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大師穿成女配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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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音的掙扎很快被警察壓了下去,等他們被帶離現(xiàn)場,導演才回過神來,木愣愣的看著聶慈,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感謝廚師大賽提供的平臺,讓我自證清白,接下來我會采取法律手段捍衛(wèi)自己的權(quán)利?!?/br> 話落,聶慈毫不留戀的往外走,桓穆跟在她身后,低聲問:“生產(chǎn)、銷售有毒、有害食品最多只能判五年,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明耀文的心思向來狠毒,他能走到今天,肯定不止觸犯了一條法律?!甭櫞妊赞o篤定。 正如聶慈所料,法院庭審那天,檢察院控告的罪名足有四項,分別是故意殺人罪,搶劫罪,敲詐勒索罪和生產(chǎn)、銷售有毒、有害食品罪。 連聶慈都沒想到,當年明耀文剛來到豫市,他為了在城市里站穩(wěn)腳跟,殘忍殺害了一名無冤無仇的老人,從老人手里搶到了兩萬塊現(xiàn)金。 那時豫市沒有安裝天網(wǎng)系統(tǒng),老人的兒女還以為父親從臺階上摔下來只是一場意外,哪曾想是有人故意謀財害命。 至于敲詐勒索罪,則是聶慈親自提交的證據(jù)。 原身和明耀文離婚時,因為那些不堪入目的裸照,被迫將名下的財產(chǎn)全部轉(zhuǎn)移到明耀文手里,現(xiàn)在聶慈從明耀文的電腦中找到了照片,她手里還有聶書魏最初的遺囑,種種證據(jù)疊加起來,能證實明耀文存在敲詐勒索的行為。 數(shù)罪并罰之下,明耀文被判處死刑立即執(zhí)行,而他名下原本屬于聶家的財產(chǎn),也被法院判給了聶慈。 與明耀文相比,明嘉音倒是幸運不少,她沒有參與前三項罪名,僅僅觸犯了生產(chǎn)、銷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以及誹謗罪,被法院判處七年有期徒刑,不過就算她高考成績不錯,也沒有高校愿意接收這種滿身污點的學生。 進監(jiān)獄那天,明嘉音滿心恍惚,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就算她能在監(jiān)獄中減刑,等她出獄以后,人生也被毀了大半,到時候她不止沒有學歷,也無法進入任何一家酒店工作,別說實現(xiàn)夢想了,就連好好活下去都難。 而待在監(jiān)獄外的秦楓,日子同樣不好過。 明耀文手中確實有不少財產(chǎn),但都被法院凍結(jié)了,等宣布判決后,作為財產(chǎn)保管人的她不得不將兩家店鋪和所有的房產(chǎn)轉(zhuǎn)給聶慈,頓時變得一貧如洗。 因為交不起學費,在外讀書的明嘉遠灰溜溜的回了國,和母親擠在城中村的出租屋,整天無所事事。 眼見著家里被聶慈害成這樣,明嘉遠恨得幾欲發(fā)狂,他死死盯著墻角來回爬動的蟑螂,一語不發(fā)。 秦楓抱著兒子失聲痛哭:“嘉遠,以后mama只有你了,你一定要爭氣?!?/br> “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父親和嘉音白白受苦,我會為他們報仇?!泵骷芜h心底涌起一個可怕的想法,神情變得越發(fā)陰鷙。