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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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墨然親自嘗嘗看? 沒想到她會親上來。 林墨然一張小臉頓時就紅了,恰巧馬車外傳來了仆從的聲音,詢問公主是否疲憊,要不要稍作休息。 這可把林墨然嚇壞了,整個人下意識的往秦語辭身后一躲,像只鵪鶉似的藏了起來。 羞到不行。 叫秦語辭頓時蘊起抹輕笑,抬手摸摸她的頭頂以作安撫,啟唇道:不必,抓緊趕路吧。 方才的溫柔早已沒了蹤影,但凡和他人說話時便依舊是那個高貴端莊的公主,任誰也不能猜到她剛剛做了什么難以言說的事。 就連系統(tǒng)都為之驚嘆,頓了頓,繼續(xù)翻開自己那本寶典,抓緊研究人類行為學(xué) 實在想知道秦語辭到底為什么這么會變臉! 馬車就這樣繼續(xù)飛速行著,直至傍晚,終于到達目的地,停在離昌捷幾里之外的鎮(zhèn)上。 再往里馬車實在難行,只得依靠腳程,秦語辭等人在鎮(zhèn)里找了家客棧,稍作收整便即刻前行,臨行前還為趙老買了些糕點當(dāng)做禮物。 只是這次,秦語辭并未讓仆從再近身保護,而是以人多行事不便為由叫他們退到幾米之外,自己則親自拎著糕點,同林墨然一起走在最前面。 就這樣行了將近一個時辰,一路尋著打聽著,終于來到一間木屋前。 趙老為人低調(diào),在朝堂上如此,隱居后則更是如此,住處不講究多么豪華富麗,簡單舒適便好,乍一看和其他村民沒有任何區(qū)別。 只一點,他的房屋前種了許多花草,有些雖因嚴(yán)寒尚未開放,卻依舊有簇簇菊花隨風(fēng)搖曳。 這便是他在詩中提到過的了,無論身處何地,也依舊要悠然自得,聞到花香。 秦語辭親自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半晌,有個男子走了出來,一身墨色衣衫,身材高挑,長相端莊,抬眼看向秦語辭,隨之道:您是? 秦語辭。秦語辭應(yīng)聲道,隨之報上自己的名諱,啟唇輕笑道,在下仰慕趙中元趙老已久,如今聽聞趙老居住在此,特來拜訪。 語畢,抬手呈上拜帖。 男子垂眸看了一眼,緩緩搖頭并未收下:趙老有事外出了,并不在家。 況且就算在家,他也不會收的。男子道,趙老年歲已高,又隱居已久,早已不問世事,吩咐過不見任何人。 您還是請回吧。 語氣有些嚴(yán)肅,拒絕的意圖非常明顯,饒是誰聽了恐怕都要心生不悅。 但秦語辭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輕輕笑了笑,同人講:既如此,我明日再來,還請您待趙老回來后代為轉(zhuǎn)告。 話音一落隨之轉(zhuǎn)身,并未多做糾纏。 林墨然見狀連忙跟上,沒等走上幾步,便聽身后的大門很快關(guān)閉。 到底白來一趟。 林墨然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也知道像趙老這樣的人不是那么輕易好見的,劉備請臥龍先生的時候還三顧茅廬呢,她們這一趟算不上什么。 只是又要再走兩個小時的路回去,實在有點慘。 生怕秦語辭身子受不住,林墨然忙道:公主,墨然扶著您走吧。 不必。秦語辭應(yīng)聲看過來,坤洚的信引對乾元具有安撫作用,通過這幾日來天天和林墨然睡在一起,她的身體其實已經(jīng)康復(fù)了太多。 但這是萬不能說出口的,在一些事上稍作隱瞞,這才能得以持續(xù)性的發(fā)展。 于是她便只是輕輕搖頭,道:回去的路比來時的好走些,慢慢行并無大礙。 只是這手中的糕點實在太沉了。她笑笑,當(dāng)是作為吃掉林墨然最后一顆糖的補償,不如我們將其吃掉吧。 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林墨然聞言眼底頓時亮了幾分。 她們這一路上只簡單吃了些東西,如今又奔波到現(xiàn)在,說不餓都是假的,眼下有糕點可以吃,何樂而不為。 于是林墨然隨之點頭,將糕點小心翼翼接過來輕輕打開,垂眸看看里面五花八門的樣式,心底十分愉悅。 抬手將一枚劃分到右邊,開口美滋滋道:這是給公主的。 之后又拿起一枚置于左側(cè),道:這是墨然的~ 可愛的緊,好似幼兒園里的小朋友,排排坐分蘋果。 結(jié)果卻因為分的太過出神,一時間沒注意到腳下的崎嶇,不小心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手上的盒子一個沒拿穩(wěn),直接嘩的一下掀了出去。 