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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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輸 跡部不是說了嗎?世界上沒有如果這種說法。仁王道。 真田抬起頭,狠狠皺起眉:仁王! 如果要檢討,那么先追究的也是我的責任才對。仁王語氣很平靜,是我安排的出賽名單,那么這樣的名單所造成的結果自然也應該由我來承擔。 前輩!一直低著頭感到羞愧的玉川和浦山不約而同抬起頭來。 按照他們的理解,立海大去年和冰帝的戰(zhàn)績可是非常漂亮的,可是他們今天上場比賽的結果卻就算再自戀也無法說出自己打得好這種話。明明不是前輩的責任吧?都是 是我太弱了。玉川檢討道,前輩,請給我安排特訓吧! 我也一樣!浦山連忙道。 能讓兩個后輩產生急切想要變強的感覺,那么今天這場比賽也不算是毫無收獲。 當然,仁王知道自己是得和幸村打個電話認錯道歉的。 如果本身隊伍的實力沒有問題,那么比賽結果的責任自然要由領隊來承擔。 仁王不會逃避需要自己承擔的責任。 他看了一眼真田,見真田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就又去看柳。 不用多說什么,在校車到達學校以后,其他人自行回家,仁王和真田,柳則先去了社辦。 第216章 十八 隔著時差,美國現(xiàn)在是清晨。幸村剛起沒多久,正要準備晨練。 他收到電話時還有些驚訝,因為按照他的理解,只是練習賽,沒必要特意打電話匯報的。但既然打了電話,那么結果,不是特別好,就是出人意料的糟糕。 輸了嗎?有了心理準備,他直接接通視頻通訊以后,直接問道。 視頻對面的三個人被問得哽住了。 坐在中間的仁王反而是最坦然接受這樣結果的人。 他點了點頭:輸了。 幸村也不問過程。 他光看真田和柳的表情,再結合定下的出場安排,就能夠知道具體的過程是如何了。況且從前他安排出場名單時,也會有特別驚險的安排。不過原本他以為,真田和跡部會打成平局的。 他難得沒有露出笑容,而是用嚴肅的眼神看著視頻對面的三個人。 不說點什么嗎?他說。 真田猛地握緊了拳頭,摘下了帽子:幸村,對不起! 他直接站起來對著手機鞠躬,臉上的表情非常沉重: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比賽輸掉的話 不,我也有責任。柳接過了話頭,我的那場雙打,是可以贏的! 他在雙打時沒怎么發(fā)揮。負重方面,今天上場的人里,他和仁王都沒摘負重。具體的比賽過程,他則一直只做輔助的工作,整場比賽都讓浦山自由發(fā)揮了。這樣一來,浦山能經受到最大的壓力,也能獲得最多的收獲。但反過來說,這樣的比賽,如果單獨評價他自己的表現(xiàn) 這認錯也認得太快了吧? 仁王有些無奈:這么說的話,我才是帶隊的人啊。從安排出場名單到帶隊,責任最大的應該是我吧? 這真是一個有些奇怪的場面。 爭著要承擔責任。 這樣的場景幸村看了都不由莞爾。 他忍住了笑意,強行嚴肅,板著臉維持著一副我確實在生氣所以你們該坦白的快點坦白該說的快點說的表情:雖然只是練習賽,但我們立海大,不應當有死角! 是!真田大聲應道,我會進行自我反省和懲罰!下次,下次我們不會再輸了! 那先簡單分析一下。幸村道,為什么這次會輸?具體的原因呢?疏漏的地方在哪里? 當然可以用因為準備鍛煉非正選成員,所以安排的出場順序太劍走偏鋒這樣的理由,但這說出去像是在推脫責任和找借口。 仁王。幸村提醒道,你是領隊。 Puri.雖然早就預料到直面問責這件事會讓人感到難堪,但真的處在這樣的場景下,仁王也不由得體溫上升手心出汗。 他表面上還是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就連認錯的話也說得平穩(wěn):是我的問題,沒有提前設想好比賽的所有情況。 幸村看著他,哪怕隔著空間和屏幕,卻還是能感受到眼神里的銳利:不,你并不是沒有想到比賽的所有情況,而是認為這是一次練習賽,主要的目的是練兵,對吧? 仁王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而幸村也沒有等他答話,而是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柳:你也一樣吧?