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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極品御用閑人在線閱讀 - 第一百三十一碗 趙構(gòu)分裂大宋

第一百三十一碗 趙構(gòu)分裂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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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飛?沒聽過這個人啊,相爺為何對一個無名小卒這般重視?”耶律南仙不解的問道?,F(xiàn)如今,王鈺麾下,林關(guān)秦索,皆有萬夫不敵之勇。吳孟尚朱,都有諸葛孔明之智??梢哉f是人才濟濟,猛將如云,謀士如雨,那岳飛的名號聞所未聞,王鈺卻是如此重視,讓人費解。

    無名小卒?王鈺聞言,啞然失笑,在后世,岳飛的名號,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轉(zhuǎn)念一想,因為自己的到來,大宋的歷史已經(jīng)改變,所謂時勢造英雄,岳飛失去了建功立業(yè)的機會也是有可能的。罷了,是金子總會發(fā)光,以岳飛的才能,即使自己不去主動找他,想必他也會闖出一番事業(yè)來。

    “哦,這個嘛,你將來就會知道的。”王鈺敷衍的說道??此膽B(tài)度,耶律南仙也不便再追問了??山鼇?,有一個問題始終讓她很困惑,自己從認(rèn)識王鈺以來,他似乎對以后將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若指掌,可這又不同于智謀之士那種“洞察先機”,卻類似于“未卜先知”。那日在大理寺的牢房里,柴進堂的話,耶律南仙模糊的聽到了幾句,似乎有關(guān)于王鈺的身世之謎。

    眾所周知,王鈺是李師師的堂弟,無父無母,除了李師師,沒有別的親人。而到汴京之前,王鈺是干什么的,沒有人知道。

    “相爺,那日你讓我陪你閑逛,似乎有話想說?”耶律南仙問道。那一天,王鈺轉(zhuǎn)了半天,始終欲言又止。以耶律南仙的精明,她當(dāng)然察覺得到,王鈺有什么話想說,但卻因為什么顧忌,一直沒有說出口。

    “哦?是么?”王鈺面露奇色,隨即又說道:“唉,這幾天太忙,我都給忘了那天想說什么,想起來再說吧。對了,客人們都到了,你快一點?!睂σ赡舷烧诡佉恍Γ踱曓D(zhuǎn)身出了近仙樓。耶律南仙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看得出來,王鈺不想說。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能告訴其他人,再親近的人也不行。

    男女聯(lián)姻,鸞鳳從龍。有情人終成眷屬,耶律南仙苦等數(shù)載,終于與王鈺成婚,有了自己的名分。雖然一再在嘴上說,不在乎名分,可女人始終是要有一個歸宿的,即便是耶律南仙這種蓋世奇女子。

    非常時期,沒有大肆cao辦,沒有賓客如云,王鈺與耶律南仙的婚禮一切從簡?;楹?,兩人還沒有來得及品味新婚的甜蜜,西夏大軍便已渡過黃河,逼近京師??低踮w構(gòu),拒不進京面圣,率領(lǐng)大軍南撤。與林沖軍團自始至終,都沒有爆發(fā)戰(zhàn)斗。

    王鈺任命林沖為河北制置使,南府軍節(jié)度使,進爵武安侯。率十三萬大軍,抵抗西夏兵馬的入侵。又命呼延灼為京東西路招討使,朱武副之,率南府捧日,武衛(wèi)兩軍,并從原青崗大營抽調(diào)八萬馬步軍,共計十萬大軍,以為林沖策應(yīng),以圖擊破西夏。

    同時,王鈺親至韓毅府上,再三游說,請得韓毅出山,上任殿前司都指揮使一職。韓毅原來就是殿前司的將領(lǐng),在軍中威望頗高,人脈廣泛,由他出任殿前司太尉,是最合適的人選。韓毅感念王鈺恩德,出山相助。

