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花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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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堇薇說了地點,兩個小孩飛一樣往山里跑了,阿姨告訴她,這兩個孩子從小滿山跑,對山路極熟,一定能把她帶到地方。 “jiejie,快點!” 他們回頭喊她,用力擺手。 尤堇薇忙跟了上去。 - 九點出頭,陸嘉鈺和小迷到達金牛嶺。 山鎮(zhèn)比鄴陵氣溫更低,一開車門,冷風(fēng)無孔不入。 小迷打了個哆嗦,抬頭看了眼酒店,心疼道:“又小又破,尤尤什么都不和我說?!?/br> “她那個悶性子,能指望她說什么?” 陸嘉鈺懶懶地撩起眼皮,一夜未睡,他嗓音帶沙。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敢肯定,尤堇薇是沒有糖吃的小孩。 “等著?!?/br> 他丟下一句話,獨自進了酒店大門。 前臺的女孩子正準(zhǔn)備換班。 聽到腳步聲,她抬頭看去,而后呆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帶著一身寒意停在面前,神情帶著點點不耐,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發(fā)色和容貌。 他像一塊美麗的芋泥。 前臺咽了咽口水,有點想喝芋泥奶茶,她小聲問:“住房嗎?” 陸嘉鈺言簡意賅,描述了尤堇薇的模樣和來的時間,前臺記得她,說她三小時前就退房了。 陸嘉鈺問:“她走的時候說了什么?” 這么早退房的客人不是很多,前臺對此記憶尤新,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升起防備,聽說現(xiàn)在很多變態(tài)會尾隨女孩子,漂亮的變態(tài)也不是沒有。 “這是客人隱私,不方便透露?!?/br> 前臺拒絕回答。 陸嘉鈺眉梢微揚,想說我是她男朋友,話到了嘴邊,想到昨晚她說他們不合適,頓時咽了下去,他倒是趕著上貼了。 陸嘉鈺會低頭嗎? 顯然不會。 他不再多問,轉(zhuǎn)身就走。 - 路邊的早飯攤子上坐了兩個人。 一個臭著張臉,一個幸災(zāi)樂禍。 小迷見縫插針,嘲諷他:“也不知道是誰先翻了船。我給尤尤打電話,她不理你肯定理我?!?/br> 五分鐘后,小迷悶頭喝豆腐湯。 陸嘉鈺雙手插兜,嗤笑:“肯定理你?” 小迷控訴道:“都怪你?!?/br> “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然后殃及池魚,我就是那條魚?!?/br> 陸嘉鈺向來沒胃口吃早飯,隨便喝了口豆?jié){,正想說話,忽而看見老板端出一碗熱騰騰的餛飩來。 那日她來見他,也帶了一碗餛飩。 陸嘉鈺移開視線,鬼使神差道:“加碗餛飩?!?/br> 小迷聞言,狐疑地看他:“你從昨晚開始就不對勁,連夜趕到金牛嶺,居然還吃起早飯來了。陸嘉鈺,你病了?” 說著,他忽而睜大雙眼。 “你不會喜歡上尤尤了吧?” 陸嘉鈺瞥他一眼,隨口道:“我喜歡她和我要她有區(qū)別嗎?” 小少年拍拍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嚇?biāo)牢伊?,還好沒有,你懂個屁的喜歡??赡苓@陣子沒見你發(fā)瘋,我有點不習(xí)慣。” 自從陸嘉鈺來了鄴陵,可謂收斂了不少。 要是在洛京,昨晚那樣的局若是惹他不高興了,他不鬧個天翻地覆哪肯罷休。也只能是鄴陵,但凡換個地方他都不會這么安分。 