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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仙尊日漸瘋魔 第4節(jié)

    她靜靜運氣,只覺得從丹田中生出一股火熱的力量,那力量漸漸被她引出,來到四肢百骸,快要被鎖仙鏈凍傷的身體也漸漸恢復(fù)了溫?zé)帷?/br>
    這就是純凈的火之力,好舒服的感覺……渺渺猛然睜眼,石塊被她燙得碎掉了一小塊。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嘴角勾了勾,多練練應(yīng)該可行。

    當(dāng)晚,渺渺睡得很早,她料到顧奚辭不會再來,便也沒有去等待,只想著早睡早起,明天起來好好修煉,早日解開禁制離開這里。

    夜半,月圓。

    顧奚辭緩緩走進(jìn)山洞。

    那個往日雀躍的少女并沒有滿眼歡喜的撲進(jìn)他的懷里,而是早早地睡下了,她蜷縮成了一團(tuán),月牙潭的月色水波粼粼,紅色的尾羽包裹著她,將她整個人都染成了淡淡的金紅色。

    顧奚辭眸色微深,坐在她的身旁,靜靜地看著不遠(yuǎn)處石塊上那個小小的缺口。

    那石塊由他下了最強的禁制,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有所損傷。

    所以……

    渺渺睡得并不好,只覺得身邊有熟悉的氣息傳來,有一雙冰冷的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不要!”渺渺尖叫起來,猛地坐起,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摟進(jìn)了懷中。

    “混元尸!不要咬我——”渺渺使勁掙扎,卻被顧奚辭摟著腰倒了下去。

    他擒住她的雙手,咬她的耳朵。

    “別怕,是我。”

    渺渺掙扎了一會兒,很快便力竭,喘著氣看著他,月牙潭的亮光照亮了顧奚辭,他的身體似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此時頭發(fā)低垂,一張世間難有的面容在月色皎潔下顯出一絲淡淡的銀色。

    他神情淡淡,可眼眸中卻有些微微的淡紅色,絲絲縷縷,若隱若現(xiàn),仿佛活物。

    渺渺再熟悉不過他這幅樣子,之前的每一夜,都是從這里開始。

    “顧奚辭?!泵烀炻曇舭l(fā)顫。

    “嗯?”顧奚辭纖長濃黑的睫毛已經(jīng)碰到了她的鎖骨,呼吸間絲絲密密的癢從皮膚傳到四肢和心臟。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就像密林中的藤蔓,緩緩將你的身體裹住,拖進(jìn)深淵,再也呼喊不出聲。

    渺渺咬牙說,“不要碰我?!?/br>
    第4章 那只靈獸(4)仙尊將她養(yǎng)在山洞里,……

    顧奚辭像是僵住了。

    他俯身看著她,月色下,渺渺身體在戰(zhàn)栗,她再次重復(fù),聲音堅決,“不要碰我!”

    “還在生氣?”顧奚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想怎么樣?我答應(yīng)你?!?/br>
    渺渺皺眉看著他,“仙尊,我想離開這里,你能把山洞的禁制解開嗎?”

    顧奚辭沒有回答她,只是細(xì)細(xì)的看她的眼睛,似乎在確認(rèn)她的話是不是認(rèn)真的。

    “我想離開這里。”渺渺說,“讓我離開這里?!?/br>
    “我不屬于這里,顧奚辭,我是靈獸,在這里只是你的玩物,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果哪天你把我忘了,我就會在這里,被鎖在這里,老死枯干?!?/br>
    “顧奚辭,如果你不愛我,就放我走,好嗎?”

    顧奚辭手指發(fā)白,抓著她手腕的力度漸漸收緊。

    渺渺吃痛呼喊。

    顧奚辭卻附身堵住了她的聲音。

    渺渺哭著要逃,顧奚辭將她困在懷中,吻她眼角滑落的淚水。

    “放開我!”

    顧奚辭用行動告訴她不可能,渺渺被迫承受著久違的痛苦,只覺得身體儲備的那些血脈之力和溫?zé)?,都被他澎湃混亂的靈氣沖的四處飄散,凝聚不到一處。

    “渺渺,你走不了?!鳖欈赊o終于開了口,力道毫不收斂,“我不會放你?!?/br>
    鎖仙鏈碰撞的叮當(dāng)聲在山洞中回響,伴隨著渺渺的哭聲,這個夜晚并不美好。

    她哭啞了嗓子,失神的看著山洞的頂端,看著月牙潭水反射的波光,漸漸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渺渺覺得渾身幾乎要碎裂,疼的她一動也動不了。

    她不想再疼了,渺渺咬牙看著鎖仙鏈,她受夠了!

    星卯來的時候,渺渺正在艱難穿衣服,一身紅痕散落在各處,看情狀,似乎比之前要激烈得多。

    她不忍直視的搖了搖頭,心說這靈獸之前恐怕也就說氣話,走?她舍得仙尊?

    但是當(dāng)星卯走近的時候,忽然愣住了。

    渺渺身體嬌軟脆弱,身上容易留痕,但是這個痕跡也過于夸張了。

    仙尊他是瘋了嗎?

