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差別
原敘意識到問題,跟著嚴肅幾分,“什么事啊到底?” 盛鈺說:“他一天天倒是很悠閑,什么雞毛蒜皮的事都說一說,大老遠的寄一堆破書,你幫我問問他在想什么?是最近太無聊了善意大發(fā),還是活了二十多年情竇初開忍不住?” “對誰情竇初開?……小孟啊?”原敘只能從他的話里獲取單薄且片面的內(nèi)容,反問道:“不是吧?他跟小孟都聊什么???” 最近幾天盛鈺都沒怎么休息好,當下眼眶都是疼的,他抬手捏了捏鼻梁,清楚地明白方才那番話是氣話。 他也不好說,畢竟只是寄書。 像孟西夷說的,一些用過的書而已。 但他就是不喜歡。 他覺得溫聽許在主動往孟西夷生活的范圍里走,而孟西夷也同意了。 原敘揣摩揣摩他的意思,“你以為阿許想撬你墻角?不可能!” 盛鈺沒說是不是,“他想的什么我怎么知道?” “要是別人還有可能是圖個新鮮試一試,阿許么,應(yīng)該不會。”原敘分析道:“他母親這么多年神經(jīng)衰弱,他從小在跟前長大,心思難免比較細,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都這么說。還說什么當不了溫聽許的女朋友,當朋友也滿足了。要我是女的,我也這么認為?!?/br> “……你?”他把亂七八糟的都拋開,“你怎么說的這么確定?!?/br> 原敘說:“因為最近阿許身邊有桃花在開,我看他也很有興趣,所以你想多了,他可能就是看小孟需要幫助,隨手幫一下?!?/br> 沒等到盛鈺吱聲,原敘又悠悠地說風涼話:“倒是你,你是真的吃醋,還是不想被別人碰而已?!?/br> 盛鈺靜默了瞬,“阿許是我朋友?!?/br> 言下之意,因為是朋友關(guān)系,所以不高興他主動與孟西夷走近。 原敘懂了,“行吧,那你幾號回,小孟會來嗎?” “你不如直接問她?!?/br> 盛鈺不悅地終止通話。 天色變暗了些許,盛鈺先回住處。 不過他明白了一點,為什么原敘和溫聽許同樣都對孟西夷挺好,他不會認為原敘有什么心思。因為原敘是天生的性格直,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對待他喜歡所有人都一樣。也許要到真有一天碰上他感興趣的對象,他會很顯眼地表露出不同,讓旁人能一眼看出來不一樣。 而溫聽許不是,他為人處世都細膩,因此他待人的界限感要熟知的人才能有所察覺。 一個普通的朋友,和一個想關(guān)系更近的朋友,面對時自然會有差別,這取決于本人的意愿導(dǎo)致。 盛鈺則是感知到他面對孟西夷時,短時間內(nèi),越過了普通朋友的那條線。 晚一點,溫聽許回他幾個問號,并問:什么情況,通宵了補覺呢,開靜音了。 盛鈺倚在窗邊,過了那個徑直想弄清楚的點了,回他:你給小孟寄那么多書干什么? 溫聽許回:高中的書,她不正需要呢嗎? 他可能發(fā)覺盛鈺這反應(yīng)不太對,又發(fā)了條語音過來:“剛好前幾天我清書房找出來的,又沒別人能用得上了。而且我這學霸的書和筆記,免費給她看,多好的事兒啊,說不定比她那老師教得都好?!?/br> 確實比三中的老師教得好。盛鈺在心里想。 他見過三中老師教課的內(nèi)容,就連老師的水平,基本上都只能說很普通。 溫聽許大概孟西夷家里條件不好,會這么做也正常。 天際炸開沉悶的雷聲,夜幕混著烏云,光線變得很昏暗,烏壓壓的覆蓋在頭頂,昭示著即將要變天。 盛鈺久久沒回,溫聽許撥了語音通話過來,盛鈺反倒沒接,打字過去:繼續(xù)補你的覺。 賓館里,涌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似乎是誰家辦事過來的親戚朋友。 孟西夷回來的時候朝對面的棋牌室看了眼,好像他們下午在里面打牌,嘰嘰喳喳的。 隨著他們的走近,一股濃烈刺鼻的煙味,混著可能是中午喝多了還沒散去的酒味,擠占了孟西夷呼吸的空間。 為首的男人趴在柜臺上,扔一張身份證,抬著手對著孟西夷指指點點地說:“給我們開。” “請問要開幾間?” 男人一把攥住孟西夷拿身份證的手腕,猛地把她往前一拽,滿是酒氣地重復(fù):“幾間?你說幾間?我們幾個老爺們,又沒有女的,就不能住一間嗎?” 毫無準備地被他這么一扯,孟西夷的手臂撞到桌面上,神情擰了擰,“可以,你放開我,我給你開。” “怎么了?你還不樂意了?” 對方這幾人,孟西夷還不想惹麻煩,強忍著不適說:“沒有,你拉著我我沒法cao作?!?/br> 旁邊的人說:“我看她就是嫌棄!不想做我們生意!這么磨磨唧唧。” 果然醉鬼的腦子是被酒精麻痹了的,拉著孟西夷這人一聽,登時變臉,更不肯松手了。 另一只手往旁邊一揮,打倒一個花瓶,兇神惡煞地吼:“嫌棄,你他媽還嫌棄老子,你信不信我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