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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渣了夫君前(重生) 第12節(jié)

    阮綰聞言,冷冷笑道:“母親如何定義外人?二爺是我家人,家人會保護(hù)家人,母親方才可是朝我扔了一個茶盞啊,家人會做出這種事?真是,可笑至極!”

    “住嘴,你說錯話,做錯事,受罰是應(yīng)該的!我告訴你,我生你養(yǎng)你,別說罰你,便是打你,你也只能受著!”寧氏說完,便對上阮綰陰冷至極的目光。

    此時一旁的陳嬤嬤連忙出聲提醒道:“夫人,二姑娘已經(jīng)嫁人了。”

    寧氏聞言,恍覺失言,這些話,不該是一個母親該說出來的。

    沈二爺聞言,握住少女顫抖的手,冷冷道:“宰相夫人,你此言差矣,綰綰如今是我妻,你沒資格決定她生死,這番話若是傳入陛下耳中,想必宰相爺不好做人?!?/br>
    “沈二爺,這是宰相府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比钣鲋鴮幨希匀皇菢芬娖涑傻?,不過她好歹是宰相府的人,沈彥愷身份低微,這里尚且沒有他說話的地方。

    阮綰冷笑看著阮盈,眼底嘲諷道:“配不配,不是你能決定的,meimei不顧天氣炎熱過來看望母親,原來是挑撥離間來了,meimei是有多恨我?我做了什么,讓你憎恨到如此地步?”

    阮盈眼底露出幾分驚詫,紅了眼眶,委屈道:“jiejie說什么話,我怎么可能討厭你,我就是……就是擔(dān)心你和母親生分,jiejie為何兇我?”

    阮綰冷冷打斷阮盈的話,“得了,不必裝了,我此次來,不是為了看戲,我也厭倦了這種母女情深、姐妹情深的戲碼,宰相府不容我,那我以后不回便是?!?/br>
    “阮綰,你怎么說話?你……你真的存心想氣死我?”寧氏指著自己的二女兒,她記得以前阮綰從不會這樣,如今不過嫁了人,就變了?

    “母親,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保重?!比罹U言罷,她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象,原本好不容易熱起來的心,漸漸冷了下去。

    罷了,無須強(qiáng)求,她重活一世,不是為了不值得的人而活的。

    阮綰斂了思緒,不再理會所謂的家人,她朝著沈二爺笑道:“走吧,我們回家。”

    她的家,已經(jīng)不是這里了。

    沈二爺垂眸,看著少女眼底壓抑的悲切和痛苦,指尖微動,到底是牽過少女的手,頷首道:“好。”

    阮綰微愣,掌心傳來一陣溫?zé)?,她心里一定,咽下淚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男人朝著門外走去。

    寧氏正要開口,便對上沈二爺冷漠的目光,宛若一把無形刀刃,凜冽鋒利,她心里一窒,到底是止了聲音。

    沈二爺收回目光,眼底露出幾分深意,今日他方得知,她和他并無不同,除了兩人身世有所差別,都是被母親拋棄的孩子,一樣孤獨(dú)。

    兩人出了正院,阮綰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哽咽道:“二爺,對不起,今日是我連累你了。”

    他薄唇微勾,聲音醇厚低沉道:“不必多想,今日我穿得多,并不痛?!?/br>
    阮綰看著男人溫和的笑容,雖然知道他是在配合自己演戲,但心里卻是暖融融的。

    她一低頭,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牽著他的手,她連忙松開手,小臉微紅,低聲道:“謝謝你,原本你無須遭受這些的,,都是我的錯?!?/br>
    阮綰言罷,眼眶微紅,她原以為自己重生一世,能夠彌補(bǔ)男人,誰知連她自己都護(hù)不好,還害得男人受了傷。

    沈二爺看著少女眉眼緊皺,委屈巴巴的模樣,心尖微動,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上她的眉心,揉了揉道:“不是你的錯,你做得很好,是個好孩子,我比你年長,自然要護(hù)著你。”

    男人聲音溫和低沉,猶如陳年佳釀,緩緩流入阮綰心底,她愣了一會兒,總覺得不對勁,男人這是趁機(jī)占便宜吧?她何時是孩子了?