隨之糕點啪嘰啪嘰散落了一地,有的因為磕到石頭,干脆直接碎成了泥。 氣氛在這一刻詭異的沉默了,林墨然整個人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動作久久沒有動彈,不知過了多久才總算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眼底寫滿了這樣兩個字 難過。 難過的想哭。 偏偏身后那人見她這樣非但沒有安慰,反而直接輕笑出聲,聲音雖不算太大,但在這樣安靜的鄉(xiāng)間卻依舊清晰可聞。 林墨然恨不得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又難過又羞恥,一張臉紅的好似大蘋果。 好一會兒才眼巴巴的吐出幾個字來:公主不要笑了。 聲音壓的很低,帶著點怨念,卻又好似撒嬌,看的秦語辭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多損啊,有這樣的嗎! 林墨然頓了頓,最后干脆緩緩蹲下了身,抬手撿起一枚重新放回盒子,一邊撿一邊碎碎念:沒事的,洗洗還能吃。 一聽就是有些生氣了。 半晌,秦語辭總算收斂起笑意,緩緩上前俯身將她拉了起來,柔聲道:一盒糕點而已,墨然若是想吃本宮再買便是。 再者就算沒了糕點,周身也還有許多旁的不是么? 話音一落,林墨然抿唇看向她:什么呀 清風(fēng),草木,田野,人家。秦語辭說。 如今行了這么久,天色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鄉(xiāng)間的月亮非常明亮,通透的光順著天邊灑下,將周身的一切全都照射的好看非常。 林墨然應(yīng)聲抬眼,在見到如此美景時心情確實好了不少,頓了頓,正準(zhǔn)備啟唇說話,卻又聽身旁的秦語辭再次開了口:自然,還有別的。 她道,隨之緩緩抬起手,環(huán)視四周一圈,最終取下片草葉輕輕卷起來。 夜間露重,露水順著她的動作聚集起來,在葉子中央?yún)R聚成一汪小小的水洼,晶亮晶亮的,倒映著月亮的光芒。 秦語辭滿是笑意的將手中的草葉遞了上去,聲音動聽且溫柔,耐心同她講:本宮這不就盛了一盞月光。 贈予墨然,怎么樣? 第三十三章 沒想到秦語辭還會這樣的小把戲。 雖說只是一片樹葉, 但低頭瞧見里面盛著的細碎月光,不知為何,心情確實好了許多。 于是林墨然便勾唇笑笑, 開口乖巧謝過秦語辭, 倒也不糟踐人家的心意,接過那卷葉子來小心翼翼的拿手舉著繼續(xù)往前走。 一邊走還一邊小聲和秦語辭商量,一會兒回去是否要買些什么吃食,畢竟奔波勞累了一天,肚子也餓了良久, 終歸得吃點好的,不說別的, 這也是為了公主的身體著想。 話是這么說, 但究竟是誰想吃,一聽便知曉, 實在顯而易見。 秦語辭笑笑, 倒也不拆穿她,隨之啟唇應(yīng)道:墨然說的沒錯。 那本宮便再差人去買些糕點回來吧。她道, 抬頭狀作賞月的模樣, 實際余光卻籠罩在林墨然的身上, 唇邊勾著抹淡淡的笑意。 話音一落,身邊的人果真飛快點頭, 唇角彎彎笑的愉悅且開心:好呀。 聽說醉仙樓的醬鴨也不錯。秦語辭繼續(xù)道, 要不要也叫人捎一只。 醬鴨誒。 林墨然高興極了,眼底亮晶晶的, 一眼看去似是比月光還要澄澈明亮:好啊, 之前在宮中用膳的時候, 墨然便記得公主是喜歡吃醬鴨的。 是有些喜歡, 但分明沒你那么喜歡。 秦語辭笑笑,收回目光繼續(xù)向前走,想起來時見到的一些美食,便悉數(shù)講給她聽,路過一些坡路,怕林墨然摔倒,甚至抬手牽住她。 鄉(xiāng)間地廣人稀,寂靜非常,夜間的冷風(fēng)席卷而來呼嘯在耳邊,著實有些冷。 所以周身鮮有人煙,百姓勞作一天,早就回到家中休憩,抬眼望去,只能見到從窗口滲出的點點燭光。 安靜的出奇,甚至幾乎給人一種錯覺,好似天地間只她們二人,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不知怎么,林墨然的心底莫名升起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隱約覺得雖然夜風(fēng)很涼,周身空蕩,就連腳下的路也十分難走,但有秦語辭在,一切又好似沒那么糟糕了。 甚至覺得就如這般,兩人一直并肩走下去,賞賞月聊聊天的似乎也挺快樂。 當(dāng)能稱得上一句不錯。 仆從們按照秦語辭的吩咐將那些吃食一一買了回來,林墨然開開心心吃完,整個人頓時感到舒坦極了,從心底往外散發(fā)著愉悅。 休息片刻,稍作收整過后,一如昨日那般上了床,躺在秦語辭身邊安然入夢。 