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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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葉緩歸,譚渡之不敢想象恢復修為的自己會變成什么樣。一個心中沒有仁義道德殘暴的劍修,會成為修真界人人畏懼的存在吧。 可是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別人的畏懼。多虧了小葉子,他沒有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譚渡之目光溫柔的盯著葉緩歸,葉緩歸正在嘮嘮叨叨的:福伯說,讓你不要心急。他雖然要躲出去,可是也要等給你針灸完才出去,你完全有時間可以慢慢來嘛 葉緩歸的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清爽,聽起來非但不覺得聒噪,反而令人覺得非常溫暖。好想摸一摸他,抱一抱他,親一親他的臉 這么想著,譚渡之沒忍住抬起了手,微微腫脹的手指輕輕的碰了碰葉緩歸的臉頰。 葉緩歸:??? 譚渡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小動作,他心中懊惱不已,面上卻無比平靜:中午吃什么? 葉緩歸果然被他忽悠過去了,他認真的想了想:天氣有點熱,我給你做涼面吃吧?咱家的小黃瓜長出來了,擦點黃瓜絲,切點雞蛋皮。冰冰涼涼的,很適合夏天吃哦! 譚渡之溫柔的笑著:好。 六月初,葉緩歸家的籬笆上開滿了金銀花。剛開的金銀花是白色的,隔一天就會變成黃色,遠遠看去,翠綠上一片黃白色,芳香撲鼻。 往年葉緩歸都會細心的把將開未開的花苞摘下來曬干,但是今年多了一個譚渡之,他的事情就多了不少,因此還沒找到時間處理他的金銀花。 聞著金銀花的花香,葉緩歸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老譚!福伯不是說讓你多動動手指頭嗎?你要不要試著摘花? 將白色細長的花苞從金銀花上摘下來,很考驗眼力和力道的,比起讓譚渡之分揀黃豆和綠豆,摘花更加實用呢! 譚渡之笑著應了一聲:好。 溫如玉晃蕩著從茅草屋中出來時,就見譚渡之坐在金銀花前面。他身后撐著一把黃色的大油紙傘,腿上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筲箕。 穿著吊帶衫的譚真人左手捏著金銀花的花藤,右手慢慢的將藤蔓上白色的細長花苞摘下來放到筲箕中。他的表情如此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繪制陣法。 溫如玉嫌棄道:噫,你還玩上癮了? 譚渡之不緊不慢的摘花:并不是在玩耍,我正在認真的鍛煉。 溫如玉唾棄道:你得了吧,就算你這幅身體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光憑你的劍氣也能在修真界橫著走。你到底準備什么時候告訴他真相? 譚渡之道:等我能站起來的那一天。 溫如玉嘴角抽抽:你們兩還真是絕配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小葉子今天中午做什么好吃的了,你就在這邊安安心心做你的采花大盜吧! 譚渡之開口道:涼面,里面加了雞蛋皮和黃瓜絲。 溫如玉腳步頓了一下,隨即他加快了步伐:涼面可是好東西!我要多吃一點,把你的那一份給吃了! 