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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極品御用閑人在線閱讀 - 第一百三十二碗 大軍南下 討論偽帝

第一百三十二碗 大軍南下 討論偽帝

    人會迷路,這事本不稀奇,可要是在自己家里迷了路,那就有些讓人郁悶了。王鈺這會就迷路了,今天好不容易得空,他想去看看久病在床的堂姐李師師,可讓人去叫王忠,這老頭兒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不在寶國公府。無奈之下,王鈺只得自己只身前往??伤@寶國公府忒大,而他平時忙于國事,也從來沒有好好轉(zhuǎn)轉(zhuǎn),在府里東鉆西竄,愣是走迷路了。

    “我他媽這是鉆哪兒來了?”四處張望一番,實(shí)在想不起這地是哪里??磥磉@房子太大也未必就是好事,居然在自己家里給迷了路了。又鉆過一條走廊,總算碰見幾個丫頭。王鈺叫住她們,問李師師所住的院子在哪兒,也真是奇了,這幾個丫頭也不知道。搞得他連連搖頭,只得自己一個人見路就走。

    好不容易又鉆進(jìn)一處院子,只見雕梁畫棟,亭臺樓閣,假山怪石,溪流潺潺。那院里的花草樹木,正逢初夏,百花盛開,爭奇斗艷,恍若仙鏡一般。正看得出神,覺得有些眼熟,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手里抱一只兔子,正從一間房里出來。

    “哎,你,抱兔子那個,過來過來?!蓖踱曊惺纸械?。那小妮子見到王鈺,倒是不驚也不怕,抱著兔子走到王鈺跟前,從頭到腳一番打量,問道:“你是何人?怎么跑到這處來了?”

    “嘿,我自己……,罷了,我問你,大姑奶奶住哪里?你帶我去。”王鈺心里好不郁悶,我自己家,我愛怎么鉆就怎么鉆,哪天不高興,我一把火把它燒了重修新的,你管得著么?

    “我憑什么帶你去,你是誰呀?懂不懂規(guī)矩,這里是你能亂來的么?”看來這丫頭是真不認(rèn)識王鈺,看他穿著華貴,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把他當(dāng)成那登徒子了。也不想想看,這小王相爺?shù)墓氽?,豈是常人能夠進(jìn)來的?

    王鈺一時氣結(jié),苦笑道:“我今兒個是讓門縫夾了腦袋了,哎,我是王鈺,來看我堂姐,你到底知不知道?”

    那小妮子一聽,慌神了,原來眼前這男子就是相爺,嚇得她一個冷戰(zhàn),手里那小兔子也給扔在地上,蹭,竄花圃里去了。

    “相爺恕罪!相爺恕罪!奴婢不知道是您,所以剛才……”小妮子嚇得臉色煞白,那小王相爺手握重權(quán),上馬管軍,下馬管民,手里軍旗一揮,千萬人頭落地,得罪了他,小命難保。

    見她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王鈺縱然有氣,又豈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見識,揮了揮手,大度的說道:“不知者不罪,我堂姐住哪兒?”那小妮子一告罪一番,才領(lǐng)著王鈺往里走去,原來果真不出王鈺所料,這里就是李師師的住所,難怪看著眼熟。自從趙佶歸天以后,李師師心緒不佳,除了王鈺之外,誰也不見,就連童素顏過來請安,她也讓人擋了回去。

    房中,久病不起的李師師正坐于床頭,天氣轉(zhuǎn)熱,她卻仍舊在下半shen蓋著錦被,手里捏著一方絲帕,正跟那兒暗暗垂淚。王鈺一進(jìn)房,看到這模樣,心疼不已,慌聲叫道:“姐,你這是怎么了?”

    李師師扭頭一看,見是王鈺,這話還沒有出口,人倒是哭得更厲害了。王鈺勸了好大一陣,方才止住,拉著他坐到床邊,拿手里絲帕替他輕輕擦拭著額頭淚珠,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弟弟,jiejie時日無多了,這幾日正盤算著請你過來,但又擔(dān)心你政務(wù)纏身,怕打擾到你,所以……”李師師一張已經(jīng)失去血色的臉上,滿是悲戚之情。

    王鈺拉著她的手,柔聲勸道:“jiejie說哪里話,有病咱就治,京里的郎中不行,咱就找宮里的御醫(yī)。唉,也難我平時太忙,沒顧得上這事。你安心休養(yǎng),明兒我就找宮里的……”

    “王鈺,你別插嘴,讓姐把話說完?!崩顜煄熭p輕撫住王鈺的嘴。后者見狀,只得連連點(diǎn)頭,生怕惹著了她。這王鈺雖然渾,可卻是個至孝之人,以前在家里,雖然淘氣,可爹媽的話,他向來是聽的?,F(xiàn)在到了宋朝,就這么一個親人。

