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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婚后巨佬每天都真香[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23)

分卷(23)

    后知后覺是在問自己,岑星收回視線,試探問:一起嗎?

    他本沒期待對方會答應,見那人二話不說調(diào)轉(zhuǎn)輪椅,嘴角漾起兩個淺淺的小梨渦,隨意甩掉鞋子,赤腳踩在沙灘上,繞著陸明燊留下一串串腳印。

    你想堆什么?黑色的碎發(fā)貼在額角,岑星用手攏出一個大沙堆,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挽起衣袖,露出牛奶色的手臂。

    我沒堆過。陸明燊如實道:你先試。

    好,岑星伏低身,將半濕的沙堆捏出雛形,抬頭問:看出來了嗎?

    知道了。從陸明燊的角度,正好能從領口看進去,一片春光,他低咳一聲:我?guī)湍悖?/br>
    快來。岑星見他解開袖扣,表情專注得像在處理什么百萬項目,忍不住偷笑。

    兩人合力固定好形狀,就差捏細節(jié)時,岑星想掏出底下的沙,猝不及防,手掌在沙中被陸明燊抓住。他不解昂起頭,忽地呼吸一窒息,兩人指尖在滑膩的沙子中糾纏,掌心被不輕不重一捏,又酥又麻,他的臉又無法自控般燙了起來。

    陸明燊半伏在他對面,目光炯炯,似要把他融化在眸色里。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像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引力,兩人不約而同追逐著對方的目光,越挨越近。岑星看到那人眼中的自己,柔和得像被深情環(huán)繞,彼此的鼻尖若即若離,就在唇瓣還剩不到一公分時

    嘭!

    天空炸開一朵絢麗的煙花,花團錦簇般的焰火在夕陽下發(fā)出別致的顏色,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某種情愫,如同煙火,難以控制地蔓延。

    要不要去吃飯。狼狽垂下眼,岑星聽到自己的心跳,可能比放煙花的聲音還要響。

    好。不情不愿抽出手,陸明燊低頭看向從指間滑落的流沙,他想抓緊,不會讓岑星逃掉。

    兩人選的是一家溫馨的小店,正對落日的位置,陸明燊接過菜單,卻沒有看,而是問岑星:你喜歡吃什么?

    隨我點嗎?岑星感覺今晚陸明燊似乎心情不錯,大膽點了兩樣想吃的家常菜,一合上菜單,便聽見那人說:我要一樣的。

    看陸明燊把菜單原封不動遞回去,岑星不確定問:你能吃得慣嗎?

    想試試你喜歡的口味,陸明燊直白道:想知道你愛吃什么。

    這是什么暗示?岑星捂住胸口,說起來這已經(jīng)超出暗示的范圍,快要變明示了喂!陸總你的面癱人設呢?怎么說撩就撩不帶預警。

    沒等他安撫好擅自動搖的小心臟,又聽陸明燊問:你喜歡聽什么歌?

    遲鈍如岑星,也總算看出來,陸明燊這是在試圖了解他?為了勸他做攻,卑微到這個程度嗎?

    看向餐廳中央彈唱的兩個樂手,岑星眼珠一轉(zhuǎn),淺笑道:愛情的騙子我問你,聽過嗎?

    陸明燊:?!

    臉色一下變得略微妙,陸明燊仿佛在掙扎,半刻方艱難道:聽過。

    岑星忍住笑:我還想讓他們彈給你聽。下一秒,他聽到陸明燊說:不用。

    果然,岑星暗暗感嘆自己機智,剛端起水杯的手頓在半空,眼睜睜看服務生把樂手的小提琴遞給陸明燊。

    岑星:???

    將小提琴擺好,陸明燊試了試音,當著目瞪口呆的岑星的面,閉上眼,深呼吸,有種連幾十億的投資項目、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豁出去的錯覺。

    岑星的臉上快繃不住,第一次向陸明燊點歌的機會,他居然

    小提琴音色優(yōu)雅,陸明燊的演奏風格洗練優(yōu)雅,修長的五指像會賦予琴弦靈魂,不少食客被聲音吸引,紛紛露出友善的笑意。

    岑星注視著對面的人,他似乎絲毫沒有嫌棄選曲的俗氣,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神色,甚至還能看出幾分享受。

    最后一個音符隨風飄遠,夜幕來襲,陸明燊放下琴,淡笑問:還可以?

    糟糕!岑星感到心跳已全然不受控,呼吸急促,陸明燊的眸光深邃,映襯桌上搖曳的燭光,宛如有魔力一般,讓人心甘情愿卸下防備。

    很好。服務生上菜,岑星看到陸明燊把小提琴還給樂手,按捺住躁動的心跳:為什么從沒在家里看你練過?