譚渡之笑著搖搖頭,溫如玉就算吃再多份,小葉也會留著他的那一份。 作者有話要說: 小葉:神醫(yī)谷的谷主竟然叫曲來風! 老貓:有什么不對嗎?福來恩、曲來風,來字輩的。 小葉:竟然不是大寵愛! 第五十九章 91.南瓜花釀rou與絲瓜三鮮湯(上) 六月中旬,珍珠灣迎來了梅雨季節(jié)。連綿不斷的雨水淅淅瀝瀝,陰一陣晴一陣的,幸虧山坳里面溫度還挺舒服,不像白鷴鎮(zhèn)和白鷺鎮(zhèn),一出太陽就熱得像蒸籠一樣。 以前一到梅雨季節(jié),葉緩歸就開始頭疼了。他家地處山坳,只要氣候一潮濕,什么蛇蟲鼠蟻都冒出來了。雖然他家的門檻高,可是總會在一些意想不到的角落看到一些意料之外的蟲子。 除了被蛇蟲鼠蟻困擾之外,濕噠噠的天氣也不利于晾曬。有一年連續(xù)下了二十多天的雨,衣服曬不干有一股味道也就罷了,連被單都變得濕漉漉的。 最慘的一次,他洗的衣服一直沒干,最后只能濕漉漉的穿在身上。 今年情況就大不相同了,主要他家里來了兩個厲害的客人。譚渡之繞著房子走了一圈,就靠著輪椅滾過的印子畫了個陣法,能讓家里干燥。就算屋外瓢潑大雨,家里依然干干爽爽。 溫如玉就更厲害了,他沒有靈氣不足的困擾,只要他手一揮,還在滴水的衣服就能快速干燥,就像被太陽曬過似的。 在雨水的滋潤下,前段時間點下去的豆子已經長到一尺長了。地里出現(xiàn)了一層淺淺的綠色,雨水打在葉子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雨水的增多也讓小溪中的水流暴漲,果林子里地勢低的地方已經積了水,這幾天摘的果子味道有些寡淡沒有前幾天的甜。 不過雨水帶來的也不全都是壞事,好多魚逆流而上,葉緩歸這兩天放下去的網總是爆滿。 今天雨很大,福伯讓小福子送了消息來,說今天針灸停一天。葉緩歸特意起了一個大早,結果竟然不用去鎮(zhèn)上。在睡回籠覺和去收網之間,他果斷選擇了后者。 等他回來的時候,背后的背簍里面有半背簍活蹦亂跳的鯽魚,鯽魚上壓著南瓜葉子,有一片南瓜葉子里包著一大把小河蝦。 再往上的葉子上放著今天成熟的桃子和李子,放眼一看紅的綠的紫的,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除此之外,他手中還抓了一大把金燦燦的南瓜花。雨水掛在南瓜花上,襯得南瓜花無比嬌艷。 溫如玉毫無形象的窩在椅子中,看到葉緩歸進門他眉頭一挑:喲,小葉子還有插花的雅興呢? 譚渡之伸手接過葉緩歸手里的南瓜花和背簍,葉緩歸這才將滴著水的蓑衣脫了下來。他解釋道:這是用來吃的。 溫如玉嘿嘿了兩聲:南瓜花還能吃呢? 葉緩歸肯定道:能吃!不但能吃,味道還會很好。等一下我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譚渡之看著懷里的一大捧南瓜花,南瓜花沒什么香味,聞一聞只有一股草味道。 他對南瓜這種東西不是很了解:南瓜花不是要留著長小南瓜嗎?摘掉了之后不就不能長南瓜了?還是說下雨天開的花長不出小南瓜? 葉緩歸笑了:不是,我摘得都是公南瓜花,母花都留著了。 不但留下了,葉緩歸擔心下雨天沒有昆蟲授粉,他還給今天開花的母花授粉了。這段時間南瓜剛開花,一個人授粉還來得及。等南瓜藤長開了,他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了。 話音一落,溫如玉手中就出現(xiàn)了兩朵南瓜花,不過兩朵都是沒有開的花,一朵呈現(xiàn)紡錘形,另一朵在花朵下方有一個橢圓形的小南瓜。 溫如玉嘚瑟道:看這邊,還是讓我給你這個五谷不分的來上上課吧。 譚渡之轉過了頭,表情相當認真。 溫如玉指著紡錘形的那朵花,看,這是公的,下面沒有小南瓜。 