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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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的溫如玉輕嘆一聲:楊毅對盛彥月真的仁至義盡了!盛彥月除了一副好皮囊,他有什么好的?嘖嘖 葉緩歸才沒心思管那一對,他強打起精神將烤盤塞到了烤箱中。此時陣法中真正的審訊已經(jīng)開始了。 天道的審訊不講道理,有神魂在手,天道直接將他們記憶中的事情都抽了出來。首先被抽取記憶的便是譚渡之,很快葉緩歸他們就看到了譚渡之被封印的那段記憶。 雖然不是親歷者,可是看到譚渡之記憶的道友們都通體生寒。這是什么樣的宗門!無妄劍仙心懷天下做事坦蕩,怎會教出了這么幾個狼子野心的東西! 抽取完譚渡之的記憶之后,天道終于對著盛懷義兩人下手了,他們根本沒有反抗能力,那些隱藏在識海深處最深沉的惡意便被翻了出來。 比起譚渡之的那些年幼記憶,盛懷義他們的記憶更令人毛骨悚然。 簡單一點說,在無妄劍仙收譚渡之之前,修為就到達了瓶頸。若是再不突破,就會天人五衰帥。在這種情況下,他需要指定他的一個弟子來繼承他的衣缽。 他的五個弟子中,大弟子王懷禮身患心疾需要靜養(yǎng),二弟子盛懷義膽小怕事難當大任,五弟子木訥只想修行,最有競爭力的便是三弟子謝懷仁與四弟子李懷智。 這兩人明爭暗斗斗了數(shù)百年,期間互相使絆子。等譚渡之入門時,兩人的爭斗已經(jīng)擺到了明面上。眼看無妄劍仙就要閉關(guān),他們必須在他閉關(guān)之前決出勝負。 謝懷仁準備釜底抽薪,他決定殺李懷智!于是他勸說了盛懷義同他一起聯(lián)手。 玄靈山脈那一帶真的有一支修為極高的賊寇,謝懷仁與匪首勾結(jié)許以重利,他們里應(yīng)外合先誘殺了李懷智。 李懷智根本沒想到他的同門會與喪心病狂的流寇勾結(jié),事發(fā)時他們毫無準備。面對修為高強的流寇,他們寡不敵眾,慘死在了回九霄仙門的路上。同行的心腹弟子加上柳懷信,數(shù)十人無一生還。 慘案發(fā)生之后,按道理說要第一時間告知全宗門,而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謝懷仁卻封鎖了消息。 李懷智與他的心腹弟子已經(jīng)死了,無妄劍仙如果有眼力見識,乖乖將掌門之位交給他,這事就到此為止。 如果中途橫生枝節(jié),他還有第二個辦法。那就是殺了無妄,強奪掌門之位! 可萬萬沒想到,無妄劍仙悲痛之余竟然告訴他們,他已經(jīng)準備將掌門之位傳給譚渡之了! 謝懷仁那時候還挺樂觀,如果只是一個譚渡之不足為懼。他還是個小娃娃,等他長大成人還有好多年。只要他得了掌門信物,他就是宗門掌門,至于譚渡之能不能長大,就要看他心情了。 然而他翻遍了整個九霄仙門,都沒能找到掌門信物! 沒有掌門信物,他這個掌門就名不正言不順!氣急敗壞的盛謝二人偷襲了無妄,將他禁閉在地牢中威逼他交出掌門信物。 而此時在他們預(yù)料之外的大師兄卻帶著小師弟從逍遙宗回來了! 說起九霄仙門王懷禮,那是個謫仙一樣的人物。當王懷禮的容顏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多少人看直了眼。 王懷禮是九霄仙門中最特殊的存在,他親手帶大了他的四個師弟。哪怕李懷智和謝懷仁他們在背地里打破了頭,當著王懷禮的面,他們不敢造次。 他是師弟們心中的白月光,從盛懷義到柳懷信,他們都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和愛戴王懷禮。生出情愫的就更多了,其中迷戀他迷戀得死去活來的,就有盛懷義和李懷智。 