    挽起絲帕,擦去臉上淚痕,李師師長嘆了口氣,終于開口說道:“小寶,你如今權(quán)傾天下,順你者生,逆你者亡,jiejie從來沒有求過你,但這件事,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br>
    “姐,你說,不管什么事,我一定照辦就是?!蓖踱曏s緊說道。

    李師師看了他一眼,又悲悲戚戚的抽泣起來:“將來,不管你想怎么樣,念在先帝當(dāng)初對你的知遇之恩上,切莫害了趙氏后人的性命。就算不看先帝面上,也念著我這個假冒的堂姐從來沒拿你當(dāng)外人,網(wǎng)開一面,善待趙氏族人。”

    王鈺一陣沉默,良外,方才苦笑道:“姐,瞧你說的,你就是我親jiejie,什么假冒不假冒的。放心吧,我答應(yīng)你,不殺趙氏一人。”

    “好,那姐就多謝你了。師師此生,墜入風(fēng)塵,受盡苦難。后得先帝垂憐,愛護(hù)有加。雖則在外人看來,不過是逢場作戲,但身為女人,能有一個男人疼愛,卻是莫大的幸福?!闭Z至此處,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嘩嘩往下掉。

    “但我畢竟是個迎來送往的粉頭,不能歸葬鄉(xiāng)里。我死之后,你將我擇地而葬,我是個沒臉面的人,你也不必替我立碑。找具棺槨,隨便埋了,也就行了……”一陣劇烈的咳嗽,直聽得王鈺心如刀絞,慌忙替她撫著背。

    李師師突然一把抓住王鈺右手,急切的說道:“弟啊,女人生來命苦,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作什么事,也別傷女人的心,好么?”王鈺聽得一怔,jiejie在風(fēng)塵中掙扎多年,看盡世間浮華,此時說出這句話來,可知其心性善良。我王鈺雖然不是什么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可這個要求卻還是難辦到的。

    當(dāng)下,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師師垂淚含笑,開心的說道:“現(xiàn)在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了,對了,秀兒,那柜子里面有樣?xùn)|西,你替我取出來?!毕惹绊斪餐踱暷切⊙绢^一直守在門外,聽姑奶奶吩咐,忙踏進(jìn)房間,從床頭的柜子里面取出一樣?xùn)|西。

    王鈺一看,這不是當(dāng)年自己擔(dān)任國隊(duì)教頭時,趙佶讓自己捎給jiejie的那副卷軸么?

    秀兒將那卷軸遞到床前,王鈺接過,緩緩展開,定眼一看。原來卻是趙佶墨寶,那上面畫著一個體態(tài)婀娜的女子,手執(zhí)羅扇,半遮半掩,風(fēng)情萬種,畫的正是李師師。那畫下面,還題著兩句詩,“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李師師仔細(xì)端詳?shù)倪@副畫,臉上,竟流露出醉人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初與趙佶廝守一處的日子來。王鈺看在眼里,心里暗嘆不已,誰說“戲子無情,x子無義”。趙佶龍御歸天,堂姐哀傷不已,他們之間,或許不是那什么山盟海誓,感天動地的愛情,可趙佶文采風(fēng)liu,他懂得jiejie的心??伤吘故腔实郯?,一旦美女跟江山比起來,他還是會選擇江山。當(dāng)年自己率南府軍回京,他不是把jiejie接到宮里去了么?自己如果不進(jìn)宮,頭一個死的,只怕就是……

    “去吧,你忙,不耽誤你了?!崩顜煄熌坎晦D(zhuǎn)睛的盯著那副畫,揮手對王鈺說道。應(yīng)了一聲,王鈺從床邊站起,剛踏出兩步,心中卻生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自己就要出遠(yuǎn)門了,這一去,萬一……,一念至此,王鈺突出驚人之舉,猛然轉(zhuǎn)身,雙手拱起,對著李師師長長一揖,久久不愿起身。

    俗語說得好,六月的天,就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這剛才還萬里無云,轉(zhuǎn)眼間頭頂上就聚集一大片烏云,悶雷轟然作響。尚同良將轎簾一掀,往外瞅了一眼,焦急的叫道:“快些!快些!”三頂官轎,前后相接,正匆匆趕往寶國公府。轎子里,坐著參知政事尚同良,孟昭,京師衛(wèi)戍區(qū)最高長官吳用。這三位都是王鈺心腹之臣,瞧他們行色匆匆的模樣,怕是出了大事。

    官轎尚未到寶國公府,那豆大的雨點(diǎn)就打落下來,劈啪作響。果然是變天了。

    “哎喲喂,三位大人,你們這是……”鄭僮守在門廳處,一見三位大人下轎,頂著雨往里沖,慌忙從門房里拿出雨傘,護(hù)著他三人往里走去。王鈺聞訊而出,見三位大人如此狼狽的模樣,就要吩咐下人去拿干衣服來。