又指著下方有小南瓜的花道:這是母的,母的最好認,下面有個小南瓜,花謝了之后就能長南瓜了。你仔細看,小葉子種的好多瓜都是這樣的。 譚渡之受教:原來如此 葉緩歸則關心另一個問題:你從哪里摘的南瓜花? 溫如玉嘿嘿一笑:你種了那么多,別在乎這一兩個啦。 葉緩歸心痛: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別看現(xiàn)在只是一朵小花,在不久的將來,它能長成一個巨大的南瓜,能吃好幾頓呢! 今天的午飯,葉緩歸準備做紅燒鯽魚、南瓜花釀rou和絲瓜三鮮湯。除了魚之外,用的食材都是地里長出來的。 最先長的幾根小絲瓜此時已經有一尺長胳膊粗,葉緩歸摘了四條下來,正好可以做一道湯。 新鮮的絲瓜上掛著水珠,瓜蒂的位置正滲出絲瓜水來。青綠色的外皮上有些粗糙,摸一摸就能聞到一股絲瓜味。 譚渡之拿了一根絲瓜看了看:這就是絲瓜? 他對絲瓜的第一印象就是那一日葉緩歸用絲瓜瓤子,眼前的絲瓜鮮嫩,而葉緩歸用的絲瓜瓤卻像干枯的草一樣。 譚真人陷入了沉思:這個,和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樣。 葉緩歸解釋道:現(xiàn)在絲瓜還小呢,等它長老了之后,里面的種子就會老,瓜瓤里面的纖維也會變得粗糙。 絲瓜瓤可是好東西,葉緩歸每年秋天都會收不少下來。不管是刷鍋洗碗還是做鞋墊,都非常實用。 看著葉緩歸在處理今天中午的食材,溫如玉突然之間感覺不太對勁。他怎么覺得譚渡之正在用神識趕他走呢? 確認了片刻之后,溫如玉發(fā)現(xiàn)姓譚的果然在攆人。他只能站起來:小葉子你先忙,我先回去補個覺,飯做好了叫我哦。 葉緩歸應了一聲:好嘞。對了,你中午吃幾條魚? 說著他揭開了背簍中的南瓜葉,葉片下一條條微微發(fā)黃的土鯽魚肚皮飽滿,又肥又大。 溫如玉瞅了一眼:哎呀,這魚太肥了,我先預定四條! 說完他飄然而去,將靜謐的空間留給了兩人。 見溫如玉終于走了,譚渡之道: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他的手指頭最近靈活了很多,有很多家務都可以應對自如了。 葉緩歸想了想:你幫我把南瓜的花蕊和下面的花托摘了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做著示范。只見他靈巧沿著花托和花瓣連接處撕了一圈,綠色的花托連帶著里面長條形的花蕊就從花瓣上剝落下來?;ò甑撞砍霈F(xiàn)了一個圓形的洞洞,看著像是一件黃色的小裙子,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花瓣。 譚渡之看一遍就明白該怎么處理了,他點點頭拿起南瓜花一朵一朵的處理了起來。葉緩歸則撿了幾條鯽魚在水池旁邊殺起了魚。 屋外的雨淅淅瀝瀝,廚房中處理食材的兩人沒有只言片語卻無比和諧。灶膛門口招財進寶打著瞌睡,鴨鴨帶著它的鴨子小弟們冒著大雨滿世界奔跑 小山坳里面每個人都無比的悠閑和愜意,在這里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斗角,有的就是吃飽之后美美躺平睡一覺的悠閑。 即便譚渡之放慢了速度,沒一會兒他就將南瓜花給處理完了。見葉緩歸還沒處理好鯽魚,他拿起絲瓜研究了片刻:這個是要去皮嗎? 葉緩歸回頭看了看:是呀,絲瓜要去皮。 等葉緩歸收拾好了鯽魚回頭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神奇的事:老譚幫他把絲瓜皮處理好了! 只見青色的絲瓜皮像是一個圓筒一樣放在了青白色的絲瓜瓤旁邊,只有靠近頂端那部分有一道口子,絲瓜瓤卻連一個手指印都沒留下。 