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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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玄能不知道陸饕在想啥? 他勾起唇角道:老爹你放心,你好好參加酒會,我就給你準(zhǔn)備夜宵,全是rou的那種。 陸饕一愣,狠狠咽了下口水,試探道:烤串? 蘇玄抬起下巴:羊rou串牛rou串掌中寶豬脆骨烤魷魚烤小黃魚應(yīng)有盡有!就點你最愛的那家,撒你最愛的辣椒粉! 陸饕的眼前頓時炸開了花,花叢里全都是一排排鮮嫩多汁的串兒。 他擦了擦嘴角,感動地哽咽了:阿玄,你真是個好兒子。 蘇玄勾起一抹壞笑:那可不是? 陸饕:我會好好參加酒會,好好勾搭! 蘇玄:就要這樣才對。 陸饕:收集名片,風(fēng)光凱旋! 蘇玄:工作邀約,近在眼前! 打完雞血,蘇玄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連忙起身,將人拉進總裁辦公室里,把備在這里卻從來沒用過的一些裝備拿了出來。 陸饕雖然不懂蘇玄要干什么,但這會兒被洗腦過后那是非常地乖,就站在那兒任由蘇玄擺弄。 蘇玄先是將老爹亂糟糟的頭發(fā)抓兩把,跟他一樣露出光潔的額頭。 陸老爹雖是陸老爹,看起來其實也就三十多的年歲,臉上有一些歲月的痕跡,長相卻完完全全是一個充滿韻味的美男子。 應(yīng)該說,歲月的痕跡反而讓他變得更加迷人。 可惜了,擁有這么一張成熟美大叔臉的本人卻總是眨著一雙純良的眼睛,一副很好欺負(fù)的模樣。 蘇玄恨鐵不成鋼:老爹,你就是看起來太好欺負(fù)了,今天那個什么林總才會路過都要上門來踩一腳!話說你是什么時候惹到他的? 我完全不記得了。陸饕委屈巴巴。 蘇玄:不行,不能這么委屈巴巴的樣子!立正!稍息!臉上要面無表情,眉頭要微微皺起,眼神要犀利! 陸饕條件反射挺直了背,站得端端正正的,放松臉部肌rou,擰起眉頭瞪著蘇玄! 蘇玄:不是不要看得這么深情,是犀利!老爹,犀利!要看一眼就讓人感覺像是在寒冬臘月里一樣! 陸饕看得更加用力,瞳孔黑得像一團墨。 蘇玄:你這么看別人,別人會愛上你的!不會寒冬臘月,只會y火焚身?。。?/br> 陸饕: 剛剛還如同馴獸師底下訓(xùn)練有素的獅子一般裝出了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這一刻,獅子又恢復(fù)了原型,變成了一只耷拉著腦袋的小花貓。 陸饕蔫蔫道:阿玄,我不會。 蘇玄絕不輕易放棄,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嘖,老爹,你就裝近視??!近視但是沒戴眼鏡,那種眼睛微微瞇起來的模樣! 陸饕愣了愣,想了想。 恰在此時,黑色貓耳男生祁寒雨過來敲了敲門:老爹,蘇哥。 陸饕循聲看了過去,背脊挺直,眉頭微皺,眼睛微瞇。 祁寒雨:擦,老爹你上半張臉抽筋了? 蘇玄: 陸饕: 陸老爹嚶一聲捂住了臉! 蘇玄的嘴角也跟著抽了。 要將廢柴大叔改造成精英成熟男子,好難。 于是一臉懵逼的祁寒雨跟著內(nèi)心絕望的蘇玄一起好好安慰了玻璃心碎一地的老爹一番,最后祁寒雨出主意道:老爹,你不是最討厭吃洋蔥了嗎? 陸饕:嘔。 蘇玄:倒也不必提到就吐吧。 祁寒雨:不是啊老爹,你就想想一顆活體洋蔥他站在你面前勾引你,你冷不冷漠,抗不抗拒!想不想打他! 陸饕臉色鐵青。 祁寒雨:眼神是不是犀利了! 蘇玄:犀利了犀利了!這個辦法可以!老爹,今晚要是那個林總也來了,你就把他當(dāng)成一棵蔥,一顆洋蔥!他要是再來挑釁你,你就學(xué)我! 蘇玄單手插兜,嘴角微撇,眼神戲謔:呵。 祁寒雨大為震撼:蘇哥,裝逼一百分啊。 蘇玄撩撩額前掛下來的一綹發(fā),瀟灑笑道:商務(wù)人士必備技能罷了。 于是一整個下午,陸饕經(jīng)受了倆小孩各種各樣的瘋狂輸入,到最后恍恍惚惚。 