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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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剛才還只顧著傷感,卻又在看到那張紙條后改變了主意,想要好好休息休息睡個好覺,養(yǎng)精蓄銳了。 再之后努力做好她的林大人,去認真迎接日后朝堂上的每一次碰面。 第一百零二章 是日。 林墨然睡醒一覺, 不過才起身便聽聞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凝煙走進來恭敬行了禮,隨之道:大人, 今日是上朝的日子,奴婢已提早為您收整了東西,也叫人備好了早膳。 要現(xiàn)在用嗎? 好。林墨然應聲點頭,今日是她第一次上朝,難免感到有些緊張, 但一想到可以在朝堂上見到秦語辭,心底頓時又有絲絲期待彌漫開來,麻煩了。 話音一落, 面前的凝煙頓時怔了怔,沒想到林墨然會對她道謝, 沉默半晌唇角漸漸揚了起來, 您同公主之前交代的一樣,是個溫柔的人呢。 她道,開口叫下人接連將早膳端上來,又叫她們將門關好, 之后取了銀針, 每道菜都為林墨然仔細試過。 這也是公主交代的?林墨然輕聲問。 是了。凝煙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恭敬又柔和, 公主叫奴婢務必照顧好您。 并且還命奴婢為大人帶了句話,如今您貴為四品官員,自然要隨著眾臣一同上朝, 只是朝堂上暗波洶涌, 彎彎繞繞的事情太多, 無論要做何事, 都要謹慎考量,處處小心為好。 但這不過也只一些小小的建議。凝煙笑笑,抬手為林墨然盛上碗粥,一切都以大人的想法為準,若真的認定了什么,盡管放手去做就是了。 無論何時,公主也一直陪在您身邊。 短短幾句話,卻好似一碗糖水,痛痛快快喝下去,讓人就連心尖都泛著甜。 林墨然聞言不由得舒展了眉頭,開口再次謝過她,垂眸專心用過早膳,隨之坐上馬車,一邊同系統(tǒng)說話一邊趕往皇宮。 宮門前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皆是前來上朝的各路臣子,見她下車隨之緩步湊過來,一一啟唇道句恭喜,恭賀她年輕有為,能在科舉考試中脫穎而出,一舉奪得侍郎之位。 有幸得圣上垂憐。林墨然笑笑,面對這幫臣子的寒暄和試探倒也一一從容應對,回以友善的笑容,只是除此之外,他們想聽的話卻也一句都未透露。 不過半晌,早朝即將開始,林墨然站在隊列里,手握笏板隨眾人一同向前走,再次抬頭時,果然在人群中瞥到了秦語辭的身影。 如今眾臣已經進入大殿,整整齊齊的左右排開,秦語辭身為長公主,自然站在最前列,與一眾臣子一般身著公服身姿挺直,并無太多不同。 可就是好看,林墨然從未見過她在朝堂上的樣子,饒是平日已經見過太多遍她穿著公服的模樣,卻還是覺得新奇喜歡。 但生怕別人看出二人關系密切,終歸沒有再次抬眼。 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著,不過半晌,皇帝終于出現(xiàn),見下方站著的臣子明顯多了起來,不免有些開心,饒是身上實在無力,但話卻還是比以往多了些。 客套寒暄幾句,這才開始處理朝政,聽下面眾臣為自己匯報政事。 同以往秦語辭與她說過的那些差不多,關于稅收的,關于祭祀的,看誰不順眼彈劾誰的,甚至還有兩個臣子一言不合當堂吵了起來,唇槍舌戰(zhàn)十分精彩。 林墨然站在人群中一動不動,依舊如方才那般微微頷著首,但腦子卻轉的飛快,開始認真學習他們的話術,以備日后不時之需。 許久,這場架才終于吵完,但到底也沒能分出個勝負來,一切還需日后再論。 但有一點,皇帝的狀態(tài)分明愈發(fā)不對勁了起來。 如今他雖日日吃著徐一給他的藥,咳疾的確有所緩解,但身體卻開始日漸虛弱,饒是維持著天子的威嚴,在龍椅上端端正正坐上這么一會兒都覺力不從心。 但他不想叫人看出他的狼狽,也不想叫任何人對他妄自猜測,哪怕身體十分不適,也依舊要強撐著上朝,企圖握緊屬于自己的權利,不給他人一絲一毫的機會,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獲得片刻的心安。 只是他不知,徐一并不是真正的仙師,這世間也并無任何仙藥,他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加快身體的消耗。 一個內里空虛搖搖欲墜的高樓,只要稍有陣風吹過,頃刻便會坍塌。 