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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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重新回到場上,還是仁王后場柳前場的澳大利亞陣型。 既然要快速拿下比賽,仁王就選擇了外旋發(fā)球。直落發(fā)球局之后,又變成了柳進攻仁王防守的分工。 柳在前場的攻擊力也很強。他有一招從下往上像削球一樣的截擊招數(shù),取名叫做空蟬。網(wǎng)球在球拍擦過去,在空中回旋的聲音短促而尖銳,像是夏日的蟬鳴。越過球網(wǎng)擦著地面落下去的網(wǎng)球,每次在空中的球路都并不完全相同,像是空中樓閣一樣讓對手無跡可尋。這就是所謂的空蟬。 仁王曾經(jīng)想過,如果在最開始的練習賽上,柳用出了這招,他有辦法應對嗎? 答案是無。 但反過來,他的好幾個版本的流星抽擊,柳應該也沒有太好的應對方式。 相互抵消,依然是平局。 明明是在打雙打,竟然爭鋒相對起來了呢。仁王不帶笑意地扯了扯嘴角,在場上有了好勝心。在配合的同時,也不想在發(fā)揮上輸給柳,是這樣的心情。于是哪怕是不那么擅長的防守也更盡心去做了,對準他找到的破綻去引導,讓破綻越來越大,以至于到無法彌補繼而丟分的程度。 就這樣看似拉鋸著,比分卻以一邊倒的形勢不斷上漲。 不,這樣就不能說是拉鋸了。 30! 40! 41! 42! 52! Game won by 立海大,仁王雅治,柳蓮二,62! 十五分鐘后,裁判吹響了哨聲。這是完完全全個人實力上的勝利,也是雙打配合上的勝利。 正如仁王在賽前所說,關系好和雙打打得好完全是兩碼事。向日和宍戶是一起升學到國中部的小伙伴,也在一起打了不短時間的網(wǎng)球,但他們此前也并不是固定的雙打搭檔,說起雙打技巧來,居然還比不上組合時間不到一個月的仁王和柳。 計算能力都很出色的仁王和柳,光靠默算就能夠完成在別人看來堪稱是奇跡的時間差配合,更別提他們倆的比賽節(jié)奏還頗為合拍。 向日在網(wǎng)前直起身來,氣喘吁吁,神色還帶著不服:可惡 仁王走到網(wǎng)前去做賽后禮儀,握手時被狠狠捏了一下手心:下次我們可不會再輸了! puri。他比了個噓的手勢,很可惜,這次我還沒怎么發(fā)揮呢。 哼,別說大話了! 我說的是實話呀。仁王想,我好幾次都想口出狂言了。只是賽前柳特意給出了一點建議,說冰帝作為友好學校讓他收斂一點。他當然不會聽,可這不是幸村的氣壓太低了嗎?他可不想回學校又被幸村拎出來打比賽。 和實力差不多,或者實力強上一線的人比賽,是尋求挑戰(zhàn)和自我進步。一旦勝利,除去成就感以外還有系統(tǒng)獎勵。 和類似幸村這樣實力強了太多的對手比賽?沒有獎勵,沒有勝利,能獲取的實力上的進步也有限。這是在自虐! 第40章 十九 三枝和鶴守提前在場外休息區(qū)開始進行簡單的熱身。 一邊盯著場內(nèi),一邊壓腿,鶴守的神態(tài)有些微妙:怎么說呢 嗯?三枝轉(zhuǎn)著手腕和腳腕偏過頭看他。 贏得這么快,真是讓人心情復雜啊。鶴守道。 三枝微笑起來:不覺得這是我們立海大的未來嗎?前途光明,全國制霸的可能性又上升了。 你也不用總是說出這種老氣橫秋的發(fā)言。鶴守語氣古怪地道,難道不是先想到,場上那兩個小子,也像是打冰帝的兩個小鬼一樣打敗我們的嗎? 三枝沉默了幾秒,語帶抱歉地糾正道:被他們打敗的只有你。我的話,贏幸村君有點難,拼命一點打的話贏真田君也做得到,仁王君和柳君,暫時還不是我的對手。 鶴守:三枝,你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溫柔體貼的三枝了。 三枝的表情介于你這么說我也很苦惱和雖然但是我的人設什么時候是溫柔體貼了之間。他將每個關節(jié)活動開,確認過護腕里的鉛塊已經(jīng)提前被取出,腳上的護膝和護腕也沒帶負重,就直起身一點一點放松手臂和腿部肌rou:比起這個,你不如想想,我們要怎么贏才行。我們的對手,你應該很熟悉才對。 冰帝的雙打一,出場的是一隊三年級搭檔。與鶴守和宇佐見相同,也是在二年級時就進入了冰帝的正選名單,并且在當時就作為雙打組合出場。在一年前的關東大賽上,鶴守和宇佐見可是和那對搭檔打成了搶七的局面,好不容易才贏下的比賽。 他們?yōu)槭裁礇]有退部。鶴守嘟囔道。 三枝瞥了他一眼,對鶴守這種每次都口無遮攔,又在說出口之后懊惱自己怎么什么都說的性子不予置評。 仁王和柳贏下比賽后先去和幸村打了個招呼,走下場時在通道里與鶴守和三枝相遇。像是接力賽交接接力棒,仁王弓著背對著鶴守抬起手:前輩~ ???鶴守條件反射也伸出手和仁王擊了個掌,才反應過來。 他眉頭抽動了一下:這么興奮? 要贏哦,前輩。