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了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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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你不帶本宮去,就休怪本宮無情了。” 陸勵:? 眼看著姜妧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陸勵眼皮子跳了一下,不會叭,貴妃不會因為自己不松口她就要殺了他叭,怎么可能呢?貴妃可是手無縛雞之力他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就能… 陸勵腦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種自衛(wèi)的辦法,然后,就看見貴妃拔出了刀鞘,抬手,將泛著寒光的匕首擱在了她自個兒的脖子上。 “你若是不帶本宮去,本宮就死給你看。” 陸勵:“……” 陸勵:“?。?!” 第84章 追妻第二十六天 驚險一刻 貴妃以死相逼, 你該怎么辦? 這是一個死亡問題。 看著拔刀架在脖子上一臉“我豁出去了”的表情的貴妃娘娘,陸勵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一刻, 陸勵無比希望那把刀對著的是他的脖子,那樣他就可以分分鐘自我了斷, 而不是在這種兩難的處境中艱難掙扎。 如果換成任何一個人,在用刀抵著自己的脖子試圖來威脅的時候, 陸勵都可以眼睛都不眨的說出“有本事你就死一個看看”這種冷酷無情的話, 甚至還可以好心的幫她一把早點送她去見閻王, 畢竟長這么大, 陸勵就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四個字該咋寫。 可現(xiàn)在不行。 借陸勵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對貴妃放這種狠話。 陸勵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站著的青衣,試圖讓青衣出面制止,但顯然, 青衣始終堅恪守一個合格且忠心的侍女應盡的本分, 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在裝瞎,直接將陸勵忽視了一個徹底。 “去不去?” 只見貴妃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拿著刀的手又往自個兒的脖子前湊了湊,鋒利的刀刃幾乎已經(jīng)要戳上她纖細的脖頸,只需要稍微再往前進一點點,刀尖就會劃破她細嫩肌膚,作為一個常年跟刀打交道的人, 陸勵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出貴妃手里的這把刀是開了刃的。 雖然知道貴妃不可能真的去捅自己一刀, 但萬一呢。 眼看刀尖又要往里戳。 “去——” 陸勵嘶聲裂肺含淚哽咽:“屬下這就去備車?!?/br> “早這么爽快不就好了, ”只聽貴妃嘀咕:“握刀握得我手都疼了?!?/br> 陸勵:“......” 陸勵不想說話,無話可說。 . 一輛馬車悄無聲息的出了驛館,目的地, 河西道。 河西道位于梓州西部,離梓州都城還有一段距離,在姜妧的催促下,陸勵帶著姜妧連夜趕路,原本三天的距離直接壓縮到了一天半,對此,陸勵心中也在直犯嘀咕,搞不懂貴妃為何這么急著去河西道,難不成是想念陛下了? 越靠近河西道,陸勵臉上的表情就更沉重,簡直可以用如喪考妣來形容了,他都不敢想要是陛下見到貴妃突然出現(xiàn)時的表情,要知道陛下臨走前可是將貴妃托付給他了的,結(jié)果倒好,他直接把貴妃給帶來了。 陸勵心中思忖,陛下讓他護衛(wèi)貴妃的安全,到目前為止,貴妃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少...那...這也不算違背陛下的命令叭。 在陸勵心中苦哈哈的同時,姜妧也在撩車簾子探頭往外打量。 跟她想象的情景差不多,因為是靠近河道,雖然之前發(fā)的洪水已經(jīng)退了,但隱約還是可以見到被洪水沖毀的房屋,再往遠處看,是一片高地,上面好像密密麻麻搭建了好一些帳篷,應該就是臨時住所了。 “什么人?” 馬車剛走到近前,就被巡防的飛翎衛(wèi)給發(fā)現(xiàn)了,當即就將他們給攔了下來,但等看見陸勵的臉后,這種防備立馬消失,趕緊朝陸勵拱手行禮:“見過陸統(tǒng)領?!?/br> 陸勵還駕著馬車,應了一聲。 可能也是沒想到陸勵會突然駕著馬車出現(xiàn),飛翎衛(wèi)好奇:“陸統(tǒng)領,您怎么來了?”不是說統(tǒng)領留在梓州城了嗎? 陸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問:“陛下呢?” 