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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渣了夫君前(重生) 第11節(jié)

    正當(dāng)段秉言想著如何對付沈二爺時,身旁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道:“表哥別生氣,氣壞身子怎么辦,表哥若想對付那個寒門子,我倒有一個好辦法?!?/br>
    作者有話要說:

    綰綰甜甜:大家端午安康呀。

    沈二爺溫柔笑:老婆老婆,公/務(wù)/員放假啦,這個假期我們醬醬釀釀……

    綰綰小臉通紅,捂住沈二爺?shù)淖欤洪]嘴啦!跟我一起祝讀者寶子端午安康。

    沈二爺輕咳:端午安康。(說完抱住綰綰。老婆老婆,我要吃甜粽,要吃老婆餡的甜粽,昨天晚上的那種……)

    綰綰一掌拍飛:死流/氓!

    端午安康,天氣變熱啦,大家外出別中暑了喔。

    評論掉落小紅包,祝大家吃好喝好,快快樂樂吃粽子~

    大家喜歡啥味的粽子呀我是咸rou粽愛好者嘻嘻嘻,聽說甜粽也很好吃,但還沒吃過~

    第15章 .誰是家人?

    兩人跟在陳嬤嬤身后,往正陽院走去,阮綰想起方才獵犬之事。隨口問道:“嬤嬤,段秉言為何會將獵犬養(yǎng)在宰相府?”

    陳嬤嬤恭敬答道:“回姑娘,昨日段小公子來拜訪老爺,說在西域帶回一只獵犬,生得威風(fēng)凜凜,當(dāng)時恰好三姑娘也在,三姑娘想看看,段小公子就說今日帶來。巧的是,今日您回門,剛好見到了。”

    阮綰聞言微頓,前世她回門時,是段秉言親自去接她回來的,她嫁過去的第二日就著人給段秉言遞了消息,她回門那日,也沒有什么獵犬。

    今日回門,段秉言一定知道沈二爺也來,所以故意將這只獵犬帶了回來。

    方才那只獵犬,雖然是沖著她來,實則是想打壓沈二爺罷了。

    若沈二爺沒有及時救自己,加上段秉言趁機(jī)出手相助,他又會借機(jī)離間他們的關(guān)系,可段秉言沒想到,瞧著瘦弱病態(tài)的沈二爺出手極為迅,不僅救了自己,還將那只獵犬給制服了。

    她想了想,繼而看向男人,疑惑道:“二爺,方才你做了什么,那只獵犬突然就暈倒在地?”

    “看了一本有關(guān)獸類的書籍,方才那只獵犬名為蒼猊,形如驢,聲如獅,看著兇猛恐怖,實則是溫順的犬類,方才許是被刺/激了,所以發(fā)狂。

    它頸間有處xue位是弱點,對它身體沒有害處,不過會睡上兩個時辰才可醒來。”沈二爺也只是在古書中見過這種犬類,不曾想今日在宰相府見到了,提到知識,他說的話比平日多了不少。

    阮綰聽著男人侃侃而談,心里盡是敬佩之意,沈二爺果然是才子,連這般生僻的知識都知道。

    她贊道:“還好有你在,不然我估計會嚇暈過去,雖然狗狗是溫順的動物,可我實在怕它,今日多虧有你。”

    “為何怕狗?”沈二爺想起小姑娘方才驚得小臉發(fā)白,好似沒了七魂六魄,瞧著甚是嚇人。

    阮綰聞言愣了愣,說起怕狗,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笑道:“因為十歲時被狗追著咬過,那只狗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院子里,突然發(fā)狂,同今日一模一樣,我躲閃不及,小腿處就被咬了,現(xiàn)在想著,依舊后怕?!?/br>
    她前世以為是偶然,其實最后才知道是三妹阮盈的算計,那時有傳言說要讓她進(jìn)宮給公主當(dāng)伴讀,阮盈便來求她,讓她將機(jī)會讓給她。

    當(dāng)時她壓根沒收到消息,就懶得理會,誰知第二日就被狗咬了,如今想來,除了她的meimei,再無其他人會做這種事。

    少女靜靜說完,沈二爺猛然想起之前小姑娘膝蓋摔傷涂藥是,小腿處的那到疤痕,瞧著像是被什么東西咬了很深的一口,如今對得上了。

    此時一旁的陳嬤嬤也跟著感嘆道:“當(dāng)時二姑娘痛得連飯都吃不下,最后還是老奴哄著姑娘睡著了,姑娘那個時候還是小孩,如今轉(zhuǎn)眼就嫁人了,時間過得真快?!?/br>
    阮綰聞言,看著陳嬤嬤蒼老的背影,心里微微發(fā)酸,松開男人的手,走到陳嬤嬤身側(cè)道:“嬤嬤那個時候最疼我了,無論綰綰長多大,永遠(yuǎn)是最想念嬤嬤的?!?/br>
    沈二爺聞言,覺得奇怪,小姑娘言語之中,皆是面前這位嬤嬤守護(hù)在她身邊,那她的母親呢?宰相夫人難不成連自家女兒受傷也不管不顧么?