    大宋宣武元年二月,林沖大軍與西夏兵馬戰(zhàn)于黃河南岸,三戰(zhàn)三捷,斃敵無數(shù)。呼延灼大軍從旁擊之,西夏人傷亡慘重,被迫退過黃河。林沖親率兩萬南府騎兵過河追擊,西夏大軍退入相州,緊守城池。

    與此同時,黃河以北各地百姓,紛紛協(xié)助官軍,侵?jǐn)_西夏兵馬。使得西夏大軍首尾不能相顧,統(tǒng)兵將領(lǐng)見狀,只得飛報夏王李乾順,備說侵宋戰(zhàn)事,言大宋氣數(shù)未盡,急切之間不可攻,宜撤兵回國,容后再緩圖之。

    李乾順出兵,本為襄助柴進堂。但此時,聞知柴進堂兵敗被殺,西夏失去了內(nèi)應(yīng)。一觸即潰的趙構(gòu)大軍已經(jīng)不見蹤影,代之以驍勇善戰(zhàn)的南府大軍,三戰(zhàn)三捷,心知大勢已去,遂命西夏軍將所到城池劫掠一空,退回西夏。

    外敵退出國境,王鈺并沒有命兩路大軍立即班師回朝,而是讓林沖,呼延灼等人就地駐扎,借整頓軍紀(jì)為名,清除異己,大肆安插王鈺舊部??刂脐悩?,青崗兩處大營的兵馬。

    宣武元年三月,一件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甚至可以說是歡欣鼓舞的事情發(fā)生在幽云前線。西夏兵馬剛剛退出國境,幽云衛(wèi)戍區(qū)指揮使種師中,便率幽云大軍出歸化,攻打上雄。種師種此次出兵,朝廷并不知曉,樞密院也沒有發(fā)出過進兵的軍令。童貫聞訊后,急報王鈺,言種師中謀反。但王鈺按下奏章,不予追究。

    消息傳至金國國內(nèi),完顏晟大驚,急遣大將完顏宗翰,率十萬大軍往上雄拒敵。并命完顏宗翰探聽大宋國內(nèi)虛實。完顏宗翰到上雄后,一面整頓兵馬應(yīng)戰(zhàn),一面派人潛入大宋國內(nèi)探聽虛實,得知王鈺已升任左右仆射,總領(lǐng)三省事,立即回報金主。

    完顏晟聞訊后,與眾臣商議,斷定王鈺已經(jīng)起事成功,控制了大宋朝政。先前退兵以害王鈺的策略,以失敗告終。完顏晟此時,對天下局勢作出了錯誤的判斷,認(rèn)為王鈺如今把持大宋朝政,金國已經(jīng)失去了揮師南下的時機,只可死守,以待時機。遂不聽一班漢臣的建議,嚴(yán)令完顏宗翰緊守上雄,不得出城迎敵。

    種師種率大軍,在上雄連續(xù)強攻十余日,雙方都傷亡慘重。上雄城內(nèi)外,尸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然宋軍仍舊不見罷兵的跡象,完顏宗翰無奈之下,只得上奏完顏晟,言宋軍勢大,今非昔比,此次來勢洶洶,必有所圖。

    完顏晟接到奏后,感嘆王鈺手段,以為大宋中興,只得命金軍名將完顏宗弼,也就是歷史上有名的“金兀術(shù)”,再率六萬精兵,馳援完顏宗翰。王鈺得知情況后,命河北置制使林沖,率所部十三萬兵馬增援種師中,進駐幽云,受種師中節(jié)制。

    此次大戰(zhàn),宋金雙方,動員兵馬四十余萬,在上雄一線,展開血戰(zhàn)。這場宋金大戰(zhàn),打得所有人一頭霧水,如水中望月,霧里看花。大宋終究是要征討大金,還是另有所圖?金兵是要御敵與國門之外,還是要揮師南下?