小迷靜了片刻,難得用小心翼翼的語氣問:“陸嘉鈺,你想不想你mama?我很想我mama?!?/br> 豆石巷十六號是陸嘉鈺曾經(jīng)長大的地方。 但他們住了那么久,小迷從來沒見他上過二樓,一樓的房間是他在用,陸嘉鈺每天都睡在客堂的躺椅上,二樓似乎變成了一片禁區(qū)。他也從沒聽陸嘉鈺提起過他mama,只知道她是生病去世的。 “想有用嗎?她不會回來?!?/br> 陸嘉鈺神色淡淡,語氣冷漠。 小迷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那我們還找尤尤嗎?” 正說著話,老板將餛飩端了上來。 清爽干凈的一碗小餛飩,只有蔥花,沒有蛋卷。陸嘉鈺用勺子攪了攪,嘗了第一口,丟了勺子不想再吃。 “又沒有蛋,你好浪費。” 小迷嘀咕。 陸嘉鈺想起昨天在花卉市場尤堇薇最后去的地方是草花區(qū),拿手機搜了搜這小鎮(zhèn),果然搜到了這底下一個村子里有草花培育基地。 “走了。” 他也不管小迷吃完沒有,轉(zhuǎn)身就走。 小迷翻了個白眼,最后往嘴里塞了個小籠包,追了上去。 - 草花種植區(qū)位于半山腰。 山里路不好走,走了近一小時才到。 兩個小孩顯然比她對這里更熟悉,七彎八拐地便找到了管理員住的小院,在院門口喊了兩人沒人應(yīng),哥哥熟練地翻了進去,趴在窗口往里喊,好一會兒,回頭喊:“jiejie,人不在!” 這一等就是兩小時,期間兩個小孩嘰嘰喳喳地說著山里的事,說完便問尤堇薇城里是什么樣的,好不好玩。 最后等得肚子都餓了,這管理員才回來。 “嬸!有人找!” 哥哥跳起來揮手! 遠處三個女人結(jié)伴而來,背簍里裝著剛挖的筍,冬日已經(jīng)到了尾聲,土里的筍不多了,正中間的中年女人是管理員。 尤堇薇說明來意,管理員愣了一下,用方言說:“跑這么遠來找?我現(xiàn)在帶你去看看?!?/br> 兩個小孩也想跟著湊熱鬧,被管理人趕走了,她指了指天:“回家吃飯去,要落雨了!” 臨走前,尤堇薇塞了袋糖給他們,偷偷往里面放了另一份錢。 “jiejie,我們回去啦!” 兩個小孩沖她擺擺手,風(fēng)一樣跑走了。 管理人和她大致說了一下種植基地的情況,邊介紹邊往培育區(qū)走。此時,山腰路口多了一道身影,正是尤堇薇早上看到的男人。 臨近中午,山風(fēng)忽而變大了。 司機將車停在山腳處,對陸嘉鈺道:“陸總,應(yīng)該就在這山上,這車開不上去。” 陸嘉鈺降下車窗,瞥了眼山。 “怎么著,等著還是上山?” 小迷推開車門:“當(dāng)然是上山,你懂追人嗎?” 陸嘉鈺:“?” 于是一大一小開始爬山,走了十幾分鐘,小迷忽然舉著手機喊:“尤尤沒有不理我!是山里信號不好!” 陸嘉鈺:“吵死了。” “老實當(dāng)啞巴不行?” 小迷:“尤尤說我聲音好聽,應(yīng)該多說話?!?/br> 陸嘉鈺被他吵得頭疼,看到迎面走來的兩個小孩,隨口道:“去問問還有多遠?!?/br> 小迷眼尖,瞄到他們手里的粽子糖,兩個人停在路邊,正拿著什么在說話。他扯了扯陸嘉鈺:“尤尤給的糖!你去問?!?/br> 陸嘉鈺輕嘖一聲:“這會兒又裝上啞巴了?” 走出幾步,他忽而頓住,轉(zhuǎn)頭盯著小迷,冷沉的眼看得人直發(fā)憷,問:“她給的糖?” 小迷:“……” 糟糕,露餡了。 五分鐘后,陸嘉鈺手里拎著那袋從小孩手里“騙來”的糖,嘴里含了一顆,舌尖散開的味道和那一晚嘗到的一模一樣。 這些年,陸嘉鈺沒怎么吃過粽子糖,因為找不到以前的味道,來了鄴陵之后嘗過兩次,總是差點兒感覺。直到那晚嘗到小迷帶回的糖,他驚覺記憶是可以復(fù)刻的,至少那一瞬是。 “她做的?” 陸嘉鈺淡聲問。 小迷“嗯”了聲,嘀咕:“我看著她做的。和外面賣的味道不一樣么,我怎么吃不出來。” 陸嘉鈺耷拉下眼,將剩下的糖裝進了口袋。 他道:“以后少去她家?!?/br> 小迷睜大眼:“你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