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司獸史鑒
兩個人狼狽的跳出來的一瞬,血紅的光芒占據(jù)了整個空間通道,幾秒的功夫,里面扭曲、掙扎,仿似一個有生命氣息的高智生物在對抗著死陣的力量。 “親!親!親!”怪異嘶啞的喊叫,吸引了蔚瀾的注意。她分神的掃了眼這邊古堡的情況,登時瞪大眼,詫異的望著被一群女人們圍困住的三個相擁曖昧的少年,愕然脫口,“脫衣舞男郎外加耽美表演秀?” 聽到動靜,穿著打扮艷麗性感、身形美艷的女人們騰地回首,那一張張和背影反差極為大的面孔讓蔚瀾惡心的差點胃穿孔。 “你們……這么重口,骷髏都啃的下去?”蔚瀾試探的問著衣衫半退、脫得只剩下***的相互撫摸的少年們。三少年面紅耳赤的連忙放下彼此不得已而為之的雙手,尷尬不已的別過頭不敢去看蔚瀾所在的方向。蔚瀾可沒什么顧忌,反而笑的越發(fā)肆意開懷,贊道:“你們真是色狼中的豪杰,本殿佩服佩服!” 三少年直接石化,恨不得干脆隨風飄散好了,尤其是作為競爭對手的翔,那幽綠的瞳眸閉的緊緊的,直自欺欺人的念叨著,“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臉是森森白骨的女人們發(fā)出刺耳的嚎叫,外層的轉(zhuǎn)身就要撲向蔚瀾兩人,就在此時,空間通道亦是發(fā)出了比女人們還要尖利的痛苦吼聲,蔚瀾直覺的拉著零躲的遠遠的。 可是就算她躲開了,一道血紅色的影子仍然從變得扭曲的通道擠了出來,強勢的飛入了蔚瀾的懷中,隨之而來,古堡內(nèi)轟地鳴響,似大地變遷般的哀鳴,那些骷髏女人紛紛化為了無有。 墻壁大片大片的脫落,天花板承受不住的一塊塊掉下,整個古堡陷入了倒塌的困境。 “大門!”最外側(cè)的小困先發(fā)現(xiàn)了突然出現(xiàn)的雙扇大門,轉(zhuǎn)身推開剩下的正腐化的骷髏頭女人們,拉起蔚瀾的小手就往門外跑。 “喂!喂!你要干什么?”零儼然已經(jīng)把蔚瀾當作主心骨,主心骨被人劫走當然不能善罷甘休,她瘋狂的跟著跑。 翔和阿拓也顧不上形象,隨之向大門處跑去。 要臉還是要命,相信所有人的選項大致都會相同。 所以在小困光溜溜的帶動下,其他兩少年也毫發(fā)無傷的逃出了鬼屋,同樣光溜溜的站在不遠處觀賞著險些要了他們命的鬼屋徹底的倒塌粉碎,直到慢慢的化為沙礫溶于土地里。 “這是什么?”小困對鬼屋消亡不敢興趣,倒是發(fā)現(xiàn)了蔚瀾懷里的東西,剛要拿過來細看,就見那紅紅的東西懸空而浮。 在影影綽綽的模糊光芒中,逐漸顯出了真身,是一本看似很古老破舊的巨大紅書。它自動的翻開了第一頁,因靈壓而帶來的旋風吹拂了幾人的發(fā)絲,如遠古般悠遠的低沉聲音響起——吾名:司獸史鑒。 這地球上還有仙獸、靈獸和兇獸嗎? 蔚瀾嫌棄的看著這本類似于累贅的司獸史鑒,在四人陷入震撼的神色中極為隨意的把巨書丟入了桃源里。 司獸史鑒嗡鳴了聲以示抗議,可惜已經(jīng)沾染了蔚瀾血跡的靈物儼然成了蔚瀾的私有產(chǎn)物,不甘心也得歸順。 本該極為莊嚴神圣的一幕,無情的被蔚瀾破壞了。四人看著蔚瀾越來越覺得深不可測,他們不是傻子,當然感受到司獸史鑒里散發(fā)出的強烈能量波動。 空氣寂靜無聲,進鬼屋前的小型風暴已無聲無息的消散,外面恢復了本來的平靜。不過…… “你、你是翔?” 零的驚呼傳來,抱著膀子不自然的站于一側(cè)的翔猛地抬頭,正好和已然激動萬分的零對視到一起。 蔚瀾玩味的看著這一幕,不會恰好又是一部狗血劇吧! 果然,翔幽綠的眸子首次出現(xiàn)陰戾以外的表情,傻愣愣看著面前二十多歲的女人,不確定的反問,“零jiejie?你是零jiejie,你果然還活著!”聲音失了穩(wěn)重,喜悅的打著顫,看起來倒有點十六七歲的少年活脫模樣了。 好吧!蔚瀾撇撇嘴,沖一臉羨慕嫉妒恨的小困使了個眼色,兩人拋下眾人繼續(xù)向目的地進發(fā)。 穿過一小片難得的綠洲樹林,蔚瀾悠然的坐在綠葉扁舟上,拎過興奮過度正四下探索扁舟的小困,問著,“你們自小被拋棄到學府怎么會知道哪個人是自己的親人呢?” “你沒有數(shù)字牌?”小困拽著脖頸上掛著的一個圓形吊墜,解釋道,“上面這串數(shù)字是母親的代號,擁有同樣編號的肯定是自己的兄弟姐妹?!?/br> 蔚瀾了悟的點點頭。 “三大勢力女性極少,除了個別實力強悍的其他的都成了圈養(yǎng)的公共玩物。學府中的孩子等到過了二十歲回到國度后,會收回數(shù)字牌重新發(fā)放?!?/br> 一句話簡明了女性的尷尬地位。 怨不得靈隊長會如此費心費力的想要保持住靈隊的存在,無外乎是希望借由靈隊多磨練出幾個有實力的女孩,免得日后成為連附屬品都不如的泄欲玩物。 “前面就是黃天瀑布了?!泵髦鴶?shù)字牌小困淡淡的說,他隱藏住內(nèi)心對親情的渴望,這么多年孤身一人也沒什么不好的不是。 什么叫飛流直下三千尺,蔚瀾凝著霸氣凌然的瀑布再次感嘆大自然的力量龐大的匪夷所思。 “徒手!”小困重復著第三個任務(wù)的要求,瞥了眼蔚瀾的小細胳膊有些懷疑它的力度和持久性。 “走吧!”蔚瀾刻意忽略小困滿是懷疑的眼神,cao控變舟飛躍至瀑布底下,任由四濺的湖水撲射到扁舟附近,撞擊出一朵朵水花。 “我先來?!毙±б获R當先,臂力是他最有把握的地方,先前被蔚瀾打擊的垂頭喪氣的自尊心瞬間恢復滿格,故意在蔚瀾面前活動了下腿腳,尤其刻意的擺了個孔武有力的健美姿勢,著重凸顯肱二頭肌的力度。 “哼!幼稚!”稍后趕來的翔遠遠看到小困顯配身材的舉動,掃了掃看的意猶未盡的蔚瀾,不舒服的唾棄道,“膚淺!花癡!” 零笑了笑,對自家弟弟的亂吃醋行徑感到無可奈何又有種孩子大了不由娘的感慨。那少女就是有這種魅力,能夠無形中凝聚他人的向心力,讓所有人莫名的跟隨著她的身影,永不后悔的勇往直前。 “他們到了?!蔽禐懖坏貌淮驍嘈±沧套痰谋硌?,話說以前怕麻煩懶得說話的少年是錯覺吧! 小困一怔,回頭剛好看見三雙飽含趣意的眸子,健康的小麥肌轟的通紅,又羞又慌的手腳不知放在哪里好了,“我……我先上去了?!彼艔埖恼f,人就往外沖,結(jié)果碰的撞到了無形的結(jié)界上,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鼻子上流出兩管鮮紅的血。他急匆匆的爬起來,隨手一抹,不好意思的垂下頭,“那……那個我要出去?!?/br> 蔚瀾抿唇笑著,沒看出來這小子還真有搞笑天分,和第一印象中不理世事只愛睡覺的模樣大不相同。 “一起吧!”在笑下去恐怕小困就該無地自容的扎到地里去了。 蔚瀾揮手收回了扁舟,懸浮在半空,而小困則嗵的落入水里并迅速的鉆入水幕,竟然真的徒手開始在沖擊力極大的瀑布下往上爬。 攀爬瀑布對蔚瀾毫無挑戰(zhàn),她和小困說了聲便提前離開了。 回到生存學府的大廈外,蔚瀾皺皺眉,空氣里的血腥味又重了,大廈內(nèi)的氛圍突然增添了幾許凝重。 她挑眉,不避諱的直接從大門口處走了進去,靈識敏銳的察覺到幾方躲在暗處的勢力。 諾大的會議廳零零散散的站著幾個隊伍的隊長,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有猶豫有擔憂又有緊張,包括那個高大如小熊的熊隊。 “靈隊長呢?”蔚瀾掃了眼,在他們面色各異下像是毫無知覺的問道,“你們在開會?” “你回來了?”熊隊長眼底似是驚喜似是惶恐,“翔隊長呢?你們捕獵沒有受傷吧?” “沒有!”蔚瀾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捕獵?她明明是出任務(wù)參加考驗??磥磉@幫孩子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沒有出賣她。 “那你接接他們?nèi)グ??”熊隊長繼續(xù)開口,語氣多少帶了些緊張,暗中朝蔚瀾拼命的擠眼睛。 正在這時,會議廳的門被人撞開,三道人影緩步走進,后面則是被綁的緊緊的靈隊長和被人架起看不出生死的斯維。 “能抓住斯維鹿代表你們或多或少還有些本事?!蔽禐懤浜撸聪蛉齻€人近中年的男子,從他們接近星際軌道的穿著和武器裝扮上蔚瀾可以分辨出他們的來歷,應(yīng)該是三大勢力派來的人。蔚瀾自從來到地球便沒有任何掩蓋,讓三大勢力的人捕風捉影找到她是早晚的事。 三大勢力的代表在看見屋中獨身一人的少女時,眼里劃過驚艷和訝異,沒想到上面追蹤的居然是這么個手無寸鐵的美艷少女,頓時面上的表情輕浮了起來。 “其實本殿挺后悔為了顧及地球而變得心慈手軟做事溫吞,如果直接刀兵相見,也許早就達成本殿想要的了?!蔽禐懖荒偷纳炝藗€懶腰,覺得自己在這么耗下去,早晚會失去對犯人們的耐性,萬一遷怒了所有人就不大好了。 她纖臂揮動,一個奢華的座椅出現(xiàn)在房間,由著她慵懶的坐下,隨后在眾人的驚呆下直接將斯維鹿和靈隊長用靈力扯了過來。 熊隊長先回了神,大喊著,“他們手里還有我們的隊員呢!”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三大代表恐慌的大吼著,內(nèi)心紛紛升起一股不妙的預(yù)感。 蔚瀾沒有理睬他們,反而輕聲喚道:“祿琨,你睡的夠久了!” 一聲令下,通天亮芒直射地下,渾厚的獸吼喊破天際。 兇獸出,天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