    “寶相,不必了,公事要緊?!鄙型?xì)獯跤?,連連揮手道。

    “出什么事了,三位急成這模樣?”王鈺狐疑的坐了下來,急忙問道。

    孟昭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將右手一抬,從里抽出一樣?xùn)|西:“相爺,大事不好,康王殿下,他,他在杭州稱帝了!”王鈺一聽,雙眼圓瞪,連問此事是否可靠。孟昭將那東西遞上。王鈺一看,卻是一道《討王賊檄》。

    “……王賊生來克死雙親,及成年,進(jìn)京投奔其姊李師師,沆瀣一氣,狼狽為jian。政和年間,通李師師而結(jié)好先帝,受命為國隊(duì)教頭,后連番擢升,皇恩浩蕩。而王賊不思忠君愛國,結(jié)黨營私,敗壞朝綱……弒君篡權(quán),人人得而誅之!王賊生性好色,于府中養(yǎng)美色數(shù)百,晝夜宣yin……朕為先帝嫡子,于此國難當(dāng)頭之際,即皇帝位,以繼大統(tǒng)……”

    “哈哈!稱帝了,這傻蛋還真的稱帝了!哈哈!”王鈺看罷那滿紙辱罵的檄文,非但不怒,反而大喜。放下檄文,背負(fù)雙手,于廳上來回踱走,欣喜不已。尚孟兩位相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小王相爺此是何意?惟獨(dú)吳用面帶微笑,沉吟不語。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媽的,晝夜宣yin,他也真瞧得起我,我他媽有那體力么?”王鈺又將那道檄文從頭到尾看一遍,越看越覺得好笑。臟話,不自覺的就嘣了出來。

    尚同良如墜云霧,不明就里,拱手問道:“丞相,何故發(fā)笑?趙構(gòu)欺君犯上,僭越稱帝,這正是心腹大患,宜早作決斷,若遲上一時半刻,大事不妙矣!”

    王鈺正滿心欣喜,見尚同良著急,撫慰道:“尚相不必著急,我正等著他稱帝!”

    “哦?莫非丞相已有良策,成竹在胸?”孟昭倒是看出點(diǎn)門道來,試探著問道。王鈺笑而不語,只拿目光瞧向吳用。后者會意,站起身來,對兩位副相說明了原委。

    “兩位相爺,稍安勿噪,且看那檄文之上,白紙黑字,寫得分明。誣陷王相弒君篡權(quán),可天子好端端的坐到宮里,哪來弒君之說?王相掌軍政大事,這是先帝臨終托孤,朝野盡知,又何來篡權(quán)之說?這正是滿紙荒唐言,根本站不住腳。此時趙構(gòu)稱帝,正是倒行逆施,不得人心!”

    王鈺盯著那道檄文,暗嘆皇位的吸引力果然是恐怖。為了皇位,竟然能夠讓一個人喪失冷靜的判斷力。坦白說,自己派秦檜去趙構(gòu)那里,根本就是拾人牙慧。歷史上,秦檜就是被金人放回南宋作內(nèi)應(yīng),自己正好順?biāo)浦?,信手拈來。趙構(gòu)或者也有懷疑,就算他不懷疑,他身邊蔡京卻是個老jian巨滑之人。但他終究敵不過皇位的誘惑,相信了秦檜,登基稱帝。這下,可就中了老子的圈套了。

    “王相,一國豈容二君,趙構(gòu)分裂國家,丞相當(dāng)親領(lǐng)大軍,前往征討,以澄清寰宇,再造山河。”孟昭進(jìn)言道。

    “我領(lǐng)軍征討?我犯得上嗎?有個人比我更合適?!蓖踱曅Φ?。

    禁宮,資政殿。

    只聽凈鞭三響,天子臨朝。文武百官立于玉階之上,推金山,倒玉柱,三拜九叩,高呼萬歲。丞相王鈺與輔政王趙廣,站于天子下方,分列左右,不跪只拜。

    殿頭官出來,一聲高喝:“有事出班早奏,無事卷簾退朝!”

    班中走出參知政事尚同良,持笏上奏道:“臣啟陛下。大宋宣武元年六月初二,逆臣趙構(gòu),改杭州為臨安,僭越登甚,稱帝即位。禍國殃民,人人得而誅之。臣請陛下早降明詔,興師征討,以除國賊!”

    趙桓自去年年末失勢后,軍國大事,一概都由王鈺處理。輔政王趙廣,徒有其名,卻只是一個空殼子,說話算不得數(shù)??伤掷铮瑓s還有一顆棋子,那便九弟趙構(gòu)。當(dāng)初先帝就是作了最壞的打算,才將康王放出京城,到河北統(tǒng)軍。這半年來,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盼望康王打回京師,匡扶宋室??烧l料,康王大軍渡過黃河,距離京師僅僅三十余里,卻是不動一兵一卒,退往南方。

    現(xiàn)在,他又在杭州稱帝,意圖分裂大宋。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打頭風(fēng)。這趙氏江山,遲早要弄個七零八落。祖宗天上有靈,也當(dāng)痛哭!