葉緩歸驚了,他拿起絲瓜瓤研究了好一會兒后才弱弱的問譚渡之:老譚,你用什么去皮的? 葉緩歸有兩個竹制的專門去皮的刨子,他之前沒想到老譚會幫他去皮,兩個刨子都好好的在窗臺上放著。那問題來了,譚渡之用什么去的皮? 譚渡之微笑道:用了一點靈氣。我是不是做的不對? 葉緩歸豎起了大拇指:不,做的非常完美! 灶臺的大鍋里燜上了米飯,小鍋里面則燉著紅燒鯽魚。葉緩歸做的紅燒鯽魚咸鮮中帶著一點甜味,最近家里的辣椒開始成熟,他還摘了兩個辣椒切成了絲丟入了鍋中。 此時揭開鍋蓋,便能看到一大鍋大小均勻的鯽魚身上打著花刀浸在醬汁中,棕紅色的湯汁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只等時間到,美味就能成。 趁著紅燒魚在鍋里咕嘟,葉緩歸取出了之前就準備好的rou餡。他取出了小爐子,并且在鍋里放了大半鍋油。 看到油鍋重出江湖,譚渡之就明白葉緩歸要做炸物了。只是他有些疑惑:不是南瓜花釀rou嗎?難道釀rou需要用油鍋炸? 葉緩歸一邊在南瓜花中塞rou餡兒一邊解釋道:嗨,所謂釀rou,就是塞rou的意思。意思就是在南瓜花中塞rou餡,可以蒸熟了吃也可以炸著吃,我個人覺得炸著吃味道更好一些。 譚渡之點點頭:這樣啊。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br> 葉緩歸遞給他一雙筷子:等一會兒,你幫我夾菜。 去除了花托的南瓜花像是一個敞口的小喇叭,葉緩歸在里面塞入一勺子rou餡后就輕輕的將花連同里面的rou餡壓扁。 隨后他將南瓜花往調了脆漿的碗里滾了一圈,等筷子伸入油鍋中冒出一些細小的泡泡后,他就將南瓜花投入到了鍋里。 南瓜花里夾著rou餡,需要用中火慢慢的炸透?;ㄒ蝗脲仯厦嬲粗乃志妥尰òl(fā)出了細微的爆裂聲。譚渡之瞅了瞅鍋里的南瓜花,他發(fā)現(xiàn)過油之后,南瓜花的顏色更加鮮艷了些。 隨著葉緩歸一朵一朵的將南瓜花下到鍋里,最先丟進去的南瓜花已經炸到色澤金黃了。 譚渡之在每一朵花入鍋時就記下了它們的樣子也狀態(tài),他的眼光何等犀利,只要看過一遍就不會忘記。哪一朵花先下鍋,哪一朵后下鍋,他記得清清楚楚。 等花炸得兩面金黃,一股濃郁的rou香彌漫了整個廚房間時,譚渡之將第一朵入鍋的花夾了起來。 金燦燦的花被他整整齊齊的拜訪在了盤子里,葉緩歸看了看之后確定了一件事老譚有強迫癥! 92.南瓜花釀rou與絲瓜三鮮湯(下) 葉緩歸擺放油炸的東西,怎么順手就怎么擺,因此有時候會稍顯凌亂。 而譚渡之就不一樣了,南瓜花被他花托向內花瓣朝外,南瓜花的花瓣像是小爪子一樣齊刷刷的向著外面。 花瓣上的脆漿被炸酥,筷子輕輕一碰就會傳來酥脆的聲響。脆漿下的花瓣被高溫炸透,花瓣的顏色變得愈發(fā)金黃,靠近花托部分的花瓣上有一層青色的紋路,此時變成了花瓣上綠色的裝飾。 經過油炸之后,南瓜花本來的味道已經被濃郁的rou香取代。葉緩歸深吸一口氣:啊,好香?。?/br> 譚渡之聞言夾起了盤子中的一朵花,他遞給葉緩歸:這一朵是最先撈起來的,溫度應該已經降下來了。 葉緩歸催促他:你快嘗一嘗好不好吃。 譚渡之笑道:我們一起吃。 說著他堅定的將南瓜花遞到葉緩歸面前,葉緩歸長大嘴巴狠狠的咬了一口南瓜花。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南瓜花立刻少了一小半。 焦脆的面漿下,南瓜花的味道并不明顯,只是吃起來的時候有些黏糊的感覺。南瓜花下汁水豐盈的rou餡兒才是主角,咬一咬,rou餡的香味猛烈的炸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