    宣武元年五月,上雄告急,宋軍動用最先進的裝備,大量使用火器,弓弩,給金兵造成了極大的傷亡。而據(jù)可靠軍報稱,王鈺設(shè)立在京師與幽州的造作局,正日夜趕工,已經(jīng)制造出一批新式準(zhǔn)備,正運往幽云前線。

    完顏晟在金國國內(nèi),坐立難安,他始終弄不懂,王鈺究竟在干什么。如果說他是要攻打金國,未免太快了一些吧?剛剛將朝政收到自己手中,就迫不及待的出兵攻金?但若說不是,他調(diào)動三十幾萬大軍,這豈是兒戲?而且據(jù)探子回報,王鈺似乎又有意調(diào)駐扎在太原的呼延灼軍團馳援幽云,這小子難道真想要攻打金國,染指草原?

    上雄城外,宋軍大營。

    此次攻金,乃大宋開國以來,最大規(guī)模的對外用兵,呼延灼所部尚未開進幽云,暫時不算。種師中本部十余萬兵馬,蕭充的游擊軍六萬,林沖所部南府軍騎兵兩萬,原陳橋大營兵馬十一萬,總計三十萬大軍!

    “報!南府軍節(jié)度使,武安侯林沖林大人到!”

    種師中正率部將在中軍大帳商議軍務(wù),忽聽林沖到來,忙率眾將迎出帳外。遠(yuǎn)見數(shù)騎飛奔而來,人如天將馬如龍,林沖全副披掛,倒提鋼槍,飛奔至帳前下馬。

    “種大人!各位將軍!”林沖作了一個四方揖,大聲說道。

    “見過武安侯!”種師中迎上前去,執(zhí)住林沖雙手。兩員虎將,惺惺相惜。正互訴傾慕之情時,忽聽旁邊一人,聲若奔雷,大呼父帥。種師中定睛一看,卻是自己的兒子,種霸。

    “你也來了?”種師中笑道,突然,眼光瞥見兒子鎧甲左胸處,三條白色綬帶。王相改革軍制,定下十六等軍銜,武將若著鎧甲,左胸綬色的顏色及條數(shù)辨別品階。軍銜分為四等,郎,大夫,將軍,使。這三條白色綬帶,乃大宋武將中第五等,虎賁將軍。再往上一步,可就是使了。自己帶兵幾十年,如今也只是個鎮(zhèn)軍使軍銜,兒子都快要追到老子了。

    “老將軍,令郎剛剛被提拔為虎賁將軍,任南府虎賁軍統(tǒng)制。相爺對令郎可是器重有加,前程似錦啊。”林沖笑道。

    種師中聞言,謙虛的表示:“犬子無德無才,難堪大用,王相太過抬愛了。”閑話已畢,眾將進帳,林沖雖受種師中節(jié)制,便他畢竟是小王相爺?shù)障祵㈩I(lǐng),傳言王相布衣之時,還與林沖有過八拜之交,是換過帖子的結(jié)義兄弟。是以,種師中便對林沖通報前線軍事。

    “大軍連續(xù)攻城近月,幾乎沒有間斷,敵我兩軍,都傷亡慘重。日前,金主完顏晟,派遣兀術(shù)率軍馳援完顏宗翰,如今上雄城內(nèi),至少還有十六萬精兵。本官的意思,再打上他半個月。我軍消耗得起,女真人未必就扛得住?!狈N師中帶兵多年,以謹(jǐn)慎持重著稱,可少有如今這種自豪的口氣。也難怪,王相如今主持軍政要務(wù),不再對將領(lǐng)束手束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軍令一下,全由將軍們自主指揮。而糧草,軍械等,都優(yōu)先補給。這次宋金大戰(zhàn),造作局的各種新式軍械,輪番上陣,可著實讓人大開眼界。