    有練,怕吵到你。陸明燊看著面前的菜色,看似簡單,色香味全靠食材本身引出,以最原始的鮮味勾起人的味蕾,正如岑星給人的感覺。

    下次還能聽嗎?岑星眨著眼睛:沒想到原來你會偷偷躲起來練。

    普通人有的嗜好我都有。當然,不普通的也有,陸明燊心想,捻起紙巾,擦去他嘴角的rou汁:只要你愿意聽,下次我會練得熟練一些。

    岑星:

    第一次與陸明燊在別墅以外的地方吃飯,岑星放松挨在椅背,一手晃動酒杯,瞇眼看向夜色中的大海,靜謐底下暗涌橫流。

    當他糾結該如何暗示陸明燊自己的型號,手機不合時宜震動起來,來電的是最會破壞氣氛的人之一陸夫人。

    陸明燊剛接到公司電話,暫時不在,岑星想也不想摁掉來電,沒料到對方固執(zhí)不已,像是不把她拉黑,就要一直打下去。

    請問有什么事?岑星約莫心里有數(shù),維持住禮貌的語氣,接通電話。

    聽說明燊和你在外面,他沒接我的電話。陸夫人的聲音遠不像前幾回那么咄咄逼人,反似在顧忌什么,壓低聲問:他是不是和明燁吵架了?

    對,因為陸明燁不尊重他大哥,我親手教訓了他。岑星直言不諱:這次確實是我揍的人,我做的我敢承認。

    陸夫人被他噎得好一會說不出話,好一會才問:你能讓明燊來聽電話嗎?

    岑星不為所動:他眼下不在,忙公事,沒其他事我先掛了。

    等等!陸夫人抽了抽鼻子,她什么時候求過后背,尤其是像岑星這樣,可為了兩個兒子,不得不拉下臉:你能跟明燊說,讓他別跟明燁計較嗎?明燁最近在公司過得很不順,天天被他爸煩,一時沒控制住,明燊要是知道,就多體量體諒他。

    知道心虛,陸夫人放低姿勢,手心手背都是rou,她想不通,兩兄弟怎能說反目就反目。

    為什么大的就得讓小的?難道陸明燊不是你的兒子?岑星無動于衷:我不會跟他說,我是站在陸明燊一邊的,誰對他存壞心思,別想過得了我這關。

    他話音剛落,肩上忽地一沉,陸明燊cao縱輪椅回來,一手輕搭在他肩膀,一手接過他手上的手機。

    面不改色摁掉通話,陸明燊將手機還給他,用食指比了個噓的手勢:今晚是二人世界。

    岑星:我的天!

    這種換個人說油膩得要死的話,為什么從陸明燊的口中說出,沒有半點違和?!

    心情復雜結束晚餐,兩人坐上車那刻,天邊響起轟隆隆悶響,暗灰的烏云擋住月光,沒等他們回到別墅,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重重擊在車頂。

    小心別淋濕。在陸明燊身邊撐住傘,岑星半邊身體被打濕,短短十幾米,待兩人進入屋里,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芳姨連忙給兩人遞上毛巾:別著涼,先去洗澡。

    分別換下衣服,岑星舒舒服服泡了個暖水浴,回到臥室剛要躺下,被陸明燊阻止:先喝點暖身的東西。

    下回讓人準備加長雨棚。陸明燊看向窗外,驟雨模糊了窗外,天地一片混沌,他回過頭,橘色燈光下,岑星捧住杯,小口小口啜里面的姜茶。他的臉因暖氣被烘得紅撲撲,喝茶時兩腮稍稍鼓動,像只貪吃的小倉鼠。

    許是感覺到他的目光,岑星抬起頭,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你想聽小提琴嗎?可以聽你拉一曲嗎?

    愣住片刻,岑星嘴角漾起,好看的小酒窩軟綿綿,陸明燊幾近克制不住想抬手揉一揉。

    窗外是磅礴大雨,岑星躺在搖椅上,房中琴聲悠揚,陸明燊手上的弓挑動琴弦,他神態(tài)專注,曲譜如同在他心中,似在用樂曲創(chuàng)造出一個只屬于兩人的世界。

    很好聽。岑星吸了吸鼻子,眼神亮晶晶:你以前是不是常常表演?

    放下琴,陸明燊搖頭,專注道:我只給想讓他聽到的人演奏。

    岑星:他怎么這么會!

    你的頭發(fā)干了嗎?深感心臟一晚被撥動太多次,岑星快要撐不住,半挨在枕頭上,隨手貼上陸明燊的額發(fā),開玩笑問:要不要幫你吹吹?

    岑星的指尖柔軟溫熱,撫過頭發(fā)下的皮膚時,陸明燊感到一陣麻癢,像在撩撥。

    他別扭抓住岑星的手,塞進被子里:吹干了,早點睡。

    如果要為愛做攻,那就得會撩回去。

    挨近他身邊,岑星扯了扯他的衣袖:那天你說,我什么都不用做,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現(xiàn)代科技發(fā)達如斯,還有全自動攻受機械?

