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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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抽去全身力氣, 岑星的眼皮像壓著石頭一樣沉,連睜眼也嫌費勁,窗外墨黑一片, 似乎距離他入睡沒過多久。 恍惚中側(cè)過頭, 身旁的陸明燊睡得正安穩(wěn), 應(yīng)是沒被他吵醒。 輕吐出一口氣, 岑星閉上眼, 感覺到被子里的詭異,這也太 渾身酸軟,像被龍卷風(fēng)卷到半空甩了一圈, 岑星躡手躡腳撐起身,邊用余光注意陸明燊的動靜,邊心虛將被子掀開一個角, 赤腳踩在地毯上, 卻因乏力腿一軟, 險些整個人跪在地上。 好羞人。 不敢開燈,他摸著墻,借地上微弱的月光,以詭異的姿勢, 閃進浴室。 極輕的關(guān)門聲響起后, 黑暗中, 裝睡的陸明燊睜開眼,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岑星不用看鏡子, 也能猜到自己的臉現(xiàn)在有多紅,草草用冷水沖洗過,方拖著身體泡進浴缸。 然則當(dāng)他的臉一半沉到水中,清新的玫瑰香, 讓他想起夢中一幕幕旖旎又激烈,好不容易壓下去,耳尖又開始微微發(fā)燙,怎會這樣? 夢里對他肆意掠奪的騎士,長著和陸明燊一模一樣的臉,有和那人一樣的氣息,霸道、強勢。 攤開雙手躺在浴缸中,溫水輕柔沖刷泛粉的肌膚,岑星呼吸亂了幾分,不可以再想入非非。 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岑星以為陸明燊沒醒來,胡亂擦干凈被子,重新躺下。 睡不著嗎?低沉的聲音冷不防在幽暗中響起,岑星一想到萬一陸明燊知道他剛在干嘛,恨不得滾下地,卻不料那人從身后抱上來,懷抱溫暖舒適,濕熱的吐息吹拂過他耳旁碎發(fā),令他從背脊升起一股酥麻。 和夢里的感覺那么相似,岑星幾乎想捏自己一把,如果是做夢,他就會被陸明燊這樣那樣 拽住被子,岑星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響得震耳發(fā)聵,他抓住陸明燊的手,緊緊閉上眼,顫聲道:沒有,你別亂動。 正當(dāng)他緊張得快要撕開被子時,微燙的臉頰如同被玫瑰的葉子刮過,下意識倒吸一口氣,后知后覺,是陸明燊粗糙的指腹。 身后的人動作很溫柔,指腹如同蜻蜓點水般滑過他的嘴角,又用指關(guān)節(jié)柔柔的撫過他的臉頰,像摩挲一件易碎的寶物,又似夢里被玫瑰葉子撩動的觸感。 你很漂亮。這句話讓岑星渾身一顫:怎么可能?難不成陸明燊還能看見他的夢境? 岑星下意識認(rèn)為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他能感覺到背后那人的動作越發(fā)大膽,一手探進被子里,輕握住他捏被子的手,同時呼吸越來越近,他幾乎能感覺到那人的唇,若有似無擦過他的耳垂。 他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繃到最緊,假如陸明燊再進一步,他可能就要城門失守。 而陸明燊的動作卻在他快要潰散的邊緣停下,呼吸安穩(wěn)暖熱,只是用力把岑星摟在懷里,讓他的起伏的胸膛貼上岑星的后背。 屋子里靜悄悄,像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這是屬于他們的小世界,岑星能聽到彼此有節(jié)奏的心跳聲,如同一曲令人心安的和弦。 