    她紅了臉,支支吾吾道:“你雖然比我大幾歲,但我說不定知道的比你還多呢,你……你別老拿看小孩的目光看我?!?/br>
    沈二爺見她情緒好了幾分,也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從懷里取出帕子遞給少女,溫和道:“擦擦眼淚。”

    阮綰吸了吸鼻子,拿過男人的帕子擦干淚珠,笑道:“二爺,謝謝你,雖然你是同我演戲,但我真的真的很開心?!?/br>
    “嗯……無須客氣?!鄙蚨旞P目微斂,指尖揉捻腕間玉珠,細(xì)細(xì)品少女所言,在她看來,僅僅是演戲而已,她看待事情一直如此理性么?

    不待沈二爺深想,便聽得少女軟軟道:“二爺,帕子還你?!?/br>
    “……不必,你拿著吧。”

    “……二爺,嫌棄我用過嗎。”

    “嗯,沈某有潔癖?!?/br>
    “二爺,這句話不是必須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

    綰綰擦完眼淚:二爺嫌棄我用過的帕子,是不是你不愛我?

    沈二爺皺眉:女人不講道理,嫌棄和愛你是兩碼事。

    以后~

    綰綰正要擦淚,男人一把將人抱在懷里,沉聲道:你用帕子?為何不找我?guī)湍悴翜I?你是不是不愛我?

    綰綰:???!二爺不是有潔癖么?

    沈二爺順勢wen干少女淚珠,裝傻:潔癖?為何物?(露出王·真香·境澤的微笑)

    第17章 .你可以哭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出了宰相府的大門,阮綰回頭看向宰相府大門時,心里無比平靜。

    若是以前,被母親如此對待,她雖會傷心欲絕,但最后還是會咽下委屈。

    然而如今,她慶幸,能從此處逃離。

    男人看著少女清澈的眉眼,眼中沒有來時的期待,知道她如今心里有自己的思量,他沉聲道:“時辰不早,回家。”

    阮綰聞言轉(zhuǎn)頭看向男人,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底露出真切的笑意,扶著男人的手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行駛,朝著沈府的方向而去。

    馬車離開后,宰相府門口出現(xiàn)一個人影,盯著阮綰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面色冷然,眼底露出幾分恨意,繼而策馬,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馬車靜靜行駛在鬧市中,阮綰想起男人背后的燙傷,連忙從袖袋里掏出一個藥瓶,遞給男人道:“你涂一涂背后吧?!?/br>
    沈二爺看著眼前纖細(xì)白皙的手腕,小小的柔嫩的掌心中躺著一個白瓷瓶,他接過藥膏放在一旁,沉聲道:“如今已無礙。”

    言罷,他便靠在車廂上閉目養(yǎng)神,阮綰見狀,也不好再說,便轉(zhuǎn)過身子,靠在車廂上,掀起簾子看著街市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然而這喧鬧同她無關(guān)。

    此時此刻,她的心好像破了一個大洞,悲傷后知后覺,猶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涌來,將她淹沒其中,。

    原來被最親的人傷害,比她前世喝了毒藥的痛感,還要痛上幾萬倍。

    阮綰眨了眨眸子,毫無征兆地落了淚,淚珠滾滾,猶如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壓低聲音,唯恐吵醒男人。

    沈二爺微微睜眼,靜靜看著小姑娘靠著車廂默默啜泣著,她背對著他,極力壓抑著自己哭聲,好像不愿意讓他發(fā)現(xiàn),她好像連哭都害怕打擾到他。

    他比她年長七歲,知道如何發(fā)泄心中悲傷之意,他沉聲道:“既然想哭,就哭,不必壓在心里。”

    阮綰聞聲一頓,連忙止了哭聲,抹了眼淚,緩了緩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我沒哭,就是方才風(fēng)大,沙子迷了眼睛。”

    她話音剛落,男人長臂一伸,搭上阮綰的手肘,此時不知為何馬車一頓,阮綰順勢就摔了男人懷里。

    她嚇得驚叫一聲,又害怕被外頭的人聽見,又連忙捂住嘴,此時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男人懷里,他怎么舉止如此大膽,這般想著,小臉泛起紅暈。

    小姑娘清澈的汪汪杏眼定定看著他,有些惱怒,有些害羞,他知道她誤會了,無奈道:“嚇著了。”

    阮綰搖了搖頭,沈二爺收回手,語重心長道:“想哭便哭?!?/br>
    “我就是……就是……”阮綰下意識反駁,可看著男人沉沉的目光,她止了聲音,沈二爺聰明如斯,怎么會信她這種鬼話。

    男人看著呆呆的小姑娘,唇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淡淡道:“你可以哭,我可以安慰你”

    阮綰呆呆地看著眼前男人,她沒想到沈二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是不是太快了些?她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啊。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自在道:“二爺,我現(xiàn)在不是很想哭了?!?/br>
    “為何?”沈二爺看著她小臉通紅,鳳目微斂,疑惑問道。

    阮綰低著頭,嘟囔道:“按著話本的走向,一個女子在男子懷里哭,哭著哭著,男子心生憐愛,就會wen干心愛之人的淚水,二爺不會打算做這種事吧?”