    “本官來時,丞相相嚴(yán)令,聽從老將軍調(diào)遣,我麾下十三萬大軍,只等老將軍一聲令下,便可開赴上雄前線!”林沖聽罷,當(dāng)即表態(tài)參戰(zhàn)。他也知道,種師中的幽云駐軍連番苦戰(zhàn),減員嚴(yán)重,應(yīng)該把他們換下來喘口氣,別把人家老底子給打光了。

    “好!南府軍早年在上雄前線,打得耶律大石棄城而逃,威震天下。由林大人出馬,我軍必定奏凱!”種師中開懷笑道。其實這些天的攻城,幽云駐軍傷亡頗大,林沖兵至,正好借機修整,補充兵員。

    當(dāng)下計議已定,各將自回本部備戰(zhàn)。種師中獨留林沖,兩位將軍騎馬出營,只領(lǐng)一小隊精兵,前往上雄前線視察。

    出了宋軍大營,兩人肆無忌憚,直至城外,窺探敵軍虛實。只見那上雄城墻,已是殘破不堪,林沖一眼就看出來,這顯然是三連炮車的杰作。城上,金兵正在借歇戰(zhàn)時機,加固城防。

    “對了,種大人,有一批新式軍械,正從京師出發(fā),運往前線?!绷譀_突然說道。

    “哦?又是什么稀罕物?這些日子,老夫可是開了眼界了,京師造辦局可真是名不虛傳,設(shè)計制造的各種火器,以前聞所未聞。”種師中忙問道。

    “老將軍有所不知,近來京師造辦局來了一個奇人。這人也算是林某故交,綽號轟天雷凌振,原是梁山舊部,被相爺起用,到造辦局當(dāng)差。此人善造火器,他制造的火炮,能打出十四五里遠(yuǎn)近,火炮落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绷譀_所言,略嫌夸張了一些。凌振善造火炮不假,但其所造鐵炮,射程遠(yuǎn)沒有十四五里這么長。(宋代一里為三百六十步,一步為五尺,所以宋代一里大約為五百六十米。)

    “好,太好了!有如此神兵利器助威,我軍如虎添翼,焉懼女真賊子?!狈N師中聞言大喜。

    林沖轉(zhuǎn)頭看了這位戍邊名將一眼,好心提醒道:“老將軍,有句話林沖不知當(dāng)講不知講?!?/br>
    “林大人有話,但說無妨。”種師中其實已經(jīng)猜到他想要講什么。

    “近來朝中有人,對老將軍說三道四,彈劾您未經(jīng)樞密院軍令,擅自行動,圖謀不軌。丞相按下了彈劾奏章,不予理會?!?/br>
    種師中聽后,波瀾不驚,捋須笑道:“無妨,丞相明察秋毫,種某忠心為國,不懼小人讒言?!?/br>
    “老將軍高風(fēng)亮節(jié),剛正不阿,下官佩服。其實丞相何嘗不是為流言所困。此次大戰(zhàn),朝中大臣,多有不滿者。說是窮兵黷武,勞民傷財。國家剛剛穩(wěn)定一些,丞相便調(diào)動大軍,攻打金國,搞得王相也很被動啊?!?/br>
    種師中聽得林沖這么說,才知道他原來也不知其中緣由。想到他是王鈺嫡系,將實情相告,也并無不妥,遂言道:“林大人,你可知丞相此舉深意何在?”

    “哦?不是為了攻打金國,一統(tǒng)天下么?”林沖面有疑色。

    “呵呵,一統(tǒng)天下?淡何容易啊,如今王相方掌大權(quán),國內(nèi)正在推行新法,革新舊政。此時,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穩(wěn)定的環(huán)境。實不相瞞,去年,丞相曾有一封密信給我。其中就提到,一旦西夏兵馬退出國鏡,我便領(lǐng)幽云大軍出歸化,攻打上雄。無論成敗與否,只管猛攻。林大人,你可知相爺此舉是為何?”種師中遙望上雄,語氣之中,透露出無限的欽佩之情。