    陸明燊干巴巴答:字面意思。

    岑星歪過頭看他:你能給我解釋嗎?具體怎么做?這句其實不是試探,而是學術探討,他是真沒明白,當攻什么不用做,流程要怎么推進?

    現(xiàn)在?陸明燊一言難盡盯住他,岑星到底怎么想?是明示嗎?解釋不如實踐。

    沒注意到陸明燊眼中千變?nèi)f化的情緒,岑星的注意力被對面被子下的一處吸引去,像老虎的尾巴,不怎么順眼。

    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岑星伸出手,將它摁下去。然則像跟他作對,一松手,又起來。

    陸明燊:

    岑星:

    這就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qū),陸明燊不是只能當受么?

    像不信邪,岑星再次摁住,久一些,然而一放開

    陸明燊:他是在表達不滿嗎?因為遲遲不行動,只好用行動嘲諷?

    當岑星第四、五次伸手,手腕猛地被捏住,陸明燊聲音低沉,隱隱包含威脅:你是對它不滿嗎?

    作者有話要說:  岑星(瑟瑟發(fā)抖):那太丑!別過來!

    陸明燊(一本正經(jīng)):是丑,那你幫我藏起來?

    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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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將近半分鐘的沉默。

    總算明白過來自己在做什么, 岑星身體里的血液仿佛一下子涌到臉上,他試圖抽回手,誰知陸明燊看似沒有用全力, 卻緊緊握住他的手腕, 大有人贓并獲的氣勢。

    怎會這樣?

    閉上眼, 岑星開始認真思考該不該立刻裝暈倒, 或是當場把自己掰直?如果是直男的話, 和兄弟接吻、比大小,感覺很正常?

    你、我,岑星在開口前一刻, 否決了假扮直男的想法,艱難解釋:是個誤會。說出口,岑星哭出來的心都有了:這不是挖坑給自己跳么?!

    果然, 面對一臉被欺負的岑星, 陸明燊似笑非笑:什么誤會?要不要馬上澄清?

    我想睡覺。岑星已經(jīng)不敢抬頭看那人的表情, 怕陸明燊要親身證實不是幻覺,索性整個人倒在枕頭上,裝作感覺不到尷尬:你也睡吧。說完又想咬自己的舌頭,他說的睡覺不是暗示, 單人睡覺。

    啪嗒一聲, 陸明燊關掉燈。

    安靜是一種奇特的氣氛, 岑星聽到自己快蹦出胸膛的心跳,以及交織的呼吸聲。

    小星。陸明燊的聲音還是那么低沉有磁性, 在被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岑星幾乎能描繪出他的掌紋:你的顧慮是什么?

    在黑暗中睜大雙眼,岑星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 又想起那個過于真實的夢,有溫柔有激烈,似醇酒般后勁無窮。

    正當岑星想得出神,整個人忽地落入一個厚實的懷抱,陸明燊的吐息柔柔拂過他的耳廓:脫敏訓練。兩人手不知什么時候變成十指緊扣,那人的嗓音似有魔力一樣: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但也不可能放開你,陸明燊在心里這么想。

    假如岑星沒有出現(xiàn),他不會對生活抱有其他非理性想法,然而懷中的人就像在固定流域中猝不及防出現(xiàn)的分支,讓他偏離原來的軌道,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嗯。岑星窩在他懷里,腦中放空,默默閉上眼,感到身后的人呼吸貼得越來越近,像獵豹標記領地,一不留神,耳垂便被一片濕潤包裹。

    以為自己會緊張,岑星微微張開嘴,感覺到那人的耐心,并不急于攻占,而是用舌尖來回撩撥,似在含化一顆牛奶糖。

    被子下的睡衣下擺不知什么時候被撩起,扣子松松垮垮,要褪不褪的衣服,比沒有穿更引人遐想。

    睫毛輕輕扇動,岑星本與他扣緊的手漸漸松開,頭枕在他懷里,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光滑如玉,精致得讓人心顫。

    就在岑星以為要發(fā)生些什么時,陸明燊堪堪收回手,用被子卷好他:該睡覺。

    岑星:是剛才試驗得不夠嗎?

    然則說也奇怪,盡管陸明燊半途而廢,這晚岑星不僅沒有前幾晚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反一夜無夢,睡得分外香甜。

    醒來后,岑星認為,這歸咎于他的角色,從被迫當1,變成了一條咸魚,大概令人安心?

    在這之前,他沒考證過陸明燊那方面,以致被流言帶著走,要是換個人,昨晚的舉動,他要么會被當成Xsao擾,要么會被當成挑釁;幸虧那人是陸明燊,他只是極有可能要和對方探討馬術,不穿衣服那種,真是值得慶賀(?)

    換好衣服,岑星匆匆下樓吃早餐,見陸明燊已在桌旁,不緊不慢喂小金吃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