蘇玄幫他換了身西裝,打好領(lǐng)帶,上上下下都打點得干干凈凈帥帥氣氣的,隨后按住他的肩膀一轉(zhuǎn):好了,出發(fā)! 美男子挺背插兜,身材高大,姿態(tài)恣意,樣貌英俊,深邃的眉眼間,盡是一片讓人摸不透的寒霜。 美男子深呼吸一口氣回過頭來,憨憨道:那我走啦。 蘇玄和祁寒雨微笑揮揮小手:路上小心,過馬路記得看車子,到地方了發(fā)個微信報平安噢。 美男子乖乖道:好的。 然后回過頭,一臉深邃地出發(fā)了! 送走陸饕,蘇玄和祁寒雨齊齊吐出一口氣。 要將廢柴大叔改頭換面可真不是件簡單事,至于緊急培訓(xùn)后今晚陸老爹能發(fā)揮成什么樣,那就看命了。 蘇玄回過神,又想起了什么,睨著祁寒雨道:你不溜? 其他幾個可早就溜得干干凈凈了。 祁寒雨一聽蘇玄提起這事,就嘿嘿一笑:我跟夏晏都還留著呢。 夏晏,正是開會期間一直坐在祁寒雨身側(cè)的二十歲溫潤青年。 話語間,一只嬌小的白貓走進了辦公區(qū),在門口端坐下來,喵地叫了聲。 白貓乍看起來和普通小貓沒差別,毛發(fā)柔順潔白,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是剔透的水藍(lán)色寶石,然而脖子上一圈鬃毛卻特別茂密蓬松,就像是一只白色小獅子一般,威武又可愛。 正是夏晏的原形,妖怪朏朏。 因為原形長得跟普通小貓差不多,所以夏晏常年愛以原形進進出出,反正也不太會引起別人注意。 蘇玄他們都習(xí)慣了。 蘇玄挑挑眉,等著祁寒雨說話。 祁寒雨湊過去,小聲道:哥,我和夏晏是想努力表現(xiàn)啦 翻譯過來,就是他們確實對靈珠很感興趣啦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賺錢,你教教我們唄,祁寒雨的眼睛里冒著光,我倆積極性很高的! 蘇玄嘖了聲,瞅瞅他:你是天狗啊。 祁寒雨眨眨眼:是啊。 天狗是一種神奇的妖怪,名字雖叫天狗但長得像野貓,所以祁寒雨才會擁有一雙黑色的貓耳,變成原形跟夏晏站在一起時簡直是貓貓版黑白雙煞。 這些暫且不提。 民間所謂天狗能夠辟邪,其實是因為天狗對靈力的感知,比起其他妖怪要敏銳很多。 同為能夠辟邪的妖怪,理論上來說,天狗對于靈力的感知比貔貅還要強大。 所以 蘇玄微微一笑:公司里有輛三輪車。 祁寒雨再次眨眨眼,期待道:然后? 蘇玄:還有折疊椅和小木桌。 祁寒雨:所以? 蘇玄:雖然簡陋了點,但是打印張收款二維碼,就能就地擺攤驅(qū)邪了呢! 今天,哥我就教你們一把! * 七月夏季,晚上八點的時候,夜幕落下,氣溫卻一點都沒降。 一輛不起眼的三輪車從寫字樓后門出發(fā)。 三輪車上倒載著一張小木桌,一旁乖乖屈膝坐著一個樣貌英俊的男生,男生懷里抱著只毛發(fā)迎風(fēng)飛舞的美貌小白貓。 前頭,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小帥哥哼哧哼哧踩著腳踏板。 兩人一貓的美貌跟小破三輪車及上面一堆疑似垃圾的雜物形成了鮮明對比,引來了不少路人好奇的注目禮。 而三人就這么面不改色,三輪車一路往城市西北方向前進。 待抵達(dá)某人煙罕至的居民區(qū)外圍,一座橋的橋洞底下,蘇玄停下三輪車,哼哧哼哧把小木桌搬下來,折疊椅展開放好,一張紙貼在了小木桌前頭,上書驅(qū)邪一次五十元,微信/支付寶請掃一掃,下頭一個大大的二維碼。 隨后他將夏晏小白貓放在桌子角角上,三兩下將蓬蓬的毛梳順,用手?jǐn)n攏,漂漂亮亮勾人小貓咪吉祥物準(zhǔn)備完畢。 將祁寒雨一屁股按在了折疊椅上,套上一件顏色暗紅的唐裝,戴上一頂黑色唐裝帽,鼻梁架上一副黑色墨鏡,端的是一副乖巧童子模樣。 最后,蘇玄自己也套上一身一模一樣的服裝帽子和墨鏡,唯一多出來的是手上一把紙扇,啪嗒啪嗒飛快扇著風(fēng),就此站定,姿態(tài)瀟灑。 兩人一貓,位置分配清晰,態(tài)度展現(xiàn)徹底。 夏晏:喵喵喵喵? 夏晏懵逼地扭頭看向身后兩人。 祁寒雨冷靜道:那個,蘇哥,為什么要選在橋洞底下? 