后來半晚岑星沒有在做夢,一覺睡醒,天邊的余暉和夕陽連在一起,柔和的晨曦照亮整個房間。 身邊的位置空了,只有空氣中還殘余陸明燊身上沁人心脾的藥香,被子仍保留一點他的體溫,令人舒適的溫度。 被子。 僵硬看向自己身上的被子,岑星臉一黑,昨晚因為沒開燈,沒看清楚,現(xiàn)時才知道,表面上沾濕一片,極為明顯。 陸明燊起來的時候會不會也有看到? 一想到陸明燊可能會看到他的罪證,岑星頭發(fā)快豎起來,胡亂扯下幾張紙巾,將被子正反面擦完又擦。 小星少爺,芳姨見快要到岑星的準(zhǔn)備時間,久久不見人影,便敲了敲門問:你今天還去馬場嗎?需要幫你請假嗎? 我已經(jīng)起來了,沒事,你可以開門。岑星收拾好幾張紙,踩到地上,猝不及防對上芳姨一言難盡的眼神。 他快被自己蠢哭了,雖說沾濕的地方是擦掉了,但被子上仍有一塊水跡,看上去反而更曖昧。 小星少爺沒關(guān)系的,我會讓工人來處理,你已經(jīng)這么辛苦,不用做這些。芳姨見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溫柔道:我們都是在陸家工作很久,明白的,不會亂說話。 岑星:不是這樣的! 然而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解釋是蒼白的。芳姨讓人在早餐里多加上了一大盅燉品,美名其曰,補中氣。 本擔(dān)心早餐時面對陸明燊會尷尬,卻得知那人一早就去公司,空蕩蕩的飯廳,滿桌珍饈,岑星抬起筷子,總像缺了些什么。 自從兩人住到一起,陸明燊工作多忙,早晚飯總是能一起吃。 愣神的片刻,岑星身上忽然一沉,懷里鉆出一個毛絨絨的狗頭,小金趁他沒反應(yīng)過來,一口吞下他筷子上的燒麥。 你怎么跟你爸一樣,嗯?岑星抓住金毛的兩只前爪,他用額頭蹭了蹭小金的鼻子,鼓起臉道:趁人不留神就得寸進尺! 飛快吃完早餐,岑星才到馬場,便見門口三三兩兩圍著幾堆人,不知道在議論什么。 那些是蘇經(jīng)理請來做檢測的專家。江望潮把他拉到一邊:去年有個騎手在比賽時意外身亡,最近才查出,賽前他的馬被動過手腳,令他在賽中墜馬。江望潮撫心口,看上去心有余悸:落地時他撞到脖子,搶救無效,本來被當(dāng)成意外。 岑星心中一動,連忙問:怎么動手腳,知道嗎? 江望潮搖頭:據(jù)說是罕見的純血馬過敏原,極難排查。 馬術(shù)越野障礙的其中一項風(fēng)險,便是各種層出不窮的墜馬事件,騎手摔成癱瘓、乃至被倒地馬匹壓至窒息身亡,偶會發(fā)生,多會作意外處理。 對了,你知道孟謙退賽了嗎?江望潮的聲音喚回走神的岑星:似乎稱病在家,好多天沒來馬場。 聳了聳肩,岑星淡淡道:萬一真是生病。 這樣季度總積分第一就會是你。一個騎手經(jīng)過他們身邊,聽到兩人的談話,酸溜溜道:天降好運。 原來別的騎手退賽,在你理解是好運。岑星轉(zhuǎn)過身,波瀾不驚道:你看不起自己就算了,何必拉別人下水? 對方自討沒趣,岑星一天下來有點心不在焉,他把原因歸結(jié)為昨晚的夢,明明他以前在那方面需求不大,為什么搬入新房子后會變得這么奇怪? 下午回到別墅時,岑星遠(yuǎn)遠(yuǎn)看到門口停的一輛大紅法拉利,眼皮一跳,和某人的審美類似,該不會是 你沒有任何條件和我談判。 推門進屋時,岑星聽到陸明燊的聲音,冰冷、不帶情緒;陸明燁的聲音則是激動得像在扯脖子喊,半點沒有初見時的翩翩公子模樣:為什么不能?