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們是同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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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趙元稹捏著銀子走路都帶風(fēng),下了早朝借著貪污的名頭抓了督察院幾個官員直接下了詔獄,一時朝廷嘩然,這三個都是督察院最最老實巴交的官員,然而趙元稹一口咬死,甚至陛下還出動北鎮(zhèn)撫司的錦衣衛(wèi)調(diào)查。 京城東市不論什么時候都是最熱鬧的地方,此刻最不起眼的茶樓里頭。 趙元稹約了駱軒學(xué)談事情。 從二樓用屏風(fēng)和珠簾隔斷的小雅間朝著一樓大廳中庭看去,是一個花瓣形狀將近三尺的紅木臺子,剛剛是柔媚女子拿著琵琶唱著江蘇評彈,現(xiàn)在已經(jīng)換了個說書人說書,這處茶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價格也便宜,是許多老臣愛來閑聊的地方。 駱軒學(xué)看著拿著菜單和小二砍價選著糕點的人,只是淡淡的把目光轉(zhuǎn)到落下的眾生相上面去。 趙元稹抬手給他倒茶:“駱少爺被海家弄死了原配發(fā)妻,還必須得對海家的外孫女千依百順,這口氣可是還咽的下去?”回應(yīng)他的是駱軒學(xué)的譏諷笑意,趙元稹絲毫不在意:“海家從來不做空手買賣,駱兄弟是個有出息的人,在軍中早就人人陳贊,偏偏被大哥給壓制的死死的,三年前西戎殲滅戰(zhàn)那最后一站退敵的錦囊妙計,是你出的吧?” 伯爵府是馬背上打江山的,駱軒學(xué)雖然是個游街打馬的浪蕩子,可也是總位庶出兒子里面最平平安安長大的,其余的但凡冒出點頭,立刻就會死與各種的意外,眼前的駱軒學(xué)四年前突然提出要迎娶順天府周家的庶出姑娘為正妻,之后在大哥面前賣乖在軍營找了個營生。 是個沉得住氣的。 趙元稹看著他審視的目光,就問:“你都不恨嗎?自己妻子不過是出門為你祈福,就被人推到了懸崖下頭去,又被逼的要娶蘭家這個扶不上墻的望門寡?你那么攏起手指好好愛惜的妻子,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的······” “趙元稹,你到底要說什么!”駱軒學(xué)目光冰寒了兩份,原配的死是他永遠(yuǎn)揮之不去的傷痛,若非還有個兒子,他當(dāng)日就抹脖子去陰曹地府陪他了。 趙元稹啃著端上來的糕點,就輕輕的開口:“若我有法子幫你的弄到伯爵府的世子位呢?自己媳婦的仇自己報才過隱,如果我是你,一定要狠狠的折磨是搶了自己軍功的大哥,還有給你媳婦穿小鞋的嫂嫂,你那蛇蝎心腸的嫡母我看也該死了?!?/br> 駱軒學(xué)的目光更加深邃起來,這個趙元稹查了他。 “你有本事也有手腕,就是缺個人幫你一把,駱軒學(xué),我們做個交易如何?”趙元稹嬉笑了起來,咬著芋頭糕:“我呢,是現(xiàn)在整個京城敢在你頭上下賭注的,我呢和你有個共同的地方,你被海家弄死的媳婦,我呢,被海家弄死了個弟弟?!?/br> 趙元稹不和聰明人拐彎抹角:“四年前那場會試你也有參加,可知道海家舞弊的事情,與你同書院有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公子哥,似乎就是搭上了海家這條線,因此拿下了二甲第三的成績?!彼f著目光更加鄭重了起來:“我要你,幫我去抓出些關(guān)鍵的證據(jù)來?!?/br> “海家的尾巴藏的極其的好,你既然都能知道舞弊的事情,自然是有人給你告密,你趙元稹這條船,我可不感興趣。” 趙元稹看駱學(xué)軒起來,也笑了笑:“靠著你自己,起碼還要拼十年,等著那時候你的兒子都被送去配親娘了,再則現(xiàn)在四海升平,沒有戰(zhàn)事,你這樣的庶出少爺,要想最快的掌握實權(quán),只能通過軍功,現(xiàn)在可沒有仗給你打,和我合作你不虧。” 駱軒學(xué)是最好的人選,第一他恨海家,第二他有野心有抱負(fù),只要輕微的跳動起來,前途不可限量。 某種意義而言,他們是同一類人。 “你敢和海家硬碰硬?”駱軒學(xué)打斷了他的話,倒是重新做了回來。 “我手中的證據(jù),足夠搞死海家,說句真話,若不是我身邊的左膀右臂都被人監(jiān)視的不能動彈,我也不給你賣乖?!壁w元稹從袖口中拿出書函推到駱軒學(xué)面前:“這就是我的底氣?!?/br> 駱軒學(xué)目光rou眼可見的抖動。 趙元稹只是喝茶,默默的吃著糕點和小菜。 