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kare 的營養(yǎng)液~ 第56章 百味珍饈(二十九) 明嘉遠本就不是什么心思縝密之輩,腦海中生出為父親和meimei報仇的想法,他每日都琢磨著該如何實施。三天后,他制定好計劃,先借了一筆高利貸,買下一輛二手車,之后他戴著帽子和口罩,日復一日地蹲守在老店門前。 母親把兩間店面轉(zhuǎn)給了聶慈,后者時常會來到老店,指導這里的廚師。 聶慈的觀察力極其敏銳,打從明嘉遠出現(xiàn)的第一天,她便注意到了這個曾經(jīng)的繼子,卻沒有出言戳破。 等到明嘉遠終于做好準備,看著不遠處那道熟悉的身影,他拽了拽口罩,確定將自己的面龐遮得嚴嚴實實,這才拿起裝滿濃硫酸的玻璃瓶,加快腳步朝聶慈走去。 明嘉遠死死盯著聶慈,心底涌起一股堪稱暴虐的興奮。 近了! 他馬上就能為家人報仇,讓聶慈那個賤人付出代價! 明嘉遠打開瓶蓋,那股刺鼻的味道逐漸彌散開來,附近的人看到他詭異的行為,紛紛往后退,但聶慈卻恍若未覺,依舊站在原地。 “聶慈,你把我害得家破人亡,現(xiàn)在我也讓你嘗嘗絕望的滋味!” 明嘉遠嘶聲怒吼,作勢要將濃硫酸潑在聶慈臉上,哪曾想他竟被突然回身的女人攥住手腕,一動也不能動。 明嘉遠拼盡全力掙扎,可那雙白皙修長的手彷如鐵鉗一般,他根本無法掙脫。 此時此刻,老店的工作人員和顧客們也意識到了明嘉遠的目的,有人嚇得面如土色,有人失聲尖叫,還有少數(shù)人能夠保持理智,急忙撥通報警電話。 聶慈用力掰開明嘉遠的手腕,將濃硫酸放在地上,反剪住后者的雙臂,靜靜等待警察趕來。 期間明嘉遠不斷破口大罵,用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攻訐聶慈,他的口罩掉落在地,露出那張猙獰扭曲的臉,看起來格外可怖。 警察匆忙趕到,急聲問:“聶女士,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在附近行兇,你沒受傷吧?” 聶慈搖搖頭,指著癱軟在地的青年,道:“他是明耀文的兒子,因為不滿父親被判死刑,所以才伺機報復?!?/br> 聞言,警察們頓時明白了明嘉遠的社會危害性究竟有多大,忙不迭地給他銬上手銬,帶回警局偵查此事。 明嘉遠被帶走后,聶慈特地給秦楓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這個消息。 “秦楓,剛才我碰上了明嘉遠,他試圖把濃硫酸潑在我身上,這件事你知道嗎?” 秦楓握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嘉遠他、他怎么敢? “不可能,聶慈你別騙我,嘉遠絕不會做出這種糊涂事!你撒謊也要有個限度!”許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秦楓嗓音尖銳至極,整個人顯得十分激動。 “你不信我也無妨,等你親自接到警局的電話,就該知道我沒撒沒撒謊。” 頓了頓,聶慈繼續(xù)道:“說起來,我父親去世以前,那兩個孩子在他老人家的管束下,也稱得上聰慧乖巧,從沒有做出這等罪大惡極的行為,后來你跟明耀文接觸愈發(fā)密切,對他們嬌慣無比,一來二去的,便讓這兩個孩子愈發(fā)無法無天,他們才剛剛成年,就被你們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親手送往監(jiān)獄,你要記住,慣子如殺子!” 說完,聶慈掛斷電話。 那端的秦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頹然跌坐在地上。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她接到警局的通知,想起還在監(jiān)獄的丈夫和兒女,秦楓不禁悲從中來。 慣子如殺子,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嗎? 