    渺渺看起來動一下都困難,卻還是用盡全力穿好了衣服,吃力的靠在一旁,額頭上都是冷汗。

    星卯悄悄嘆了口氣,什么世道,平時驕傲秀恩愛的靈獸竟然被折騰成這副樣子,這是干什么,這是在凌遲。

    “你來啦?!泵烀炻曇羯硢。拔蚁腚x開這兒,你有什么辦法嗎?求你?!?/br>
    星卯呼吸一窒,心里悶得怕人。

    這個靈獸什么時候說過這么服軟的話,渺渺的眼神中幾乎有絕望之色,眼底卻透出十足的堅定,她是認(rèn)真的。

    可山洞的禁制只有仙尊親自才能解,星卯倒是可以在特定的時間隨意出入洞里,可是渺渺不能。

    她只要一碰禁制,仙尊就會知道。

    渺渺看到星卯的眼神,忽然苦笑起來,“算了,我也不必為難你,小啞巴兔,你干好你本分的事情就好,我自己想辦法。”

    想辦法,她能想什么辦法。

    鎖仙鏈捆著,仙尊一點替她解開的意思也沒有,對外宣稱靈獸已被鎖在洞內(nèi)受罰,再也不會放出。

    再也不會放出是什么意思?即使她跑得出這山洞,難道能跑出玄寂山的范圍?即使能跑出玄寂山,整個仙界都是顧奚辭的,她又能走多遠(yuǎn)?

    渺渺,你跑不掉的。

    星卯說不出話,忽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這單純的小靈獸,實慘。

    渺渺伸出手掌,默默運氣,一小朵可愛的小火焰雀躍在她的掌心,很快就熄滅了。

    即使不吃藥,她也沒有力氣去凝聚血脈之力,這是顧奚辭送給她的大禮。

    他需要的是那個聽話乖巧,沒反抗之力,把他當(dāng)做全世界的靈獸。

    即使是有翅膀能飛,他也會靜靜地伸出刀子,將她的羽毛通通剪掉。

    星卯走后,渺渺疲憊的躺下準(zhǔn)備睡一會兒,卻聽到背后再次傳來腳步聲,她嘆了口氣問,“星卯,你又來做什么,想出辦法了?”

    “……”背后傳來一股淡淡的香氣,悠然好聞,卻陌生。

    渺渺一個激靈,忍著渾身的疼痛起身,警惕地看著面前白衣藍(lán)腰帶的女人。

    白露上仙。

    白輕露靜靜地看著她,在她回頭的一剎那,眼神一黯。

    面前的靈獸那么張揚艷麗,眉眼的慵懶春色和脖子上顯眼的痕跡都昭示著她關(guān)在這洞中的另一層意義。

    顧奚辭,是他嗎?

    不,不可能是他。

    但是洞外那層禁制又確實是他下的,不會有錯。

    怎么可能?那樣的顧奚辭竟然……

    白輕露心中震驚不已,手指在微微顫抖,有些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翻滾情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不是神魂不穩(wěn)嗎?”渺渺對這個女人天然的沒什么好感,看著她震驚的模樣冷冷說,“現(xiàn)在看著挺精神的。”

    白輕露低頭輕輕咳了兩聲,掩蓋了眼底的情緒,輕聲說,“你就是解開封印的靈獸嗎?”

    渺渺不知道這話怎么回答,于是沉默。

    白輕露看她沉默,當(dāng)她默認(rèn),回想起外頭的傳言,話中有話,“仙尊今日似乎有些異樣,我十分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我聽說是仙尊養(yǎng)你長大,但你也不能如此不懂事,封印不能隨意解,將你鎖在這兒也是為了大局,你別跟他置氣?!?/br>
    “看來仙尊跟上仙關(guān)系匪淺,跟靈獸之間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情也會告知?!泵烀煅劬ψ旖欠浩鹄湫?,“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每天晚上在我這里欲罷不能,快要死在我身上的事情?”

    白輕露的臉色瞬間灰白。

    渺渺微微仰起下巴,“上仙過來不就是為了聽這個嗎?滿意了嗎?”

    白輕露肩膀微顫,看起來十分無措,“你胡說,不可能。”

    “既然你不信,就別過來套話?!泵烀斓皖^一笑,有些嘲諷,“我小小靈獸何德何能,竟有這個殊榮讓上仙親自過來看我?!?/br>
    白輕露一時間分辨不出她話的真假,捏緊了拳頭,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是下一秒,白輕露身子一僵,轉(zhuǎn)頭看到身后的人,嚇了一跳,腿一軟跪下去。

    顧奚辭伸手將她扶起,面色難得的有些難看。

    “誰讓你過來的?!?/br>
    渺渺看著顧奚辭扶著白輕露的手,靜靜看著。

    “我,我就是好奇……”白輕露瑟縮的看著他,似乎有些畏懼,“想看看這只靈獸究竟是什么樣,對不起?!?/br>
    “靈獸而已,沒什么好看的,走吧。”顧奚辭冷聲說。

    渺渺垂下頭,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jīng)麻木了,但是現(xiàn)在還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二人消失在洞外,渺渺咬著牙,不讓自己出聲。

    顧奚辭的禁制只有他自己能解,但此次白輕露過來很顯然他一開始不知情。

    所以為什么白輕露能解開顧奚辭的禁制?

    第二天星卯來送飯,渺渺便迫不及待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在什么樣的情況下,一個人可以解開仙尊親手設(shè)下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