    “可有真憑實(shí)據(jù)?九弟素來忠義,豈能作出這等無君無父之事?”最后關(guān)頭,趙桓仍舊心存僥幸。

    尚同良不及答話,立于玉階之上輔政王趙廣突然搶道:“陛下,康王稱帝不假,但他卻是聽信了小人的讒言,以為陛下為jian臣所害,為延續(xù)趙氏皇統(tǒng),是以……”

    “輔政王!”王鈺一口打斷,“不管是為了什么稱帝,可僭越就是僭越,分裂就是分裂,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shí)。一山不容二虎,一國豈有兩君?臣請陛下,速降天詔,討伐逆賊趙構(gòu),以正朝綱!”

    丞相發(fā)了話,哪里還有他趙廣多嘴的份兒?趙桓見狀,囁嚅著說道:“這,這,茲事體大,是不是從長計(jì)議,那個,那個,對了,童愛卿掌樞密院,可有意見?”你當(dāng)趙桓急昏了頭,突然想到王鈺的岳父童貫?錯了,就像王鈺所說,這天下誰都不是傻子,趙桓雖然身在深宮之中,可這滿朝文武里,卻仍舊有忠于趙氏的“直臣”。外面一有個風(fēng)吹草動,趙桓不會比王鈺晚知道。

    樞密使童貫,因?yàn)榻窨迫∈勘煌踱暦髁怂拿孀印1緛泶蜻^招呼的狀元,落到了陳東手里,讓他好生不滿。這事趙廣收到了消息,立即報(bào)于趙桓。

    童貫正站在班中,閉目養(yǎng)神,似乎想置身事外。但一聽天子見問,迅速出班奏道:“啟奏陛下,趙構(gòu)僭越稱帝,鐵證如山。朝廷宜早作決斷,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br>
    王鈺聞言,心里暗笑,趙桓以為童貫會為了一點(diǎn)小事就跟自己過不去。童貫何等人物,他會分不清輕重么?

    趙桓面露失望之色,于龍椅上坐立不安,吞吞吐吐的問道:“既然如此,那,那究竟如何處置,王愛卿,你可有良策?”

    王鈺就等著他過問,轉(zhuǎn)過身去,躬身一揖:“回陛下,臣認(rèn)為,趙構(gòu)假借天子被害,而僭越稱帝。朝廷正可以對癥下藥,由陛下,御駕親征!天下人若見陛下親征,謠言不攻自破,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到那時,趙構(gòu)便是孤家寡人,束手就范!”王鈺話音一落,群臣紛紛附議。

    正當(dāng)趙桓無奈之下,就要下詔親征之時,忽聽殿下一人高聲說道:“陛下,臣認(rèn)為不可!”一語即出,滿堂皆驚,時至今日,竟還有人敢公然和小王相爺唱反調(diào)?眾人尋聲望去,奇了!真是奇了!是誰也不該是這個人?。∷墒峭踱曢T生,若不是王鈺,他根本沒有今天!你道是誰?不是旁人,正是今科頭名狀元,陳東!授官七品崇政殿說書。

    王鈺一看是陳東,頓時變了臉色。今科放榜之后,新中的進(jìn)士們紛紛前往寶國公府拜謝,自稱相爺門生,惟獨(dú)這個今科狀元郎陳東沒有到。王鈺也并不責(zé)怪,卻沒想到,他會在今天這節(jié)骨眼上,公然和自己作對。

    趙桓看到陳東,也是疑惑不解,他不是王鈺門生么?怎么公然和自己的師門唱反調(diào)?

    “陳愛卿,為何不可?”不管如何,有人跟王鈺唱反調(diào)總是好事,趙桓問道。

    陳東大步向前,迎著眾人的目光直走到玉階之下,目不斜視,直面圣上。一掀衣擺,長跪在地,奉上一道奏章,朗聲說道:“臣有本要奏,彈劾權(quán)jian!”這話一出口,滿朝文武莫不色變!彈劾權(quán)jian?誰是權(quán)jian?你指的,莫不是小王相爺吧?奇了,今天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王相后院著火了!

    趙桓也是驚奇不已,命王歡取過奏章。打開一看,登時面如死灰!這陳東好大的膽子!竟然當(dāng)堂彈劾王鈺弄權(quán)!這道奏章上,歷數(shù)王鈺欺君犯上,把持朝政的罪過,于建議將王鈺罷官奪爵,嚴(yán)懲不??!

    這哪是彈劾王鈺,這是引火燒身!王鈺如今身為丞相,獨(dú)領(lǐng)三省事,除兵權(quán)在其岳父手上之外,天下大權(quán)都已在握,你小小一個七品新官,竟然彈劾權(quán)臣,不是找死么?

    趙桓手捧圣旨,如像是拿著一塊烙鐵,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環(huán)顧左右,手足無措。正在這時,忽聽王鈺問道:“陛下,不知陳大人所奏何事?”