    林沖思量再三,不得要領(lǐng),如實說道:“恕下官愚昧,不能體會丞相深意?!?/br>
    “丞相正是要借此戰(zhàn),打出十到十五年的和平。你不要看上雄固若金湯,此時金國國內(nèi),必定一片憂慮,以為攻守易主,我大宋中興,要舉兵討伐,染指草原。丞相調(diào)動了一切可以調(diào)動的兵馬,全力投入這場戰(zhàn)役。就是想把女真人打怕,讓他們以為我大宋今非昔比,不敢再生南下之心。所以,上雄攻不攻得下來,并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們要打出大宋的國威,軍威!讓女真人睡覺都會想起這一戰(zhàn),都會感到害怕!”

    林沖聞聽后,方知王鈺苦心,原來他早在兵變之前,就已經(jīng)在算計金國。其實上雄大戰(zhàn),不過是在演一場戲。一場戲要演得逼真,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場戲當(dāng)成真的來演。所以,小王相爺不光調(diào)動了幽云駐軍,還調(diào)動了負(fù)責(zé)拱衛(wèi)京師的禁軍,南府軍,冒著趙構(gòu)回兵京師的危險在打一這仗。

    戰(zhàn)爭只不過是政治的延續(xù),如今的王鈺,已經(jīng)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次日,遠(yuǎn)從汴城運來的凌振火炮,到達(dá)幽云前線。被種師中和林沖,立即投入到實戰(zhàn)當(dāng)中。炮,在宋軍當(dāng)中運用廣泛,但宋軍原來所謂的炮,實質(zhì)上起到的是一種威懾作用,實際殺傷力并不大。直到后來幽州造辦局研制的三連炮車問世,才漸漸改變這一局面,但三連炮車也只不過是一種木制的投射器械。

    而此次凌振所鑄的“風(fēng)火炮,金輪炮,子母炮”,已是管狀的發(fā)射裝置,而非投射裝備。尤其是金輪炮,鑄有三個龍頭炮管,三面轟擊,聲勢震天,在上雄攻城戰(zhàn)中,大顯神威。金兵掩耳失色,四散逃竄,從未見過如此陣勢。在后來種師中寫給朝廷的奏章中稱,“夷兵盡相逃竄,掩耳狂呼,其聲若驚雷,震地數(shù)十里,石炮落處,金石為開,上雄城墻,滿目瘡痍。敵酋兀術(shù),亦中炮負(fù)傷……”

    宣武元年五月,上雄城破,宋軍種霸所部騎兵,率先攻入城中。金國國內(nèi),一片驚呼,大金立國以來,戰(zhàn)火首次燒入國境。金主完顏晟,慌忙從各處調(diào)集大軍,圍堵宋軍。然而此時,歷來仇視大宋,先后聯(lián)遼攻宋,聯(lián)金攻宋的西夏國,竟也蠢蠢欲動,若宋軍勝,則聯(lián)兵攻金。

    五月中旬,高麗國主王楷,親遣王子王正為使,入宋朝賀,乞為附庸。而彩云之南的大理國,也同時派出使臣,入宋朝賀。

    禁宮,中書省。大宋三省,只有中書省設(shè)立在皇宮之中,其余兩省,都在宮外。這也就是為什么右仆射雖是次相,但卻更親近皇帝的原因。王鈺正領(lǐng)著尚同良,孟昭,李綱等人,打理政務(wù)。鴻臚寺上奏,高麗,大理兩國使節(jié)已至宋境,請朝廷示下,如何接洽。

    “王相,高麗小國,反復(fù)無常。靖康年間,倒向女真。如今見我軍勢大,又親遣王子入宋朝賀。這等無信無義的小人行徑,宜嚴(yán)加訓(xùn)斥為好。”尚同良覽畢鴻臚寺奏報,對王鈺說道。

