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小戶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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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捕頭站在縣衙門口朝他招手,等人走近了他便道:“你小子,前兩個月請了半旬的假說要去給岳家?guī)兔Υ焊?,現(xiàn)在又要請三天去夏收?!?/br> “你是怎么回事?” 他很是不滿,“你岳家的事,哪里有你的差事要緊?上回干爹領(lǐng)著你去臨縣你以為是去玩的啊?那是讓你建功立業(yè)的,現(xiàn)在可好,賞銀剛下來,你就不想干了?你要是不放心你岳父岳母,請兩個長工去幫忙也就是了?!?/br> “哪用得著你親自去?” “不是的,干爹?!?/br> 見干爹誤會了,陶硯連忙解釋,“是這樣子的”他把去年去柳家村幫岳家接水的事說了一遍,然后道:“干爹,我岳父說若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柳家村今年約莫能漲兩成的收成。春耕的時候我去看過了,的確方便得很。” “我岳父也說如今不用整宿地守在地里,怕被別人偷水了?!?/br> “所以現(xiàn)在夏收,我也想去看看,若是真的像我岳父說的那樣能多收些谷子,那報給縣令大人豈不是大功一件?” 張捕頭驚訝了,他雖然只是個武夫,但家里也是有鋪子田地的,能漲兩成收成的法子,若是獻上去了,的的確確是大功一件。 “好小子!” 他哈哈大笑地拍著陶硯的肩膀,“真有你的,我看成,這樣吧,三天太少了,你干脆和上次一樣去個半旬,里里外外的都弄清楚。干爹去稟告魏大人,這半旬不扣你的餉銀,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你就跟干爹說?!?/br> “事情若成了,干爹也沾你的光啊?!?/br> 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之喜,陶硯一抱拳,“多謝干爹?!?/br> 張捕頭大步往前走,“走走走,喊上你大哥,陪干爹喝酒去。這么大的喜事,很是應(yīng)該慶賀啊哈哈哈?!?/br> 陶硯一愣,他本想說自己打算去銀樓,之前去臨縣得到的賞銀他拿去銀樓打了個大一點的福牌,正準(zhǔn)備去取了來今天晚上送給二丫呢。不過看著干爹高興的樣子,他便也跟了上去,“干爹,你等等?!?/br> “二丫,我回來了?!?/br> 陶硯一身酒氣地進門,踏門檻的時候還在門框上扶了一下,整個人有些微醺。今天席上干爹非常的高興,拉著他和張威不停地喝酒,最后他們兩個年輕的沒事,干爹卻自己把自己喝倒了。 他揉著額頭,又喊了一聲,“二丫?” 柳二丫走到他的身邊,有些臉紅地看著他,沒說話。 陶硯沒有察覺柳二丫的異樣,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紅布,然后打開露出里面一塊兩指大的精致銀牌,高興地對她道:“二丫你看,這是我上回去臨縣得的賞銀,二兩。我之前跟你說了,以后我會得到更多的賞銀,給你打更大、更好看的福牌?!?/br> “這是第一塊,你看喜不喜歡?” “給我的嗎?” 柳二丫驚喜,她剛才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他說圓房的事的,但如今看到這個比自己脖子上那塊漂亮許多的福牌,她覺得還是不要猶豫了。 “真好看,我很喜歡?!?/br> 陶硯的臉上露出了笑來,“你喜歡就好,對了二丫,我今天跟干爹說了,這回岳父家的夏收我們也一起去,干爹給了我半旬的假?!?/br> “柳家村因為從山上接了水的緣故,今年的收成會漲。而能漲收成的法子,獻給縣令大人是大功一件?!彼粗荆苁歉吲d,“此事若成,朝廷必有賞賜,二丫,到時候我便能給你打一個金福牌?!?/br> 等金福牌送給她之后,他們也是時候補上洞房花燭夜了。 柳二丫的眼睛亮了起來。 她實在沒想到,陶硯不但給自己送了更漂亮的銀福牌,還想著立功拿到更多的賞銀給自己打金福牌。 當(dāng)下她心中一熱,不再猶豫。 “我,我也有事要跟你說?!痹谔粘幍哪抗庾⒁曄?,柳二丫紅著臉道:“今天我娘來看我,她看到了柜子里的那副鋪蓋,就是你之前睡地上用的。