走到了寞洵與瓊凌中間,天晴和尚笑得大盛,臉上卻是顯得越發(fā)扭曲,急忙說道:“如今時間要緊,我等不妨先行進(jìn)去如何?” “稍等!”瓊凌圣女眨眼輕笑,唇角笑意溢出,紅唇微微一瞥,朝著天勤和尚斜了眼,冷哼道:“先行說好,破邪芝得了后,那天擎丹不管有幾顆,都得給我一顆!” “在下亦是此意!”寞洵含笑頷首,指尖在袖袍之上漫不經(jīng)心的一彈,語氣舒緩:“不管大師得了多少顆,在下只要一顆?!?/br> 天勤和尚唇角笑意僵住,眼中閃過懊然與精光,連忙點(diǎn)頭笑得一臉和善:“自然、自然,這本就是老衲和兩位商議好之事,得了破邪芝,在下將丹藥煉制完成后,兩位道友一人一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