    王鈺坐于公案之前,微微頷首,并未表態(tài)。

    “尚相,這大理國與我朝向來關(guān)系如何?”王鈺知道,大理國也就是以后的云南,不過讓他奇怪的是,大理這個國家,地處西南,但是歷代以來,中原王朝很少染指這個地方,似乎對這個國家很放心。而大理國從來也都是中原王朝的屬國,二者之間,幾乎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爭斗。

    見王相過問,尚同良略一思索,隨即答道:“我朝開國以來,太宗皇帝在位時,大理王曾經(jīng)上表要求內(nèi)附,太宗皇帝冊封大理王為‘云南八國都王’。先帝在時,大理國王段譽遣使送來貢品,先帝又冊封其為‘大宋云南節(jié)度使大理國王’,如今新帝登基,大理王是按照先例進京朝賀。按規(guī)矩,這次朝廷應(yīng)該再行冊封?!蓖踱曔@時才知道,金老先生筆下的段譽原來真有其人,也的確是大理國的國王,沒想到讓自己碰上了。

    “嗯,那就冊封段譽為云南王,鎮(zhèn)滇節(jié)度使,加一個檢校太空的頭銜。至于高麗,待王子入京面圣之后,再行定奪。”王鈺沉思良久,一錘定音。

    剛說完,旁邊孟昭說道:“相爺,重劃地方行政區(qū)域的事情,經(jīng)各地官府磋商后,已經(jīng)上報到朝廷,請您過目。”

    近來,王鈺除了忙著科舉之后,另外一件大事,就是重新劃分大宋地方行政區(qū)域。原來的行政劃分,過于松散,不利于中央集權(quán)。以致政令下達(dá)后,地方官府陽奉陰違,各自為政。大宋行政,以朝廷,府州,縣三級,而又在府州之間,設(shè)了一級行政單位,叫“路”,這已經(jīng)有些類似于后代的“省”,但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沒有形成固定的機構(gòu)。比如后世的廣東,廣西,就是宋代的“廣南東路”和“廣南西路”,這也是廣東廣西得名的來由。

    “改湖南路為湖南府,廣南東路為廣東,廣南西路為廣西,合并兩浙路為浙江,江南西路為江西,合并益州,利州,梓州,夔州,稱‘四州’……”

    王鈺看到,這道奏章上面,各地地名,已經(jīng)類似于自己生活的那個時代。但這個四州,名字有些怪,于是說道:“益利梓夔四路合并,不要叫四州,叫四川吧。另外,這個事情急不得,不能搞一刀切,一個一個來。還有,地方行政區(qū)劃分,不能與衛(wèi)戍區(qū)重疊,盡量交叉著來。孟相,這件事情,就勞煩你負(fù)責(zé)督辦?!?/br>
    孟昭領(lǐng)命,尚同良又上前報道:“丞相,各地舉子已經(jīng)出圍,吳大人率各考官,已經(jīng)錄出今科進士三百余人。您是主考官……”

    “這事我倒疏忽了,國家推行新法,正是急需用人的時候。今科錄取了多少進士?三百多?這會不會有些太多了?”王鈺吃驚道。宋以前,各代科舉,每科錄取的進士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但到了宋代,為了把讀書人都養(yǎng)起來,不叫他們亂說話,所以科舉取士,人數(shù)常達(dá)兩三百,甚至有些年分,錄取進士達(dá)五六百之多。這也就產(chǎn)生了許多冗員,庸官。

    “回相爺?shù)脑?,國家大力選拔人才,惟恐過少,哪怕太多?”尚同良笑言道。

    王鈺聽后,不置可否,自顧言道:“罷了,明日命吳用將試卷呈上來,本相親自點出名次。”忙完了公務(wù),眾官辭歸,出了中書省,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晚。王鈺坐了官轎,自回寶國公府。

    不知道前線戰(zhàn)事如何,種師中與林沖可曾攻破上雄。這件事情,自己謀劃了這么久,可千萬別讓女真人看出破綻來才好。

    剛回到寶國公府,王鈺走出轎子,就瞧見府門前停放著一頂官轎,這不是童貫的么?