    他想到少女剛才在馬車上說的話,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他邁著大步跟上去,走在少女身側(cè),沉聲道:“若是想念,以后常來。”

    阮綰聞言看向男人,她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然而看著男人認(rèn)真的臉色,她自然不會拒絕,便笑著點了點頭。

    幾人一路說著話,便到了正陽院,此時站在門口的丫鬟見了阮綰和沈二爺,便朝著門內(nèi)道:“夫人,姑娘和二爺來了。”

    屋內(nèi)靜了一會兒,直到阮綰和沈二爺?shù)搅碎T口,等了一會兒,此時才聽的屋內(nèi)的婦人道:“進(jìn)來吧?!?/br>
    守在門口的丫鬟朝兩人行了一禮,掀開門簾,阮綰看了沈二爺一眼,深吸一口氣,便同他進(jìn)了屋內(nèi)。

    阮綰掃了一眼屋內(nèi),她在閨中時甚少來這里,倒是三妹經(jīng)常來,如今一看,覺得有些陌生。

    此時她的母親就坐在不遠(yuǎn)處,然而她卻覺得距離很遠(yuǎn),不止隔了一世未見。

    此時宰相夫人寧氏正坐在軟榻上算賬,身著半舊的云紋素錦裙衫,梳著低低的婦人髻,發(fā)間只斜斜插了一枚瓔珞金釵,面容精致,顯得高貴大氣,手中飛快撥著算盤。

    她和沈二爺走到中間,朝著坐在榻上的母親行禮道:“女兒/女婿見過母親/岳母?!?/br>
    寧氏依舊算著賬本,看也不看兩人,只淡淡道:“坐吧?!?/br>
    阮綰應(yīng)了一聲,看了男人一眼,示意男人一同坐下來。

    她緊緊扭著手中帕子,心里有些委屈,母親的態(tài)度其實在她意料之中,就是如今身在情境時,難免會讓她難過。

    沈二爺察覺出少女有些悶悶不樂,他沒想到宰相夫人對自己的親女兒如此冷淡。

    他原以為小姑娘在宰相府受盡家人寵愛,誰知回一趟娘家,不僅差點被獵犬攻擊,甚至她的母親連半點關(guān)心也無。

    沈二爺看著少女眼底的期盼和退縮,心里突然涌出幾分不忍,甚至是只有再見到流落于街頭的貓兒時,才會出現(xiàn)的憐憫之心。

    阮綰并不知男人心里所想,今日前來,也只是想看一眼母親罷了,即便母親不愛她,可畢竟有生養(yǎng)之恩,這輩子也割舍不掉。

    她嘆了口氣,笑道:“母親,這幾日身子可好?”

    寧氏算好賬,將賬本交給一旁婆子,喝了一口茶之后,應(yīng)道:“一切都好?!?/br>
    “那就好,有陳嬤嬤陪伴著母親,女兒也放心?!比罹U習(xí)慣了母親這樣對待自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心里早就有種意料之中的無奈感。

    母女兩人,明明有著最親近的關(guān)系,然而卻如陌生人一般相處著,甚至于連陌生人都不如。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一聲溫柔的笑聲道:“母親,聽聞二jiejie回來了?!?/br>
    阮綰聞言,下意識看向自家母親,果不其然,母親眼底露出真切而又寵溺的笑容,這是她從未得到過的。

    她低下頭,櫻唇勾起一抹苦笑。

    沈二爺將眼前場景盡收眼底,明明手心手背都是rou,可眼前的宰相夫人,區(qū)別對待,便是他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她壓根沒將小姑娘放在心上,甚至于往親生女兒心里割刀撒鹽。

    “你這皮猴兒,天氣這樣炎熱,你急匆匆跑來做什么,只不過是見一面罷了,到時候身子若不舒服,可有得你受了。”宰相夫人滿臉慈愛的笑意看向門口,看著亭亭玉立的三女兒,忍不住嗔怒道。

    “我記著母親的囑托呢,一路上打著傘過來的,方才聽說二jiejie同段表哥起了爭執(zhí),差點被狗咬了,我心里擔(dān)心,若便匆匆趕來了?!比钣χ叩阶约夷赣H身邊坐下來,親昵說道。

    寧氏聽得三女兒提到阮綰,面上的笑意顯而易見地淡下來,她一邊給三女兒擦汗,一邊道:“不過是只狗罷了,并未發(fā)生什么大事?!?/br>
    阮綰聞言,面上未顯,心里一片苦澀,在母親這里,她永遠(yuǎn)不配擁有疼愛,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她心底冷笑一聲,抬眼看向阮盈道:“勞煩meimei記掛,我并沒受傷,母親說的對,不過是只狗罷了,何必同畜生計較,畜生不懂事,人自然是要懂事的。”

    阮盈看著阮綰笑瞇瞇的模樣,心里不由一梗,她這是明擺著罵她是畜生呢,不過那又如何,自阮綰下嫁給寒門子開始,她的一生就結(jié)束了。

    她斂了幾分笑意,繼而看向沈二爺?shù)溃骸奥犝f是姐夫救了jiejie,還真是讓人意外,姐夫平常除了讀書,也練武么?”