因為這次比賽的主角應該是后輩,所以帶著浦山打比賽時也完全以他為重。 是。柳有些艱難地道。 其實這樣的想法也沒有什么問題。幸村道,去年我們也有過類似的安排。并且實際上,你們兩個也是算過的吧?如果浦山和玉川的兩場比賽放棄掉,那么剩下的三場比賽一定要贏才行。比較起來,或許你們會覺得丸井和桑原的壓力更大一些?至于真田 他這時候才轉向真田,去看臉色已經很難看的幼馴染:至于真田,你們會相信他能夠打贏跡部,對吧? 仁王無話可說。 實際上他算出來的勝率是跡部更大一些。 立海大里對這兩個人實力最清楚的就是他了。 真田自不用說,剛打完的正選選拔賽,或者說每隔一段時間他和真田都會有一次大戰(zhàn),對彼此之間的實力進步和招數發(fā)展都一清二楚。而跡部,跡部來立海大挑釁時,他就發(fā)現(xiàn)那一招剛練成的冰之世界的可怕之處。 洞察力,精神力,和獨特的視野。 世界上不存在毫無破綻的人,哪怕仁王,自己都能說出自己網球打法上的一些漏洞。那些漏洞是依托于打法存在的,并不是不能彌補,而是本身就屬于打法體系的一部分,或許是誘餌,或許是本身存在的空隙。 而跡部的冰之世界能夠準確的抓出那些漏洞。 他對比過兩個人的實力,認為以現(xiàn)在真田的狀態(tài),或許跡部的勝率會更高一點。 但同時他又想著,如果能刺激到真田,讓真田更強一些也不是壞事。真田的精神世界里的黑火也逐漸成型了,就差最后的一點助推力。 可現(xiàn)在他能當著幸村的面說這些嗎? 承認自己認為跡部贏的概率更高? 那一方面會讓真田受傷,另一方面也說明了他確實并沒有太在意這場比賽的失敗,甚至無視了這場比賽會輸的概率。 此時仁王的愧疚心才越來越重起來。 在最開始打輸比賽時,他是不太在意這個結果的。他確實認為這次練習賽是練兵。但在見到真田打輸比賽后的反應時,他才意識到,或許這對真田來說是個太殘酷的結果了。 而非正選們又能承擔這種,一直勝利的前輩們因為他們的失敗而打輸了比賽,這樣的壓力嗎? 歸根到底是在他安排比賽出場順序時就已經想到的事,沒有重視這個,這才是他作為領隊的最大的失誤和責任。 幸村看見仁王微妙的表情變化,便明白自己說到了點子上。 但他并沒有去指出這一點,而是繼續(xù)說真田:弦一郎,當比賽二比二打平,你和跡部的比賽結果會決定最后的比賽結果時,你在想什么?會很自信地相信自己一定會贏嗎?會認為跡部的打法太浮夸嗎? 真田臉色愈發(fā)難看了。 而幸村見好就收。 他輕輕拍了拍掌:好了,也別太在意這件事。這畢竟是練習賽。我相信你們在正規(guī)比賽上是不會輸的,對吧? 是! 那么就認真對待練習賽的復盤分析吧。他溫聲道,玉川和浦山大概會有很強烈的心態(tài)的改變,而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不如繼續(xù)關注他們,適當地給予刺激和幫助,也可以帶動其他二年生和一年生。這方面你們自己應該有感觸,按照你們設想的去做就行了。 他說這些的時候看著仁王和柳。 是完全被看透了,仁王和柳都有這種感覺。 在比賽時感覺到的應該對非正選的進一步培養(yǎng),和發(fā)現(xiàn)冰帝的新生代更加成熟時的心理沖擊。 這些分明幸村都沒有經歷過,卻能夠一語中的。 輸一次或許也是好事。幸村道,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了,大家都太久沒體會過失敗的感覺了吧? 幸村的語氣里有些感慨。 他生病的這小半年里,感受過了最初發(fā)病時的懷疑,不敢相信,期望,絕望,再到重新建立起希望,信心,和勇氣,甚至因此而開發(fā)出了新的精神力招數和攻擊體系。 而在清醒過來之后,再回顧之前的自己,便愈發(fā)感覺到生命的可貴和自己對網球的在意。 還有傲慢。 擁有實力的人,是自然而然會產生傲慢的情緒的。這并不是壞事,一旦自信心培養(yǎng)起來,相對應的氣勢和由內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氣場,是會對人有正向幫助的。但是傲慢多了,也會有負面的影響。 眼下他發(fā)現(xiàn)只是一場練習賽的失敗,都讓他的同伴們如此不自然,難以接受。 那不正好可以利用這樣的心情,重新整頓一下網球部的風氣和紀律嗎? 既然失敗,就要承受相對應的后果。他說,懲罰的部分,你們自己商量就行。后續(xù)要做什么工作,也都做好相應的計劃。