他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你難不成要讓他以后像你一樣站不起來嗎? 你敢不敢再說一次?大步流星走進廳中,岑星一把揪住陸明燁的衣領(lǐng),手背青筋畢露,咬牙啟齒道:我能讓你現(xiàn)在就跪。 被岑星的氣勢鎮(zhèn)住,陸明燁被迫看向陸明燊,后者盯住他,像在警告,他要敢亂動,會有更可怕的等著他。 你任由他對我這樣?陸明燁從小沒受過委屈,父母溺愛,陸明燊則是基本不跟他計較,當(dāng)下的情況令他難以理解:我是你的親弟弟。 心底冷笑,陸明燊的視線停在岑星身上,他像一只炸毛的小老虎,張牙舞爪,可愛得令人心疼。第一次有人說要替他出頭,這種感覺甚為奇妙,陸明燊凝視岑星的眸子,像有火在燃燒,灼在他心里。 看著我說話!岑星忍無可忍,一拳捶在陸明燁小腹上,讓他痛得直不起身,才猛地推開他:親弟弟還說得出這種話,我在代你大哥教訓(xùn)你。 小星,沉默許久的陸明燊終于開口:過來。 一手撐地,陸明燁痛得齜牙咧嘴,堪堪昂起頭,以為陸明燊要教訓(xùn)岑星,卻聽那人道:生氣對身體不好。 頃刻額頭冷汗直冒,陸明燁仰視面前兩人,岑星半挨在陸明燊身邊,后者握住他的手輕揉,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深情:讓人趕他走就是,弄痛手了沒? 你陸明燁沒來得及說一個字,胳膊被趕來的保安架起,聽陸明燊冷冷開口:回去,反省,不要在我眼前出現(xiàn)。 兩人看陸明燁被拖出別墅,岑星氣還沒消:他怎么能這樣說你。 晚上要不要去海邊散心?陸明燊嘗試轉(zhuǎn)移岑星的注意:今天似乎是七夕。 哪里是?岑星甩了甩手,不明白為什么被親弟弟挑釁,陸明燊仍像事不關(guān)己:他不是接管陸氏,干嘛要來求你? 你真信?陸明燊扶額,公司交給陸明燁,除非是他瘋了,簡略道:他壓不住。 此前陸明燁確實勢頭猛烈,又得父母寵愛,陸明燊腹背受敵,幾經(jīng)艱辛,方查出在背后出謀劃策的是孟家,在他屢屢暗中報復(fù)后,孟家自顧不暇,陸明燁遂打回原形。 那他會不會借機害你?岑星沒放下心,追問:你會被為難嗎? 他?被為難?陸明燊哭笑不得,原來自己在岑星眼里,像朵小白花一樣較弱嗎? 不用擔(dān)心。他用手掌揉了揉岑星的頭發(fā),柔滑順滑,帶著清新的香氣:我們出發(fā)去海邊,說不定能看到落日。 陸明燊轉(zhuǎn)移話題的功力真爛,岑星在心里忿忿吐槽,依舊跟他坐上車。 小時候,因為我被選作繼承人,父母親總說,讓我不要和他置氣。安靜的車?yán)?,陸明燊的聲音幽幽響起,岑星轉(zhuǎn)過頭,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要承擔(dān)起長子的義務(wù),不能放任自己,被情緒cao控。 但你是人啊,岑星反握住他的手,讓他看著自己,認(rèn)真道:沒人能不受感情影響,何況小孩子為什么不能宣泄自己的情緒? 陸明燊抬手,輕輕撫過他的眼角,沒有說話。 你有和誰撒過嬌嗎?岑星問出口后,心里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他試想象了一下,陸明燊一副面癱的樣子,蹭到別人身上,大概跟老虎抱著人差不多。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他眨了眨眼:你可以向我撒嬌。 陸明燊定定看著他:怎么? 連撒嬌也要示范嗎?岑星對他的憐愛之心又涌起,想了想:我試試。 挨近了些,岑星試探般環(huán)住他的脖子,忍住羞恥,放軟聲音:我不高興。 