就像坤洚的信引會對乾元有安撫作用一般,秦語辭的信引對她而言也是一樣,林墨然舒舒服服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起身繼續(xù)和秦語辭啟程拜訪趙老。 和昨天相同,是拎著糕點去的。 也和昨天一樣,依舊被人極為無情的拒之門外。 不過這次林墨然也看開了,回到客棧后該吃吃該睡睡,并不太過放在心上,第三天繼續(xù)跟著秦語辭登門拜訪。 當(dāng)真頗有毅力。 饒是為二人開門的那男子見狀都有些無奈,抬眸看向二人,隨之道:都說了,趙老不見客,你們來再多次也只是無用功。 不如早些回去吧。 語畢,隨即又要關(guān)門。 可這次,秦語辭突然伸手?jǐn)r了一下,笑容依舊端莊大方,啟唇道:語辭一連來了三次,當(dāng)真是有些要事想要同趙老商議,卻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無論如何,終歸還是希望趙老能聽聽便是。 若正好是他會感興趣的話題呢? 話音一落,男子抬頭看了她一眼,半晌嗤笑道:趙老避世多年,早就不問世事,何來感興趣一說。 話是這么說沒錯。秦語辭應(yīng)聲垂眸,但凡事都有萬一不是嗎? 她道,隨之緩緩將手中的糕點盒子掀起一個小角,幅度很小,只有離的近了才會注意,林墨然隨著她的動作垂眸看去,竟發(fā)現(xiàn)盒子里多了塊玉佩。 那玉佩通體翠綠,置地細潤,不大不小,恰好能被一個成年女子握進手心,上面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祥云也好,靈芝也罷,而這其中最顯眼的,便是一盞細柳。 秦語辭笑笑,待男人看清后重新將盒子蓋好,啟唇道:也不知這塊玉佩能不能算作是感興趣的話題。 您說對么,趙老? 語畢,林墨然和男子全都面露驚色,氣氛沉默了半晌,片刻后男子突然一改之前冷淡的模樣,竟勾唇輕輕笑了起來。 道:是誰告訴你我的身份的? 沒有人。秦語辭也跟他一同笑,語氣淡然,是我猜的。 一連來了三次,也不是毫無所獲。她說,趙老避世許久,相貌會變,心境會變,但堅持了多年的喜好卻并不會輕易改變。 就比如喜歡焚松香這一點,第一次來時語辭便聞到了您身上nongnong的香氣,接下來的每一次也一樣,趙老凡事喜歡親力親為,不喜旁人侍奉,若說您只是個普通門客,盡管身上沾了松香,也理應(yīng)因接觸時間不長,很快散了才對。 并不會如這般香氣傍身,經(jīng)久不散。 倒還真被她說對了。 趙中元如今已經(jīng)半百,但卻依舊端正利落,鮮有人能看出他的年歲,除去秦語辭外,昔日上門拜訪的來客也不少,卻從未有一人會如此細心的猜中他的身份。 也不會有誰像她這般,當(dāng)真帶了他感興趣的東西。 趙中元抬眼盯著秦語辭看了半晌,并未再多言,只是道:外面風(fēng)大,你們隨趙某進來吧。 沒想到真的能進去了。 林墨然應(yīng)聲抬眸看向秦語辭的側(cè)臉,眼底分明映著喜色,甚至還小聲同她道:公主真厲害。 這話著實夸到了人的心坎里。 秦語辭笑笑看向她,倒也沒謙虛什么,只是輕輕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啟唇以口型示她 那是自然。 趙老果真愛花,不光房外,就連小院里也種了許多花草,看著便叫人心情好。 二人一路向前走,直至被引到正廳緩緩坐下,而那幫仆從則被秦語辭命令守在院中,依舊站在幾米開外。 出行能有這么多人跟著,想來身份定不一般,所以當(dāng)趙中元聽到秦語辭的身份和她此次的來意時倒也沒表現(xiàn)出任何的驚訝。 卻也沒著急答復(fù),而是緩聲道:公主這塊玉佩是從何得來的? 是從一位名為柳娘的女子手中得到的。秦語辭如是說,既是誠心而來,便不能留有一絲隱瞞。 柳娘,果真是她。 趙中元抬眸看過來,沉默半晌,隨之道:她過的還好嗎? 好也不好。秦語辭應(yīng)聲答,她的丈夫幾年前便過世了,留下的財產(chǎn)不多,柳娘和三個未成人的孩子用起來自然要節(jié)省一些。 但也有好的一面,我曾派人去拜訪過,那三個孩子年紀(jì)雖小卻也十分懂事,幫柳娘分擔(dān)了許多,再加上朝中每年都會撥些銀錢出來救濟百姓,她們生活的倒也不錯,知道我要前來拜訪,便將這塊玉佩交付于我,希望我將其帶給故人。 并且也托我?guī)Я司湓?,告訴您她們一切都好,雖這么多年都未曾聯(lián)系,但如您這般多福之人,也一定萬事順?biāo)觳攀牵缫淹瓿闪宋羧盏谋ж摵托脑浮?/br> 這話說完,趙中元明顯愣了幾分,片刻后唇角又自嘲般的揚了揚:她依舊如曾經(jīng)那般善解人意,但趙某卻早已今非昔比,抱負更加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