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有了讀心術(shù)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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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 第8章 “日后莫要再提徐家女。”…… “這位郎君,你看看這塊碑石,上頭的字都是古字呢,尋常人都解讀不出的?!?/br> 徐羌站在碧云寺門口甬道的一個金石攤位邊,攤主立刻招呼他。 徐羌從小不愛念書,一心舞刀弄槍,對這些全然不知曉。不過一聽這塊金石上的字很難,他來勁了。 “當(dāng)真?” 買回去豈不是可以羞辱徐羨一頓,叫他平時死讀書還看不起他! 雖然事情尚未發(fā)生,但是徐羌仿佛已經(jīng)親眼目睹。盯著那塊平平無奇的碑石,他抖起來了。 “我要……” “——我要了!” 一道氣焰囂張的聲音打斷他,來人騎著高頭大馬,穿著華服皂靴,沖著徐羌嗤笑:“徐羌,聽說你那個妹子最近不敢出門了,你大哥怕考不上春闈也不敢出門,怎么就你還有臉出門?” 來人正是徐羌的老對頭,宮里柔嬪的親弟弟鮑檜。鮑檜來京城的第一天就因為調(diào)戲賣花女子被路見不平的徐羌當(dāng)街打了一頓,兩人就此結(jié)下梁子。 “我出門滅害?。 毙烨计ばou不笑,“鮑檜,你真是不懂事,有本事把你的這身人皮扒了,咱倆真刀真槍打一場!”不把這華服扒了他回頭賠不起啊。 “徐二郎你別太囂張!”鮑檜還沒搭腔,他身邊的小廝不服氣跳起來,“你膽敢我們小國舅一根手指頭,柔嬪娘娘和六皇子是不會放過你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鮑檜一腳踹過去,“滾!” “打狗看主人,好一個打狗看主人!”徐羌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人也對鮑檜指指點點。 賣金石的攤主抱著他那塊磕磣的碑石,左看右看,努力地彰顯存在感:“兩位郎君,你們可還要這塊碑石?” “要,怎么不要?”鮑檜面紅耳赤,粗著嗓子,“我出五十兩!” 打肯定是打不過徐羌的,又不是沒被徐羌?xì)蜻^。鮑檜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屁股隱隱生痛。 他只想用錢財羞辱徐羌。 徐羌一摸身側(cè),神情微微裂開,他不著痕跡地收回手:“你這個人真是善財童子,很好,讓給你了。” 鮑檜:“……” 一口氣卡在嗓子眼突然起不來了。 徐羌,令人失望的徐羌! 他甚至不掙扎一下,就躺平了。 “好啊,郎君大氣,我這就給您包起來!” 攤主喜不自禁,扒拉出壓箱底的好布裹起碑石。他發(fā)了大財,周遭的人都嫉妒極了,頓時場面亂了起來,擠來擠去。 “嘶——” 就在這時,連著兩道騎馬人影從一旁穿過。 而鮑檜的繡花枕頭大馬好像被驚到了,把馬蹄子一豎啪嗒啪嗒帶著驚慌失措的鮑檜好一陣橫沖直撞,把攤位撞得七零八落直接連人帶馬離開了碧云寺。 走得時候甚至連聲招呼都沒來得及打。 攤主捏著碑石的手微微顫抖:“這、這……”大起大落,遭不住啊。 徐羌瞇了瞇眼,看向碧云寺大門。 那兩騎正是從碧云寺奔出的的,如果他方才沒有看錯,就是其中一騎出手了,才讓鮑檜牛皮才裝一半就被一波帶走了。 這大約就是真正的高人吧,徐羌心中激蕩。 “這位郎君,你還要嗎,這塊碑石真的千金難求。”攤主又跟他兜售了,真是不拋棄不放棄。 “我這個人不是很大氣,只能出這個數(shù)。”徐羌伸出五個手指頭。 攤主遲疑了一下:“五兩?” 徐羌沉穩(wěn)地?fù)u了搖頭:“五十文?!?/br> 攤主裂開了。 “不愿意賣,那就算了?!毙烨甲鲃菀?,買給徐羨的,他才不當(dāng)冤大頭。主要是想出錢也沒得出啊。 “……噯!”攤主氣道,“郎君止步,賣賣賣!” 徐羌得意地抬眉,翹起來腳,把褲腳松開,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兩個三個……從褲筒里足足數(shù)出五十錢。 周遭發(fā)出唏噓的聲音,攤主的姑娘原本一直安靜坐在一邊,都忍不住紅著臉捂住眼,從手指縫里偷偷看他。 “就這么多,一個子也不剩了?!毙烨己裰樒さ?。 都說他人傻錢多,眼下他做了這么智勇雙全的事情,把碑石帶回去看誰還好意思在背后叨叨他。 