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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惟被她打斷了思路,問住了。她雖隱隱覺得自己掉進佩瑜這個坑里,卻一時想不出解救自己的辦法。 僵住幾秒,斟酌著附和道:“嗯,同意的?!彼K究不慣當(dāng)著人面撒謊,說完下意識的瞟了佟誠毅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她撒謊,瞬間覺得窘迫,忙收回了目光,在心里勸自己,形勢所迫而已,這些話也不算什么。 “你家先生是哪里人?做什么的?竟如此開明,像上海這里的人家大抵是不肯的?!迸彖ふf的多是有身份的人家,是不愿讓自家少奶奶出門做事的,她想得多,于是問題也多起來。 “呃……”方惟終于有些編不出來,頓住了,佩瑜見她不說話,馬上意識到自己問得冒昧了,補充道:“我太唐突了,一時好奇,問得太多,方小姐別見怪啊?!?/br> 聽佩瑜這么說,方惟倒有些內(nèi)疚,人家是誠心在問,她卻是滿口謊言的。她只好為難的向佩瑜笑了笑,不知還能再說些什么。 “我記得佩瑜上次借的的日本國志吧,這套書還有下半部,你來看看。”佟誠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方惟,將佩瑜引進他的書房,大概佩瑜是第一次來,頗有些小心翼翼的,她被佟誠毅帶走,不再追究方惟的故事。 方惟松了口氣,悄悄坐在書房一側(cè)的圈椅里,不敢再引起佩瑜的注意,只看著他們兩人在書架前選書,佩瑜細細看著,指著最上層的一冊,說著什么,佟誠毅順著她指的方向,伸長手臂去拿下來,放在她手里,看佩瑜淺笑著,臉上微微騰起兩朵紅云。佟誠毅背對著方惟,看不清他的表情,大概總應(yīng)該是和煦的吧,她想著。 過了一時,佟誠毅微微側(cè)頭,瞟了一眼坐著的方惟?;剡^頭對佩瑜笑笑,說道:“多挑幾本吧,喜歡就留下,不用送回來了。”佩瑜大約是選好了,抱著三四本書,佟誠毅說著,緩緩向書房門口走去,佩瑜亦步亦趨的跟著。 方惟本有些凝神,看他們走到書房門口,想來佩瑜要走了,忙禮貌的站起身來,向佩瑜笑了笑,聽見佩瑜靦腆的聲音:“擾了紹原哥半日,多謝你,上回聽說紹原哥覺得我們家的梅子酒不錯,回頭叫下人再送些來?!?/br> 佟誠毅點了點頭,并不推辭,笑笑說:“佩瑜費心了?!?/br> 佩瑜遠遠的向方惟點了點頭,告辭道:“那我先回宛瑤那去,你們有正事,就不耽擱你們了?!辟≌\毅看了看門口的常實,他會意,引著佩瑜出了東小院。 送走了佩瑜,他負手轉(zhuǎn)身回來,往那張寬大的寫字臺行去,中途路過方惟,別有深意的看著她,像是順口問道:“你家先生當(dāng)真同意你繼續(xù)教書?” 方惟本打算自覺坐下來,見他走來,只好依舊站著,卻聽他這么說,心里不知怎么生出些慍怒來,看著他毫不客氣的簡短道:“同意?!?/br> 她看著他嘴角浮起一抹淺笑,他繼續(xù)向前走著,留個背影給方惟,他接著問道:“你家先生是哪里人?。孔鍪裁吹??” 她聽他這樣故意問著,他存心這樣問她,她看著他若無其事轉(zhuǎn)到窗邊坐下了,努力忍了忍,在心里勸自己道,不與不相干的人致氣,不做這么幼稚的事。她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感情是能讓任何人變得幼稚的。 她看他坐下了,自己也坐下來,邊回答道:“今天是要談“我家先生”么?” 他仍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她眼角藏著一點怒色,覺得有一點滿意。他低頭瞟了一眼面前的一份文件,又開口道:“今天要和你商量一下,我打算給童童請個師傅回來,過了年,童童也滿五歲了,該開蒙入學(xué)了。你看呢?” 他說著,抬頭看著詢問她。為童童請師傅的事,自然是好事,方惟自己本來也想過,但礙于身份,不便主動提起,原想可以再放一放,孩子畢竟還小,沒想到佟誠毅倒是也想著這件事的,他雖然忙著許多外頭的事,終究是個思慮周全的舅舅。她心里的一點怒氣也消了,點頭道:“嗯,開蒙入學(xué)是好事,我自然是贊成的,從簡單易學(xué)的開始,慢慢教起,也不必太著急。” 他聽著點了點頭道:“那我就著人去物色,等找到合適的師傅,還請你一起來看一看?!?/br> 方惟聽完想了想,卻緩緩說道:“童童的事,還是你做主就好,不用問我的意見,請什么樣的師傅,你們來定吧,我就不看了?!彼紤]的是,童童畢竟是他們家的孩子,自己既是誠心要把孩子還給他們,就不該再事事插手,好像少不了她似的,另外,她也覺得佟誠毅這個舅舅著實是信得過的。 佟誠毅卻好像并沒太明白她的意思,他進一步說道:“童童的第一位師傅,你這個當(dāng)mama不用看看么?況且你自己是做別人師傅的,比我更明白什么樣的人適合?!彼坪跏谴蚨俗⒁庖黄鸢殃P(guān)。 她沉默著沒再說話,他倒習(xí)慣了她的沉默,并不著急,也沉默著看她,等著她?!拔沂窍?,”她一邊說著,一邊考慮著:“今后,孩子的事,你們多關(guān)心。我,我就少參與,這樣漸漸的,他就習(xí)慣這里了?!彼D了頓,抬頭看了看佟誠毅身后的墨綠色窗簾,接著說道:“等他再長大一些,可以送他去更好的學(xué)校,接受更好的教育,那時他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那么需要mama了?!彼f著,也像是在勸自己。 她始終是不太想和佟家多來往的,她自己其實并沒有十分的理由,她不愿承認(rèn),她骨子里是怕這樣深不見底的人家的,為什么怕呢,她不是他們的對手,是怕那無數(shù)個被關(guān)在后院柴房里出不去的夜晚,是怕失去人身自由后的恐懼和無力吧,她說不清。她想把孩子交給佟誠毅,她是放心的,她愿意從此以后兩不往來,只遠遠看一眼孩子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