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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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每開始,圍觀的人總是很多。 跟隨二人同行的仆從一早便交了些銀錢占了個好位置,正中間,前面一個人都沒有,視野非常開闊。 這不禁讓林墨然感嘆有錢真好,開開心心的等待片刻,戲法隨之開始。 這還是林墨然第一次看古時的戲法表演,原以為比不上現(xiàn)代,如今看來卻著實別有一番洞天。 線灰懸錢,劍丹豆還,仙人摘豆,空xue來酒雖說都是些小把戲,但勝在精巧,配合周圍渲染氣氛的鑼鼓聲,更是引人入勝。 現(xiàn)場的氣氛果真十分熱烈,叫好聲不絕于耳,后來師傅許是看大家意猶未盡,甚至還另外表演了些吞劍吐火的絕活。 屬實過癮。 林墨然盡興而歸,就連回到客棧的時候還在回味,稍沒注意便又被秦語辭引到了她的房間里去。 直至秦語辭將門關(guān)好,甚至連門閂都一并帶上的時候,她才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愣了愣,忙問:公主? 話音一落,秦語辭隨之抬眼看向她,語氣十分淡然的道了句:天色已晚,該休息了。 林墨然應(yīng)聲道:但公主墨然有自己的房間。 在外留宿,并不像在宮中那般安全。秦語辭平和道,眉尖輕輕上挑,本宮擔(dān)心墨然遭遇危險。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可畢竟不少人跟著,若是被人看到了,實在不好意思。 林墨然聞言有些遲疑,啟唇才要說話,便又聽秦語辭補充了一句:再者墨然不是想知道此次出行的目的么。 說來話長,你若不留下來,本宮如何說與你聽。 如果將話術(shù)比作下棋,剛才那招是走馬,而這一下便是將軍。 林墨然被她說的一時無言,再者秦語辭的話沒錯,自己確實好奇,稍作猶豫隨之點頭應(yīng)承下來。 小二一早備好了水,兩人稍作收整便依次上了床,客棧的床不如秦語辭寢宮里的大,一人睡十分充裕,但兩人卻又有些擁擠。 只能肩貼著肩,手挨著手的,稍稍轉(zhuǎn)頭便能聞到對方身上好聞的氣息。 林墨然一時有些恍惚,不由得連忙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平定了心神,安靜聽秦語辭講話。 原來這次出行竟然還涉及到了朝堂之上的事。 若詳細(xì)些,還要從先帝那輩說起。 先帝是個文武雙全,殺伐果斷之人,當(dāng)時天下很亂,眾多國家紛爭不休,百姓貧困潦倒,若不是先帝志勇過人平定了戰(zhàn)亂,一舉創(chuàng)立大昭,這苦日子也不知究竟要何時才能到頭。 那時的先帝可謂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這不光歸功于他建立了大昭,更因為他確實為百姓設(shè)身處地的做了很多。 只可惜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再加上被一些jian人所惑,年老的先帝愈發(fā)敏感,不光不理朝政,成天沉醉于酒池rou林,甚至還妄想著練什么長生不老丹。 直到后來皇帝上位,一切這才慢慢開始有所好轉(zhuǎn)。 但始終是不夠的,昔日的問題并不能一朝得以解決,再加上如今西北戰(zhàn)事吃緊,內(nèi)憂外患之下,皇帝確實有些力不從心。 原來在看似安逸的生活下,竟還藏著這些事情。 林墨然聞言頓時憂心,下意識的開口輕聲詢問:那這該如何是好 還是有辦法的。話音一落,秦語辭輕輕笑了笑,抬手撫過她的指尖,意為安撫,墨然可聽說過趙中元趙老? 趙中元,這名字確實有些耳熟。 林墨然這些日子以來被秦語辭指導(dǎo)著看了不少書,總覺得這名字似是在何處見過,仔細(xì)想來好像是在一本詩集中。 那確是出自趙老之手。待她將這個猜測說出來時,果然得到了秦語辭的贊揚,墨然記得很清楚,趙老在詩詞上的造詣非常深厚。 但詩人只是他其中的一個身份。秦語辭隨之道,而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前朝的左相。 語畢,林墨然頓時被震驚到了。 怪不得初讀那本詩集時她便覺得內(nèi)容浪漫且深刻,頗具內(nèi)涵,原來竟出自這樣一位名家之手,饒是還未見到趙老本人,便已經(jīng)對他肅然起敬。 稍作感慨,這才試探般的道了句:所以公主此次前來,是、是應(yīng)了圣上之命,特來請回趙老? 不愧是她的墨然。 秦語辭笑笑,應(yīng)聲輕輕點了點頭:趙老博古通今,超群絕倫,又向來以博愛寬厚之心示人,在朝中的威望很高,只可惜后來因為一些事不得不告老還鄉(xiāng),從此不問朝事。 