然后她就奇怪,問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分床睡?!?/br> 陶硯:“”他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果然,他聽到自己新婚三個多月的娘子繼續(xù)說道:“我說不是,我們現(xiàn)在睡一塊,然后娘又問我們新婚夜是怎么過的” 陶硯眼前一黑,臉色漲紅。 柳二丫支支吾吾,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娘說我們這樣是沒成事,生不出娃兒來,她還說讓你看大夫,還要合離,我” 陶硯覺得眼前天旋地轉(zhuǎn),耳畔都有了嗡鳴聲。有比親娘發(fā)現(xiàn)自己新婚之夜什么都沒做更可怕的事情嗎? 有,那就是被丈母娘發(fā)現(xiàn)了! 而且她不但發(fā)現(xiàn)了,還覺得是他‘沒用’,想讓二丫跟他合離。 第62章 雙喜臨門 陶硯心情復(fù)雜。 他語氣虛弱地解釋, “不,不是這樣的” “那天,那天是因為我弄傷你了, 你喊疼,我想著來日方長, 這事也不急于一時?!焙髞硭胍顾院税讯觉呦麓玻鷼饬? 他心中有愧于是一推再推。再后來,也沒一個合適的時機,就一直到現(xiàn)在了。 但對于岳母的話, 他是不會認的! “二, 二丫, 你等我一等。”陶硯猛地站了起來, 火速沖到凈房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 然后還不放心,又把牙粉找了出來。 等他微敞著衣裳,濕漉漉地快步走出來之后, 不等柳二丫跟他說話, 他就一把把人抱住,“二丫,我, 我不用去看大夫的,我們也不會合離?!彼J真地看著她道:“我會讓你做人人羨慕的陶家娘子。” 柳二丫也認真地看著他, “我相信你。” 陶硯激動地低下頭親她。 第二日,兩人都起得遲了,不過丁氏倒沒說什么,飯桌上她一會兒看看這個, 一會兒看看那個,露出了慈祥的笑來。 “二丫啊,昨兒陶硯跟我說了,你們要去給親家?guī)兔κ展茸?。我看明天就是個頂好的日子,你們明天再去吧?!?/br> “今天就在家里歇一天?!?/br> “娘給你們燉只雞吃,好好的補一補,若有什么想吃的也盡管跟娘說?!倍∈峡粗?,放柔了聲音,“我們家就三個人,不用見外。若是不好意思跟娘說,就讓陶硯去買,他手里頭還有私房銀子呢?!?/br> “都叫他花了才好?!?/br> 柳二丫答應(yīng)著,然后不小心和陶硯碰了下眼神,頓時紅了臉。等兩人吃完飯回房,她便拉著他,有些擔(dān)憂地問:“娘是不是知道啊了?” “知道就知道了?!?/br> 陶硯光棍地往床上一躺,連帶著被他摟著的柳二丫也倒在了床上,他用被子將人一蒙,悄聲道:“我今天不用上衙,我們再睡一會,等睡醒了再去跟你爹娘說我們要一起回去收谷子的事?!?/br> 順帶讓岳母知道她誤會了,他們兩人好著呢。 “我” 柳二丫正要說話,但外頭突然響起了丁氏的聲音,“陶硯,陶硯你干爹來了,你趕緊出來,說是魏大人找你呢。趕緊的,莫要讓你干爹久等了?!?/br> “魏大人找我?” 陶硯猛地翻身坐起,三兩下就找出官服穿上,“二丫,我出去一躺,若是我下午沒回來你就去和岳父說一聲。算了,還不知道是什么事呢,還是等我見過了魏大人,回來的時候順便去一趟吧,你就不要出門了?!?/br> 話一說完,他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干爹?!?/br> 張捕頭正等在門外,見他出來忙道:“趕緊的,別讓魏大人久等了?!?/br> 陶硯跟在他身后往外走,疑惑地問道:“干爹,魏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我昨天已經(jīng)告過假了啊?!彼诳h衙,除了有蒲大人和干爹、溫叔這層關(guān)系之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記憶比較好的捕快,平日里是見不到典史魏大人的。 所以干爹突然來找他,還說是魏大人讓找的,他便覺得奇怪。 張捕頭倒是知道幾分,“今天早上,我去跟魏大人說了你的事,他對你說的這個能漲收成的法子很感興趣,問了我許多。但你干爹我根本就沒種過地,所以答了幾回之后便答不上來了。” “他這才讓找你?!?/br> 陶硯明白了,在心中思量起來。 