    雖然她是可以接受的,但這進(jìn)展會不會太快了?她還沒做好準(zhǔn)備呢,她打算徐徐圖之,難不成沈二爺已經(jīng)對她動心了?

    沈二爺聞言,身子一僵,看著她害羞的模樣,頗有些無奈道:“你誤會了,我比你年長七歲,按理來說,可以當(dāng)你叔叔了,以前聽禾四五歲時,我也這般哄過她?!?/br>
    但不得不說,極有成效,哄小姑娘最好的辦法就是要像哄孩子一樣,要有耐心,讓她發(fā)泄出心里的不舒坦。

    阮綰聞言,愣了一下,看著男人溫和的目光,好似帶著幾分慈愛之意,很不對勁,她扯了扯嘴角道:“二爺,你……這是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的意思么?”

    “難道不是?”沈二爺沒有察覺到少女言語中的不悅,準(zhǔn)確來說,他壓根就不知道少女對他有男女之情的打算。

    “你這個笨蛋,松開我!”阮綰氣鼓鼓瞪了男人一眼,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掙開男人的懷抱,她真是信頭豬都不能信沈二爺這個直腦子!

    沈二爺不知何處惹怒了少女,頷首道:“哦,好。”

    阮綰聞言,一陣氣短,撐著一旁的車廂正要起身,此時不知為何馬車一頓,便聽得馬匹嘶鳴,整個車廂都往后倒去,阮綰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又摔回男人懷里。

    沈二爺手疾眼快,一邊扶著車廂,一邊護(hù)著懷里人,馬車顛簸,兩人靠的更近,身子幾乎挨在一起,男人胸膛厚實(shí)溫?zé)?,阮綰卻感覺滾/燙無比,忍不住耳尖泛紅。

    她小手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臂,她的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耳鳴了,然而男人有力的心跳聲,如雷貫耳,直擊她心里。

    男人看著少女驚魂未定的模樣,以為她受了驚嚇,聽著馬車外喧鬧聲,冷聲問道:“外頭發(fā)生何事?”

    “回主子,有人突然橫闖街道,前面兩輛馬車撞在一起了,馬匹受驚,其中一輛馬車側(cè)翻了,您和少夫人沒事吧?”興文一邊安撫著受驚的馬兒,一邊高聲回答道。

    阮綰聞言,腦海里細(xì)細(xì)回想著前世之事,前世的確有過這樣一件事,不過她那時待在家中過夜,并未遇見。

    聽說其中一輛是靜南王的馬車,坐在馬車?yán)锏氖庆o南王府的小世子,摔傷了一條腿,原本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這靜南王府的世子剛從青樓出來,碰上這種事,不利于其名聲,加上又是偷跑出來的。

    府里的下人藏著掖著,害怕泄露世子身份,只顧著去找馬車,將世子丟在酒樓,耽誤了很長時間才將人送回府中,靜南王府世子白白錯失了治腿的時機(jī)。

    而前世將靜南王府世子送回王府的人,是段秉言。這個故事,是段秉言同她說的,段秉言自然不配擁有這種氣運(yùn),這場事故,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前世她以為段秉言是磊落的君子,是維護(hù)正義馳騁沙場的英雄,然而他的真面目卻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別說外人了,便是家人都能親手送上斷頭臺。

    思于此,她急聲道:“你將馬車停到一旁,去看看是哪個府邸的馬車,打聽一下有沒有人受傷?!?/br>
    既然碰到了這樣的機(jī)會,她斷不可能看著段秉言得償所愿,她要親手毀了他,還有他的前途。

    沈二爺聞言微頓,看著少女嚴(yán)肅的臉色,正要開口,少女便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帶著戲謔之意道:“沈叔叔,你覺得靜南王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

    沈二爺慈愛:哭吧。

    綰綰搖頭:我不是很想哭了。

    沈二爺直男:我可以安慰你。

    綰綰:不必。

    以后:

    沈二爺:誰讓你哭,我讓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