飛翎衛(wèi)答:“陛下帶人去巡視河道了,估計晚間才會回,您是現(xiàn)在去找陛下還是...” “陛下營帳在何處?”陸勵直接打斷了他的問話。 “就在前面,”飛翎衛(wèi)伸手朝前面指了指:“屬下帶您過去。” 蕭頤帶人來修繕河道自然是不可能餐風露宿,只見前面的高地上大大小小扎了數(shù)十個營帳,這些都是供修繕河道的災民以及從城中抽調(diào)來的士兵臨時居住的,其中,外表看起來最豪華的那個,毫無疑問就是皇帝專屬了。 “娘娘,到了?!标憚顚ⅠR車驅(qū)到帳篷前,跳下車,朝馬車里恭敬道。 先下車的是青衣,青衣下來后,才去撩車簾,等著里面的人出來。 姜妧照例是一身男裝打扮,一頭秀發(fā)高高攏起,在頭頂束了一個發(fā)冠,妝容也特意調(diào)整過,看起來就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年輕小公子。 姜妧也不需要青衣的攙扶,自個兒就撩起衣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娘娘...” “叫公子?!?/br> 陸勵才剛開口,就被人打斷。 陸勵無語了片刻,看著一身男裝活脫脫就是一個富貴公子哥的自家貴妃娘娘,癟癟唇,老實改口:“公子,陛下去巡視河道去了,要不您先去營帳中歇息片刻?屬下去找...” 陸勵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聽見一陣喧嘩聲響起,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是驚慌失措的叫喊:“不好了,河堤垮了,陛下被困在岸上了,快來人——” 陸勵臉色陡然一變,也顧不上姜妧了,大步就朝前來報信的士兵走去,連聲問:“你說什么?陛下出什么事了?” 士兵年紀看起來也不大,但此時就很狼狽,衣裳上全是泥水,那士兵顯然是認得陸勵的,一看見陸勵就仿佛見到了救星,慌忙道:“陸統(tǒng)領,陛下被困住了,您趕緊帶人去看看吧?!?/br> 一聽說陛下被困,陸勵臉色很不好看,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焦急,陸勵趕緊轉(zhuǎn)身朝姜妧走去,飛快開口:“娘娘,您現(xiàn)在營帳休息片刻,屬下先帶人去看看?!?/br> 見陸勵轉(zhuǎn)身就要走,姜妧趕緊道:“本宮跟你一起去?!?/br> 萬萬沒想到剛來就能遇到蕭頤被困這種事,姜妧都不知道是該說她運氣好還是不好,在士兵的解釋下,她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就是蕭頤今兒帶人勘察周圍的農(nóng)田,結(jié)果在回程的途中,有一處河堤漏了個口子,河水洶涌而出一下子就將臨時架起來的浮橋給沖垮了,蕭頤他們也被困在了一處高地,因為河堤口子一時半會兒堵不住,河水又上漲的厲害,要是不及時將人給弄出來,蕭頤他們還真得玩完。 陸勵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清點好了人,帶著人匆忙朝蕭頤被困的地方趕去。 等姜妧跟著大部趕到的時候,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對面堤岸上一身玄袍的高大身影,面前是滾滾奔騰的河水,看得出水勢還是很猛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jīng)上漲了一大截,蕭頤他們所在的那片堤岸就仿佛一個孤島,四周都被河水所圍繞,這場景,不得不說還是很刺激的。 被困的不止是蕭頤一個人,他身邊還跟了賀刺史等一眾梓州官吏,一行人差不多有十幾二十個人的樣子。 這邊岸上還有不少人在積極想辦法進行救援,按理說面對這種危急的情形,怎么著也得有些慌亂吧,雖然距離離得有些遠,姜妧并看不清蕭頤此刻的神情,但莫名的,姜妧就覺得蕭頤似乎很淡定的樣子。 事實上,蕭頤確實很淡定,對比其旁邊驚慌失措的一眾官吏來說,蕭頤簡直平靜的有些不可思議,這個時候皇帝和普通人的差別就顯示出來了,臨危不懼處變不驚,這種優(yōu)良的心理素質(zhì)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最起碼賀刺史還差了那么一點—— “陛下,這河水眼看就要漲起來了,您說,這...”看著面前還在不斷上漲的河水,賀刺史清楚的看到有一半的堤岸已經(jīng)被沖垮了,賀刺史忍不住往里挪了挪,就怕一個不小心他也腳滑掉下去,畢竟他還不熟識水性。 蕭頤沒理他,因為他現(xiàn)在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對面岸上突然出現(xiàn)的一道非常眼熟的身影給吸引住了。 那個一身少年裝束,還在朝他揮手的人,不是姜妧又是誰? 姜妧不是好好的在梓州驛館待著嗎?什么時候跑到這兒來了? 陸勵呢? 蕭頤方才看著面前滔滔的河水眉頭都沒說皺一下,仿佛被困的不是他,可現(xiàn)在看見河對岸的姜妧,卻成功讓他變了臉色。 姜妧... 蕭頤負在背后的手捏得咔嚓作響,足以宣示主人此刻內(nèi)心的不平靜。 