仁王打氣道。 用不著你說。 鶴守哼了一聲走上了球場,三枝跟在他身后,對著仁王和柳點了點頭。目送兩個前輩上場,仁王回到休息區(qū)就坐了下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柳探究似的看著他,他就挑了挑眉:怎么了? 不,沒什么。柳找出筆記本,轉(zhuǎn)回頭目視前方。 他并沒有翻到前輩們的頁數(shù),而是找到了仁王的資料,又在下面加上了他的觀察成果:很喜歡故意撩撥別人,再去觀察別人的反應。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帶惡意。寫到這里的時候柳的筆尖頓了頓。分析是一回事,如果這種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果然還是會生氣吧。仁王這個家伙百分百是故意的。 站在后排的狄堂這時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直起身皺起眉。猶豫了幾分鐘,看場內(nèi)鶴守和三枝與冰帝的對手進入了拉鋸戰(zhàn),他便從通道走出去,沿著場外的邊線去找坐在教練椅上的幸村。 前輩?幸村有些詫異。 我出去一會兒。狄堂指了指身后的位置,會在單打二比賽開始前回來的。 前輩心里有數(shù)就行。幸村沒有拒絕。 沿著觀眾席往上走,狄堂在球場外沿找到了約他出來的家伙。穿著冰帝校服,一見他來就嘲笑他:連出來見面都要先和一年生報備,狄堂,你真是墮落了啊。 小松伬。狄堂嘆了口氣,他是部長,這是在練習賽。你叫我出來有什么事嗎? 和他面對面的人面色扭曲了一瞬,言語間有些壓不住的惡意和怨氣:就這么承認了嗎? 不然呢?狄堂平靜道,像你一樣退部,然后被人說連輸都輸不起嗎?小松伬,你真該看看網(wǎng)球周刊是怎么評價你的。 閉嘴!穿著冰帝校服的人深吸一口氣,本來我只是想看看你們立海大是什么情況,沒想到居然就這樣平穩(wěn)過度了嗎? 我可做不出像你這樣自己退部不說,還煽動其他人一起退部的行為。狄堂忍不住挖苦道,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種事? 我就是不明白。小松伬放在身側的雙手握緊了,又被控制著松開,明明我們的處境都是一樣的 不。狄堂心說,可能經(jīng)歷的事確實差不多,但看樣子,幸村要比跡部溫柔一點,別把我和你相提并論。 還留在網(wǎng)球部,你就不覺得難受嗎?你的自尊心,就不會哭嗎? 你這是在說服我退部?狄堂詫異道,沒想到你退部了還這么為冰帝網(wǎng)球部著想,不過,想引起立海大網(wǎng)球部的糾紛,光靠這些煽動性的語言,是不夠的。 嘖,跟你沒話說。小松伬不滿道。 狄堂也冷笑一聲:我跟你才是沒話說。 他見小松伬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也不打算多說。也覺得和這種人說些對網(wǎng)球的喜愛和對全國大賽的野心是毫無意義的。雙方價值觀和行事作風不一樣,就不是一路人。 你如果只是想找我出來說這些,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他轉(zhuǎn)身準備走回球場。 喂!小松伬喊了一聲。 狄堂停住腳步,回過頭: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小松伬咬了咬牙:你會后悔的!為一年生做嫁衣這種事 你才是會后悔的。狄堂毫不客氣道,在冰帝這種優(yōu)勝劣汰的地方,你應該更理解叢林法則才對吧?只因為自尊心受損就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我可無法認同。越知前輩如果知道,他選定的接班人會做出這種行為,他也會后悔的。 這么說完以后狄堂轉(zhuǎn)身就走。走到半路時他吐出一口氣,一邊想著自己說話會不會太重了,一邊無意間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冰帝的方向??瓷先チ懔闵⑸⒌牟繂T,比起他去年來時要冷清許多。冰帝啊他突然腳步一頓,好不容易才維持住表情。 在冰帝那邊靠角落的觀眾席后面,那個人是越知前輩? 不會認錯的。那么高的個子,那么顯眼的挑染。 還好剛才提到越知前輩時聲音分貝不高,狄堂自我安慰地想,果然不能背后說人,做人做事還要慎言慎行才行。 越知確實來了。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如果不是他的身高太鶴立雞群,也不會被狄堂注意到。至少冰帝的其他部員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前前任部長的到來。 