若再無事要奏,便退朝吧。他道,隨之起身叫一旁的德海扶住自己,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卻又在走到秦語辭前方時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腳下頓時有些踉蹌。 父皇秦語辭頓了頓,下意識的要扶,只手還尚未伸出,便見皇帝似乎明顯錯開了身形。 朕無事。之后他道,聲音壓得很低,隨之轉頭看向一旁的德海,走吧。 就這樣漸漸消失在了秦語辭的視野,頭也不回的,好似徹徹底底的同她分隔開來。 半晌,秦語辭收回了手,沉默片刻也隨之回了身,同眾臣一起行出大殿,如早朝剛剛開始那般,周身人群密集,各部官員湊在一起閑聊,人聲一時雜亂且喧鬧。 也就是在此時,突然有個人悄悄湊了上來,看似是在專注端正的向外走,卻分明下意識的同她離的很近。 耳邊,隨之傳來一句輕語:音音。 只兩個字,卻分明令人心動又心安,秦語辭不動聲色的勾了唇,輕輕回以一個帶著笑意的眼神。 二人不約而同般的,誰都沒再言語,眼神相對一剎便隨之分開,各自走往不同的方向,當真就像兩個陌路人。 但有時,一個眼神卻足以勝過萬語千言。 日后的每次早朝都是這樣。 林墨然才剛入禮部不久,許多事務處理起來還并不順手,日日都要學習和請教,著實辛苦非常。 卻也并不覺得累,只要每日早朝能夠看上秦語辭一眼,能聽聽她說話,心底的疲憊便能馬上一掃而空。 直至有一日,恰逢朝堂休沐的時間。 林墨然難得休息,總算可以脫下身上的那身官服,好好出去逛逛,甚至聽聞今日似乎有個戲法班子前來表演,還特意挑好時間想要前去觀看。 出門時早已夜深,為了清凈,她只帶上了凝煙一人,兩人一前一后向前走去,像極以前她隨秦語辭一同出來夜游時的模樣。 就連買下的吃食也相差無幾,凝煙似乎怕她無聊,接連為她買了許多東西,蜜餞也好,包子也罷,零零碎碎捧在手中,實在叫人眼花繚亂。 可她卻還是覺得不夠,見到一旁的糖葫蘆小攤,又連忙引她過來:小姐,奴婢為您買串糖葫蘆吧? 不必了。林墨然一時失笑,知曉她是好意,但眼下戲法即將開始,再逗留下去實在耽誤時間,我們應當再走快些,萬一誤了表演 誤了也不打緊。只是話未說完,面前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很輕,融進周身的鼎沸里,就連身旁的人都輕易難聞,像是只說與她一個人聽,今日我提前打聽過,無非是些最簡單的戲法,尋常人稍作學習便也能輕易掌握。 若然然想看,不如我親自表演給你。 是音音! 林墨然應聲抬眼看去,哪怕今日秦語辭也做了喬裝打扮,卻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的眼神。 兩人隨之四目相對,半晌后林墨然很快明白了什么,之后道:你這糖葫蘆都是些我不愛吃的口味,可有其他種類的? 回這位小姐的話,自是有的。秦語辭笑笑,開口應她,小人的家離此處不過百步,若您實在想吃,小人可親自帶您去取。 味道如何?林墨然輕輕挑眉,聲音亦如平常,但眼底卻分明藏著笑意。 保您滿意。話音一落,秦語辭隨之答。 那便好,倒也不枉費我隨你跑一趟。林墨然點點頭,抬手一揮給出示意,既如此,前面帶路吧。 第一百零三章 秦語辭似乎早就有所安排, 當即帶她緩緩向前走去,拐進一條漆黑的小巷。 最深處,還的確有戶人家。 里面太黑, 小姐慢些走。秦語辭道, 推著手里的小車一點點引她前行, 哪怕到了這條空無一人頗為安靜的小巷, 也依舊維持著小販的模樣,小心腳下。 哦, 好。林墨然點點頭,繼續(xù)跟緊她的腳步, 直至來到大門前,這才再次開了口,凝煙就在此處等著我吧。 是。凝煙應聲道, 當即停住了腳步。 在下一秒, 秦語辭緩緩推開了門。 林墨然抬眼望去,見里面確確實實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小院內擺放著一些制作糖葫蘆要用的工具,樹下?lián)沃僖危?nbsp;屋內點了幾盞蠟燭,燭火隨風跳躍, 在窗紙上映下斑駁的影子。 小姐隨我來。秦語辭放下手中推著的小車,抬手引她進屋,其余種類的糖葫蘆都在這里了,不知可否有您喜歡的。 裝的可太像了。 林墨然應聲抬頭,見面前還真擺放了各種各樣的糖葫蘆, 桔子的, 山藥的, 甚至連糖人都有幾個,當真叫人為之驚嘆。 你林墨然輕咳一聲,回眸看眼關緊的門,心底突然就有些沒底,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到底是不是音音? 話音一落,那人并未回答,就只那么輕笑著看她。 