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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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可以的。 瘦鳥精嘿嘿笑道:他們指著我來問東家自家伙計買能不能稍稍實惠些。 王青野挑眉:倒是說在點子上了。 這不是快發(fā)工錢了嗎,家里都叮囑幾回了,讓發(fā)了工錢帶點料子回去。 王青野笑了笑,說到底尋常老百姓夙興夜寐也不過是為了那一日三餐能吃的好,一頓好酒好菜便能夠得到極大滿足,一壇好的料子可以讓餐食變得更有滋味兒,不知覺中竟然成了老百姓心中所期待的東西,這當然是件好事兒。 成,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顧家的。王青野道:你下去跟他們說,凡是咱們鋪子的伙計發(fā)工錢當日買料子自家吃,每樣都可以實惠十文錢。 瘦鳥精瞪大了眼,兩個食指交叉:東家確定是十文? 我都說了還做的假?王青野又補充道:若是尋日買的話每樣實惠三文,介紹的親朋好友來買可實惠一文。 伙計直接跳了起來:東家您可真是大善人! 瞧著伙計跳著去同其余伙計說這事兒,王青野也由衷而笑。 * 綿舒拖著個大麻袋,天一亮便從人魚宮躥了出去。 風凜幾日過來找魚都沒找到,摸準了他的習性后,今兒一早終于在門口堵到了小魚崽。 你這日日早出晚歸的是在干什么,連哥哥都不見了? 我沒有,出去找找珍珠玩兒。 風凜眉頭微動:讓下面的人魚給你去找便是了,用的著你親自跑去找,再不濟哥哥也可以給你找啊。 就是要親自給有些人收集珍珠呢,假手于人還有什么意思。綿舒想快點把大哥給趕走,推著風凜的背:哥哥去忙吧,我左右也無事兒。 摸到他大哥健挺而又寬的肩,他又忍不住從背后一下抱住了風凜:哥,你長得真好看,體態(tài)也好。 那不是人魚族公認的嗎。話雖如此,但是風凜能聽到自己弟弟如此夸獎還是有些得意,可惜沒等說出下一句自信滿滿的話,就聽到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的小魚崽道:我見過一個人也像哥哥一樣。 風凜頓時垮下了臉,什么人這么不要臉,居然跟他一樣。 小綿舒,你不會是饞人吧?風凜挑眉道:要不哥去城地給你抓個人來? 那也不行啊,待在海里用不著好一會兒就死了。 綿舒清醒了些,放開風凜:我去找珍珠了。 哥跟你一起去。 好吧。綿舒轉而又上去拽著風凜的手臂:哥,你能不能不要叫那么多人魚跟著我啊?我每次出去看見跟著一群人魚也太麻煩了。 不行。在你沒有成年以前,他們都得好好看著你。 綿舒喪氣的垂著眼瞼,這樣可讓他怎么逃跑嘛。 哥哥知道你不喜歡。風凜摸了摸綿舒的頭發(fā):之前把你弄丟了是哥哥失責,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允許再發(fā)生一次,再委屈你兩年。 綿舒癟了癟嘴,他哥什么都好,就是腦子軸,一旦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他知道自己失蹤那段時間大家都很著急,哥哥從小就疼他,時下這么做也是害怕了,從回來起他便一直吵著讓把人魚給撤開,風凜也是無動于衷,自知抗爭沒用,他也只能得過且過,先瞧著再緩緩能不能讓他們放松警惕。 好在前兩日他以為已經(jīng)走丟了的小江回來告訴他,王青野一切都好,他才稍微放寬了點心。 說起小江他就來去,一來一去將近兩個月,去霞城哪里需要那么長的時間,還撒謊跟他說是一路小心翼翼東躲西藏,歷盡千辛萬苦才找到地方的,要不是瞧他臉都圓了一圈兒,他差點就相信了。 王青野也真是過分,不僅拿東西給小江吃,還拿錢給小江花!今天可以給小江花錢,指不準明天就給哪個小姐花錢了! 綿舒捋了捋自己的發(fā)絲,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上次摸他頭發(fā)的人時下有沒有一點點惦記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22 17:36:42~20210823 20:09: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無隅哥哥的雞崽兒 50瓶;哈哈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1章 馬邕, 給錢!