    “岳父大人來了?”王鈺一面朝府里走去,一面問道。

    “回相爺?shù)脑?,童大人已?jīng)在廳上等候多時了?!遍T人回答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童貫這次來,想必是要問前線戰(zhàn)事。王鈺快步入內(nèi),早就望見童貫端坐于廳上,大步上前笑道:“岳父大人!”

    見王鈺回府,童貫起身作揖道:“丞相政務(wù)纏身,可謂日理萬機啊?!?/br>
    “倒讓岳父見笑了,請坐?!蓖踱曉谥魑蛔拢氯朔钌喜杷?,糕點。王鈺邀童貫同吃,被他婉言謝絕,似乎心情不太好。

    見王鈺只顧狼吞虎咽的吃東西,童貫只能先開口問道:“丞相,今日樞密院收到幽云軍報。種師中率大軍攻克上雄,老夫特來向丞相道喜?!?/br>
    王鈺聽他口氣甚是不悅,遂笑道:“岳父大人勿怪,事前小婿未曾向你通報,是我的不是,岳父大人大量,還請……”

    “呵呵,豈敢,只是相爺調(diào)動兵馬,理應(yīng)經(jīng)過我樞密院下達(dá)軍令。如今卻繞過樞密院,直接下令種師中,這似乎有些,不合規(guī)矩吧?”童貫近來為此事沒少與王鈺爭執(zhí),本來按照制度,樞密院掌全國軍務(wù),所有的兵馬調(diào)動,都應(yīng)該經(jīng)過樞密院。而此次種師出攻打金國,王鈺卻繞開樞密院,直接指揮。這讓童貫,很是惱火。

    王鈺吃完,一抹嘴巴,賠笑道:“岳父見諒,只因此事小婿年前就已經(jīng)議定。忘了給您老打招呼,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王鈺雖然大權(quán)在握,可樞密院卻還在童貫手里,他掌兵權(quán)多年,又是童素顏的父親,雖然自己的職位比他高,但對童貫,也還是一直禮讓三分。

    童貫聞言,輕咳兩聲,也就不再提這檔子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問道:“今年科舉已經(jīng)結(jié)束,據(jù)說錄取的進士已經(jīng)出爐。王相可曾見到名單?”

    “哦,名單還沒看到,我正準(zhǔn)備明天讓他們把名單試卷一齊呈上來,好圈定名次。”王鈺聽到童貫提起今科取士,猜到了他今天來的用意。

    童貫起身,從袖里掏出一樣?xùn)|西,遞到王鈺面前:“這就是今科進士的名單?!?/br>
    王鈺眉頭一皺,我身為主考官,我還沒見到名單,你樞密使就拿到了,果然是神通廣大。接過名單,展開一看,上面羅列著三百多人的名字,有好幾個人名下面,都打上了一道紅線。這是什么意思?

    “這上面勾著紅線的人,希望丞相照顧一下……”童貫見王鈺神情有異,在旁說道。

    照顧?怎么照顧?今科取士,你已經(jīng)打過多少次招呼了?不管是你的故交,朋友,下屬,但凡他們的子侄后輩,都讓我錄取進來。這我已經(jīng)照辦了,現(xiàn)在又讓我照顧,難不成我把他們都點成狀元?