    “這,這,無事,無事?!壁w桓將那道彈劾奏章放于龍案之上,敷衍的說道。

    不料,王鈺躬身一拜,請求道:“臣請陛下明示,容臣一觀。”

    趙桓聞言,連連揮手:“當(dāng)真無事,王相不必介意,不必介意……”

    就在這個當(dāng)口,驚人的一幕發(fā)生了!王鈺竟然直步上前,踏上金殿,走到趙桓面前,伸手就從龍案上拿過那道奏章!眾臣大驚失色,糟糕,王相動了肝火!今天這事,可如何收場!陳東啊陳東,你也太不曉事了!

    趙桓見王鈺大步上前,也是驚怒交加!可王鈺視而不見,展開那道奏章,細(xì)細(xì)看來。殿下陳東,見王鈺如此飛揚(yáng)跋扈,突然起身,破口大罵道:“王鈺!陳東原來當(dāng)你是國之棟梁,朝廷忠臣!不想你欺君罔上,把持朝政!以至皇權(quán)旁落,jian臣當(dāng)?shù)?!東受皇恩,今日便要冒死進(jìn)諫,請陛下鏟除jian黨!”

    眾臣聽他怒罵王相,驚得三魂七魄也出了竅,吳用憤然出班,厲聲喝道:“陳東!你小小七品官,也敢妄議朝政,誣陷重臣!若縱容于你,朝廷法度何在,綱紀(jì)何在!陛下,臣吳用,請求陛下,將此人削去官銜,送大理寺治罪!”

    吳用一出頭,參知政事尚同良,孟昭,右金吾衛(wèi)大將軍馮廷敬,吏部尚書,戶部尚書,禮部侍郎,三司計(jì)相等大臣,紛紛出班,彈劾陳東。朝堂之上,一片斥責(zé)之聲!

    趙桓臉色煞白,在群臣怒諫之下,只得顫聲說道:“傳旨,陳東誣陷重臣,妄議朝政,著削去官銜,送交大理寺,這,王愛卿,如何治罪?”得罪了王鈺,只怕陳東性命難保啊。

    王鈺心里也著實(shí)惱怒,我一手提拔你起來,親自點(diǎn)了你的狀元,你不知恩圖報(bào)也就算了,居然往我心窩子里捅刀子。我若放過你,顏面何在?

    “圣上,國家自有律法,大理寺自會按律處置,臣不敢擅權(quán)?!蓖踱晱?qiáng)忍著怒氣說道。

    趙桓聞言,忙說道:“是極,送交大理寺,按律處置!”陳東忠心為主,反倒落了個罷官奪職,心里激憤難當(dāng),大聲疾呼,聲震朝堂。吳用一怒,放聲喝道:“殿前武士!將這犯官拿下!”

    宮廷內(nèi)衛(wèi),全是南府軍負(fù)責(zé),一聽吳用召喚,四名金甲疾步上殿,三下兩下,扯去陳東烏紗官袍,就往殿外拖去。陳東卻是凜然不懼,從頭到尾,罵聲不絕。從臣見狀,都在心里暗嘆,陳東固然忠義,卻是不識時務(wù),迂腐,迂腐??!

    當(dāng)日早朝,在王鈺力主之下,趙桓只得下詔,御駕親征,討伐趙構(gòu)。王鈺從湖北衛(wèi)戍區(qū),京南衛(wèi)戍區(qū),四川衛(wèi)戍區(qū)各抽調(diào)兵三萬,又于南府軍中,調(diào)關(guān)勝,索超,徐寧三部,共計(jì)十五萬人馬,從京師造辦局調(diào)出一百門新鑄金輪炮,整軍備戰(zhàn)。又從林沖麾下,調(diào)回種霸擔(dān)任先鋒將軍,領(lǐng)五千精銳騎兵先行一步。一應(yīng)糧草軍需,都由殿前司太尉韓毅調(diào)配。

    大軍齊備,定于六月十八,出師討逆。天子離京,一應(yīng)國事,均交由趙廣,尚同良,孟昭三人負(fù)責(zé)。

    “哼!老子混了這么久,還是頭一遭碰上這等熱臉貼人冷屁股的事兒!我好心好意,將他點(diǎn)了狀元,本是看他有骨氣,有魄力,要好好培養(yǎng),將來也可大展雄才。誰想到,人家根本不領(lǐng)情!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彈劾我!娘的,這不知好歹的窮酸!”王鈺在他的書房里指天罵娘,怒不可遏。也難怪,陳東是他看上眼的人才,本來想好好培養(yǎng)一下,提拔快一些,誰想到,陳東居然作出這種事情。

    耶律南仙在一旁瞧見他急成這樣,好言勸道:“官人,何必與這等窮酸生氣?有道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就會夸夸其談,空言誤國。自古成大事者,有幾個是從學(xué)堂出來的?反正他也已經(jīng)被罷官奪職,打入大牢了,我看,就算了吧。”