否則今兒便把你這鋪子給砸咯!左右是不讓人活了,你也甭想好過。 言罷,一塊爛菜頭飛進了鋪子里, 險些砸到要出去看個究竟的伙計。 伙計拾起爛菜頭,一股爛餿味兒, 好在時下已經(jīng)不早了, 鋪子里沒有了什么客人, 若是趕上做試菜活動的時候那還不得砸到客人身上, 伙計趕忙出了鋪子, 只見著門口站了個挽著大菜籃子的婦人,掀開了籃布,正要再往里頭扔菜頭。 嬸子, 你這是做什么!可使不得?。?/br> 伙計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 按住了婦人的手腕。 呸!叫你們東家出來,雇人不給錢, 開什么鋪子!不讓老百姓活,畜生! 瘦鳥精拽著激動的婦人,就他們東家的秉性如何會雇人不給錢, 雖說料子鋪開了不過月余, 但是上一回他們可是準日子里每個人都領到了工錢的, 一分不差,另外還能用實惠的價格買料子, 如何可能像婦人所說的那般。 正直伙計摸不著頭腦時,這當兒急匆匆的上來個男子:娘, 您跑這么快作甚,這是王家料子鋪,不是馬家鹽鋪, 您走錯了! 男子氣喘吁吁,嘴里都還帶著顫音兒,看著自家母親已經(jīng)在這兒鬧開了,眼前一抹黑差點昏過去。 伙計聞言松了口氣,轉而沒好氣道:嬸子,您在這兒大吵大鬧的,害得咱都沒法子做生意了,知道的是您走錯了道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料子鋪的料子吃死了人。 王青野正在倉庫里收拾料子,沒有完全信得過的人,料子只能他親自提貨過來補。自從周竹把啞巴教出師以后,小吃鋪里做吃食的事情不用都賴著他,他倒是清閑了些,偶爾會過來幫他整貨。 但是前兒聽說大夫去了家里一趟,燕兒有身孕了,他也便沒有常讓周竹幾處跑,多騰些時間也好讓他陪陪妻子。 聽到外頭動靜不小,手上的貨也整的差不多了,便出去瞧瞧。 其實鋪子自打開了以后,素日里也常遇到些小波折,好比是有人來鬧說買的料子缺斤少兩啦,東西買回去不合適要退貨云云,這是開鋪子常遇見的事情,伙計自個兒就能處理了,他都沒cao什么心。 東家。 發(fā)生什么事了? 婦人連同其兒發(fā)現(xiàn)店掌柜都出來了,頓時垂下了頭,這般鬧錯了事,少不了要賠錢。 就是一場誤會,原兩位是要去馬家鹽鋪的,結果這嬸子尋錯了地兒,把咱們鋪子認成了馬家鹽鋪?;镉嫙o奈道:嬸子你下回能不能把招牌給看準些? 婦人緊著籃子:老爺,小二哥實在不好意思,我不識得字,也是一時氣昏了頭,還請老爺見諒,我這就去給您把鋪子收拾干凈。 我當是出了什么事兒,既然是場誤會那便罷了。 男子和婦人意外的看了王青野一眼,倒是沒曾想到王家料子鋪的東家竟然如此寬宏大量,兩人連忙給王青野行了個禮:多謝老爺。 無非就是欠債不還的無良商戶惹惱了老百姓才逼得人如此,王青野并不想多過問,但聽婦人方才說到馬家鋪子,不由得又想多問一嘴: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兒,嬸子才如此氣惱? 問及此事兒,婦人未答話倒是先抹起了眼睛,一旁的男子道:是這樣的,咱原是受馬老爺雇傭的淘金工人,年初的時候馬老爺?shù)酱遄永飳すと颂嫠鍪聝?,咱們家就出了兩口人給馬老爺做事兒。雖然開的工錢不高,但是咱們鄉(xiāng)野人一年四季也就望著那一畝三分地吃飯,一大家子人定然是不夠的,于是也就跟著馬老爺干了。 做了一月工,馬家選的沙地上沒有淘出金沙,上頭的管事對咱們非打即罵,工錢也拖著遲遲不肯結,咱們也不敢有怨言,畢竟工錢被捏著,可這一晃都快半年了,時下已經(jīng)是五月,咱們是一次工錢也沒拿著,沙地上的村民便說好一道上馬家鹽鋪說理,這工錢究竟是結還是不結了。 王青野眉頭一緊,他之前見過淘金的百姓,日里就在那么一團沙地上來回忙碌,烈日暴曬如此,大雨刮風也是如此,其中的艱辛可想而只,原本就是賣力苦差事兒,如此忙了近半年,竟然拿不到工錢,狗急了還會跳墻,何況是被逼急了的人。 你們去吧,這邊無礙。 兩人又行了個禮,拿著東西又沖著往馬家的鋪子去了。 伙計啐了一口:這馬家的活該,上回咱們買鹽讓手底下的人鬧事兒,邪事兒做多了就該遭報應! 王青野負著手,對瘦鳥精道:得了,去忙吧。 見著人回了鋪子,王青野尋著去了馬家鹽鋪,瞧瞧熱鬧去。 一群市井潑婦!這可是朝廷許可的鹽鋪,再胡亂扔東西便讓官府抓去下大獄! 都給我住手! 馬家鋪子外頭這當兒都已經(jīng)鬧開了,鹽鋪外頭一地菜葉子,王青野混在人群里頭,原鬧事的也就十幾個,后頭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整個鋪子外頭堆滿了人,馬邕也是倒霉,恰巧了今兒在鋪子里頭,硬是被堵在鋪里出不來。 