蘇玄拼命扇著風(fēng),深沉道:這樣比較貼合氣氛。 祁寒雨:為啥要穿這樣的衣服,大半夜還要戴墨鏡? 蘇玄:這樣比較有神秘感。 祁寒雨:但是蘇哥,我什么都看不見了。 蘇玄:沒事,摸把手也能驅(qū)邪。 祁寒雨沉思一秒,抬頭看向蘇玄,眼睛炯炯有神:哥,你說得對。 夏晏:喵喵喵喵?? 蘇玄比出一個大拇指,臉上帶著蜜汁自信笑容:放心,神秘感會吸引路人,生意很快就會上門的! 祁寒雨小朋友相信大哥說的話,于是雙手放在斑駁的小木桌上合十,一雙眼睛透過墨鏡,深沉地望向視野中那一片黑暗,滿心期待著第一位顧客的降臨。 第一次干這種事情,心里竟有那么一絲絲興奮。 而且別說,蘇哥說得對,在橋洞這如此有氛圍感的環(huán)境之下,在墨鏡塑造出的這片黑暗中,祁寒雨自己也感受到了來自自己身上的濃郁神秘氣息 然后十分鐘過去了 蘇玄的扇子啪嗒啪嗒扇著,汗水從他冷靜的臉龐悄然滑落,一滴兩滴。 二十分鐘過去了 一陣風(fēng)終于帶來了一丟丟涼意,還帶來了一陣陣的蛐蛐叫,叫得此起彼伏,幽幽纏纏。 三十分鐘過去了 十幾只蚊子嗡嗡嗡嗡繞著飛,呼朋喚友,連飛帶舞,勢力逐漸強盛,隨后被一陣清涼沁鼻的花露水掃射,抱頭蚊竄。 四十分鐘過去了 一對母女說說笑笑路過,女兒余光掃到,不由看向這邊小聲尖叫一聲! 母親被嚇到,嘴里念叨著怎么了怎么了循著女兒的目光看來,抖了抖:鬼?鬧鬼?僵尸? 擦,好恐怖!女兒流著冷汗連忙拽著mama加快腳步,那兩個戴墨鏡的人好恐怖! 待聲音遠(yuǎn)去,橋洞底下: 夏晏再次默默扭頭,無聲地看著兩人。 蘇玄冷靜地擦了把汗,問身邊的祁寒雨小朋友:熱了嗎? 祁寒雨冷靜回答:熱了。 蘇玄:脫了吧。 兩個醉醺醺的女生互相搭著肩膀,搖搖晃晃走在夜路上,迎面快步走來一對母女,依稀聽到對方母親說:橋洞那地方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人,怪滲人的,等會兒我要跟小區(qū)保安說一聲 倆女生瞅瞅她們,面面相覷,隨后各自噴笑一聲。 也不知道笑什么,反正喝醉了,全世界都暈暈乎乎的,她們開心! 腳步趔趄地又往前走了十多米,其中一個女生瞇眼一看:咦 她指向斜前方:哈哈哈,嗝,看,橋洞底下真的有怪人! 另一個女生跟著看去,瞪大了眼,還真看到了兩個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鬼鬼祟祟的身影。 擱在橋洞底下,頗有幾分鬼片的感覺。 女生又覺得詭異又覺得新奇,噴笑道:嘶,這不得報警 下一秒,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那兩怪人突然開始脫衣! 脫下一身暗紅唐裝,摘掉黑色帽子,摘掉墨鏡,兩個渾身上下就跟被汗水浸濕了一般的男生露出了真容。 年輕的那個男孩紅撲撲著一張臉蛋,眉眼如畫,他松了松T恤領(lǐng)口,甩了甩頭,汗水揮灑,黑發(fā)凌亂,襯著那張白里透紅的臉,喘x間微微張開的唇,活脫脫一個性感美少年。 略年長的那個解開了兩顆白襯衫扣子,露出了形狀優(yōu)美的鎖骨,仰頭向后捋了把頭發(fā),喉結(jié)微微凸顯,汗?jié)竦纳仙?,浮動的眼波,一片活色生香?/br> 熱氣騰騰的倆大帥哥看得倆女生眼睛都直了:擦,真的要報警了?。。?/br> 這哪是鬼故事這特么是艷情話本?。?! 就連那木桌上的白貓小白貓搖搖頭,一臉無奈狀的側(cè)過身,憂郁地望了望夜空不是,橋洞天花板,那潔白的,看起來很好擼的蓬蓬白毛,那雙寶石般閃耀的貓眼,令人看一眼便心生憐愛,想摟進懷里狂擼一頓! 祁寒雨:靠,熱死了哥。 蘇玄:嘖,這兩套衣服扔了我也不甘心,不知道賣X魚能賣多少錢。 夏晏:喵喵喵喵。 兩人還沒拾掇好,就聽到砰的一聲,被嚇了跳,回頭一看,兩個女生手撐在木桌上。 一個已經(jīng)把夏晏給控制住了,一邊旋風(fēng)狂擼,一邊姨母笑地念叨著好乖好乖好軟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