    王鈺兩眼一翻,仍舊不休不止:“算了?你當(dāng)我只是氣他恩將仇報(bào)?我更可惜這個人才!今科的進(jìn)士里面,大半都是夸夸其談的窮酸腐儒,成不了器。就這陳東,我還看得上眼,唉,可惜,可惜了!”王鈺搖頭晃腦,唉聲嘆氣,好像什么寶貝被人家給摔了。

    耶律南仙見他發(fā)這么大的火,也是束手無策,正著急時,卻見門口人影晃動。定睛一看,原來是耶律南仙和紅秀。

    “官人,什么事惹得你發(fā)這么大的火?”童素顏在紅秀的攙扶下,摸索著踏進(jìn)書屋。王鈺一看到她,一肚子怒火也化作了滿腔柔情,忙上前去,接過她雙手,展顏笑道:“沒事沒事,倒把你給驚動了,這是為夫的不是?!?/br>
    耶律南仙緊跟上來,沖童素顏就拜了下去:“見過夫人?!币赡舷呻m然極受王鈺寵愛,可畢竟只是妾,而童素顏是正妻,見到她,可是要下跪的。好在童素顏為人寬和,向來不端元配夫人的架子,與耶律南仙處得不錯。

    “哎呀,怎么又來了?南仙,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興這個?!蓖仡佇︻伻缁?,抽出一支手去扶耶律南仙。

    “對對對,在我寶國公府里面,咱們不興這個,來來來,都坐,紅秀,你也坐?!蓖踱暼⒘艘黄抟绘?,只是這寶國公府忒大,平時幾個人難得碰到一起。這會兒,那股怒氣早就煙消云散了。

    四個落座后,童素顏開口問道:“南仙,是誰惹咱們官人生這么大的氣?”

    耶律南仙苦笑一聲,嘆道:“倒也不是什么緊要的人,就是今科的狀元,陳東。今天早朝,他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彈劾官人,讓官人下不了臺?!?/br>
    “陳東,可是當(dāng)初率領(lǐng)數(shù)百太學(xué)生,上奏請?jiān)?,要誅殺六賊的那個學(xué)生領(lǐng)袖?”童素顏又問道。

    “正是,官人就是看他有才能,所以想悉心培養(yǎng),誰想他這么不懂事,自毀前程?!币赡舷苫卮鸬?。

    童素顏一陣沉吟,忽然轉(zhuǎn)向紅秀問道:“紅秀,你給相爺讀唐書,讀到哪一段了?”

    紅秀聽夫人這話問得古怪,仔細(xì)一想,遂答道:“讀到長孫皇后,勸諫太宗不殺魏征那一段?!?/br>
    “哦,這一段,長孫皇帝賢良淑德,克己奉公,為后世女子楷模。今夫君以小事而震怒,為妻愿效長孫皇后,勸諫官人。陳東為人正直,急公好義,忠心愛國。他當(dāng)堂彈劾官人,讓您下不了臺,這雖然冒犯官人虎威,但念其忠義,不應(yīng)加以重罰。這等賢才,正應(yīng)以德報(bào)怨,使其歸心,受官人驅(qū)使,以立不世之功業(yè)?!蓖仡侂m是女流之輩,便其才智見識,只怕遠(yuǎn)在男子之上,正應(yīng)了那句“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

    王鈺本來就沒有心要?dú)㈥悥|,聽了妻子這番話,覺得很有道理,于是問道:“那娘子說,該如何處置陳東?”

    “雌雞司晨,終非正道,婦人干預(yù)政事,亦為不祥之兆。為妻只是提醒官人,具體細(xì)則,不是婦道人家應(yīng)該過問的?!彼f這話,本是指自己,卻不想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耶律南仙一怔,忙起身告罪。

    童素顏見狀,失笑道:“南仙多心了,官人常言,南仙是巾幗勝須眉,較之男兒更為厲害,自然不在‘婦人不得干政’行列。”

    王鈺見一家和睦,心里歡喜,當(dāng)即應(yīng)允道:“好!就依素顏,不過這種書生都是意氣用事,目空一世,以為普天之下,老子第一。不讓他吃點(diǎn)苦頭,他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樣吧,先關(guān)上一陣子,等我踏平江南回來,再起用他?!?/br>
    眾人皆稱善,王鈺忽想起一事,故意問道:“哎,不對呀,素顏,你效仿李世民的老婆長孫皇后來勸諫我,難道你想作童皇后?”

    童素顏一聽這句,嚇得心驚rou跳,急忙起身道:“為妻斷無此非分之想!官人過慮了!請官人慎言,小心禍從口出!”