說來好笑,謝懷仁之所以勸說盛懷義同他聯(lián)手,用的理由竟然是這個:如果李懷智成為掌門,王懷禮一定是他的,到時候他盛懷義多看大師兄一眼都不可能。但是如果盛懷義幫他,等事成之后,他會撮合王懷禮和盛懷義成為道侶。 就是這么一句話,盛懷義義無反顧的就上了謝懷仁的賊船。 謝懷仁他們的動作極快,從他們封鎖消息,從誘殺李懷智到囚禁無妄血洗山門也就兩日。盛懷義他們特意在起事之前將王懷禮支了出去,就怕傷到了他! 王懷禮不該這么快回來,這時候回來,只會讓兩人聯(lián)想到他們的計劃已經(jīng)敗露。 聯(lián)想到無妄最信任王懷禮,再加上王懷禮現(xiàn)在還帶著九霄仙門下一任掌門,二人怎么都坐不住了。正當他們在想對策時,地牢中的陣法卻被人觸動了,看那人的身法像極了王懷禮! 這之后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二人夜闖凌云峰,可憐王懷禮謫仙一樣的人物,面對虎狼一般的兩個師弟,只能無力的哀求著。為了保下他的小師弟,他耗盡靈氣心疾復(fù)發(fā),從此世上再也沒有舉世無雙的王懷禮了! 這之后九霄仙門的內(nèi)亂被盛謝二人說成是賊寇入侵,九霄仙門死傷慘重。直至今日都沒人敢在九霄仙門人面前重提這一場慘案。 慘案發(fā)生之后,天一震怒,他聯(lián)系修真界的各大門派聯(lián)手圍剿了那一支賊寇。圍剿賊寇時,九霄仙門表現(xiàn)出眾,賊寇無一人生還。盛懷義也因為在圍剿賊寇這一戰(zhàn)中英雄無畏,給天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謝懷仁和盛懷義就這樣瞞天過海,他們一人成了九霄仙門的掌門,一人做了長老。這些年喝著死人血,壓榨譚渡之,過得無比滋潤。 盛懷義是無妄劍仙的二弟子,論資質(zhì),他不是眾弟子中最突出的,論修為,他也不是最強的,論做事能力,他也不拔頭籌。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怎么壓過謝懷仁成為了九霄仙門的掌門? 從譚渡之恢復(fù)記憶之后,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直到看到了兩人的記憶,這個疑惑才解開。 無妄劍仙和無為子是摯友,逍遙宗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術(shù)法他也學(xué)了一些。兩人偷襲無妄時,謝懷仁被無妄傷到了。無妄說,他在謝懷仁身上下了詛咒,只要他坐上掌門之位,必定會暴斃而亡。 于是盛懷義變成了九霄仙門的掌門。不過這些年來,把持九霄仙門的一直是謝懷仁,盛懷義膽小怕事,不讓他出頭,他正樂呵著呢。 天道枷鎖越來越沉重,盛懷義和謝懷仁的神魂被死死的鉗制著,他們面色慘白痛不欲生。到最后只剩下了哀求之聲,若不是天一要留他們一口氣,靜等秋后算賬,只怕現(xiàn)在他就要開刑塔了。 無為子長嘆一聲:無妄耿直一輩子,心中沒有半點城府。沒想到卻被兩個狼子野心的人害成這樣! 圍觀的修士們唾罵著盛懷義二人:真是禽獸!畜生不如!知人知面不知心?。?/br> 盛懷義真齷齪,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大師兄身上! 哎?等一下,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盛彥月有幾分像王懷禮? 當下有不少人看向了盛彥月,這一看之下眾人驚覺:盛彥月竟然真有幾分像王懷禮! 有知情者透露:這不奇怪,聽說盛懷義娶了王家女為妻。盛彥月和王大師兄也算有血緣關(guān)系了吧。 啊?王家?是那個王家嗎? 噓,天一居士在這邊,你們還敢說! 因為盛懷義和謝懷仁做的事太過惡劣,有很多細節(jié)還需要慢慢審問。這兩人將會被萬仙盟看押起來慢慢審問,這個工作量很大,足夠萬仙盟的修士們忙活好幾個月了。 