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嬌甜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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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到了乞巧節(jié)那一日,白日里各家各戶的女人們都在忙于晚上的布置和禱告,而阮白則在房里準備著晚上出去逛夜市的衣服。 其實本不必這么費心準備的,但阮白心血來潮,突然就想和世子哥哥穿相襯的衣服。 但世子哥哥來來去去也就是相同樣式的月色衣袍,而她的衣物多為淺粉、藕色等偏少女的顏色。 直至問了錦玉,她方才疑惑著幫著從箱底里翻出來一件素雪絹云形千水裙。 衣料上好入手順滑,只是積于箱底鮮有拿出有些褶皺,錦玉拿去熨平便完好如初。 她看著捧著衣服笑意盈盈的小姑娘,有些不解,隨之便任她去了。 反正姑娘的心思她也少有猜中過。 眼巴巴地盼了許久,阮白看著日頭西下總算是等來了夜幕降臨,可以同顧言靳出去。 待到阮白換好了衣服和顧世子站在一塊兒時,錦玉算是明白了自個姑娘心里那點小心思,啞然失笑。 不過夜色下一身月牙色衣袍眉眼清俊的公子同雪色衣裙平白添了幾分出塵之色初長成人的姑娘,確實是佳偶天成,宛如一對璧人,驚艷了過路的一干人等。 顧言靳見小姑娘換上一身顏色同她往日喜好不同的衣裙,哪還能不明白她的那點小心思。 眼眸暗了暗,忍住在外面將小姑娘抱在懷里親的沖動,只輕勾住她的手,十指緊扣,唇角也含著笑柔和了清冷的面色,仿若此刻的他不是拒人千里的顧世子,而只是一個帶著心愛的姑娘出門的少年郎。 “你們不必跟著了,今日過節(jié),一同也去逛逛罷。” 雙易頓時喜上眉梢,謝了恩,狗腿般湊到錦玉身邊,被錦玉輕哼了一聲轉身抬步,便又死皮賴臉地跟了上去。 七夕節(jié),不僅是姑娘們乞巧織布之日,同樣是天上牛郎與織女的相會之日。 也是每一對有情人“牛郎”和“織女”的相會呀。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xù)么么噠! 第55章 稍進一步 雖只是女兒家為了乞巧禱祝的節(jié)日, 但街上的夜市仍是比往常要熱鬧的多, 一同游市的姑娘家亦不在少數,這樣的場景也算是一年中僅次于上元節(jié)的時候了。 阮白拉著顧言靳左看右看, 買了不少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兒,絲毫不覺得乏累。顧言靳無奈地隨著她逛,眼底盡是縱容。 待到又拿起一件樣式不錯的發(fā)飾時, 阮白回過頭興致勃勃地正要詢問顧言靳,撞進他眼里的溫柔, 忽然想起了上元節(jié)的時候, 她也是同世子哥哥這番出來游市玩鬧, 還有卿jiejie和秦九哥哥之間的猜謎之爭。 念到這些,阮白不由莞爾。 現如今她與世子哥哥之間已是真正心意相通的夫妻,而卿柒與秦九亦相知情意。 不過短短半年時光,卻都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阮白瞇起了眼眸,笑的宛如一只饜足的貓兒, 顧言靳側首瞥見她笑靨如花, 不解她在想什么笑的這樣開懷, 但見狀忍不住勾唇也舒心笑了。 這樣的時日擱在往年是他這一生都不能想到的。 執(zhí)一人之手, 游萬人之市??v然人群再如何熱鬧喧囂,可只要佇在那人之側,便仿若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唯有她在眼前,真真切切,一顰一笑盡數入了心房, 漲的飽滿。 他再不懼寂寥無聲,不懼世人惡意,不懼去路迷茫,因為從某一刻起,在他的心底有了一個那么深刻的人兒,音容笑貌,刻入骨髓。 