    “呵呵,卻是夫人過慮了,如今只怕是沒有人能害得了相爺?!币赡舷稍谂孕Φ馈?/br>
    “罷了罷了,我只是一句戲言而已,我又不是皇帝,不能要求我君無戲言吧?開個玩笑嘛,瞧你急的。這個月十八,大軍南下,討伐趙構(gòu)。我得離家一段時間,南仙要隨我同行,素顏啊,這家里可就交給你了。我姐身體不好,請京城名醫(yī)也不見起色,你要好好照顧她?!蓖踱晣诟赖馈?/br>
    “這個不須官人過問,為妻曉得。家中事務(wù),自有紅秀替我打理,預(yù)祝官人旗開得勝,斬將奪旗,蕩平亂賊。軍旅勞碌,還請官人多多珍重。”童素顏拜道。

    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王鈺暗嘆自己何德何能,取得如此賢妻,這真是上天賜予自己的福分。

    宣武三年六月十八,天子趙桓御駕親征,賜封王鈺為討逆兵馬副元帥,號令三軍。十五萬大軍,浩浩蕩蕩,開出京師。留守眾官,出城送行,一直送出十余里外,方才回朝。王鈺領(lǐng)著精銳之師,士氣昂揚(yáng),直撲江南。

    六月底,僅用十余日,王鈺大軍便趕到廬州,扎營方定。他便上奏趙桓,召附近各州各衛(wèi)的文臣武將,到御營見駕。只因趙構(gòu)發(fā)出檄文,言天子已被害,借此號令群雄,莫敢不從。王鈺正是要叫天下人都知道,天子仍在,趙構(gòu)謀反!

    王鈺軍令發(fā)現(xiàn),卻無一官一將前來御駕見駕。原來,趙構(gòu)自到江南后,發(fā)出《討王賊檄》,言天子已死,王鈺篡權(quán)。并于杭州即皇帝位,改元登基。發(fā)出詔書,召江南各府各衛(wèi)的大臣前往杭州朝拜。

    各地官府的行政長官和各衛(wèi)戍區(qū)的軍事長官,因不明真相,所以都推辭不去。趙構(gòu)這個偽帝,所能控制的地區(qū),也僅僅是其三十大軍所占領(lǐng)的,已經(jīng)被王鈺改名為浙江的兩浙路,以及淮南西路(安徽),淮南東路(江蘇)。此三路的文官武將,或懼于趙構(gòu)的兵威,或見有機(jī)可趁,皆臣服于他,奉其為天子。敢有不從者,都被趙構(gòu)斬殺。但其他地區(qū),趙構(gòu)是鞭長莫及,更兼立足未穩(wěn),不便輕動。所以長江以南各處地區(qū),處于失控之中,甚至有野心者,蠢蠢欲動,想要割據(jù)稱雄。如此長江以南一亂,那么大宋半壁江山就淪亡了,而江南地區(qū),歷來富庶,為朝廷的錢糧重地,萬不可失。

    王鈺有鑒于此,與眾官商量,決定發(fā)出趙桓親筆詔書,召眾官來見。若敢有不從者,則分兵擊之,以絕禍害!

    天子親筆詔書一到,各地官府衛(wèi)區(qū)的長官,再不相疑,紛紛前往御營見駕。只有廣南衛(wèi)指揮使柴桂,荊湖南路指揮使錢伯義不肯奉詔前來,有擁兵自重之嫌。江南態(tài)勢,比王鈺原先所想,更為復(fù)雜。江南不平,則國家一日不得安寧,任重道遠(yuǎn)啊。

    這日,大軍整頓完畢,糧草軍械皆已運(yùn)到,王鈺召集眾將,商議出兵。在先打趙構(gòu),還是先打錢伯義和柴桂的問題上,眾將有了分歧。有人建議先打趙構(gòu),因?yàn)橼w構(gòu)是國賊,竊國稱帝,打掉了他,廣西和荊湖可不戰(zhàn)而定。

    但也有人建議,需先打錢伯義與柴桂。因?yàn)槿舨幌瘸藘少\,一旦與趙構(gòu)偽朝廷開戰(zhàn),此二人必然渾水摸魚。尤其是這個柴桂,他可是前朝周世宗柴榮子孫。宋太祖陳橋兵變,奪了柴氏天下,為收買人心,于是善待柴榮子孫。其后裔分為三支,一支世居汴京,守護(hù)后周皇陵,帝闕之下,不得稱王,所以封崇義公。一支世居滄州,也就是柴進(jìn)堂,柴進(jìn)兩兄弟的先祖,本來貴為王爵,卻因早年得罪了權(quán)貴,在天子面前進(jìn)了讒言,將這王爵剝奪。轉(zhuǎn)給了仁宗年間遷移至廣南西路的柴氏旁支子孫柴邦瞻承襲。柴邦瞻早年曾隨郭逵南征交踐國,因軍功積遷廣南西路都指揮使、行營副總管,統(tǒng)率邕、欽溪洞壯丁四萬四千五百人,上馬管軍,下馬管民,開府稱王之后,廣南西路更是只知有柴王,而不知有安撫使。

    傳至這一代,便出了一個柴桂。此人世襲王爵,民間稱其為小梁王柴桂。盤踞廣西,儼然一個小國。只因廣西在宋時,被視為“不毛之地,尚未開化”,是以朝廷也不加重視,任由柴桂坐大。得知趙構(gòu)在杭州稱帝后,柴桂有心反叛,更兼同宗兄弟柴進(jìn)堂,柴進(jìn)兩兄弟被王鈺所殺,他豈肯善罷甘休?

