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劣跡前科
由此看來,施梅蘭說“謝謝”并不是客套話。 “大嫂,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請教你?!?/br> “請教?這位同志,你太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們想問什么,盡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絕不隱瞞半句?!?/br> “姓段的有可能是殺害蕭紅葉和翁英梅的兇手,他什么要殺害這兩個女人呢?你和姓段的接觸過。你對他有什么樣的評價。” “姓段的不是一個好東西。” “此話怎么講?!?/br> “他跟我在一起做,講好的價錢,完事之后,他扣了我兩塊錢,本來,應(yīng)該是在做之前就付錢的,可我看他是一個老實忠厚的人,就沒有當一回事,他說等以后有錢再把兩塊錢補上,可從那以后,他再也不找我了?!?/br> 施梅蘭的話進一步印證了茅校長的話。也證明了歐陽平的判斷,姓段就是那種把自己包裹偽裝起來的壞人——一條披著羊皮在人群里面轉(zhuǎn)悠的惡狼。 “你和蕭紅葉說過這件事情嗎?” “說過,我當然得提醒她了,我叫她不要跟姓段的啰嗦——離他遠一點?!?/br> 從某種意義上將,施梅蘭的提醒是有道理的。 “蕭紅葉怎么說?” “她說我太老實,她有辦法對付姓段的?!?/br> “她有什么辦法?” “蕭紅葉沒有講,她和姓段的有同樣的毛病,她被害可能和這個有關(guān)?!?/br> “請你跟我們談?wù)劇皆敿氃胶??!?/br> “蕭紅葉家里面更窮,她在我面前提到過這個姓段的,姓段的跟她做的次數(shù)比較多?!?/br> “什么原因?” “蕭紅葉床上功夫很有一套,她每次做完之后都會多要幾塊錢,她跟我說,姓段的在學校看大門,他最看重自己的臉面,他怕被人知道,這是他的軟肋,所以,只要跟他多要,他就會乖乖地掏錢?!?/br> 蕭紅葉的遇害可能源于她的貪心和姓段的兇殘。 姓段的想在學?;欤筒荒軟]有一張人皮。 “姓段的表面上看老實厚道,骨子里面比誰都壞,我還沒有見過這么壞的男人呢?” “就是你前面講的原因嗎?” “剛才講的只是一個方面。” “你再跟我們談?wù)?。?/br> “難于啟齒?!?/br> “你不要有任何顧慮,這對我們下面的工作很重要?!?/br> “我跟他在一起做過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和他做了?!?/br> “為什么?” “除了他身上的味道難聞,上床以后,他就會不停的折騰你,就怕自己吃虧了——就像從來沒有見過女人一樣?!?/br> “那一天夜里,姓段的什么時候放你走的呢?” “在燒餅油條店開門之前,他才放我走。蕭紅葉不吃他這一套,先付錢,講好時間,完事走人,臨走的時候,還得多要幾塊錢,不給,她就喊,姓段的就怕這個?!?/br> 難怪郭啟紅沒有見到段師傅所說的老鄉(xiāng)呢。 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有些人善于偽裝,只有在特定的情境下,他才會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所以,在生活中,要多一份警覺,動物善于偽裝,人更善于偽裝。人們常常用披著羊皮的狼來形容那些心懷叵測,居心不良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歐陽平希望施梅蘭跟同志們到東門鎮(zhèn)去一趟。 大家應(yīng)該明白,這是歐陽平為對付段老五準備的一張牌。施梅蘭猶豫片刻就答應(yīng)了,但她提出,自己到車站坐汽車,歐陽平不怎么明白她的意思,但他還是讓李文化到汽車站為施梅蘭買了一張到荊南的車票,交給了施梅蘭。 施梅蘭回家去了一趟。 四十分鐘以后,施梅蘭來了,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子聽憨厚,歐陽平總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夫妻倆的感情不錯,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施梅蘭的丈夫,他是來送施梅蘭的。 同志們看著施梅蘭上了汽車,夫妻倆揮手告別,汽車駛出車站。 晚上八點半鐘左右,三個人帶著施梅蘭回到了東門鎮(zhèn)。 李文化,老雷和翟所長正在辦公室等他們回來。 四個人到食堂吃了晚飯。 吃過飯以后,歐陽平吩咐小曹將施梅蘭安排在紅霞旅社住下。 之后,四個人去了馮墻,翟所長和小曹留下了。 半個小時以后,汽車停在了老人的茶攤前。 李文化和老人交代幾句之后,和大家一起穿過樹林,走過木橋。 時間是九點半鐘,天氣還沒有放晴,道路有些泥濘。 十幾分鐘以后,四個人來到村口,歡迎同志們的是此起彼伏的犬吠聲,歐陽平和李文化上次來的時候,沒有聽到狗叫聲,大概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吧。 段家黑燈瞎火,大概是睡下了。 翟所長站在籬笆門外,晃了晃籬笆門,動靜太小,院子里面沒有反應(yīng),或許是鄰居家的狗叫的比較歡,屋子里面的人沒有聽見。 “段師傅——段師傅!”李文化扯著嗓子道。 “誰???”屋子里面?zhèn)鱽淼统炼n老的聲音,說話的應(yīng)該是段師傅。 “段師傅,我是公安局的小李??!”李文化大聲道,“你睡下了?” “小李同志,有啥子事情嗎?” “我——我再找您了解一點情況?!?/br> “天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放在明天不行嗎?” “段師傅,事情緊急?。÷闊┠饋硪幌?。” “你等一下,我就來?!?/br> 不一會,東廂房里面的燈亮了,又過了一會,燈光開始向堂屋移動。接著,堂屋的門開了;與此同時,廚房的門也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在廚房的門口。身影弓腰駝背,她應(yīng)該是段老五的母親,她也許從李文化和兒子的對話聲里聽出了一點不祥之兆。 段老五慢慢朝籬笆門跟前走,他一邊走,一邊朝籬笆門外看,歐陽平和另外三個人迅速蹲下,段家的籬笆只有大半人高,人站在籬笆門外,院子里面的人是能看見的。 姓段的走到門跟前,他沒有馬上開門,而是墊腳勾頭朝籬笆外面掃了一眼。警察這么頻繁地來找他姓段的,即使再愚鈍的人,也能感覺到一點異乎尋常的東西:“小李,就你一個人嗎?” 段老五是一個非常警覺的人。 “段師傅,您把院門打開,我問完話就走?!?/br> 幸虧是在晚上,如果是在白天,姓段的一準能看到歐陽平他們,水隊長的手上拿著一副手銬。 姓段的將纏繞在門柱上的鐵絲慢慢解開,將籬笆門慢慢打開,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眼睛在看看,他的耳朵在聽。 就在籬笆門打開的一剎那間,水隊長從李文化的后面迅速閃出,朝段師傅撲了過去,同時撲上去的還有老雷和李文化。 姓段的后退幾步,最后被水隊長和老雷牢牢控制住了。 姓段的想掙扎,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水隊長已經(jīng)將手銬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站在廚房門口的老太太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