城里鹽鋪就那么幾個,獨這馬家鋪子的鹽賣得最貴,我早說是黑心商了,瞧著今兒便有人上門來要債了吧。 言罷,啪的一聲,一個雞蛋從馬家鋪子的廊前炸開,王青野瞧了人一眼,倒是真舍得下血本,雞蛋一文錢一個呢!思緒未斂,一股惡心的腥餿味兒傳出,臭的人直捂著鼻子。 媽呀,誰扔的寡雞蛋! 【宿主趕緊開播,這種喜聞樂見的場面最受觀眾喜愛了】 王青野挑了個白眼:營造綠色和諧直播。 【.......】 大伙兒,這馬家不肯給咱們工錢,先前沙地上有個老漢掉水里了馬家也沒賠錢給人家!活是霉腸子、爛心肝兒的黑心商,咱們直接進鋪子里搶東西,能抵些工錢算一些,左右沒工錢咱們餓死,還不如搶點東西回去當?shù)盅海?/br> 這么一吆喝,登時便得了大家的響應,一群百姓沖進了馬家鋪子,先前在唐家買鹽鬧事的胖子像座山一般堵在門口,奈何人多勢眾,力氣再大也沒能攔住。 你們這是犯法!反了天了!這是朝廷的鹽! 王青野眼瞧這鬧劇不曉得會如何收拾時,馬家去報官的伙計領著官兵姍姍來遲。 都住手!全都住手! 來的官兵不過五六個,但民怕官,十多個人被堵住了不敢動,來的也本就是些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老百姓,瞧著官兵過來,只得灰溜溜的放下裝了東西的籃子。 官爺,您可定然要給草民做主啊。光天化日之下,這群刁民入室搶劫,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不把咱們大人放在眼里??! 馬邕身上一股爛菜頭的味道,十分狼狽的從鋪子里頭出來,一陣哭天搶地。 馬老爺無事了,您也隨我們去一趟官府吧,把今兒的事情給交待清楚。 倒是沒一會兒人便被清理走了,只余下鹽鋪外頭一地的狼藉,兩個留下的伙計再沖洗石階,又是寡雞蛋、又是爛菜頭的味道,實在是難聞,若是不好好沖刷一番,天氣大了變了味道怕都沒有人想從這一段兒過了。 馬邕是給朝廷賣鹽的商戶,這當兒官府的人來了,恐怕是有朝廷庇佑著,不曉得沙地上的村民還能不能把工錢要回來。 這事兒誰知道,咱們也管不了,反正以后我是不會在馬家手底下做差事了,工錢都領不到。 呸,我鹽都不會再從這兒買了。 晚些時候,王青野準備回去時在路上又碰見今兒去鹽鋪要錢的那對母子,他上前去詢問了一下結果。 有大人做主,馬家倒是把錢結給了咱們,但同當初說的工錢根本對不上。原是說好一月壯力男子一兩二錢,婦人八錢銀子,到頭來一通耍賴,竟然男子只結一兩,婦人結六錢。大人說今兒大伙兒去鬧事壞了民風,又阻了馬家的生意,各退一步,想著這樣也總比拿不到銀子強些,大伙兒便妥協(xié)了。 男子嘆了口氣,半年的工錢要回來雖說瞧著不少,但是為了上工,今年莊稼種的少,這收入算下來恐怕還不如種莊稼。 王青野聽說馬家素來有孝敬縣衙,如今出了事情縣太爺自然是會保著,但事情鬧的大,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偏向馬家,如此處理兩頭也勉強說的過去,只是苦了這些沒權沒勢的老百姓:那你們后頭是怎么打算的? 如今工錢結到,定然是不會再同馬家做事兒了。時下再補種莊稼定然是來不及了,也只有看看還能不能尋著些別的差事兒做著。 王青野應了一聲,道:不如這樣吧,你給我留個地址,若是哪日我這邊需要招工,也可來通知你。 男子聞言面露驚喜之色:如此實在太好了,小的在此先謝過郎君。 王青野倒不是說的客氣話,他聽說這些村民是淘金人時便早有思量,前兩日他親自搖船去了淡水河,找到了之前和綿舒抓到河蚌的那段,他取了河水起來淘洗,那一段兒確實有金沙。 欣喜之余,他卻找不到人可以去淘金,手底下的人只有些鋪子里的伙計,唯獨有點淘金經(jīng)驗的就只有啞巴了,但人之前也是替別的老爺做事兒,原本又是個啞巴,處處受人排擠并沒有交到什么朋友,自然也沒法子從他身上挖取人脈。 時下馬家雇的村民不會再替他做事兒,這批人最少都干了半年的淘金,自身淘金經(jīng)驗是很豐富的,定然是比白丁要好使的多。 眼看著六七月霞城要進入大雨季,河水變急,到時候河沙定然會受到?jīng)_刷移位,彼時金沙便被沖散到別地了,還得抓緊時間辦這事兒,他原本還愁著去哪里找人馬家就送上來了一批,實在是運氣好。 不過他也有顧慮的地方,這些村民原本是做淘金的,又遇上了個不講誠信的東家,恐怕好些人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陰影,不想再干這一行了,這事兒還得苦下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