    王鈺也頗覺為難,先打哪邊都對,也都不對,可兩線作戰(zhàn),又是兵家大忌。官軍雖然兵精糧足,裝備先進(jìn),占盡了天時和人和,可人家占據(jù)著地利。特別是那小梁王柴桂,世居廣西,百姓只知梁王,不知朝廷,顯然已是割據(jù)一方。

    瞧著地圖看了半晌,王鈺終于發(fā)話道:“先打趙構(gòu)!柴錢二人,眼下雖拒絕到御營朝拜,但他們還沒有公開造反。依我看來,他們是在觀望,誰勝就倒向誰,一旦我軍打下趙構(gòu),此二人必定聞風(fēng)來降?!?/br>
    帳下眾將還欲進(jìn)諫,忽聽帳外武士報(bào)道:“稟丞相,荊湖路招討使錢伯義麾下部將,鄭成風(fēng)求見!”

    錢伯義的部將?他跑到御營來干嘛?王鈺疑惑不解,當(dāng)即命鄭成風(fēng)進(jìn)見。

    只見一員戰(zhàn)將,身披重鎧,手里提著一個包袱,大步進(jìn)帳,四處觀望,見到王鈺,急忙伏拜于地:“卑職鄭成風(fēng),叩見恩相!”

    恩相?莫非有故人來訪?王鈺瞧了他好大一陣,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于是上前扶起,詢問道:“將軍既是錢伯義部將,可知其為何抗旨不遵,拒不見駕?”

    那鄭成風(fēng)年約三十左右,神情勇悍,頗有燕趙之風(fēng),見丞相過問,便回答道:“早前,天子詔書到達(dá)荊湖,錢伯義拒不奉詔,其心可誅,其情可疑。我等將領(lǐng)苦勸不聽,錢伯義有心割據(jù)一方,對抗官軍。衡州知府孫大人前去勸說,反被他扣于軍中,我等見其有造反之心,遂興兵起事,斬殺錢伯義!”

    王鈺聞言,大喜過望,急忙問道:“錢伯義如今在哪?”

    “在這!”鄭成風(fēng)舉起手中包袱,解開一看,竟然是一顆人頭!天氣轉(zhuǎn)熱,從荊湖到此,即使乘馬,只有十余日路程,這錢伯義的人頭,早就發(fā)臭。帳中武將倒還處之泰然,可一般謀臣早就變了臉色,掩面嘔吐。

    王鈺也是看得心里陣陣惡心,冷哼道:“多行不義,活該如此。將軍立此大功,我自會在天子面前保奏,加官進(jìn)爵!”

    “謝丞相!但……”那鄭成風(fēng)欲言又止,神情不定。王鈺會意,摒退眾人,獨(dú)留鄭成風(fēng)在帳中。

    “將軍可是有機(jī)密之事稟報(bào)?”王鈺打量著他,始終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否則,他也不可能稱自己為恩相。

    鄭成風(fēng)笑逐顏開,上前拜道:“恩相,莫非忘了卑職?”

    王鈺倒也不打誑語,坦誠說道:“本相看你面善,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你是……”

    “卑職鄭成風(fēng)!南府龍襄軍兵馬都監(jiān)!受丞相大恩,悉心栽培。龍襄軍因蔡宗和惡行而嘩變,先帝震怒,撤消龍襄軍建制。若非相爺力保,我等龍襄軍將領(lǐng)永遠(yuǎn)翻身之日。后相爺推行新法,改革軍制,我受朝廷調(diào)派,到荊湖路錢伯義麾下任騎兵教頭,兵成后,改任兵馬統(tǒng)制。聽聞恩相率領(lǐng)十五萬大軍前來討伐趙構(gòu),卑職思念相爺舊日恩德,欲來效命,奈何錢伯義狼子野心,抗拒圣旨。卑職與眾袍澤商議之下,揮軍殺入錢伯義府邸,取其項(xiàng)上人頭,送于相爺!”

    王鈺這時方知,原來鄭成風(fēng)是自己的老部下,當(dāng)年趙佶從全國各路選拔年輕將領(lǐng)二十余人,充入南府軍中。自己廣施恩義,種善因,得善果。如今,他們投桃報(bào)李來了。

    “好!哈哈!鄭成風(fēng),你立了大功,放心,我自會舉薦你。這荊湖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王鈺倒是大方,開口就給了一個封疆大吏。鄭成風(fēng)是他舊部,把他扶上一個衛(wèi)戍區(qū)最高長官的位置,自己手里又多了一支親兵。眼下錢伯義已經(jīng)鏟除,剩下小梁王柴桂,已不足懼。正可放下心來,專心對付趙構(gòu)?。ㄐ聲端伍y》,請書友們多多支持,本書簡介區(qū)有直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