等緩過神以后,秦楓踉踉蹌蹌來到豫市監(jiān)獄,探望明耀文,看到憔悴無比的男人,她忍不住痛哭失聲:“耀文,嘉遠為了給你和嘉音報仇,被警察帶走了,老天為什么這么狠心,非要折磨我們一家人!” 明耀文神情麻木,他面皮抖了抖,啞聲勸道:“過幾天我就要執(zhí)行死刑了,等嘉音和嘉遠出來,帶他們離開豫市,這輩子都別回來了,也別再招惹聶慈,知道嗎?” 秦楓掩面哽咽。 家屬會見時間有限,沒多久,秦楓便離開了。 望著女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明耀文頭一次嘗到后悔的滋味。當年他要是沒被豫市的繁華迷了眼,沒有犯下那樁命案、沒有覬覦聶家的財產(chǎn)、沒有選擇跟秦楓離婚,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可惜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明耀文執(zhí)行死刑當天,馮家失去了最大的客源,宣布破產(chǎn),而柏煜煜也因為幾次三番造謠,被直播平臺封禁了賬號。 聶慈獲得廚師大賽的冠軍,并沒有懈怠,反而更加努力的磨礪自己,桓穆也一直陪在聶慈身邊,既是好友,也是知己。 當聶慈成長為華國最頂尖的廚師,接到了國宴的邀請后,桓穆表明了心跡,終此一生陪伴在聶慈身邊。 與她相比,還待在監(jiān)獄里明家兄妹只覺得人生無望,他們好不容易熬過了刑期,才發(fā)現(xiàn)母親秦楓被高利貸逼得跳了樓,兄妹倆也因此反目,成為永不相見的仇人。 等聶慈再次恢復意識時,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悶熱的灶臺前,灶上以小火煨著一只灰撲撲的瓷罐,里面大抵是盛著藥湯,味道非??酀徽f,隱隱還夾雜著一股鐵銹味。 聶慈意識到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她抬手按住心口,刺骨的痛意瞬間彌散至四肢百骸,讓她疼得悶哼一聲。 隨著疼痛的消弭,聶慈腦海中多出了一些完全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她死死摳住掌心,脊背倚靠著冰涼的墻壁,直到接收了這具身體所經(jīng)歷的一切,姣美面龐才流露出些許詫異。 這具身體的主人和她一樣,都叫聶慈,是昌州城聶家的女兒,聶家祖輩以燒制瓷器為生,聶慈的祖父尤喜白瓷,即使世人更愛青瓷的千峰翠色,他依舊專心燒制白瓷,最終研制出透著幽微青碧的白瓷,取名弄影,一時風靡整個大業(yè)。 可惜聶老爺子去世以后,弄影瓷的燒制法門便失傳了,鼎盛的聶家也逐漸走向敗落,到了聶慈這一代,只剩下她自己支撐門楣。 除她之外,聶家還有一個養(yǎng)女,名叫顏舒棠,也是原身這輩子的夢魘。 顏家與聶家本是世交,同樣經(jīng)營瓷器生意,某次顏家家主打算把一批貨物運往京城,船隊剛出了昌州,就遇上了水匪,不僅被劫掠了珍貴無比的瓷器,家主顏峰還被五花大綁,沉進了深不見底的運河中。 嚴峰死了沒多久,顏家便支撐不住了,顏舒棠的母親于氏帶著女兒來到聶家,跪在地上不斷叩頭,懇求聶父聶母收養(yǎng)顏舒棠,聶父有些猶疑,但聶母看到不斷抽噎的顏舒棠,還是心軟了,將這個孩子留在聶家。 于氏把唯一的骨血托付出去后,便在娘家安排下改嫁給京城的一位小吏,此后再無音訊,而顏舒棠則在聶家待了整整十年,她不僅生得嬌艷美麗,性情還格外溫柔體貼,聶父聶母待她比對原身還要親近。 為了不虧待世交唯一的骨血,但凡家中有什么新奇玩意,都會送到顏舒棠手里,等她挑夠了才會輪到原身,若非前者還保留了顏姓,恐怕所有人都以為顏舒棠才是聶家夫妻的女兒。 