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攝像頭關閉后他才有些無奈地笑起來。 真難得看到同伴們那種表情呢。在失敗過后第一反應不是推卸責任而是承擔責任,可真讓人欣慰。但只有這種覺悟是不夠的,作為帶領著隊伍的人,需要考慮到方方面面,要承擔起更多的東西來。 這次以后他們就會懂了吧。幸村自語道,還真有些好奇他們會選擇怎樣的懲罰方式呢。而且這件事對仁王的沖擊力應該挺大的吧? 他笑著伸展自己的身體,打算換好衣服去附近的俱樂部晨練。 稍微有些出乎幸村意料的是,這件事對真田的打擊,比對仁王的打擊更大一些。 在幸村眼里,真田輸過的次數不算少了。本身他們倆就時常切磋,認識也有十年了,打了上百場比賽,真田可從沒贏過。后來又輸給了手冢,國一時和跡部的比賽也是輸過的,現(xiàn)在又輸給了仁王只是一場比賽而已,弦一郎會重新振作起來繼續(xù)努力的吧? 他沒料到,真田原本就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是因為這次正選選拔賽,他和仁王的比賽,輸得太多了。一下子拉開了那樣大的比分,讓他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 而之后,原本追上,扳回勝負的跡部,又一次沖在了前面。 甚至因為這場比賽的失敗,導致了立海大的失敗 仁王,打我一拳!他認真地對仁王道,輸了比賽,就應該接受懲罰。 仁王發(fā)現(xiàn)真田居然是認真的。 他睜大了眼睛:這有什么意義?我打你一拳以后,因為我也需要接受懲罰,所以再讓你打我一拳嗎? 這不就是打架? 你想打架我們可以周末道場上打。他無語道,這種我打你一拳,你打我一拳的懲罰方式,也太蠢了一些。 真田啪地一聲,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仁王也被勾起心里的火和郁氣:你真的想打架? 這是自我懲罰!真田大聲道。 僵持的時候,柳在旁邊涼涼道:如果你們想打架,出去打,別打壞了社辦的桌子。以及如果想要把懲罰方式定為被打一拳,那恕我拒絕。 第217章 十九 雖然真田確實非常愧疚,非常想要自我懲罰,但他的提議被仁王和柳拒絕了。 如果只有柳在,真田不一定會聽柳的建議,但是仁王現(xiàn)在是代理部長,理論上擁有比他更高的優(yōu)先權。 柳很無奈:或許對真田你來說,輸了所以接受懲罰,懲罰就是被打一拳,是很日常的事,但相信我,其他部員很難接受這個的。 道場規(guī)則和球場規(guī)則分屬兩個世界。 最簡單的,負重跑圈吧。仁王說,就當做是體能訓練了。如果要再加碼,就訓練翻倍。增強訓練量總是沒錯的,揍人的話 他嘲諷地道:真田,這是可以被當做校園霸凌處理的,我記得你今年升任學生會風紀部部長了吧?別自己違反了校規(guī)。 真田的視線默默轉移到仁王的頭發(fā)上。 仁王:別看了,新規(guī)只在這一屆一年級上生效,二三年級沿用舊規(guī)定,我的頭發(fā)沒問題! 柳在旁邊拆臺:其實并沒有明文規(guī)定舊規(guī)則還在使用,只是二三年級的一部分學生堅持而已。 他在一部分上加了重音。 會議室里在這句話之后陷入了沉默。 倒不是冷場,而是三個人都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并且開始回想剛才自己都說了些什么。 說了什么情緒上頭以后會說的話嗎?有沒有控制住自己呢? 在這一點上柳最為從容:他基本什么都沒說。幸村的矛頭也是對準仁王和真田的。并且真田的突然爆發(fā)也稍微出乎他的意料,導致他認錯都慢了一步。這一點也必須加入屬于真田的資料里。 仁王則稍稍有些不自在。 承擔責任和在隊友面前認錯是兩碼事。 他理智里明白應該要這樣做才對,但真的這樣做了手心里的汗根本止不住。完全沒辦法再保持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實際上在他看來當著隊友的面說這種話就已經算是懲罰的一部分了。 所以別想讓他挨揍,可以揍回去也不行。 去真田道場練習時他見過犯錯的道場的學徒站在道場中央,雙手背在身后大聲認錯以后被教導的教練用木刀打在背上。其他學員被要求圍在周圍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