很久后,駱軒學(xué)抬頭看他:“抄海家之后,我要三分之一的錢財。” 這口氣倒是不?。?/br> 趙元稹咦了一聲,眉頭微蹙,擺手很是灑脫:“我給你一半?!?/br> 駱軒學(xué)嗯了一聲“你要我去試探這些證人?!?/br> 趙元稹點點頭,站起來轉(zhuǎn)動了兩下身子。 然后趙元稹就看駱軒學(xué)默默的抬手,大拇指和食指微微的摩擦了下。 “好歹是伯爵府的公子?!?/br> “那就另外找人吧?!?/br> 趙元稹誒了一聲,就把一萬兩銀子趴到桌子上:“拿去吧,憑著你的聰明,足夠了?!?/br> 駱軒學(xué)嗯了一聲,抬手就把一萬兩銀票收起來,正要動腳走人,卻被趙元稹拉住了袖口。 “大人還有事情吩咐?”駱軒學(xué)道, “這銀子你真心誠意給我省著點花?!壁w元稹艱難的開口。 駱軒學(xué)猶豫了片刻:“大人很窮?”憑她所知,想給趙元稹送錢的人不在少數(shù),這人也不想做清官的模樣。 趙元稹用力的點頭:“大人我非常的窮?!?/br> 駱軒學(xué)側(cè)過頭看著他:“那這桌子茶我給了?!?/br> 趙元?。骸ぁぁぁぁぁ?/br> 待著人走下樓,隔壁藏在的茍洱才走了過來“你真信這駱軒學(xué),你才見過他一次而已。” “足夠了,他會給我想要的東西?!壁w元稹淡淡的開口,端著茶杯慢慢的喝著:“你去找人監(jiān)視好海家的人,這場仗不能輸,只要把海家收拾干凈,咱們才算是在這里站穩(wěn)腳步了?!?/br> 茍洱撐著下巴看著樓下唱小曲的人“你真覺得蘭桂丹說的都是真話?她不過是個外孫女,海家會把重要的情報都給她。” “所以我才找了駱學(xué)軒,他要的東西不好搞,不讓我看著他的實力和本事,我憑什么幫他做上伯爵府世子位?”趙元稹閉了閉眼睛,立刻起身朝著樓下走去:“咱們再去北鎮(zhèn)撫司走一趟,我得在給海家添把火,不能給他們準(zhǔn)備的時間?!?/br> *** 夤夜十分,楊寶黛才看著趙元稹回來,吩咐人準(zhǔn)備熱水,給他更衣:“今日怎么回來的怎么晚,可是出什么大事了?!?/br> “要搞死海家怎么不是大事,蘭桂丹給的消息里頭已經(jīng)有證人倒戈了過來,我剛剛秘密去會見了一次,對付海家舞弊案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楊寶黛低身說:“那你去海家的老家看看,鹽運來錢數(shù)額巨大,定然不敢放到京城,就算是底下錢莊洗錢,也會被人抓著把柄,送到老家放著是最安全的?!?/br> 趙元稹也是在貪污銀子這點想不通,此刻楊寶黛輕飄飄的一句話,他立刻就串聯(lián)了起來,一把將妻子摟?。骸澳憧烧娴奈业母P牵€說自己只認(rèn)得幾個字,我看你腦子里面讀過的書比我都多!給你啟蒙讀書的老先生怕是個狀元。” “還貧嘴!”楊寶黛啟蒙的時候四書五經(jīng)沒有怎么讀,大多看的都是史書一類,他推著趙元稹去洗澡:“快點睡覺了,明日還早朝?!?/br> “對了,我給上頭遞上去請假的折子,我的出去幾日,對外就說我生病了,會傳染的那種,不能見客?!壁w元稹對著給他洗澡的妻子:“你別擔(dān)憂,我會帶些腿腳好的人一道去,茍洱和穆昌平我都打了招呼,你若是有急事就去找他們。” “我能有什么事情,你都生病了,我自然是要在家里守著你的——你做什么!”楊寶黛被他扯到木桶里頭:“趙元稹你要死是不是!” “噓噓噓,小聲些,大晚上你鬧什么鬧!”趙元稹說著就堵住了妻子的小嘴。 等著快要天明的時候,趙元稹就睜開了眼睛,外頭李明小聲:“少爺,都準(zhǔn)備好了,可以出發(fā)了?!?/br> “知道了?!壁w元稹對著外頭道,輕輕的把楊寶黛抓著他衣服的手慢慢的掰開,動作輕的不得了。 楊寶黛被他折騰的夠嗆,還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要走了嗎?”聲音沙啞的不行。 “得走了,乖乖的在家,娘要是欺負(fù)你,你就給她下瀉藥,讓她老老實實在床上躺今日。”趙元稹親了親嬌氣的額頭:“走了,你繼續(xù)睡?!?/br> 楊寶黛靠著枕頭看著換衣裳的丈夫:“你一定平安回來知道嗎,我不在乎什么權(quán)勢誥命,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br> “別人家媳婦都是不停的鞭策丈夫,到你這里就讓我死溫柔鄉(xiāng)。”趙元稹看著軟綿綿的小妻子還真是舍不得“你夫君這就走了,可別在我不在的時候給我?guī)ЬG帽子。” 楊寶黛拿著枕頭丟他,又開始沒有個正形了! 趙元稹就輕笑,看著媳婦等著的杏花眸子,打趣了起來:“也是,我這樣成色的大白菜可罕見的很?!?/br> 楊寶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