每每念及至此,顧言靳便忍不住想抱緊小姑娘的身子,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合二為一,可小姑娘月信遲遲不來,他是既急切又無奈,只得壓下一顆蠢蠢欲動的豺狼之心,舔著爪子靜靜等候著獵物。 阮白倒也不是不知顧言靳的忍耐。她雖自幼沒有娘親教習男女之事方面,但在出嫁前也有府里的奶娘同她說過這種事,還給了話本子于她。 雖是畫的粗糙,卻也叫人面紅耳赤,記憶猶新。 阮白霎時忍不住紅了臉,幸而她正低頭選著小攤的物樣,沒讓顧言靳瞧見。 她想起時常夜晚時世子哥哥摟著她入睡,極盡溫柔地親吻著她的額,再逐漸滑落到鼻,到唇,一路往下又在脖頸間落下紅梅印子,卻在動情之時偏偏又要停下動作,只緊抱著她低聲喘息。 一聲聲入耳的低喘聽的便是她也不由從心底升起了幾分燥熱。 怎么還不來月事呢。 阮白在心底也啐著自己,腦海里浮現世子哥哥動情時清冷的面龐上只余令人臉紅心跳的緋紅糜麗之色,熱意又從心里一點點攀升到了臉上,連帶著白皙的脖頸處也浮現出緋紅。 世子哥哥只有那時才會是那樣子的,低啞含糊的音色,比之她聽過所有的樂聲都要悅耳令人沉迷。 那樣子的世子哥哥,她也……好喜歡。 阮白抬眸悄悄看了眼顧言靳,又飛快地收回視線,抿著唇偷樂。 顧言靳并不知道一念一轉間小姑娘想了這么多,陪她逛了大半個夜市盡了興后方才回府。 而后一段時間便聽聞小姑娘極為主動乖巧地喝了那些補身子體虛的苦藥,還詫異了好一會兒,殊不知她只是想早些補好身子,興許就能來了月事呢。 畢竟大夫說她月事至今仍未來是因為體弱身虛,需好好調養(yǎng),自然便會來了。 而這種事卻不是阮白這樣努力便能順心如意地稱了心。 *** 農歷八月中旬,掛著秋天日子的一半,顧言靳行冠禮,諸多官員大人皆來了,作觀禮賓客。而三加冠的最后一冠時,卻是迎來了皇帝,為他加冠。 讓天下之尊為一少年郎加冠,約莫是所有男兒中殊榮最大的一個了吧。 緊接著圣旨便也跟著下來了。 顧言靳襲顧親王之爵,另賜封號璟,寓意美玉之光彩,修世子府改為親王府,擴大其規(guī)模。 于是顧言靳和阮白便在這期間給府里的下人們多數休了假,余下部分下人在他們暫住的別院里伺候。 待到親王府修建完后,方才搬了回去。 這一番忙活下來,時間陡然又過去了好幾個月,轉眼間這個秋天便要過完了。 阮白數著樹上完全變黃的葉子一片片落下只剩光禿禿的樹桿,老氣橫秋地托著下巴嘆了口氣。 她仍舊沒有來葵水。 但與世子哥哥……現在該是改口喚表字子霽哥哥,有了次別樣的經歷。 在他成年的那日,她忙活著冠禮的流程布置,卻忘了給顧言靳的生辰禮物。 到了夜晚時正心虛無措急的忙想法子時,卻被顧言靳抱上床壓在身下,她原以為子霽哥哥終于是忍不住了,也顫著睫毛閉眼等他接下來的行動,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溫熱的手掌牽起,旋即延伸到了某個地方。 男子的低笑聲落在耳中心顫不已,又帶著不可言說的曖昧繾綣。 “既是忘了準備禮物,本該是用自己來賠。但軟軟現在還不能吃,那可怎么辦呢?” 阮白臉都紅到了脖子處,覺得此時放個生雞蛋在自己臉上必然都能給蒸熟,卻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引導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哪怕未發(fā)生什么實質性的關系,卻仍是一室靡亂曖昧的氣息。 阮白回過神,注意到自己此時的姿勢,忙放下了手,端正坐好,仿佛手上還殘存著那日子霽哥哥的氣息,臉色又登時紅了,連愈發(fā)帶著寒意的晚風都沒能吹散熱意。 她又嘆了口氣,旋即搖了搖頭起身回房。 罷了罷了,好歹不過也就再等段時間嘛,她同子霽哥哥還有那么多時日,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這樣安慰了自己一通,她便又揚起了笑容,輕哼著小調。 而沒曾想,這世上多的是預料之外的事。 —— 草原柔然不滿大夏所提條約,已然犯境并占據了兩座城池。 