對于父母堪稱偏頗的對待,原身雖然有些不舒服,卻從來沒有表露出來,畢竟母親常常勸她,舒棠已經(jīng)失去了父母親族,能依靠的只有聶家,萬不能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等到原身及笄那年,聶家夫妻給她定下了一門親事,嫁給昌州城孫家的嫡子,孫澤生。 原身本以為嫁到孫家以后,自己就再也不必事事謙讓顏舒棠,誰知道她的夫君孫澤生,早在一次詩會上見到過顏舒棠,對她一見鐘情,把她當成了聶家千金,這才上門求娶。 新婚夜,孫澤生掀開蓋頭,看到原身僅能稱作端秀的臉,他面色鐵青,當著嬤嬤和奴婢的面,詰問道:“你根本不是聶家千金!你究竟是誰?” 原身她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木愣愣的站在原地。 還是孫澤生主動開了口:“聶家小姐眉心有一顆紅痣,你只是個冒牌貨!” 原身這才明白孫澤生的意思,原來他想娶的不是自己,而是貌美溫柔的顏舒棠。可婚禮已成,就算新娘并非孫澤生屬意,也不能隨意更換。 因而,孫澤生只能認下此事。 原身以為孫澤生接受了現(xiàn)實,真心實意地待他好,無比恭謹?shù)厥谭罟?。孫澤生前往山間尋找燒瓷的原料,不慎被毒蛛咬傷,昌州城有名的神醫(yī)診斷過后,言道必須用陰年陰月出生女子的鮮血做藥引,才能拔除毒素。 而原身和顏舒棠都是陰年陰月出生,為了治好自己的丈夫,原身取了血熬藥,等她端著藥碗前往書房時,卻發(fā)現(xiàn)顏舒棠坐在床頭,將一碗烏漆漆的湯藥喂給孫澤生。 見到原身后,顏舒棠仿佛沒料到她會取血,抽噎著解釋:“jiejie,我不想讓你傷身,便自己取了血給姐夫熬藥,你、你不會介意吧?”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個世界是古代世界,有興趣的可以康康哈~ 感謝鳳凰花又開的營養(yǎng)液~ 第57章 奪得千峰翠色來(一) 原身做夢也沒想到顏舒棠會出現(xiàn)在孫家,看著后者淚盈于睫的可憐模樣,她只覺得手里拎著的食盒有千斤重。 孫澤生雖說中了蛛毒,身體虛弱,意識卻還是清醒的,瞥見妻子神情茫然的佇立在門前,他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就算你我成婚只是基于一場誤會,但到底也是拜了天地高堂的夫妻,你不愿放血救治也就罷了,居然還讓舒棠自傷己身,世間哪有你這么狠毒的jiejie,連自己的meimei都要算計?” 面對丈夫的詰問,原身想要解釋,卻被主臥的嬤嬤拖拽出去。 自那以后,顏舒棠日日都會出現(xiàn)在孫府,但孫澤生卻舍不得讓她放血,只讓原身充作藥引,接連數(shù)月失血過多,原身傷及根本,還沒來得及好好調(diào)養(yǎng),便被酒醉的孫澤生當成顏舒棠,懷了身孕。 后來,顏舒棠在偶然間得知,聶老爺子早在臨死前就將燒制弄影瓷的法門傳授給了原身,為了得到這道方子,顏舒棠找來了自己的心腹,讓他們假扮賊匪,將原身的女兒綁了去,逼她吐露秘方。 原身不得已交出了燒制弄影瓷的法門,可她的女兒卻被賊匪扔進了寒冬臘月的湖水中,生生凍死。 女兒死后,原身終于堅持不住了,病死在第二年的初春。 她死后,魂魄盤桓在孫府,發(fā)現(xiàn)這一切竟然都是顏舒棠的設(shè)計! 她厭惡聶慈,便想方設(shè)法抓住孫澤生的心;她想要弄影瓷的秘方,便殘忍殺害了原身的女兒。 誰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顏舒棠所為,聶父聶母把她當成下半輩子的依靠,視若掌珠,孫澤生將她看作畢生摯愛,發(fā)誓永不再娶;而京里的那位貴人,則因為弄影瓷對顏舒棠親眼有加,聘為正妻。 梳理完原身的記憶,聶慈忍不住嘆了口氣,最開始她把顏舒棠當成自己的親meimei,想著后者孤零零的寄人籬下,心里肯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