父皇本無意打擾,只是現(xiàn)如今這般局面實在分身乏術(shù),若趙老能夠回歸朝堂,一切定能有極大的改善。 話說的是沒錯,但這終究只是美好的愿望,究竟能否如愿還尚未得知。 許是察覺到了身邊之人的擔(dān)心,秦語辭隨之低聲道:墨然不用憂心,本宮既然來了,便還是幾成把握在的。 只是她開口,似是要說些什么。 但沒等說,卻突然聽聞耳邊突然響起了什么窸窸窣窣的響動,很輕,摻雜在窗外傳來的喧鬧聲中,并不太過清晰,只有聽力極佳的人才能察覺。 噓。秦語辭發(fā)覺了這個異樣的聲音,隨之應(yīng)聲迅速起身,抬手將林墨然拉過來護在懷里,月光灑進房間,映在幔帳上,勾勒出周邊物體的輪廓。 而漸漸的,上面卻又突然多了一道虛影,似是人形,又狀如鬼怪,林墨然一驚,下意識的想要提醒秦語辭,卻不想她竟然比自己反應(yīng)還要快上數(shù)分。 頃刻之間,有把袖劍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里,用力一擲,鋒利的短劍頓時脫手而出,飛速刺穿幔帳,無比準(zhǔn)確的嵌在了那抹虛影上。 卻分明避開了要害,擊中的是來人的左腹,引得那人頓時吃痛,低吼一聲想要出手,卻被門口劇烈的撞門聲打斷,回眸,一眾應(yīng)聲而來的仆從出現(xiàn)在了眼前。 眼下已經(jīng)錯過了行刺的最好時機。 來者咬牙低罵一句,不想再做糾纏,順著來時的路跳窗逃跑。 為首的那名仆從隨之道:快追! 不必。只是還沒等動,便被秦語辭出言打斷了。 雖說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行刺,但秦語辭卻一如往日,臉上沒有絲毫驚慌的模樣,就連語氣也依舊沉穩(wěn)端莊:任他去吧。 眾人不解:公主? 此次事關(guān)重大,低調(diào)為好,若非不得已之時斷不該暴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道,坐在幔帳內(nèi)同幾人說話,溫?zé)岬臍庀湓诹帜坏念i間,親手殺掉刺客實為下策。 再者說到這她頓了頓,隨之輕笑道,行刺失敗,甚至還這般沒用的受了傷,你以為他回去就能活?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幾人出宮時并未聲張,來時一直行的小路,衣著打扮也十分低調(diào),別說夕雪和朝云,就連林墨然也是直到方才才知曉此次前行的目的。 饒是這樣,卻還是遭遇了危險,若說碰巧實在有些解釋不通。 只能是一點 這件事的背后恐怕站著個身份并不一般的幕后黑手,不光知曉她們此次前來的目的,甚至還設(shè)法想要阻止什么。 是。仆從應(yīng)聲道,既然公主不叫他們追,那他們便不追。 只是如今發(fā)生了這事,明日的路恐怕會有些難走,他們一定要打起萬分精神才行。 嗯。秦語辭點了下頭,緩聲道,你們回去吧。 聽聲音像是累了。 話音一落,仆從連忙恭敬應(yīng)下,生怕打擾到公主安寢,連忙飛快退了出去,仔細(xì)瞧瞧這門好像還能關(guān),又連忙小心翼翼的將門帶上。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留下幾個人站崗,碩大的身影投在窗紙上,實在有些突兀。 搞的林墨然頓時還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被他們聽見似的,還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眼巴巴的從秦語辭的懷中鉆出來,小小聲的關(guān)切詢問:公主,您還好嗎? 聲音輕的好似在說悄悄話。 秦語辭的耳力極好,輕易聽清了這話的內(nèi)容,但她卻偏偏裝作沒聽見,勾唇湊耳過去,真像是說悄悄話般的輕聲問她:墨然說了些什么? 莫名其妙就聾起來了。 林墨然有點無奈,但礙于門外的仆從,實在也不敢放大音量,只能稍稍坐直身體,將兩只手籠在唇邊當(dāng)做喇叭,輕聲道:墨然方才想問,公主您還好嗎? 本宮沒事。話音一落,秦語辭也學(xué)著她似的,搖搖頭小小聲說。 沒事就好。林墨然繼續(xù)同她耳語,天色不早了,公主應(yīng)當(dāng)休息啦。 墨然說的沒錯。秦語辭也繼續(xù)小聲,溫?zé)岬谋窍湓谀樕?,很癢。 明明方才剛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氣氛本應(yīng)有些沉重才對,可反觀眼下情形,卻莫名有些幼稚,兩人好似幼兒園的小朋友一般輕聲咬耳朵,你一言我一語的。 林墨然一時有些害羞,頓了頓,沒再繼續(xù)和秦語辭糾纏下去,率先縮回被子里,道句公主安眠,隨之閉上眼睛假寐。 這副模樣屬實有些可愛,引得秦語辭緩緩勾起了唇角。 