    “沈某一心只讀圣賢書,偶有二心,也是訓(xùn)狗?!鄙蚨斪匀宦牫鋈罹U暗罵阮盈是狗,他雖不懂這后宅爭斗,不過夫婦同體,他自然要幫著自家人。

    男人話音一落,阮綰有些驚訝,她沒想到沈二爺言語如此犀利,都說讀書人罵人不帶臟字,果真如此。

    她跟著點了點頭道:“meimei若是想看我夫君如何訓(xùn)狗,下次一定要告訴我,免得讓meimei白白費了心思。”

    “jiejie說笑了,訓(xùn)狗這樣上不得臺面的節(jié)目,我可沒興趣,jiejie這才嫁了幾日,品味也跟著受到影響了么?!比钣粗罹U得意洋洋的模樣,心里氣得發(fā)悶,她倒是小看了阮綰和她那病秧子夫君。

    阮綰慢條斯理喝了一口茶,笑道:“有人愿意當(dāng)狗,自然也會有人訓(xùn)狗,meimei若是覺得我品味低,那下次換個角色,免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了!都是姐妹,拌什么嘴?做jiejie的也不知讓著meimei?”寧氏此時開了口,然而這句話卻是沖著阮綰說的,面色極為不悅,眼底露出警告之意。

    阮綰見狀,心里冷笑連連,也懶得再裝了,既然她這個好母親不念所謂母女情,那她做再多也沒用。

    她起身整了整袖角,淡淡道:“罷了,我就不打擾母親了,回門之禮我已盡到,女兒和夫君這就離開?!?/br>
    既然她們不給自己臉面,自己何必給她們臉面?

    如今說好聽點是一家人,說難聽點就是演戲,她厭倦了,起碼在沈府,她更自在。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合著是我這個做長輩的求著你回來?”寧氏看著二女兒滿不在乎的模樣,心里一刺,冷聲呵斥道。

    “自然不是,母親若想要我回來,不至于不派人到門口迎接,不至于連個回門宴都不安排,不至于你的女兒被狗咬了也裝作不知。

    以后,沒什么事,我不會回來,就勞煩三妹多孝敬孝敬母親吧?!比罹U冷笑一聲,言罷,轉(zhuǎn)身離開。

    寧氏看著少女眼底的冷漠之意,氣得抓過一旁的桌上茶盞,朝著阮綰的方向擲去,不留余力。

    那個茶盞直直朝著阮綰的面上飛去,阮綰冷冷盯著她,一動不動。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章 .第二次牽手

    就在眾人以為茶盞要摔在阮綰身上時,站在一旁不顯山不露水的沈二爺微微側(cè)身,伸手打掉飛來的茶盞,guntang的茶水四溢。

    男人一個轉(zhuǎn)身,將少女護(hù)在懷里,茶水如數(shù)灑在他背上,阮綰被男人抱在懷里,聽得男人一聲悶哼,知道男人是替自己挨了那盞茶。

    “別怕?!鄙蚨斂粗倥疅o助的模樣,心中的憐憫感涌生,小姑娘也是個可憐孩子。

    阮綰聽得男人安慰之言,不由紅了眼睛,她沒想到,她的母親狠心至極,為了阮盈,不惜讓自己毀容。

    相比之下,她和沈二爺認(rèn)識才短短時間,男人為了她,甚至還受傷。

    阮綰連忙查看男人傷勢,哽咽道:“二爺,你沒事吧?”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女極力壓抑著的怒意,原本盡是笑意的眸子,如今皆是不可置信,她肩膀微微顫抖,不知是心傷,還是憤怒。

    沈二爺看著又要流淚的小姑娘,想起成親那日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著好不可憐,開口安撫道:“無礙,不痛?!?/br>
    “我們回家,馬上回家?!比罹U吸了吸鼻子,將淚意強壓下去,看也不看寧氏,抬步就要離開。

    寧氏看著二女兒的背影,心里突然一空,說不上來什么滋味。

    此時阮盈見狀,趁機(jī)道:“母親別氣,二jiejie想必是還不習(xí)慣這段婚事,心里生著您的氣,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

    阮盈話音一落,寧氏果然冷了臉,朝著阮綰道:“你這逆子,給我站住?!?/br>
    寧氏從未見過阮綰如此模樣,從小到大,阮綰總是笑著討好她,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會當(dāng)著她的面哭泣,就算是被meimei欺負(fù),也不會告狀,更別說急臉了。

    阮綰聞聲,腳步一頓,微微側(cè)身,看向她的母親,眼前婦人早已經(jīng)不是她心目中期待的母親了。

    她像是想起什么,旋即冷冷道:“母親,這杯茶,我記住了?!?/br>
    她不僅記住了,她以后要親手潑回去。

    “你什么態(tài)度,我養(yǎng)你這么大,你如今伙同外人一起氣我?”寧氏從未被二女兒出言頂撞過,看著她和沈彥愷站在一起,氣得指著阮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