之所以會來,也是因為網(wǎng)球周刊的采訪,和高中部一些前輩調(diào)侃一樣的詢問。以及,去年在Jr集訓里遇到過,并不算熟悉卻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的種島突然打來了電話。 當然,他只看前路。已經(jīng)畢業(yè)了,就沒再打算關心國中部的事了??赐陜蓤霰荣?,又從遠處見到狄堂與小松伬不歡而散,他在心里已經(jīng)猜到一些事情的經(jīng)過和兩個人的爭執(zhí)。 立海的那家伙選的人還不錯,只可惜那家伙上了高中以后不再打網(wǎng)球了,也沒有了在比賽場上看到以后寒暄兩句的機會。這么想著,越知轉(zhuǎn)過身離開了國中部的球場。他是趁著練習的休息時間過來的,也沒請假太久,不便久留。在離開之前他看了一眼坐在冰帝半?yún)^(qū)球場教練椅上的跡部:跡部景吾嗎?我記住了。 越知的到來,與狄堂和小松伬的爭執(zhí),都不影響練習賽的進行。 鶴守和三枝與對手陷入了苦戰(zhàn)。雖然三枝的個人實力要勝過宇佐見,但比起雙打配合,又遠遠不及。而冰帝的三年生組合,也在去年輸給鶴守后拼命練習了,留在網(wǎng)球部也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雪恥。 結果沒想到,宇佐見那家伙甚至都進不了正選位置。鶴守,真是沒想到啊。 這種感慨直接點燃了鶴守的神經(jīng)。他總有一點難以言喻的愧疚,哪怕狄堂和三枝找他說過很多次,幸村也直接在會議上說過,挑戰(zhàn)的行為是一定會進行的,與前輩們的言行無關,他依然認為,最開始提出打贏我,我的位置就是你的的自己,需要承擔不可推卸的責任。 閉嘴吧!他握緊球拍,眼眶微紅。 糟了。三枝心想。 鶴守的失控讓比賽呈現(xiàn)更為混亂的局面,狄堂回到休息區(qū)就發(fā)覺情況并不樂觀。他在場邊喊了鶴守的名字,但沒有用。我就知道會這樣,他苦笑著想,都怪三枝的烏鴉嘴。 僵局被打破,冰帝的雙打組合趁勢把握住了比賽的掌控權。 75的比分,是冰帝的勝利。 鶴守在做完賽后禮儀,握手之后就直接從通道走出去了,一路走出了球場,往觀眾席上跑去,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狄堂喊了他兩聲,沒有得到回應。三枝捂著額角搖頭。下場時他停在幸村的教練椅前:雖然想說抱歉,但是幸村,這是你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幸村平靜地道:我知道。 第41章 二十 練習賽打成一比一平,隔著半個球場同樣坐在教練椅上的兩個一年生對視著,互相都在衡量。 單打三是真田對戰(zhàn)忍足。幸村對真田很放心。 去贏下來,弦一郎。他輕聲道。 真田沉聲應了,壓了壓帽檐就走上了球場。 幸村則從教練椅上站了起來,走到后面的休息區(qū)。他打算盡快解決掉前輩們留下來的難題。如果沒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治本,至少要能治標。而醫(yī)生的人選他也選好了。 我?仁王睜大了眼睛,讓我去嗎? 你。幸村點了點頭,讓他冷靜下來,這是最基本的要求。做得到的話,就連他的心態(tài)問題一起解決掉吧。 我可不是心理醫(yī)生啊。仁王抱怨道,這種事不是應該你去說嗎,部長? 如果算最開始的契機,打敗鶴守前輩的是你呀。幸村微笑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仁王對上幸村微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沒有條件可以講了。如果要歸根溯源,罪魁禍首也應該是你才對吧?是誰做了下克上的計劃???這樣腹誹的仁王倒是忘了最開始的他,分明是打算就算沒有人要揭竿起義,也要攛掇著讓新生鬧出點亂子的。 仁王不情不愿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也沒背網(wǎng)球袋,直接從臺階走上去。他原本還想著,冰帝這么大,要去哪里找鶴守前輩。結果從觀眾席的通道口出去,左右一看,鶴守前輩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和另一個穿著冰帝校服的人面對面,像是在爭執(zhí)著什么。 還沒等仁王走得近些,就聽到那個穿著冰帝校服的人抬高了聲音:鶴守!你問問你自己,能夠忍受下去嗎? 夠了!鶴守也隨之抬高了聲音,小松伬,別以為我會被你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