他們縣衙如今有知縣一名、縣丞一名,沒有主簿??h丞往下便是典史、宣課司大使、兵馬司吏目、司獄、府稅課司大使以及倉大使?,F(xiàn)任的典史魏大人是知縣的心腹,除了掌管監(jiān)察獄囚之事外,還兼管著縣里的糧食、稅務(wù)、戶籍和巡邏等。 魏大人對糧食的事感興趣,陶硯并不奇怪,他準(zhǔn)備等夏收回來便向他稟告呢,但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連這幾天都等不了了。 看來這件事,比他想象中的更要緊。 想到這里,陶硯不再遲疑,“干爹,你等我一等,我回去拿個東西就來?!闭f完這話他轉(zhuǎn)身往家里跑,然后拿著一個卷軸出來了。 “你拿的是什么?” 陶硯賣了個關(guān)子,“干爹,待會你就知道了,保準(zhǔn)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捕頭哈哈笑,“好小子,那干爹就等著了?!?/br> 兩人趕緊趕慢,一路來到了縣衙,然后見到了正在屋內(nèi)等候的典史魏大人。陶硯先行了一禮,“卑職參見大人?!?/br> 魏大人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年紀(jì)輕輕,倒有幾分運道,張捕頭說你發(fā)現(xiàn)了一個法子,能讓村民漲收成,詳細說來?!?/br> “不敢欺瞞大人?!?/br> 陶硯站在下首,恭敬地回道:“家母去歲給卑職定下了一門親事,是柳家村的一位姑娘。卑職的岳父家在村西,周圍并沒有井,每天都要早起去挑水,所以岳父便打算在家里打一口井?!?/br> “可誰知打井人過去卻說那片地沒有水脈?!?/br> “卑職見狀便想到了之前從書上看到過的引水法子,只需要水在高處,便能夠通過竹子一節(jié)節(jié)地連起來,將水引到底下供人飲用。恰好內(nèi)子知道后山有一處泉眼,于是卑職便幫著岳父將山上的泉水引了下來。” 魏大人驚奇,“書上的法子?不知那本書在何處?” “在卑職家中,”陶硯頓了頓,然后不太好意思地說道:“不過那是一本話本,并不是正經(jīng)的經(jīng)史?!彼蛔x書改習(xí)武之后,有一陣子就沉迷于話本,而話本向來不被正經(jīng)的讀書人所喜,所以他這話說得忐忑。 魏大人唔了一聲,“那你下回帶來給本官瞧瞧,現(xiàn)在繼續(xù)說引水的事。” “是,大人。” 陶硯便繼續(xù)說道:“卑職幫岳家引的那道泉水,乃自上而下,由高到低。首先是將竹節(jié)打通,然后大接小,小續(xù)大,一根一根地將水接到山下,再接入卑職岳父家中。接水那日除了卑職與岳父一家之外,還有來幫忙的柳家村村長一家?!?/br> “他們見了這個法子,便想起了村子其他人家也缺水,田地也缺水,于是去年年底柳家村靠山的村民家里便都接了水。而今年春耕之前,柳家村的人把田地上的水也接好了。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今年春耕便利了許多。” “卑職前些日子聽岳父提起,柳家村以及周圍幾個近山的村子都使用了此法,有的和柳家村一樣是從春耕時就開始的,有的則要稍晚一些。” 魏大人問:“那收成如何?” “稟大人,”陶硯拱手,“聽卑職岳父所說,因為今年水足,往年的荒地許多人家都種了起來,所以柳家村今年的收成應(yīng)該比去年多三成?!?/br> 魏大人又驚,“三成?!不是說兩成嗎?” “是的,大人,應(yīng)有三成?!?/br> 陶硯因為一直關(guān)注著這事,所以早早的就問過了,此時在魏大人和張捕頭的目光下一五一十地道:“據(jù)卑職的岳父所說,原本的田地多長了些,而因為水足的緣故,許多人家也把以前只能種豆子的地收拾了出來種稻,亦或者在山上開了新的田地。” “前些日子岳父回村,柳家村村長便說了此事,他老人家四處看過,覺得今年的收成應(yīng)該比去年多兩成有余?!?/br> “卑職不敢欺瞞大人。” 他把手上一直拿著的卷軸呈上,“大人請看,這里有一幅卑職在春耕時畫下的柳家村引水春耕圖,柳家村田地,水道盡在其中?!?/br> 陶硯之前花了近半個月花的這份圖,原本是打算等夏收過完之后,確定真的能夠漲收成再和后面要畫的夏收圖一起獻上的。但魏大人今天這么關(guān)注此事,于是臨出門的時候他就回房一起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