陸勵一邊組織人趕緊往河里扔沙袋搭橋鋪路,一邊朝旁邊站著的姜妧小聲勸道:“娘娘,您還是先回去歇著吧,或者您先去后面站著,這里不安全,萬一河水漲上來您跑都沒地兒跑,而且,陛下還不知道您來了呢,您...” 陸勵試圖勸姜妧先回去,一方面是因為這里確實是不大安全,再者就是陸勵需要編造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娘娘為啥會突然出現(xiàn),好歹也得給人一個緩沖的時間啊。 “他知道啊。”姜妧收回打招呼的手,朝目光陡然呆滯的陸勵粲然一笑,就特別的天真無邪:“剛剛還打招呼來著呢。” 陸勵:“?。?!” 陸勵大驚失色,抬頭,然后就對上了河岸對面高地上正死死盯著這邊的那道目光,就特別的寒涼,涼到離得這么遠,陸勵都打了個哆嗦。 完了。 “你先忙活吧,本宮就先在旁邊等著。”姜妧很體貼的表示她不會打擾他們的正常救援工作的,還真就帶著青衣就近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又從懷里摸出一把剛剛在馬車上沒吃完的瓜子看,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磕,這樣子,不像是來搞救援的,倒像是來湊熱鬧的,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確實如此。 陸勵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不做二不休,陸勵干脆扯著嗓子大喊:“陛下,您稍后片刻,屬下這就來救您——” 喊完,陸勵立馬低頭,假裝認真干活的樣子指揮士兵趕緊搭橋,趁著水勢還沒漲那么猛,趕緊先將人給救過來,看在他辦事得力的份上,陛下應該也不會太過惱怒,對吧? 看著對面的認真干活的陸勵,再看優(yōu)哉游哉坐在石頭上嗑瓜子的姜妧,蕭頤都快氣笑了,他讓陸勵好好照顧姜妧,陸勵就是這么照顧的? 還有姜妧,她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到這兒來了? 陸勵的到來顯然讓處于慌亂中的賀刺史等人稍稍安心,畢竟等來了救援,賀刺史等人皆在心中祈禱,只求陸統(tǒng)領的動作快點,至少得趕在這處堤岸被淹沒之前。 但搭建臨時橋也不是這么容易的,特別還是在水流這么湍急的情況下,上游源源不斷的河水涌過來,河道被沖刷的更深,水流的速度也更快。 陸勵讓人往河里扔沙袋,可一袋剛?cè)酉氯チⅠR就被湍急的河水給沖走了,用船,在水流如此急的情況下,還沒劃兩下船就被直接掀翻,要不是上船的那幾個士兵身上被系了繩子,只怕也得被水沖走。 姜妧起先還在看熱鬧,眼看河水漲勢越來越猛,橋的進度卻差不多還是零,再這樣下去,那還不得團滅啊。 姜妧也不嗑瓜子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剛準備站起來,就聽對面?zhèn)鱽硎掝U冷沉的聲音:“直接架橋?!?/br> 陸勵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也不再強求在河水里打樁了,而是直接搭建木橋,說是木橋,其實就是幾根橫木而已,經(jīng)過拼接,橋的長度堪堪卡在河水兩岸,因為時間趕得及,橋面也就只有兩根橫木,正好是能容納一雙腳通過,翻涌的河水拍打著橋面,橫橋晃晃悠悠,似乎下一刻就得倒塌。 但有總比沒有強。 見橋搭好,賀刺史趕忙道:“陛下,您先過去?!?/br> 蕭頤沒動,只是吩咐:“先將傷者送過去?!?/br> 賀刺史一愣:“陛下,您...” “快些,這橋撐不了太久?!笔掝U沉聲吩咐:“送?!?/br> “是?!?/br> 賀刺史也知道事態(tài)緊急,并不敢耽擱太久,見陛下有意讓傷者現(xiàn)行,就立馬讓人架起剛剛因為突然河堤崩潰而落水受傷的幾個士兵先過去。 跟著蕭頤出來的梓州官員大概有六七個,除了賀刺史有點三腳貓功夫外,其他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頭一次遇到這種場景,幾個文官嚇得腿肚子都在發(fā)抖,走在這晃悠悠的木橋上,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水,只要一個腳滑那就得跌下去,文官們?nèi)硕伎靽樕盗?,走到一半就不敢再往前?/br> 河水的漲勢本就猛,這臨時搭建的木橋壓根就撐不了多久,看著這些官員這么磨磨蹭蹭,陸勵都想罵人,干脆就卷起褲腳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大步就上了橋,跟拎小雞仔似的拎起瑟瑟發(fā)抖待在原地不敢動的官員就往回走。 官員突然被迫騰空還被嚇了一跳,剛想罵,等看見拎自己的人是誰后就又瞬間安靜如雞,老老實實被拎衣領,畢竟這位可是砍人不眨眼的飛翎衛(wèi)頭子,他怕要是惹惱了這位會直接被扔下去當場涼涼。 雖然被人拎著過河有些丟人,但面子這玩意兒跟小命比起來就沒那么重要了。 陸勵充當起了臨時搬運工,負責將橋上的官員一個個搬運到對岸。