林墨然頓了頓,見她沉默不語,難免也有些尷尬,許久后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那些糖葫蘆:來、來兩支山藥的吧。 好嘞。眼前的人應聲點頭,當即取下兩支為她裝了起來,五文錢。 林墨然應聲垂眸翻找一會兒,拿了五文錢試探性的遞給她:給。 那個,你到底是不是她道,啟唇正準備再問她一遍,但話未說出口,便被她緊緊扣住了手腕,再之后輕輕牽到唇邊來,緩緩烙下一吻,然然。 想你了。之后她說。 這分明就是秦語辭沒錯了。 林墨然被她這一下搞蒙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音音,你耍我! 是我的錯。秦語辭應聲笑笑,抬手輕撫她的臉,只是做戲做全套,我既以此事為由將林大人請了進來,自然也得備好相應的東西才是。 這樣哪怕被人看到了,也尚有可以應對的說辭。 倒也的確是這么個道理。 這處小院是怎么來的?林墨然點點頭,向前幾步依偎住她,許久未曾同戀人這般親密,當真感慨又愉悅,恨不得時間就停留在這一秒,是音音買下的嗎? 是我。秦語辭道,夜間風大,怕她受涼于是將懷中的人抱的更緊,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是以他人名義購得的。 買時還尚未想太多。她笑笑,音調柔和又溫暖,隨之道,卻不想今日竟派上了用處。 許久未見,然然可有想我? 想的。話音一落,林墨然連忙開口應答,抬眸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最后杏眼一彎由衷的表達了自己的思念,特別特別想。 起初同音音分別的那幾日,甚至連覺都睡不好。林墨然道,一點點同她說自己這幾日來的經歷,也經常茶飯不想,睹物思人,饒是見到朵花都能接連想到我們曾經的過往。 若是哪日得空無事要做,閑下來的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在想著音音,總是憂心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休息,身體是否健康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帶著羞澀也藏著委屈,頭埋進她懷里,手指緊緊攥著她的衣袖。 和那個勵精圖治,一絲不茍的林大人一點都不一樣。 盡管如今她不在身邊,但秦語辭卻還是能夠基本掌握她的動向,知曉她每日做了什么事,接觸過什么人,受過多少辛苦和委屈。 她以往從未有過為官的經歷,對朝事的了解也遠不比那些老臣們多,但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要更加認真努力,力爭早日在禮部站穩(wěn)腳跟。 當真叫人欽佩又心疼。 秦語辭頓了頓,片刻后認真道:然然辛苦。 我同你一樣,當真想你萬分。她說著,垂眸輕吻林墨然的額頭,似乎覺得有些不夠,繼而又去親吻她的臉頰和唇角。 是甜的。 然然先前似乎吃過糖了。秦語辭道,俯身將她抱起,將人輕緩放在床榻上,繼而自己也緊跟著上了床,低頭繼續(xù)吻她,很甜。 她道,眼底盛著盈盈月光和柔情蜜意,認真看著她的臉,可以抱你么? 竟還主動問她。 林墨然應聲點點頭,話沒好意思說出口,反倒信引不受控制的彌漫開來,宛若對她最好的回應,勾的秦語辭隨之便笑了。 失禮。之后她輕聲開口,垂眸輕吻林墨然的脖頸,明明滿是情。欲,偏偏聲音卻端莊的出奇,好似同她談論什么政事一般,緩聲叫她,林大人。 猶如觸電般的,當真叫人心頭一顫。 林墨然聞聲一滯,不知怎么突然回想起了她身著官服,卻又在秦語辭身下意亂。情迷的那個夜晚,昔日的記憶同今日的場景漸漸重合在一起,叫所有感官全都無聲的放大起來。 著實被欺負的很慘。 夜間很冷,這會兒窗外又不知什么時候刮起了風,夜風吹動門前的燈籠,發(fā)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傳進耳朵里,難免叫人感到恐懼和不安。 可眼下林墨然卻根本顧不上其他,反倒慶幸有這樣的聲音作為遮掩,叫她可以愈發(fā)肆無忌憚起來,曖昧啟唇一遍又一遍的喚她音音。 也有些混亂的叫她語辭,喊她公主,淚水不受控制的淌下,打濕床褥和衣襟。 然然。秦語辭應聲垂眸吻她,聲音里帶著笑意,又零星藏著好聽的喘息,我在。 無論何時,也無論是何身份,我始終都在你身邊。 一字一句,說的虔誠又認真,叫人如何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