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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沒聽懂,“借書?”她重復(fù)一遍問道。 “顧醫(yī)生那里?!彼喍痰奶崾舅?。 “顧大哥!”她終于聽明白道:“哦,他那里的書,我多半都看過了,就沒有再借了?!彼卮鹬?,又覺得很奇怪,佟誠毅為什么要關(guān)心她有沒有借書,她微微偏過身去,看了看光暈里的他,他看起來不大高興,她想。 車子快要開到的時候,他才又開口道:“你明天和沈家約了幾時?”他是問她明天去給沈云卿上課的時間,他原來是記得的。 “上午十點鐘?!彼卮鹚胫?,她幾乎忘了他是個慣常嚴肅的人。 他接著說道:“我明天上午來接你,順便把童童帶回去?!?/br> “好?!彼c點頭。 第 11 章 第二天,佟誠毅來得很早,他一向知道方惟有早起的習(xí)慣,所以早一點也無礙。 他開門進去時,方惟正在書案前收拾東西,童童則坐在椅子上吃一塊糕,看見他來,馬上跳下來趕著叫“舅舅”。方惟回頭向他笑了笑,因為常來,也不再需要客氣,她仍舊低頭整理著手里的書和教案。 他們幾乎沒怎么說話,直到快到沈公館,方惟欠身,向前座開車的佟誠毅交代了幾句和童童有關(guān)的話,他目不斜視的點了點頭。 方惟以為他會送她到沈家門口,然而他在離沈家花園不遠處,就靠邊停了車,他回過頭來,凝神看了方惟一會兒,他似乎有點憂心忡忡,半晌才說:“專心上課,旁的事不要聽也不要看?!?/br> 其實不用佟誠毅叮囑,她心里是清楚的。她點點頭,自己下了車。 車窗外,她穿著件青灰色的大衣,是她平常在學(xué)校上課的模樣。他突然想,她慣常這樣灰蒙蒙的裝扮,也是為了自我保護么? 其實這天上午,他是有一樁生意要接洽的,然而他實在放心不下,臨時和鐘秘書通了電話推掉了。 方惟從沈公館出來時,已是午飯時分,她看看陰沉沉的天空,快走了幾步。因為早上佟誠毅并沒有說會來接她,是以,她看到他的車仍舊停在來時的地方時,有點錯覺,以為他一直沒有開走過。她緊走了幾步,佟誠毅看見她向他走來,本來靠著車門站著,他抬手熄掉了手里的煙,雖仍是蹙著眉,然而卻比先時舒展了些,他替她拉開車門。 方惟疑惑的向車內(nèi)看了看,沒有童童,那么說,他回去過了,然后又來接她的,她想他大概是為了碼頭的事,感謝她特地來接她,她客氣的說:“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下次不用來接我了?!?/br> 他似乎并沒在意她說什么,自顧自的發(fā)動車子,問她:“怎么樣?上課順利么?” 她其實覺得他問得很奇怪,她給她自己的學(xué)生上課,能有什么不順利的呢。她回答:“嗯,順利的?!?/br> “見到什么人了么?”他問。 “什么人?”她被他問住了,并沒有什么人,無非是云卿,沈家的下人,還有沈太太,她想他是問沈太太么?她思量著回答他:“沈家的人不多,有個阿媽帶著上樓,云卿一早等著我呢,中間沈太太進來了兩次,其他人我就沒留意了。”他不知道他要問什么,一邊回憶一邊描述著。 “見到沈其南了么?”他直截了當?shù)膯枴?/br> 她搖了搖頭,道:“沒有,沈太太說沈先生一早就出門了,不在家?!?/br> 她說完抬頭看他,她那你見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車子開到弄堂口,她正要向他道別,話還沒說出口,眼見他熄火也下了車。他見她站在弄堂口看著他,一抬手示意她往前走。 他們并肩走著,她問:“你有事要說?” 他點點頭。 他照例有事是要進屋去說的,她開門進去,正打算去給他倒杯水。他攔住了,說:“不用忙,你收拾一下日常要用的東西,我想了想,你和童童這段時間還是住到那邊去?!彼谅曊f著,不像是征求方惟的意見,他倚在矮柜上,不緊不慢的接著道:“天氣太冷了,眼下你不用去學(xué)校,就別讓童童跟著你來回跑了;況且,這里離沈家太遠,我接送你不方便?!?/br> 方惟是不愿意住在佟家的,于她來說,那才是真的不方便。她聽他說得這樣理所當然,一片好意;只好委婉的想著拒絕的理由,她說:“其實,不用接送我,去沈家上課我可以自己去。童童的話,我每天早一點去接他,畢竟現(xiàn)在放假,我是可以提前去接他的?!?/br> 他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么說,接著她的話頭說:“大冷天,非要讓孩子跟著你來回跑么?”他總是這樣拿孩子的事來堵她,叫她沒有辦法拒絕。 她果然說不出話來,他早已習(xí)慣了她的沉默,十分有耐心的等著她,看著她為難。 她嘆了口氣,極無奈的向他道:“你這是為難我呢?”她其實的意思是,我多少是幫過你忙的,你不該這樣為難我。 他卻并不是這么想,他看著她坦誠,十分滿意道:“要過年了,我不能把你們單獨放在這里?!彼D了頓說:“孩子自然是要跟我們一起過年的,索性早點搬過去?!彼f的簡短,不容置疑。 他把孩子和她歸為一類,他故意忘了,孩子是他們家的,她并不是。 她不肯點頭,兩廂沉默了一會兒,佟誠毅突然想到什么,他抬眼看著她,若有所思道:“我白天多半不在家,書房可以給你用,不會有人打擾,晚上的話,仍舊還給我,總是忙到深夜,對身體不好?!彼f著,又朝柜面上放著花露水瓶子看了兩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