柔然人驍勇善戰(zhàn),當今皇帝并不想再起了戰(zhàn)事毀了這民泰國安之態(tài),再度相邀柔然王來朝議和,柔然王便派了自己最喜愛的兒子前去。 半月有余,柔然王子及商量議和之事的部領皆即將抵達京都外使館,由顧言靳負責接引,連司負責安置。 當日人馬是天尚未亮時到的,顧言靳早便知道具體消息,半夜便起了身。阮白迷迷糊糊察覺到,費力抬起眼皮看了眼外頭天色暗沉,又閉上眼嘟囔著:“天還沒亮呢……世子哥哥要去哪兒?” 顧言靳看著小姑娘懵懂嬌氣甚至一時忘了他已不是世子還喚世子哥哥的模樣,勾唇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低聲細語:“去接柔然王子。乖,時日還早,軟軟繼續(xù)睡罷?!?/br> “柔然王子……壞人,世子哥哥才睡了這么會兒……”小姑娘閉著眼不依不撓地又嚷了聲揮了下拳,像是為他謀不平似的。 顧言靳笑意更甚,為她掖了掖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身子沒有透半點風,方才又在她額間不舍的吻了一下。見小姑娘就這么會兒的功夫又困的睡了過去,嘴角還不滿地下垂著,啞然失笑,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雙易已在門口打著呵欠候著了,見顧言靳出來了忙不迭收了疲色正經站好,遂隨著他出府。 到了城門,等了沒多會兒便見到一群風塵仆仆的人馬停在了門口。 “來人可是大夏璟親王?”說話的是柔然里最通漢話的部領,極其流利,若不是看相貌粗獷發(fā)式串成辮子一副柔然人的打扮,單聽聲音絲毫不會讓人懷疑這是個漢人。 顧言靳收起心思所想,輕輕頷首。 “正是。受皇上之命,特此為柔然王子等外使接風洗塵?!?/br> “那便有勞璟親王帶路了。”那人爽朗揚聲道,學著夏朝官員的模樣朝顧言靳遠遠一拱手。 天色灰蒙蒙的,顧言靳看不大清中間騎馬的柔然王子對那人學漢人官員的作態(tài)是什么神色,但他既然當眾敢這么做,想必也是一行人默許的。 顧言靳應了聲便調轉馬頭帶路,心里升起重重疑慮。 默許這種學漢話學漢人作態(tài)的用意,要么只是單純的入鄉(xiāng)隨俗,要么便是對大夏的文化底蘊喜愛不已,他眼神一暗,心思轉念,邊帶著路心里卻陡然收緊。 又或許……是打著借鑒后取而代之的主意。 只希望不是最后一種可能吧。顧言靳轉彎時不動聲色地睨了眼后方的人馬,無聲笑了下,帶著數不清的肅殺之意。 要不然大夏的虎兵營也不是吃素的。 將柔然王子一行人送至外使館門口,余下的事便是由連司負責了,顧言靳又馬不停蹄地前去皇宮報信。 他原以為皇帝會在次日便約柔然王子相談,卻沒見皇帝有絲毫這等意思,只吩咐他和連司好好盡地主之誼,帶著柔然王子逛一逛京都繁華。 旁人摸不準皇帝的意思,但顧言靳和連司隱約明白一點,約莫也算是一種下馬威,讓他們見識一下大夏的繁盛,莫要動了旁的心思。 這樣或許會有敲打的作用,可與此同時,焉知不會有旁的反作用? 對于生活疾苦的人來說,看遍了人間富態(tài)繁華,是會感到震懾,亦或是渴望和毀滅? 顧言靳和連司對視一眼,看見了對方的憂慮,又都啞然失笑。連司卻是心底爭位的心又強烈了幾分。 哪怕再如何不滿,仍是不能違抗皇命,唯有老老實實帶著柔然王子游逛。 顧言靳觀察了幾日,見著這柔然王子滿目驚嘆,倒沒有露出別的心思,也不知是掩飾的好,還是當真如此。 只是他向來謹慎,仍不敢放松半分警惕,縱然帶著他逛也只是去些聲色犬馬之地,喝茶聽曲,半點可能會透露機密的地方都不去。 “這個璟親王,這幾天盡帶著我們閑逛,跟著他走了好幾日,連那什么虎兵營地兒影子都沒摸著。” 夜晚外使館內,幾名部領同柔然王子共處一室,憤憤不平地說著。 他們倒也不怕有別的人聽去了談話,因為用的都是柔然語,晦澀難懂,非在柔然生活了數年的人是聽不懂的。 柔然王子拓跋圭隼抬手制止了那人的怨聲,笑了下,“也沒什么不好的,大夏的風情確實迷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