他的黑眸仿佛清水一樣純凈,陸明燊不知不覺托住他,溫香軟玉,幾近說不出話。 如果換個別人這么做,陸明燊可能會當(dāng)場掐住對方的脖子,可當(dāng)岑星靠近,他不僅不想推開那人,還想用力摟緊他,將他揉進身體。 你這時該問,為什么不高興。見陸明燊一聲不吭,岑星心中嘀咕了一句悶葫蘆,循循善誘:撒嬌的時候要主動點。 陸明燊咽了一口水,幾乎是一字一字蹦出來:為什么不高興。 因為你板著臉。岑星一手挑起他的領(lǐng)帶,纏在手間把玩,腹誹真是塊木頭,撇了撇嘴:又不說話。 耳邊似乎只剩下兩人的心跳聲,陸明燊眼神晦暗,低下頭,毫不遲疑含住那兩片張張合和的唇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卡文,晚了發(fā)dbq 有些小天使說看不明天昨天那章,我想了想,是寫得比較隱晦,不過沒事,以后會嘗試多暗示,保證一定能get到(握拳?。?/br> 第31章 一手撫上他的胳膊, 岑星身體搖搖欲墜,這個吻和婚禮上那個不一樣,反跟夢里的感覺很像, 被溫柔的糖衣包裹, 實際充滿掠奪又占有欲十足。 岑星感覺自己像一顆水果糖, 被含在舌尖, 在熱度下迅速融化, 變成軟綿綿的糖漿。 車后座的空氣似乎在升溫,他的手不知不覺滑下,整個人向后挨, 眼睛半睜半閉,除去被侵占,幾近沒有其他辦法。 待岑星整個人陷在抱枕中, 快軟成一灘水, 陸明燊方意猶未盡分開兩人的唇瓣, 然而依舊緊緊將人扣在懷里,像標(biāo)記獵物的猛獸。 在他眼中,此刻的岑星,兩頰如同涂了胭脂, 一對黑眸水光瀲滟, 眼神活像落入陷阱的小鹿, 委屈不已,又可口誘人, 無時無刻都在勾起人心底不可告人的念頭。 想把他圍在自己的大衣里,不讓其他人觸碰,陸明燊一手撫上岑星泛紅的眼角,感受到懷中人正輕輕顫抖。 半晌才調(diào)節(jié)好混亂的呼吸, 岑星愣愣盯住陸明燊的目光,一瞬乃至以為自己在夢里,特別是黑瞳中隱隱透出的瘋狂。 你在做什么?察覺自己被他壓在座椅上,岑星唇上和身體里的熱度,令他使不上勁,聲音發(fā)顫:讓我起來。 他在抗拒什么?陸明燊沉下臉,微微直起身,卻順手將人帶進自己懷中,像只護食的獅子。 岑星: 為什么陸明燊動作那么熟練?岑星臉上的酡紅像褪不下去,咬住嘴唇,看來只有一條路可以走,盡管殘忍,他今晚要用事實告訴那人,他們型號相同,只有惆悵! 你在生氣?將他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陸明燊很想去摩挲他下垂的眼角,岑星看上去好像還有點難過,為什么? 不是。用力抱了抱他,岑星平靜下來,因為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反分外坦然:我們好像到了。唯一的擔(dān)憂可能是,陸明燊不要指責(zé)他欺騙感情就好,他并沒有故意裝攻。 兩人到達時正值黃昏,金黃的落日半邊浸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舒適的海風(fēng)吹起兩人的額發(fā),空氣中彌漫海水特有的微咸。 輪椅壓在路旁木板上,吱呀吱呀作響,陸明燊冷不防開口:你想去玩? 注意到一下車,岑星的視線便落向不遠(yuǎn)處的沙灘,陸明燊將輪椅轉(zhuǎn)個方向,凝視那人的眼睛。溫暖的余暉照在岑星身上,讓他眸子也和被斜陽輝映的海水一樣,熠熠生輝,金光把本就精致的臉部輪廓勾勒得宛如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