溫如玉長嘆一口氣,他眼中似有水光閃動:天亮了 葉緩歸抬頭一看,只見一縷朝陽穿透了云層落在了這座山頭上。漆黑的長夜終于過去了,太陽終于升起了。從此之后,老譚心中的黑暗終于可以散去了。 王大師兄用性命保下來的人終于能得到幸福了! 空氣中漂浮著甜甜的味道,青陽爐上的沙漏早就漏到了底部,他的小甜餅早就烤好了!幸虧青陽爐有陣法,沙漏到底,爐子也就不繼續(xù)加熱了。不然葉緩歸只能收獲一爐子焦炭了! 烤好的小薄餅色澤焦黃,又薄又脆。葉緩歸拿起一片掰了一下,薄餅應(yīng)聲而碎,烤成這樣就成了!溫如玉他們已經(jīng)咔咔的吃起來了,吃得又香又甜,看得人眼饞。 吃了半宿瓜的修士們紛紛抽抽鼻子:啊,葉掌門又做好吃的了。別想了,沒聽譚真人說么,這是他喜歡吃的小甜餅,我們沒份。 葉緩歸對周圍的議論毫不在意,他走到了陣法邊緣張望著。窺天箓都收了,老譚應(yīng)該出來了吧? 突然之間他被人從身后抱住了,熟悉的香味包裹住了他。葉緩歸歪頭蹭了蹭譚渡之的臉頰:小餅干烤好了??玖撕芏嗪芏嘤刑鸬挠邢痰倪€有香蔥的,不確定你喜歡哪種味道的,我就做了三種。 過去的這一夜對老譚而言一定不好受,他的神魂被天道鎖鏈鎖著一定很痛苦??吹绞蚜x他們的記憶,他心里會更難受。連他一個局外人看到王師兄哀求盛謝二人時都鼻子酸了,更別說譚渡之了。 譚渡之湊到葉緩歸耳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過去的那一夜,他的心里又冷又硬又疼。直到擁抱著自己的道侶,譚渡之的心才變得又軟又暖又甜。 他的天空終于亮了!那些讓他痛恨的人終于要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了。 他輕輕的晃了葉緩歸兩下:我的。我的小餅干,我的小葉子。 葉緩歸笑道:對,都是你的! 突然之間,葉緩歸的身體猛地懸空,他被譚渡之橫抱而起。譚渡之溫柔的抱著葉緩歸往騾車的方向走去,他眉眼含笑,眼中倒映著兩個小小的葉緩歸,他幸福的說道:吃餅干去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208.溫如玉的身份(上) 原本天一準備等大部隊休息一晚,第二天辰時就開啟鴻蒙小洞天。結(jié)果出了九霄仙門掌門長老暗害同門篡位的事,萬仙盟因此準備推后一天入小洞天。 一般遺跡中的小洞天都是有緣人才能進,進去之后能領(lǐng)悟什么,就看個人機緣了。早一天進去和晚一天進去其實沒什么區(qū)別,因此各宗門的修士都挺淡定的。 因為時間充裕,他們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休息完了之后,他們的八卦之魂猛烈的燃燒著。一時之間營地間流傳著九霄仙門的八卦,說什么的都有。盛懷義幾人的愛恨情仇被添油加醋,陳年舊事都被扒出來了。 九霄仙門的弟子們縮著腦袋不敢出門,生怕一出門就成了別的宗門的談資。而同樣位于輿論中心位置的青木宗人,對外頭的流言蜚語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們忙著呢。 等譚渡之從房間出來時,月亮已經(jīng)掛在了天空中。他心情極好的穿過走廊,頭一扭就看到溫如玉正坐在涼亭中對月獨酌。 涼亭中的小桌上放著一個小泥爐,微弱的爐火不緊不慢的舔著銅盆底部。銅盆中放著開水,溫著一壺青梅酒,甜甜的酒香彌漫了整個院子。 小泥爐旁邊放著一碟南瓜籽,一疊白果,吃的時候要先將它們倒在鐵絲網(wǎng)上然后放在泥爐上烤熟。溫如玉最喜歡喝酒的時候配上這些能消耗時間的小堅果。給他一碟子瓜子,他能剝上大半夜。 譚渡之還沒靠近,就聽溫如玉的聲音傳來:起來啦? 譚渡之應(yīng)了一聲:嗯。 溫如玉慢吞吞的剝了一個烤熟的白果,他輕輕捏開白果碧綠色的果仁,將里面的苦芯抽掉:你悠著點,雖然有道侶,也不能毫無節(jié)制。 