得意地掂著碑石,徐羌雖然私房錢一滴都沒有了,但是他快活得宛如白撿了五十兩。 “徐施主,徐施主!” 就在這時,一個小沙彌穿越人海,向他奔赴而來。 “發(fā)生甚么事了?” 徐羌還讓了讓,小心地把五十兩抱好,生怕它被沖碎了。 然后小沙彌就告訴他,什么是喜極而泣樂極生悲。 “后院的女施主出事了!” 徐羌:“!” 能讓小沙彌找到他的后院女施主,那自然只有徐善一個人。 小妹——他的小妹??! - 徐羌心急火燎,奔回碧云寺后院房舍,見到了支著竹竿虎虎生威的念夏。 徐善正在咬著酥糖:“二哥,你不是隨身攜帶金創(chuàng)藥的嗎,快取一點給念夏腳踝上了,收拾好我們再走?!?/br> “……”徐羌心中大石頭落地了,“小妹,你看看,我說你離不得我,你偏不信,你的兩個婢子沒一個中用的?!?/br> 念夏羞愧地低下了頭,強自辯白:“二郎君,婢子無礙,也不用敷藥。婢子對小娘子忠心耿耿,還是比較中用的。” “念夏,我曉得你的心,不過你最好還是上一下藥?!毙焐埔庥兴?,“你多用一點,我們家二郎君就少用一點,免得他拿這些金創(chuàng)藥充當(dāng)?shù)讱猓焯煸谕饷媪眉?。?/br> 徐羌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疑心徐善是不是長了千里眼。 當(dāng)今世道不講究什么男女大防,正如徐善雖因為落水一事名聲差了一些,但主要是丟人,差在五皇子陸濯沒看上她,而非差在她濕漉漉地被陸濯抱了。 這也是前世崔九救了落水的左小娘子又拒婚,卻沒有被世人罵成人品敗壞的薄幸郎、反成為不畏強權(quán)之典范的緣故。 徐羌取出藥,教念夏自己在腳踝上化開,然后急不可耐地跟徐善分享起那塊碑石來。 “五十兩,小妹,這可是價值五十兩的好東西,叫我用五十文撿了個大便宜??上乙晃牟皇A耍蝗贿€能給你帶點吃食……”說到這里,徐羌才想起來什么,把腦子一拍,“小妹,我荷包是不是在你這里?” “沒有呀。”徐善輕輕搖頭,“二哥,你丟錢了?” 徐羌捏拳,已然勘破真相,憤怒地說:“鮑檜實在是小人,怕我同他爭金石,竟提前遣人偷走了我的荷包!” 徐善嘴角一抽,閉上了眼睛。 這就是她的二哥,一個肌大無腦的樂觀之人。上輩子,陸濯駕崩,裝乖多年的北戎卷土重來,屢犯邊疆,徐羌帶兵平亂,把北戎趕走了,自己卻也回不來了,隨邊疆的累累白骨長眠于黃沙之中。 旁人都說徐羌有勇無謀,折于北戎的詭計之下。徐善卻清楚,徐羌是打跑了戎人,卻死在了自己人的背刺之下。 一抬手,她把荷包丟向徐羌。 徐羌一把接住,定睛一看,人傻了。 “這……” “我方才騙你的?!毙焐破鹕恚白甙?,回府?!?/br> 馬車上,徐羌連五十兩都忘了,捧著荷包思考人生。 徐善也沒在意那塊五十兩,她對金石不感興趣。甬道兩側(cè),熙熙攘攘,徐善半撩車簾,嬉笑聲流水般傳入。 “真是離譜,離大譜,寺廟里竟會出現(xiàn)這般荒唐之事!” 徐善眸光一動,細(xì)聽是不是哪位美人的赤色鴛鴦肚兜掛到了狂徒的腰帶上。 “那狂徒太不講理,連崔九郎的一身外衫都不放過!可憐崔九郎,慘綠少年,立于山溝……” 徐善:“……” 好了,可以了,她知曉狂徒是哪位了。 陸濯是個瘋子,文雅清雋的皮囊下長了一顆隨時發(fā)癲的黑心。他做得出來這種荒唐事。 崔九真是不幸,上輩子遇到了捉婿的左翰林,這輩子又遇到她和陸濯這對前世怨偶。今生可見注定無緣了,徐善并不打算再勾搭他,沒這個必要,她今天算是看清了,陸濯看到她就瘋瘋癲癲最后拂袖而去,分明是沒有一點愛意的。 前世,他們在平王妃的賞花宴上相逢,陸濯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裝得宛如一個正常人,舞文弄墨,想跟徐善花前月下。哪里像現(xiàn)在,說不了三兩句話就喊打喊殺! 最后又落荒而逃。 陸濯,不行。 “都是些什么污言穢語?!毙烨蓟厣窳?,他把荷包一把子扣回腰間,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了! 拉下簾子,徐羌摸摸鼻子,“這下清靜多了?!?/br> 徐善慢慢道:“掩耳盜鈴?!?/br> “咳?!毙烨记辶饲迳ぷ?,轉(zhuǎn)移話題,“小妹,你猜我今日經(jīng)歷什么稀奇事了!” 他變戲法一樣取出來兩顆平平無奇的墨黑小石子,然后把遇見高人的事激動地說了一遍。 “……說時遲那時快,高人手一甩,兩顆石子頓時襲往鮑檜身下的大馬上,驚得馬差點摔了個大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