    “那個吳子俊,是洪州知府吳大人的公子,吳知府為了他兒子的事情,可是沒少費勁,希望他可以進入三甲之列。這個,不知道丞相是否能夠……”沒少費勁,言下之意就是沒少費錢財。這次科舉考試,到寶國公府打招呼,遞書信,送賄賂的人差點把門檻給踩塌了??赏踱曇粌摄y子也沒有收。不是他忽然變得清高了,而是這科舉進士,事關(guān)重大,好官造福一方,貪官為禍千里。

    “洪大人?我記得岳父大人曾經(jīng)提過,他是您的故友吧?”王鈺貌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

    童貫面不改色,點頭答道:“不錯,洪大人與老夫,乃是二十年的交情?!?/br>
    王鈺暗笑一聲,將那份名單置于案頭,隨口說道:“看情況吧,能給方便,我自然會給?!币酝灥木?,他應(yīng)該聽得出來王鈺這話中之意,便他偏偏不知進退,又繼續(xù)說道:“那個吳子俊,相爺把他點為狀元,還有那個馮元國,可以點作榜眼,還有……”

    “岳父?!蓖踱暣驍嗔送灥脑??!叭绻⌒鰶]有記錯,好像這科的主考官是我吧?”

    童貫一怔,頗有深意的看了王鈺一眼,點頭道:“不錯,今科主考官,的確是相爺。但老夫說的這些人,都是大有來頭,他們的長輩,不是京中高官,就是封疆大吏,拉攏了他們,相爺才會得到他們的支持,下官這也是替相爺著想?!?/br>
    “那我多謝您了,名單放在這兒吧,我會看著辦的。”王鈺說著,端起了茶杯。

    童貫見狀,心中雖然惱怒,卻又不便發(fā)作。只得起身告辭,離開了寶國公府。王鈺望著他的背影,眉頭緊鎖。岳父的胃口越來越大呀,這才剛剛得勢,就忙著四處網(wǎng)羅人心了。如果自己真按他的意思,把這些權(quán)貴子弟點作狀元榜眼,那豈不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十年寒窗,只為今朝啊。

    又拿起那份名單看了一次,王鈺竟然發(fā)現(xiàn)幾個熟人。陳東這個名字,赫然在列。

    次日,王鈺代表皇帝,于宣文殿舉行殿試。今年進士科及諸科及第的進士們云集禁宮,各展文采。王鈺親筆點出了今科第一甲第一名的狀元,竟然是士林之中聲譽卓著的太學(xué)生陳東。童貫所點的那幾個人,沒有一個進入前十行列的。殿試后,進士及第的考生們魚貫而出,陳東獨占鰲頭,受眾人恭賀。王鈺立于宣文殿外,看到新中的進士們?nèi)邕^江之鯽,而生出得意之情,頗有“天下英才,皆入吾彀也”之意。

    尚書省放榜之后,大宋士林之中,一片贊嘆。童貫見王鈺將他的話置若罔聞,又驚又怒,與王鈺漸生隔閡。

    五月末,因朝中反對之聲日盛,而戰(zhàn)略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王鈺遂通過樞密院,下令種師中且打且退,回防幽云。此次宋金上雄大戰(zhàn),歷時一月有余,雙方都付出了重大的代價。宋軍撤退以后,金主完顏晟終于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對局勢作出的錯誤判斷,以至于金兵從此以后,再也沒能踏足大宋的領(lǐng)土。

    而王鈺也借此次機會,在軍中排除異己,達(dá)到肅清軍隊的目的。林沖與呼延灼二人,各領(lǐng)兵馬,駐扎于黃河以北,成為諸衛(wèi)指揮使,填補了趙構(gòu)帶走河北兵馬的空缺。與此同時,王鈺將留在京師的各路兵馬,統(tǒng)一納入京師衛(wèi)戍區(qū)的戰(zhàn)斗序列,任命吳用為京衛(wèi)指揮使,關(guān)勝秦明副之。從此以后,北方安定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消息震驚天下??低踮w構(gòu),率領(lǐng)三十余萬兵馬,一路退過長江,到達(dá)杭州,改稱臨安。派遣大軍,控制淮南西路,淮南東路,兩浙路等大片土地。建元登基,自稱大宋皇帝,拜蔡京,秦檜為相。并向天下發(fā)布《討王賊檄文》,聲稱天子已被王鈺所害,號召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一時天下震動,官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