譚渡之瞟著溫如玉:你聽到了?這一整天,他就纏著小葉子了,到最后小葉子聲音沙啞,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溫如玉輕笑一聲:我沒有偷聽別人行房的興趣,只是對你和小葉子有些了解。如果不是你今天把他折騰得不輕,他怎么都會爬起來給我們做午飯晚飯。 譚渡之毫無負罪感,他饜足的說道:沒控制住。 溫如玉從爐子中倒出溫?zé)岬那嗝肪疲合氘敵跸訔壢思?,現(xiàn)在愛不釋手。 他唏噓道:感情確實可以令人盲目啊~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譚真人被一片小葉子迷得七葷八素,嘿~ 譚渡之本來不想多嘴,可是看著溫如玉兩頰的紅暈,他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句:明天要去小洞天,別喝多了。 溫如玉經(jīng)常會將自己喝醉,葉緩歸的青梅酒就是在他夜復(fù)一夜的煮酒中消失得飛快。譚渡之雖然也能喝一點酒,但是他從不喜歡喝醉。他不明白溫如玉為什么寧愿忍著第二天頭疼欲裂的痛楚都要喝醉,在他看來,小酌怡情可以有,喝醉了就大可不必了。 溫如玉今夜心情不佳,他指了指旁邊:坐,陪我喝幾杯。 譚渡之眉頭微微皺起,溫如玉抬眼笑道:朋友一場,喝幾杯酒聊聊天不過分。何況夜深人靜,小葉子他們都睡了,你醒著也是醒著,陪我喝幾杯又能怎樣? 譚渡之在溫如玉對面坐下:只喝三杯。 溫如玉笑著從袖中摸出了一個全新的酒盞,他淺淺倒了一杯淡金色的青梅酒遞給譚渡之:你想多喝我還不給。 溫如玉在青梅酒中摻了水,比起酒味,梅子香味更加明顯。輕輕抿了一口,溫?zé)岬木迫肟?,綿軟又溫柔。這不禁讓人懷疑這么甜的酒真的能喝醉人嗎? 然而答案是肯定的,溫如玉這會兒臉頰就紅了。他從鐵絲網(wǎng)上丟了幾個烤好的南瓜籽和白果給譚渡之:今天心里痛快,分你幾個。 譚渡之接過白果輕輕捏開:痛快嗎? 他確實有輕松的感覺,但是若說又多痛快又談不上?;叵脒@些年他在九霄仙門過的日子,譚渡之覺得那就是一場夢。 溫如玉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這里痛快!說著他的眼眶慢慢的紅了。 譚渡之愣了一下:你沒事吧? 溫如玉咧著嘴露出白牙:我能有什么事,只是看到始作俑者得了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罷了。他們下場越慘,我心里就越痛快,我和你不同,我從頭至尾都不是什么好人。 譚渡之看著溫如玉的面色,他遲疑的問道:老溫,你是不是和他們有什么過節(jié)?他想了想:是不是為我盜一念時,和他們結(jié)下的梁子? 按道理說溫如玉一介散修,和盛懷義他們見面的時候并不多。難道說溫如玉嫉惡如仇,看到壞人得到了應(yīng)有的下場,他心里舒暢?可他一向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修真界就算有什么風(fēng)浪,也沒見他這么真情實感過。 溫如玉端起酒盞同譚渡之碰了個杯:來,走一個! 譚渡之一口悶了杯中酒,他用眼角觀察著溫如玉。溫如玉抬頭喝酒的瞬間,他的眼角有淚光在閃動! 一直以來譚渡之都覺得溫如玉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平時不是喜笑顏開就是放浪形骸。如今盛懷義他們被萬仙盟扣住了,溫如玉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比他這個苦主反應(yīng)還要大!這不正常。 譚渡之放下酒杯后關(guān)切的問道:老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