點點頭,繼而也合衣躺下,看眼身旁的林墨然,并未著急睡,反而與她湊的更近,近到一抬手便能將對方抱個滿懷的程度。 如此,秦語辭這才滿意,靜靜盯著林墨然的側(cè)臉,眼底的笑意很濃,道:本宮也想安眠。 只是方才剛剛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若要真的這般睡去,定是要做些叫人心驚的夢 聽這語氣,似乎是還想聽她講故事。 林墨然聞言頓時有些無奈,但確實也不忍心看她可憐兮兮的做噩夢,在心底輕聲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開口說話,卻不想眼前這人竟然又換了個套路。 啟唇同她講:可本宮知道,奔波一天實在辛苦,墨然定是很累了,于情于理,我都不應(yīng)打擾才是。 所以 她道,聲音明明很輕,可里面卻又分明摻雜著許多情緒,溫柔的好似戀人之間的親昵:就如那夜一般,本宮抱一抱墨然便好。 只要有墨然在,一切當(dāng)可無憂。 無論夢到什么,也都不足掛齒,不值一提了。 第三十二章 相擁而眠, 當(dāng)真頗具良效。 秦語辭抱著林墨然睡了一宿,果然一夜無夢,翌日醒來狀態(tài)極佳, 天未亮便起身繼續(xù)趕路。 因為昨夜發(fā)生了那樣的事, 一路上仆從們?nèi)即蚱鹆巳f分精神,提防著一切風(fēng)吹草動,生怕長公主再次遇險。 馬車就這般抄小路飛速趕著,待天色完全亮起時早已離開遙城,行了數(shù)十里。 趙老自從辭官后便甚少有人知曉他的行蹤, 秦語辭也是派人尋遍了他昔日的那些親信,這才總算找到答案。 據(jù)說, 他隱居在一個鮮有人知曉的村莊, 名為昌捷。 前朝的事若要詳細(xì)說來著實復(fù)雜,秦語辭雖未親眼得見, 但這些年來卻也有所耳聞, 先帝在位二十余,前十年治國有方愛民如子, 可后十年卻又好似變了個人, 暴戾, 殘酷,冷血, 親佞遠賢, 當(dāng)真?zhèn)嗽S多人的心。 趙老無疑也是這其中之一,在見到許多賢臣枉死后, 無奈只能以告老還鄉(xiāng)為由, 從此退出朝堂。 有的人說, 趙老此舉不過為了保命, 實乃小人,如今每每提起還總是要暗地里唾棄幾番。 但秦語辭卻覺得不然。 她拜讀過不少趙老的詩,深知他的品行和氣度絕不同于泛泛之輩,若不是失望透頂,又怎會做出如此行徑。 像他這樣的老臣還有很多很多,他們不在,是整個大昭的損失。 如此想著,秦語辭隨之輕輕嘆了口氣。 看起來心情有些不悅的樣子。 林墨然和她在一塊久了,在揣摩她心思這方面下了很多工夫,如今看秦語辭這樣便馬上猜到她一定是在為了朝廷中的事煩惱,一時還有點擔(dān)心。 微風(fēng)正好在此時卷起,將簾子吹起一個小角。 不遠處散落著零星的幾座小屋,也不知是誰家在做桂花糕,好聞的花香順著車窗飄揚進來,甜滋滋的,聞著便叫人心情好。 叫林墨然碰巧想起自己昨晚買的糖球,于是連忙下意識的摸了摸。 之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昨晚吃的有些多如今好像只剩一粒了。 算了,拿來哄秦語辭開心吧。 這樣想著,林墨然隨之緩緩開口,聲音帶笑的道了句:公主。 話音一落,秦語辭應(yīng)聲轉(zhuǎn)過頭來,在看到她眼底的笑意時緊皺的眉心隨之便松開了幾分,啟唇道:墨然喚本宮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林墨然搖搖頭,杏眼一彎將那枚糖球往前遞了遞,只是突然想起來,墨然昨日買的糖球還尚未和公主分享。 語畢,手心輕輕舒展,果真有個圓滾滾的小球躺在里面,外面甚至還裹了一層薄薄的糖霜。 看起來就很甜。 但卻比不過林墨然的笑意,合著窗外的微風(fēng)響起,好似能沖散一切煩憂。 半晌,秦語辭抬手將那枚糖球拿起放入了口中,輕抿,果真有股淡淡的清甜從唇齒間化開,不知是不是因為被眼前之人碰過,竟還莫名沾了些淡淡的花香。 秦語辭頓了頓,明明是在吃糖,腦海里卻莫名閃過昔日的一些畫面。 心思下意識的旖旎了幾分。 偏偏林墨然的聲音也正好在此時響起,認(rèn)真問她:公主,甜不甜呀? 畢竟是最后一顆,所以真摯的想聽聽她的反饋,以此假裝自己也吃到了。 心底所想幾乎全部寫在臉上。 秦語辭見狀下意識的勾起了唇角,咬碎那枚糖果咽進腹中,頓了頓,開口不咸不淡的道了句:嗯。 嗯。 嗯算是什么反饋嘛! 林墨然頓時被她噎了一下,就連笑容都僵了半秒,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唇,原準(zhǔn)備再說些什么。 只是這次未等開口,便見身邊的秦語辭突然湊了上來,垂眸吻住她的唇,輕輕遞來了一個吻。 唇瓣很甜,呼吸很甜,就連笑意也似是帶著萬分的蜜意柔情,啟唇緩聲告訴她:究竟甜不甜,本宮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